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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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穿過一條曲曲折折的道路,比之楚昊之前進來的那一條要平坦寬闊得多,黑曜石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等一行人走了出去,阮白回頭對越澤王招呼:“阿清,過兩天我來找你玩??!” 越澤王怔了怔:“啊……”隨即大聲回答,“好!” 阮白把黑曜石讓給了楚昊,催促著他趕緊回去軍營。自己則繞過一個圈子,帶著楚昊和張大牛去找他們的兩匹馬。 這會兒天才亮沒多久,按照黑曜石的速度,楚昊回到軍營就算遲到也不會遲到多久。 楚昊看著阮白長長嘆了口氣。 黑曜石不明所以,打了個響鼻,見楚昊沒什么指示,小跑了幾步后就開始放開速度撒歡。 楚昊趕回去的時候,將軍府內就差他一個人了。 牧千戶的嘲諷張口就來:“看來楚千戶多有勞累,讓我們這把老骨頭等著?!?/br> 楚昊根本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他,只是對曹將軍抱拳行禮,賠了罪,再加入戰(zhàn)前部署會議中。 隨著時間的推進,草原那邊的動向一日三變,自己這邊各種軍資的籌措也是需要實時更新。說起來他的后勤這一塊,不知不覺已經(jīng)被阮白接手了過去,無論從數(shù)量上還是質量上,都勝過其他幾位千戶許多。當然,其中一部分是阮白暗地里弄的,像是數(shù)量不多的醫(yī)藥包之類,目前他正在加緊對手下訓練…… 明明是應該忙得腳打后腦勺的時候,偏偏阮白還能閑得找小朋友玩耍什么的,一找還找了越澤王! 曹將軍本來想問楚昊醫(yī)藥包的事情,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楚昊的臉上不是一般的面目猙獰,他開口拐了個彎:“諸位請看此物……”算了,還是由他來說明吧。 醫(yī)藥包很小,不比阮白給楚昊準備的,堪稱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神器。里面只有一卷消毒過的繃帶,一些金瘡藥之類的急救藥物。但是作用,不用曹將軍特意說明,在坐的都是積年的老兵,哪里有不明白的。 牧千戶第一個兩眼放光道:“這是好東西?。∮辛诉@個,那咱們得少死多少兄弟!” 曹將軍將醫(yī)藥包交給眾人傳遞,一邊說道:“這個醫(yī)藥包雖然簡陋,但是作用如何,想必諸位一看便知。只是這東西看著不值什么,但要是全軍配上一個……咱們沒多的錢干這個。曹某已經(jīng)向朝廷遞了折子,只是眼前的大戰(zhàn)卻是趕不及了。” 醫(yī)藥包已經(jīng)在眾人手上傳了一遍,原本看過后都一個個臉上發(fā)光的將領們,聞言臉上一呆,隨即也是一臉無奈。順陽關中的情況,沒誰比他們更清楚的。別看他們平時日子過得去,可是一旦打起仗來,根本就消耗不起。 若是昨天沒有阮白那回事,楚昊說不定也就不吱聲了。別看他已經(jīng)爬到了千戶的位置,身上還背著一個幾乎已經(jīng)挑明了的世子身份,可是在軍營里,這些都沒用,關鍵還是講資歷。他資歷淺薄,在這里根本就輪不到他說話。 可是到底胸口還有一口氣平不下去,更何況順陽關是窮,可是說整個大周就沒有一個軍隊不窮的。