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要舉行一些商務(wù)上的宴會,你不方便參加?!倍乓詽蓻]具體說,沈悅也不方便再問。只是點頭答應(yīng)了一聲,又靠在他的懷中。杜以澤摟過她的腰:“到時候,你就在這里等我。記住了,下了班別亂跑。我會安排人過來照顧你的起居。” “好的。”她很是不舍得這個懷抱,愛情美好到能夠讓人忘記一切的煩惱。 很快,三天之后,杜以澤就搬回到了杜家在北京的別墅。如他自己所說的,杜家的事情很多,他要在豪宅里接待客人,舉辦高檔的社交宴席。她既沒資格參加,也沒那個身份參加。這一點,她不怨小澤,這是社會的規(guī)則。 什么人什么場合什么地位,三六九等清楚分明。她再明白不過。 然而,夜晚一個人入睡的時候,她拉過冷冷的被子。心也隨之涼了下來——很不甘心呢!只是因為身份低微,學(xué)歷不高,所以連和杜以澤戀愛的資格都沒有。想一想,這是多么美好的一段愛情啊,卻被物質(zhì)生活所累,不能光明正大地行走在陽光下。 越是這樣想,她就越不甘心。愛情已經(jīng)讓她更加堅強,也更加不滿足。 她想正大光明地成為杜以澤的女朋友。想別人都祝福他們說:“你們很是相配,以后一定會白頭偕老的!”而不是聽那些“高等人”的唾罵:“林悅是個孤兒,怎么可以和杜氏集團的大少爺在一起呢?這簡直是玷污了杜家!” 閉眼,睜眼。閉眼是愛情的煩惱,睜眼是冷冰冰的現(xiàn)實。她失眠了。 第二天去上班,沈悅也沒什么精神。不過她還是很禮貌地和別人打招呼。除了小夏,上到博古齋經(jīng)理,下到部長們,看到她都是笑意。主管鑒定組的老師傅陳漢秋,都略微“賞識”她了。 一塊先秦的古玉,讓她在這里的口碑提高了不少。 進(jìn)了辦公室,馬銳跟她說了那一塊古玉的情況:送到了嘉德的秋季拍賣會去,有望成為今年玉器拍賣品的主打。還說道:“杜董事長也親口說了,你要是申請什么項目資金,他都會大力支持的,年輕人嘛,就該放開手腳干?!?/br> 她笑了笑:“多謝部長了?!?/br> “哎呀,小林在這里?!备舯谔沾刹康陌撞块L過來竄門,看到她滿臉都是笑:“早上忙什么?” “報告白部長,早上……我們單位沒事?!?/br> “這樣啊,那你過來,我們陶瓷組事情比較多,你不如過來幫點忙?!蹦抢习滓彩菍@個小姑娘有點同情,又覺得之前把人家看扁了,很不禮貌,所以現(xiàn)在有點提拔她的心思。沈悅一聽,當(dāng)然高興了:“好的,我馬上就過去?!?/br> 臨走之前,馬銳點了根煙:“去吧去吧,你們小姑娘在這里我都不好意思抽煙?!?/br> 于是她出門,讓馬銳好好抽煙。到了這邊沈悅先和幾位師傅打了招呼,不過也沒什么人重視她。白部長把她領(lǐng)到工作臺前面——原來這邊有許多許多明清瓷器的殘片要分門歸類。 她起手拿起一片紅釉,看了幾眼就要填報表,白部長把她攔住:“唉,等會兒,你出來了這是什么東西?” “這片瓷屬于一件豇豆紅太白尊??此悦鎰騼?,不流不裂,色調(diào)淡雅,又帶有綠色苔點,底部雖有“大明宣德年制”這樣的年款,實際上為康熙年間的寄托款。東西的開片釉色屬于豇豆紅中的“美人霽”,算是當(dāng)時御窯廠出來的精品……” 沈悅侃侃而談,那老白卻是大吃一驚:這分明是個行家的眼力勁兒??! 唯恐她是僥幸猜對的對的,白部長又拿過一片紅釉碎瓷片:“那這個是什么東西?” “東西叫做珊瑚紅釉,形制我猜應(yīng)該是賞瓶。這種珊瑚紅始于康熙,屬低溫鐵紅釉類,釉色均勻,紅中閃黃。只有官窯才可以做,又稱洋紅……” 白部長幾乎下巴都驚得掉下來了,這姑娘真的是個初中畢業(yè)的文盲嗎?!分明是個鑒定大師?。〔恍?,他還得再考一考。于是又拿過一塊青瓷的碎片,問道:“那這個是什么東西?” 沈悅上手掂量了幾下:“這碎片應(yīng)該屬于一件影青釉的高足杯。影青釉屬于宋及宋以后的產(chǎn)品。斷代要看釉面:這片瓷器釉面清澈、泛玻璃光澤,并可見較大的氣泡布于釉中。