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各自遭遇
那邊大蔣卻忽然曝起,拎著離他最近的武燦斌的領(lǐng)子就要下狠手。 “你們特么的,是想害死我們吧? 給我們假的地圖,是想讓我們死? 狗崽子,爺福大命大,今天爺就先要了你們的狗命?!?/br> 說話間,大蔣就已經(jīng)一拳打在了武燦斌的臉上。 這一下他是真的用了足夠的力氣。 武燦斌身子來不及反應(yīng),便立刻失去了平衡。 跌倒在了地上。 然后下一刻就見大蔣還要再補(bǔ)上幾拳。 好在于宏適時阻止道:“好了。 就剩這么幾個人了,還要再死幾個嗎? 不然我們都不活了,你自己活著吧!” 大蔣許是沒料到于宏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原諒了這幾個叛徒。 當(dāng)即十分不甘心的抱怨道:“老大,要不是他們。我們能落得如此下場嗎?” “要不是他們,我們到現(xiàn)在說不定也擺脫不了那幾個人。 他們有問題,你看不出來嗎?” 于宏說這番話時,那也是用了力氣的。 加上剛剛脫困,人一旦放松,就會有一種脫力的感覺。 他說完剛才那些話以后,當(dāng)即便開始喘起了粗氣。 孫筱安急忙跑過去,將武燦斌從地上扶了起來。 后者用手指隨意的摸了摸嘴角的血跡。 繼而輕蔑的看著大蔣說道:“你們自己的內(nèi)部出了問題。 怎么還要我們跟著一起遭殃? 真拿我們當(dāng)傻.逼了不成?” 武燦斌這時候說這番話,在大蔣看來無疑就是在挑釁。 果然就見大蔣正欲還嘴,顧流笙在一旁也跟著及時的附和道:“武燦斌說的不錯。 于先生,當(dāng)初我們決定合作。 本來就是基于開誠布公,坦誠相待的基礎(chǔ)上的。 我們出地圖,你們負(fù)責(zé)找人和準(zhǔn)備裝備。 這是你們當(dāng)初自己承諾給我們的。 并不是我們強(qiáng)求你們那么做的。 可是如今你們的隊伍里出了問題。 也就相當(dāng)于是你們違背了對我們的承諾。 基于此,我覺得我們終止合作,并沒有什么過分的吧? 您的手下,如今竟然反咬一口,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嗎?” 于宏看了一眼大蔣,繼而起身扶著身邊的黑色石頭。 待站穩(wěn)了身子這才說道:“說實話,大岳和方寒還有田順都不是我找來的。 當(dāng)時我們出發(fā)的太急,時間太緊,我沒辦法親自去找那么多的人。 那三個人是我道上的一個朋友推薦過來的。 我也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他們有問題的。” 顧流笙不語,大蔣看了看于宏,又看了看顧流笙。 最后也沒在說什么,低下了頭去。 老向?qū)ё谀菈K石板上一直在努力壓著那塊石板。 底下的聲音還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于宏看了看他,這才又問道:“不然就準(zhǔn)備火吧!” 于宏的話剛剛說完。 那邊老向?qū)П懔⒖陶f道:“不可。 這底下錯綜復(fù)雜,如果用火說不定會引起坍塌嘞?!?/br> 聲音還在不停的從底下發(fā)出來。 幾個人再次陷入了沉寂。 良久還是武燦斌忍不住問道:“底下到底是什么?” “是田順的尸體。” 大蔣低沉著嗓音說道。 孫筱安詫異的看著老向?qū)У钠ü傻紫隆?/br> 然后喃喃的問道:“他……怎么又會在那底下?” 很顯然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探討這些事情的時候。 只見老向?qū)н@時候也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們能不能先想想法子嘞。 底下那東西到底該怎么辦哦? 總不能讓老頭子我一直坐在這上頭嘞?!?/br> 于宏看了一眼顧流笙,只見顧流笙忽然說道:“既然在地下沒辦法對付他…… 不如直接把他放出來,在上邊燒了他?!?/br> 老向?qū)П犞紳M血絲的眼睛說道:“那東西爬的非??臁?/br> 你們又把握嗎?” 顧流笙不語,一旁的孫筱安卻忽然說道:“這種東西見到活人不可能不攻擊。 所以我覺得只要我們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 其實一切也不是不可能的。” 孫筱安話一說完,那塊石板忽然一陣猛烈的震動。 緊接著老向?qū)д麄€人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他立刻慌亂的擺著手說道:“那就快點準(zhǔn)備吧! 我快撐不住了?!?/br> 幾個人立刻轉(zhuǎn)身開始準(zhǔn)備火把,拉住已經(jīng)消耗得所剩無幾。 燈油也只剩下了最后一點。 幾個人將能燃燒的東西都集中在了一起。 