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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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想要什么?明明自己不愛他,卻還要占據(jù)他的愛人、他的妻子的位置,這對他不公平,長久以往,如果他賦予她的愛得不到回應(yīng),那她只有——離開他。 仿佛知道她要說什么,丁皓忽然冷笑了一下:“蘇宜微,我對你諸多縱容,換來的卻是你要離開我嗎?” “對不起……”她的頭垂得更低,只要想到她要離開他,心就跟刀扎似的痛,眼淚也控制不住的涌到了眼眶里。 下顎忽然一痛,丁皓兩指捏著迫使她抬起頭來,原本滿面寒霜,可是看到她眼中含淚,神色一頓,眼底的怒意和冰冷漸漸褪去,但那語調(diào)還是冷冷的:“我有沒有說過,不要把現(xiàn)實和虛幻混為一談?蘇宜微,我們已經(jīng)簽訂了婚姻契約,你覺得,是你單方面想要離開就可以的嗎?” “我分得清現(xiàn)實和虛幻!是你不相信我而已!這不是虛幻,現(xiàn)實就是我不愛你!”她又急了,彼此相愛和彼此不愛都好辦,問題就出在單方面的付出和愛,對另一個人來說,那就是負擔(dān)。 丁皓卻不理會她的焦急,危險的瞇起雙眸,淡淡說道:“我不想聽你說什么上輩子,我寧可相信,你只是,不記得從前了?!?/br> 不記得……也可以這么說吧? 丁皓抬起手,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和唇畔,不帶一絲溫度的慢慢說道:“沒關(guān)系,你不記得了,我就帶你一起重溫,讓你重新想起,重新……愛上我?!?/br> 宜微訝然的望著他,他毫無表情的臉和意味不明的眸子正好落到她的視線里。直覺告訴她,他在意的不是什么她是重生的,她和別人結(jié)過婚,她不記得他了,她忘了過去……這些,他都可以不去理會,可她不該說,她不愛他了。 微涼的指尖描繪著她豐潤的唇形,不知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會愛我,再一次?!?/br> 宜微有些怕他這幅樣子,搖頭說道:“不需要重溫,我不可能想得起來的?!彼植皇钦娴氖?,而是重生?。∪绻芟肫疬^去,那她就該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沒試過怎么知道呢?”他輕輕的說,不為所動。 宜微心中酸楚,又自覺有愧,咬了咬牙,說:“就算你非得帶我重溫過去,但是我……我始終無法想起,也永遠無法愛上你呢?” 丁皓身體微僵,手指懸在半空中,一點一點,用力的壓下心中的驚痛,唇畔慢慢綻開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那也不要緊,你不愛我,我愛你就夠了?!?/br> 宜微震驚的無以復(fù)加:“愛情不是單方面的付出,這樣對你不公平!” 丁皓似乎是慘淡的一笑:“愛情本就沒有公平可言,所以,我不需要公平,我只想要你在我身邊?!?/br> 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 我希望你能愛我,但若不愛,我仍會愛你。 蘇宜微心頭巨震,凝視著眼前這個明明可以高高在上,卻因愛情而卑微入塵的男人。 被他愛著必然是幸福的,她對不起他。 重溫 一次倒春寒,一場春雨,盛放的油菜花全都零落成泥碾作塵了。 春雨過后,天氣漸漸變熱。宜微換下羊絨大衣,穿上薄呢子短斗篷,照她媽的說法:“清明凍死鬼?!鼻迕鞴?jié)還沒到,所以有些厚衣服還沒有完全收起來。 還是男人省事,丁皓的衣柜里清一色的黑西裝白襯衫,天冷就在外面加羽羽絨服或大衣,天熱外套一脫袖子一挽就可以了。難怪他的事業(yè)如此成功,如果女人把穿衣打扮的時間花在事業(yè)上,恐怕福布斯五百強里得有一大半是女性! 之前的北京之行相當(dāng)順利,丁皓直接拿預(yù)付款買了一套古董家具,然后就和在香港拍得的那幅畫一樣,藏進了地下保險庫。宜微知道他這人是沒什么藝術(shù)細胞的,收藏這些無非是等著坐地升值??墒?,他是怎么知道這些在將來會有巨大的升值空間呢? 也許,這就是商人敏銳的嗅覺? 只是有些奇怪,別人都炒地炒樓,他卻炒古董。 宜微覺得丁皓很特別,特別的看不透。 上次和他說了那些話之后,他堅持要帶自己一起“回憶”過去,除了必須他親自去處理的工作,其余時間他都陪著她。