這是由于高嶺土米分碎不到位造成的。而施釉厚薄不勻,色澤青中泛綠,口、底、邊角及器身釉薄處閃微白。這些都證明,東西是明代正德至嘉靖年間的民窯影青釉?!?/br> “說的很對,東西的確是這樣!”白部長真是服氣了:“你是沈陽人吧?從前在哪里學(xué)的鑒定?” 她謙虛道:“我是自學(xué)的鑒定。不過在沈陽,大連的古玩公司工作過幾年,也漲了不少見識?!?/br> “大連?你去過大連?”老白來了興趣:“那巧了,我就是大連人。” “是嗎?但白部長您講話的口音是北京這邊的兒化音呀?!?/br> 老白笑了:“你不光眼力可以,耳力也可以。我是大連人,但是在北京長大的。所以現(xiàn)在講的是北京這邊的官話。”又想到什么,老白嘆了口氣:“我父親倒是講的一口地道的東北話,他也是個古玩藏家。從前在大連還有一條古玩街。” 沈悅頓時張口結(jié)舌——大連,有一條古玩街,姓白……難道老白是白延慶的兒子嗎?這么巧??!萬常青殺死的白延慶有個兒子,兒子到了北京這邊當(dāng)了鑒定師……但是說完這句話,老白就沒了下文,讓她回去工作了。 不過,這個發(fā)現(xiàn)算是意外之喜。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就去找杜以澤,想更加了解一下白家的消息。 但是杜以澤不在,還是徐楠接待的她。沈悅就坐下來等了等,眼光無意間掃過他的桌案,看到一封印著鳶尾花的信封里面,露出來半張入場票,標(biāo)題是某某畫展。舉辦的位置離這里不遠(yuǎn)。她還不知道小澤對畫畫也有興趣,于是多看了幾眼,剛好小澤來了。 “jiejie,什么事?”他一進(jìn)辦公室就關(guān)上門。 “博古齋有個鑒定師姓白,我想知道他家的詳細(xì)情況?!彼亚耙蚝蠊f了一遍,末了道:“白延慶的案子還有一些疑點,我想調(diào)查個清楚。一來,最好找到證據(jù),讓當(dāng)年的陳案塵埃落定。二來,或許可以找到其余有價值的消息?!?/br> “幫忙可以,但是你不準(zhǔn)亂來?!倍乓詽蓢?yán)肅道。 “好的,我不會亂來的?!彼酒饋?,踮起腳尖:“你也是,這幾天在你家別墅里面請客,也別和任何女人亂來,小心我會吃醋的?!?/br> 說完印上一個吻,杜以澤顯然很享受這個吻,伸進(jìn)舌頭,輾轉(zhuǎn)了一會兒。才回應(yīng)道:“知道了jiejie,你放心我有分寸。哪個女人都不及你漂亮?!笔謴念i后的衣領(lǐng)里伸進(jìn)去,她驚呼,冰冷涼的感覺一下子從后背繞到了前面,抓住她的一點嫣紅。 “小澤,你做什么?”她嬌喘。 “jiejie,你還是這么敏感。”杜以澤好整以暇:“昨晚想不想我?” “才不想,你走了正好,沒有人打擾我睡覺了?!彼齽e過頭去,耳根子都紅了。 “嘖嘖嘖,女人最喜歡口是心非?!倍乓詽梢谎劭雌屏怂拿孛埽中Φ溃骸癹iejie,后天我就回去了,到時候你想怎么樣都可以?!闭f完,他把手抽了出來,還帶著余溫的手指,順著她的下巴,撫摸了一遍她的容顏。 這樣親密又心領(lǐng)神會的感情交流,比在床上更加默契和甜蜜。她覺得,有這么一個男人愛著自己,不沉溺愛河不可能。 親熱了半個小時,她才出來。 到了傍晚,杜以澤先下了班,她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目送他的蘭博基尼遠(yuǎn)去——那明亮的燈光呵,請你為我愛的人照亮一切黑暗。 走出公司大門,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到那一張畫展門票,于是,轉(zhuǎn)道去看了看。這畫展真的很近,五分鐘的車程就到了。票價80元,她是現(xiàn)在畫展唯一的參觀者。大概在這浮華的都市當(dāng)中,藝術(shù)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罕物。 