此刻的他們這才察覺到竟然已經(jīng)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冷焰火還有一些,但顯然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再消耗過多的東西。 因為最終的目的地還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著他們。 顧流笙一個手勢,老向?qū)Я⒖唐鹕砼艹鋈ダ线h(yuǎn)。 緊接著下一刻,石板忽然飛了起來。 繼而在空中一個旋轉(zhuǎn)。 就落到了一旁的黑色石頭上,應(yīng)聲而碎。 于是下一刻,田順的腦袋就爬了出來。 那張臉已經(jīng)完全腐爛了,黑色的爛rou還耷拉在臉骨上。 額頭處可能是因為撞擊石板的緣故,已經(jīng)只剩下了森森白骨。 十根手指上的rou也沒剩下了多少,關(guān)節(jié)處的骨頭也漏了出來。 緊接著就是田順的大半個身子都探出了洞來。 他身下的衣服已經(jīng)磨破了,黑色且已經(jīng)腐爛的rou被磨得恐怖至極。 衣服也已經(jīng)破爛不堪。 后背上偶爾還有幾只血蜈蚣來回從爛rou里來回穿行。 只見他的五官都已經(jīng)無法辨別,眼睛只剩下了漆黑一片的眼眶子。 嘴巴大張著,牙齒都掉了幾顆。 鼻尖也因為撞擊到某個地方而徹底塌了下去。 幾個人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然后田順的整個身子都爬了出來。 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腿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半。 后邊的兩只小腿竟然已經(jīng)不見了。 雙腿的斷口處還流著黑色的膿血。 這讓一行人惡心無比,即便是站在遠(yuǎn)處的老向?qū)Ш蛯O筱安。 竟然也聞到了來自腐尸身上的惡臭味兒。 孫筱安畢竟是個女孩兒,況且這種味道連男人都有些吃不消。 只見她當(dāng)即就吐了起來。 直捏著鼻子又跑遠(yuǎn)了一些。 老向?qū)б姞钜擦⒖谈松先ァ?/br> 顧流笙皺眉低吼道:“放火?!?/br> 一時間,三支火把齊刷刷的就朝著腐尸扔了過去。 大火立刻吞噬了腐尸,整個過程很快速。 那些蟲子被燒的噼啪做響。 緊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就飄了出來。 顧流笙看著孫筱安,忍不住一陣心疼。 也顧不上這邊的情況,立刻朝著孫筱安跑去。 老向?qū)弥粔K有些泛黃的毛巾正要遞給孫筱安。 見顧流笙跑了過來,又默默的把毛巾收了回去。 田順的尸體整整的燒了兩個多小時。 最后才化為一攤灰燼。 幾個人這才一下子垮了下去。 尤其是大蔣和于宏,體力明顯已經(jīng)不支。 顧流笙給他們遞了一些壓縮餅干。 老向?qū)ё谝慌缘椭^。 并沒有急著吃手里的那塊壓縮餅干。 孫筱安緩了緩神,繼而問道:“你們到底遭遇了什么? 怎么會從那里邊出來呢?” 老向?qū)в秩滩蛔√痤^來看了看遠(yuǎn)處的那堆灰燼還有那個黑洞。 繼而聲音沙啞的說道:“我們先按照你們給的地圖走到了地圖上的終點?!?/br> 說到這里,老向?qū)Ш鋈粍×业目人粤似饋怼?/br> 這時候大蔣走過來把手里的缸子遞給了老向?qū)А?/br> 繼而說道:“沒熱水,喝點雪水湊合一下吧!” 老向?qū)б膊粴?,立刻把那些冰涼的水一飲而盡。 緊接著就看到大蔣一屁股坐在了孫筱安的旁邊。 然后又繼續(xù)把他們的遭遇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走到了地圖上所標(biāo)記的終點以后。 才發(fā)現(xiàn)被騙了,但是那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方向感。 指南針在路上也丟了,于是只能依靠老向?qū)А?/br> 他倒是不負(fù)眾望,帶著所有人重新回到了和顧流笙分開的那個地方。 然后他們又大概依照顧流笙一開始離開的方向。 繼續(xù)往前趕,希望能碰到顧流笙他們。 但是在途中,他們還是偏離了方向。 來到了一處類似于冰層一樣的地方。 那地方也是一處斷崖,但是不同的是,那個冰墻里邊是空的。 他們見實在沒有了方向感,只能破罐子破摔。 然后就由大岳,方寒還有大蔣三個人砸開了那個冰墻。 好在冰層并不厚實,砸起來雖然吃力了一些。 但好在最終還是砸開了。 冰層砸開以后,就漏出來一個很狹窄的山體裂縫 那就好像是一座山裂開了一樣。 更像是一個擴(kuò)大腿的人,沒辦法在站軍姿的時候把腿合上一樣。 整個山層足足得有四五米的高度。 寬數(shù)卻只可以容納一個人進(jìn)出。 