尤其是下班之后,幾乎每天都陪著她吃飯、逛街、看電影,周末還帶她去動物園,游樂場,或者去附近的景點玩,像所有熱戀期的情侶一樣相處。 從最開始的緊繃抗拒,到慢慢的放松舒緩,蘇宜微被丁皓帶動著進入狀態(tài),在一次電影散場后,他在車里親吻自己時說:“感覺像在被你追求一樣?!?/br> 丁皓笑了笑:“如果你這么覺得,那我就是在重新追你?!?/br> 蘇宜微不置可否,她想,如果她一直“記不起來”,他會不會死心呢?還是會像那天說的那樣,無論她愛不愛他,他都不會讓她離開。 恍惚間,她想起某一天,似乎是問過的:“……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他的回答近乎殘酷:“那我就銬住你的雙手,打斷你的雙腿,讓你生生世世都禁錮在我身邊?!?/br> 真是霸道! 可蘇宜微又不敢真的去試探和挑戰(zhàn)。 若真要被他禁錮一輩子,為了讓余下的人生簡單一些,唯有一個辦法——愛上他。 雖然這么安慰自己,卻又顧慮重重,唯恐給不了他想要的。 丁皓卻比她淡然,似乎只要她乖乖留在他身邊,他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換好衣服,宜微看了下時間,丁皓約了她下午四點在cbd中心廣場那邊等他,他先去處理一些事,還有半個小時,打車去剛好。 到了中心廣場,宜微買了杯奶茶,坐在長椅上邊喝邊等。 廣場上的人并不算多,因為是商業(yè)區(qū),大多都是行色匆匆的年輕人,再有便是閑來無事成雙成對的情侶,抑或是住在附近,出來遛狗的中老年。 正對她的巨大led屏幕上,循環(huán)播放著金融廣告,一杯奶茶都喝光了,丁皓還沒來。他不是那么不守時的人,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狀況?宜微掏出手機,正要給他打過去,電話就響了,正是丁皓。 “你在哪兒呢?”宜微嬌嗔。 “站到醒目的地方去,”電話那頭,他的聲音有一絲清冷。 “你來了,沒看見我嗎?”宜微連忙站起來,走到led屏幕下面,四處張望。 “三點鐘方向,回頭。”他應(yīng)該看到她了,對她發(fā)出指令。 宜微按照他說的做,忍不住嘀咕:“怎么弄得跟特務(wù)接頭似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就張大了嘴巴。 “看到了嗎?”他低笑,質(zhì)感的聲音帶著別樣的風(fēng)情。 “好、好多氣球!”從宜微正前方的高處,緩緩飄來一串巨大的氣球堆,就像《飛屋環(huán)游記》里的那樣,不過,等近了才發(fā)現(xiàn),氣球下面吊著的不是房子,而是一個小竹籃。 蘇宜微十分好奇,正要發(fā)問,led屏幕的金融廣告忽然一變,變成了舒緩的音樂。接著,便聽到耳旁陣陣驚呼,她詫異的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上面緩緩播放著一些短片,雖然人物面貌特意做了虛化處理,但她還是一眼認出那上面的人就是她自己! 隨著屏幕變幻,字幕滾動,上面寫著的竟然是——求婚誓言! “你干嘛呢?”蘇宜微臉都紅了,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丁皓不回答,只一本正經(jīng)的問:“蘇宜微,你愿意嫁給我嗎?” 這時候,那堆氣球也飄到了她跟前,從小竹籃里探出一個小腦袋來。 “哇!”宜微驚叫,“好可愛的貓咪!你……你當(dāng)初不會就用貓咪向我求婚的吧?”她明白過來,這是丁皓在帶她重溫當(dāng)年的求婚現(xiàn)場呢!這也太浪漫了吧?還特別有新意。 “看到貓咪的脖子上了嗎?”丁皓微汗,他再怎么蠢也不至于用貓來求婚! 宜微看向貓咪的脖子,貓咪脖子上掛了個小項圈,項圈上佩戴的不是鈴鐺,而是鉆戒!宜微又驚了:“你不會又特意去買了個鉆戒吧?” “嗯,這是粉鉆,就算不佩戴,以后也可以升值?!倍○┑恼f。 真不愧是商人,求婚戒指都挑有升值空間的! 宜微嘆了口氣,摸摸小貓咪的頭,把它重新放在堆滿鮮花的小竹籃里。嘆道:“好可惜我沒有經(jīng)歷過……嗯,我還是想不起來?!?/br> 電話那頭默了一瞬,又清冷的說:“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是第一次?!?/br> 這確實是蘇宜微兩輩子第一次被求婚,上輩子沒有這項程序,只等父母同意,她和沈紀(jì)風(fēng)就領(lǐng)證了。 她取下鉆戒,讓貓咪和氣球重新飛走了。 