朝廷每年撥給軍隊的開支就從來沒給足過,再加上從朝廷到地方,層層盤剝下來,真正用來養(yǎng)兵的,還能剩下多少? 可是再怎么窮,也窮不到在這里坐著的幾個。別的不說,一個個千戶百戶的,名下有人滿員嗎?一個都沒有!但是領的份例倒是個個都不少。這多出來的部分,全都進了這些人的口袋。 窮?老子讓你們知道什么叫窮!嘴上一個個說得好聽,舍不得兵丁流血,實際上舍不得自己荷包放血才是真! “曹將軍,不知道這醫(yī)藥包作價幾何?” 曹將軍報了個數(shù)字:“其它倒是不費事,就是這金瘡藥,那么大的量不好弄?!?/br> 楚昊點點頭:“屬下有個不情之請,愿自己花費一些銀錢,給下屬配備這醫(yī)藥包,多的不行,每十人配一個還是可以的。” 開春的時候,他收了四百多新兵,加上原來的三四百,差不多有八百人。不算數(shù)量更多的輔軍,光是這八百人要配的話,最起碼就是八十個。打仗總要有損耗,成套的少說要一百套,另外里面的各種藥物,也得最起碼按照三至五倍的量來準備……粗粗一算,并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什么事,都要有人出頭。出頭鳥也總要被打。 可是這回出頭的二愣子,在座的沒一個敢打。論身份,人家是千戶,還是手底下人最多的千戶;論地位,人家是實打實的平西王世子,將來是鐵板釘釘?shù)钠轿魍酰f白了他們整個順陽關都在平西王的地盤上;論武力值,整個軍營有人能打得過楚昊嗎? 這還不算人家有個上將軍的師傅呢! 所以,這出頭鳥當了也就當了。楚昊不來打他們就不錯了,他們怎么可能去打他?現(xiàn)在只是出點血,咬咬牙也不是出不起,大不了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于是,氣氛為之一滯后,其余將領紛紛表示,自己也愿意向楚昊看齊,自掏腰包購置醫(yī)藥包。 曹將軍覺得挺高興。他倒是不介意給自己曹家軍配上。他的手下都是精兵,死了哪個都心疼。只是醫(yī)藥包這東西阮白折騰出來太晚,對他來說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沒錢買,而是有錢一時間也生產(chǎn)不出那么多東西來。 要不,他中午去找阮白談談?順便可以蹭一頓中飯。 要是中午時間太短,談不下來,晚上再談,順便可以再蹭一頓晚飯。 嗯,就這么定了! 阮白這會兒還慢吞吞地騎馬走在山路上,帶著張大牛完全不明白的目的,這里一拐那里一彎,高深莫測地讓張大牛兩眼發(fā)暈。 “大人,咱們不趕緊回去嗎?” “回去也沒事干,再說不是還早嗎?”他得看看,爭取從自家到金礦/越澤王修一條路出來,到時候挖金子運金子都容易。 “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比畎讓埓笈Uf道。這地方的地形不錯,修路應該沒什么難的,可是底下竟然有那么一個龐大的溶洞,他懷疑藏個千八百人的不成問題。 越澤王當時說了,他開發(fā)出來的只是一小部分,底下還有很多層,里面太復雜了,他不敢下去…… 等局勢穩(wěn)定了,一定得叫上楚昊去探險,一定得帶上兔嘰。小兔嘰嚇得渾身炸毛的樣子一定很有趣! 作者有話要說: 拼哥 兔嘰·王爺(╯﹏╰):窩哥是大周的老大。 二狗·小白(⊙w⊙):窩是窩哥的老大。 兔嘰·王爺(ノへ ̄、):窩哥老是無視窩。 二狗·小白(⊙w⊙):窩老是無視窩哥。 兔嘰·王爺(⊙?⊙):噫?你哥不揍你么? 二狗·小白(*  ̄︿ ̄):他敢! round 1 肥rouvs.