當(dāng)然像大岳和方寒那種身體特別壯實的人。 走進(jìn)去會有點吃力。 他們首先以大蔣坐在帶路人,依次爬進(jìn)了那個裂縫。 奇怪的是,那個裂縫似乎很長。 那時候于宏特地看了一眼手表,他們走了二十四分鐘,竟然還在那個裂縫里。 前邊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別發(fā)現(xiàn)。 直到他們走到第三十八分鐘的時候。 這才聽到走在最前邊的大蔣興奮的高呼道:“天呢,這里邊真的是別有洞天呢!” 緊接著他們都離開了那個裂縫。 就看到眼前是一座很古老的鎮(zhèn)子似的境況。 整個古鎮(zhèn)的建筑物保存的都十分的完好。 但是因為光線的原因,他們暫時也只能看到眼前十米以內(nèi)的建筑物。 大蔣往遠(yuǎn)處扔了一支冷焰火。 鎮(zhèn)子大概的面目就呈現(xiàn)了出來。 整個鎮(zhèn)子都是那種用木頭和石頭做起來的。 看到這樣的一幕,大蔣不禁感嘆道:“天呢,他們不會是把這座山給挖空了吧?” 大蔣的感嘆沒有錯,整個鎮(zhèn)子都是用山體來做圍墻的。 他們將山體挖空一部分,然后又留下一些類似于石墻的界線。 然后又通過那些石墻,從上邊安上了房梁和屋頂。 緊接著又用木頭做了門窗。 這樣的工程,于宏其實也說不出來到底是更省勁兒還是更費(fèi)力。 畢竟挖空山體真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能是出于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心。 大岳和大蔣立刻往鎮(zhèn)子里走去。 于宏和陸豐白浩等人緊隨其后。 他們一行走在鎮(zhèn)子的大街上,當(dāng)手電筒照到那些賣東西的攤子時。 這讓他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大路的兩邊竟然還擺放著琳瑯滿目的各式各樣的小攤子。 有賣首飾的,有賣吃食的,有賣柴火的還有賣獸皮的。 當(dāng)然,這并不足以讓他們覺得毛骨悚然。 令他們倒吸一口涼氣的其實是各種商販。 那些商販或靜或動,總之神色各異,姿態(tài)各異。 有的正在張羅坐在桌子上的人。 有的正在伸手招攬聲音,有的則安靜的坐在那里。 似乎是在觀察過往的行人一樣。 但是奇怪的是,大路上卻是空蕩蕩的,只有那些商販的攤子邊上會有人。 離遠(yuǎn)了看,還真的像是活人。 等他們壯著膽子靠近的時候。 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人竟然也都是石頭刻出來的。 身上披著人的衣服罷了。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這就好比他們置身于一座恐怖屋一樣。 里邊全部都是那種假的妖魔鬼怪。 然后再配合上一些恐怖的音樂和一些詭異的燈光。 來給人的潛意識里襯托出一種令人恐怖的氣氛出來。 如今于宏他們所處的環(huán)境就是這個樣子的。 所有的黑色的石頭的影子配合上他們自己的視覺感受。 和自身下意識的腦補(bǔ),很多情景在大腦里也就油然而生了。 很顯然,這樣的環(huán)境下,又這么安靜。 安靜到他們刻意放緩放輕的腳步聲也一樣可以聽得到。 整個鎮(zhèn)子就好像被一座大山包圍著一樣。 或者說整個鎮(zhèn)子就好像被這座大山給吞了一樣。 他們現(xiàn)在就是在一個吞噬者的肚子里。 隨時面臨著被消化的危險。 可是奇怪的是,他們走了很長時間,整個鎮(zhèn)子的路也七拐八彎的。 沒有完全的直通的路。 他們也曾嘗試著進(jìn)那些屋子看看,卻發(fā)現(xiàn)里邊依舊是空無一物。 當(dāng)然。屋子里的陳設(shè)倒是和平時有人住的一樣。 大到鍋碗瓢盆,小到瓶瓶罐罐都非常齊全。 就連飯店里也有后廚和已經(jīng)存放腐爛了的菜。 還有一些牛圈豬圈也一樣,里邊都是用山體石雕刻出來的豬牛和羊。 這讓他們大為吃驚,且不說那些雕刻手藝怎么樣。 按道理來說建造那個古鎮(zhèn)的人目的是什么呢? 這就好像是那個人將原本一個外界的古鎮(zhèn),照搬原樣復(fù)制到了這里一樣。 可是這么費(fèi)精神又勞民傷財?shù)氖虑?,做出來到底有什么意義呢? 這不僅老向?qū)氩幻靼祝瓦B當(dāng)時身處其中的于宏和陸豐都沒能想明白。 整個鎮(zhèn)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總之最后都被他們轉(zhuǎn)遍了,倒也沒找到什么其他的出口。 于是就在一行人準(zhǔn)備原路退出去的時候。 變故也忽然出現(xiàn)了,原本一直靜謐的古鎮(zhèn)。 忽然在這個時候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