她目送氣球飛遠,回過神時,丁皓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邊。 他只穿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長腿筆直,神態(tài)閑適。午后昏黃的陽光散漫的灑在他四周,愈發(fā)襯得他身姿英挺、成熟端凝。 丁皓主動握住她的手,把鉆戒戴到她右手的無名指上,正色說道:“蘇宜微,戴上戒指就是答應(yīng)嫁給我了?!?/br> 蘇宜微把雙手齊齊放在眼前,兩只手,兩枚鉆戒。她好奇的問:“我當(dāng)時怎么回答的?” 丁皓看著她說:“你當(dāng)時感動的抱著我哭,還主動吻我了?!?/br> 蘇宜微斜他一眼:“你想得美!” 丁皓挑眉,牽著她的手遠離圍觀人群,led大屏幕又變回了原來的廣告。 其實當(dāng)時,蘇宜微還在上學(xué),雖然感動,卻有些猶豫。是丁皓威脅她:“答應(yīng)了,貓和氣球都是你的;不答應(yīng),氣球就飛走了?!碧K宜微一聽,立馬把貓咪抱在里懷里,連同項圈上的鉆戒。 當(dāng)然,丁皓不會告訴她這些,更不會告訴她,后來這只公貓到了發(fā)情期,跟別的母貓私奔了! 晚上兩人在一家西餐廳吃燭光晚餐,似乎這樣才算完成當(dāng)日的求婚儀式。侍應(yīng)生開了一瓶紅酒,宜微想喝,卻被攔住。 “只喝一點?!彼鉃囦俚捻永?,帶著俏皮的哀求。 “不行就是不行,給她一杯熱牛奶?!倍○┓愿?。 宜微泄氣:“你見過來西餐廳喝牛奶的嗎?” 丁皓皺皺眉,干脆把自己的酒也撤了,在她訝異的目光下解釋:“我還想要一個健康的孩子,所以,不喝酒了?!?/br> 宜微的臉驟然間紅了個透,之前在醫(yī)院配的中藥已經(jīng)吃完了,但是一直沒去醫(yī)院復(fù)查,這兩個月也沒做措施,不知道會不會……她還不想這么快有孩子。眼神凌亂,口中磕磕巴巴的說:“據(jù)、據(jù)說就算是戒酒,也要經(jīng)過最起碼三個月,因為有些酒精會殘留在身體里的……你前幾天才參加了個飯局呢!” 丁皓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只要你不亂吃藥,這點酒精在我身體里起不了多大作用?!?/br> 蘇宜微決定閉嘴,跟他討論生孩子這種問題,總是吃力不討好的。 主菜上桌時,丁皓不再沉默,主動開口:“這個周末去爬山?!?/br> “又爬山?”宜微哀呼,“我真的很沒有運動細胞的,爬山好累!” 丁皓笑笑:“去山頂看日出。” 那她更不喜歡了,看日出,最起碼得凌晨四點就要起床了?!澳憬裉煲呀?jīng)求過婚了,總不能去山頂結(jié)婚吧?”她看過了她們的結(jié)婚錄像,就在市酒店里,親戚朋友都在場,中規(guī)中矩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彼滢o。 周末,因為蘇宜微賴床,原計劃的爬山就變成了開車上山。當(dāng)車子開到山頂?shù)耐\囄?,天空剛好出現(xiàn)一絲霞光——太陽就要沖破云層了。 在車上補過覺的蘇宜微立即興致勃勃的跨出車門,雙手撐在護欄上,遙望遠處山峰另一頭的紅日。 氣溫還有些低,周圍靜謐的只聽到空山鳥鳴。丁皓第一件事就是把外套披在宜微肩上,長臂一伸,緊緊摟住她的腰。 霧氣嵐光里,一輪紅日徐徐東升。 蘇宜微屏氣凝神,懷著對大自然無比崇敬的心情觀賞了一場完美的日出,等到陽光璀璨照耀群山,周圍變得清明而空靈,她才長長舒出一口氣,贊嘆好美。 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丁皓根本沒看日出,而是偏著頭盯著她。 “難道我比日出還美?”宜微好笑的問他。 他不說話,目光卻變得比陽光還要灼熱。 宜微心底一慌,急忙轉(zhuǎn)身要上車,可是還沒打開車門,就被他攔腰摟住,面對面,把她抵在車身上。 “看完日出,我想吻你,那是我們第一次接吻,你不愿意,不過……我還是得到了想要的。”說完,他的唇就落到了她的唇上。 原來第一次接吻竟然是強吻的! 蘇宜微不樂意的掙扎,可是他卻毫不憐惜的摁住她的雙手,身體緊緊貼著她的。舌頭有力的撬開她的齒關(guān),近乎蠻橫的在她口中橫沖直撞。漸漸地,她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心,跳的好快;呼吸,變得急促;身體,也慢慢軟化。到最后,她喘息著主動勾住他的脖子,緊閉的雙眸里,一派意亂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