低血壓 低血壓勝! round 2 肥rouvs.低血糖 低血糖勝! 肥rou出局! 肥rou君,要你何用!來人,把肥rou君拖出午門斬首! 第七十六章 一切正常 聽到阮白的話,張大牛近乎哆嗦一樣地搖了搖頭:“不,小人陪著大人?!苯?jīng)過了昨天一晚上的雞飛狗跳,他們哪里還敢放心讓阮白一個人在外面晃蕩。都不用匈人,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弄丟了。 大人把自己弄丟了不要緊,他們這些留下的小卒仔可擋不住楚大人的眼刀……不,不用眼刀,光是楚大人平時那樣就夠嚇人的了。大概就他們家大人會覺得楚大人好欺負。 于是,等楚昊帶著拖油瓶曹大人回家之后,才看到阮白遛遛達達地回來。不等阮白下馬,楚昊就伸手把阮白抱了下來:“怎么走了那么久?路上遇上事情了?” 阮白眼睛也不眨就道:“嗯,老三它們打獵來的。” 楚昊看著張大牛手里拿著的一串雞和兔子,里面竟然還有兩條不算小的蛇。 “老三它們確實在家挺久了?!彼麖膩聿恢拦肪谷贿€知道美丑。剃了毛之后就只會在家嗷嗷什么的。這次出門的時候是晚上……看來以后可以讓它們晚上出去自由活動。 張大牛微微怔了怔,看著自家大人毫不猶豫地把回來晚的責任,推卸到三條狗的身上。明明是阮白動作慢,老三它們等得不耐煩才去打獵的。 阮白頭一側,看到曹將軍,招呼道:“大哥來了,等一會兒,中午嘗嘗小弟的手藝!” 曹將軍嚴肅臉點頭。他是來談醫(yī)藥包的生意的,吃飯只是順便。嗯,燉雞什么的要火候,中午來不及吃……不對,醫(yī)藥包事關重大,一個中午怎么能夠解決呢?必須晚上再來一趟。 三只大狗的獵物有點多。和曹將軍這個吃白飯的不一樣,楚昊和張大牛一起麻溜地把一干獵物收拾了。然后張大牛提著一只兔子兩只雞,飛快跑走。他可不想和曹將軍一起同桌共食,壓力太大。 阮白看著張大牛的速度:“大牛這跑步的速度,能趕上精兵了吧?” 豈止是跑步的速度,其它方面也不差好嘛!楚昊沒好氣地看著阮白:“誰跟你似的這么訓練驛卒?以大?,F(xiàn)在的身手,整個軍營里也挑不出多少來?!币皇橇曃涞哪挲g晚了點,恐怕比起他來……肯定比不上他! 阮白嘿嘿笑了兩聲,低頭處理下水。習武的花費不低。真要練出個五四三來,吃好睡好只是基本中的基本,另外還要各種藥材的配合。除了田凱復走前留的方子之外,還有楚昊的指點——這些種種基本上都是世家培養(yǎng)子弟的不傳之秘。當然,就算是有了這些方子,也要時時針對鍛煉進度做調整…… 他自己是在楚昊的全程監(jiān)督之下,張大牛他們最多也就是撿一點他的邊角料??赡呐率沁吔橇希@幾個驛卒得到的資源,不說比起普通士卒,就是比起一些低階將領來,也要多得多。 張大牛他們也不是不知道,鍛煉學習起來愈發(fā)拼命。畢竟除了這些,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什么,才能報答這份恩情?,F(xiàn)在的日子對他們來講,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楚昊看他這幅樣子就生不起氣,湊過頭親了一下,才把阮白手上的東西都接過來:“這些我來弄吧。曹將軍有事找你,醫(yī)藥包的事情?!?/br> “哦。”阮白把手洗干凈,跑去找曹將軍。 他們的屋子太小,一般不招待人。曹將軍過來,也是坐在驛館內。 曹將軍看到阮白端了一盤酥餅地進來:“怎么?不是說給大哥做飯么?” 阮白把酥餅放下,笑道:“楚昊說大哥找小弟有正事要談,午飯就交給他了?!?/br> 世子殿下的手藝……他現(xiàn)在回營還來不來得及? 托盤上,酥餅只有一小碟,大小剛好一口一個。曹將軍隨手拿了一塊就往嘴巴里放,一口咬下去,層層酥皮發(fā)出清脆的斷裂聲,蔥香、油香、芝麻香……還有各種曹將軍分辨不出的香味層層鋪開。外層的酥皮薄脆,內層的酥皮幾乎入口即化。 曹將軍吃的瞇了瞇眼睛,幾乎無法置信,小小的一個酥餅竟然能夠蘊含這么豐富的味道,還如此層次分明,互相結合得堪稱完美。 阮白把幾個醫(yī)藥包在桌子上碼放好,一抬頭看到曹將軍在碟子上抓了個空,不由得愣了愣,隨即臉上一紅,道:“大哥愛吃,一會兒吃過飯給大哥包一點?!敝魅私o客人準備的食物竟然不夠什么的,好丟臉。 曹將軍一張究竟風沙的老臉不露聲色,端正地點頭:“嗯?!焙苷?jīng)地指著一溜醫(yī)藥包,“這是?” “聽楚昊說,大哥來就是為了這個?!焙妥约野莅研值軟]什么好繞彎子的,阮白直接開門見山,“這一種是最簡單的,里面就配了金瘡藥、繃帶、止血帶;然后是這種,藥物配備相對更多一些……” 阮白拿出來的醫(yī)藥包一共只有三種。曹將軍聽著阮白一一介紹,其中包含很多他聽都沒有聽過的名詞,只能時不時提問用途。 等楚昊端著菜上來的時候,阮白才剛打開第三個醫(yī)藥包,一排金光閃閃的銳器,看得曹將軍太陽xue抽了抽。這是醫(yī)藥包嗎?醫(yī)藥包需要這么兇殘嗎? 不過阮白顯然餓了。吃飯皇帝大。不等滿足曹將軍的好奇心,他就讓開位子,幫著楚昊將大托盤上的碗盤一個個放在桌上。 曹將軍先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一桌子飯菜竟然看上去十分普通,聞上去甚至味道還不錯。但是,這可是世子爺燒的。將心比心,他一個大老爺們就算是行軍最苦的時候,也沒自己弄過吃的。楚昊的身份可比他要尊貴得多,隨便換個別的人,光是習武就要占去大半的時間,更別說他還得學習很多別的東西,難道還有時間學做飯? 曹將軍舉箸不定。 如果平時就阮白和楚昊兩個人吃飯,倒是不講究誰先第一個下筷子??墒乾F(xiàn)在有曹將軍在,阮白就不好先動手,只能巴巴地看著曹將軍。 楚昊撇了撇嘴,說了一聲:“曹大人,還請用飯?!?/br> “哦哦。”曹將軍應了兩聲,把心一橫,夾了一塊金黃冒油的爆炒兔rou,眼睛一閉就往嘴巴里一塞……味道竟然很正常。 軍中養(yǎng)成的習慣,個個吃飯都很快。阮白是最后一個吃完的,也沒慢多少,只是這樣的速度肯定吃不好。 楚昊擰了熱毛巾,給阮白擦臉:“廚房里燉著雞湯,下午餓了吃?!?/br> “嗯。” 驛戶目不斜視地把桌子收拾了下去。 曹將軍看兩人這副樣子,卻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結拜小弟和這位世子算得上共患難過,交情也非同一般,親近程度也絕對在他之上。他不信阮白會不知道楚昊是平西王世子。 好吧,阮白好像一直都沒有什么地位尊卑的概念,恐怕楚昊的身份再尊貴上幾分,也不會讓阮白有所動容。只是楚昊不僅洗手作羹湯,而且還伺候人伺候得這么習慣,關鍵是阮白四肢健全,又不是個小孩兒,還用得著勞動世子殿下來擦臉?! 楚昊和阮白都習慣了,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再說,他們兩個在一起,身邊的人早晚都得要習慣。 重新泡上一壺茶,也不提午休不午休的,阮白繼續(xù)介紹起第三套醫(yī)藥包:“這個第三套,目前為止還沒辦法大量生產(chǎ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