先看到一些國內(nèi)海派老畫家的作品,再是一些西洋畫匠的作品。東西的水準(zhǔn)都挺一般,她只是走馬觀花地略過,直到一個角落。 這里掛著現(xiàn)當(dāng)代的一些年輕作家的作品。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小畫家。 然后一副名叫《晚宴》的畫,就這么情不自禁地闖入了她的眼眸中。這一副作品采用了西洋寫實派的畫法,繪畫技巧運用的相當(dāng)純熟。然而,真正觸動了她的,是畫上的一個背影——穿著西裝,端著高腳杯,有一頭濃密的黑發(fā),在一大群白人當(dāng)中十分顯眼。 不用說,她就知道這是一個人的身影。然而,卻如此如此像杜以澤。 相似到,她以為這是誰不經(jīng)意給小澤的背景拍了一張照。然后,目光下移,她看到了這幅畫的作者——孟莞。畫的題目是《leboy》。她不想再去看第二遍,出了畫展。她就吩咐了專程的司機:“帶我去杜家別墅。” “林小姐,少爺讓我把您帶到北京飯店。” “我有事要和少爺說一說,說完了我就回飯店?!?/br> 司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yīng)了。而她坐在車后座,撐著頭在苦惱——從前上英文課的時候,老師教育過她:小悅同學(xué)leboy這個詞組帶有感情.色彩,不僅形容這是個“小男孩?!边€表達(dá)了自己“喜歡這個可愛的小男孩?!?/br> 為什么孟莞偏偏畫了一幅畫,把杜以澤的背影命名為這個名字,她要弄清楚。 很快,司機就到了。她繞了個小道,從杜家的后門進(jìn)去的。但是還未到達(dá)那地兒,她就看到了杜以澤——他站在偌大的城堡天臺上,周圍是紛紛擾擾的紅男綠女。原來,舞會已經(jīng)開始,周圍的嘉賓如云。但是沒有她的入場券。 然后,一個漂亮的,精致的少女走了出來。沈悅認(rèn)識她,報紙上常常和杜家扯在一起的女人——孟莞,哈佛的高材生,名門閨秀。杜以澤轉(zhuǎn)身,端著紅酒杯,和孟莞聊天。他夕陽下的背影,真的可以稱作為“漂亮的寶貝男孩?!?/br> 不不不,是男人。她的寶貝男人,也或許是別人的寶貝男人。 一瞬間,她非常討厭自己是林悅,而不是沈悅。她本來也很漂亮,比這女孩漂亮許多。她也很有錢,有錢到一輩子都不用為賺錢發(fā)愁。她家也很有勢力,每天所要做的是駕馭那些店鋪莊子,諸多雜事,自有用不完的仆役奴才聽她差使。 然而,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連現(xiàn)在他的晚會開始了。她走過去,和孟莞一樣和杜以澤舉杯說笑的資格都沒有。于是,她悲涼地笑了起來——愛情真的是不可思議的東西。從前,就算到了如何的境地,她都不想主動傷害任何人,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 她恨孟莞,以及嫉妒所有參加這一場晚會的女人們。 但是她是沈悅,不是街邊的潑婦,所以,她不會吵不會鬧,而是悄悄轉(zhuǎn)身而去。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此時夕陽下,偌大的天臺上已經(jīng)照耀了霓虹,許多參加晚會的男男女女翩翩起舞。杜以澤選了華爾茲的哪一首圓舞曲,也和她無關(guān)了。 回到北京飯店,沈悅沒有失眠——回來的路上配了安眠藥,她可不想再精神不佳下去。 第二天上班,她習(xí)慣姓地跟上司們一一打招呼,但是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笑容已經(jīng)僵硬了。好在她謙虛的態(tài)度,解決了所有的尷尬。但是回到辦公室,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居然是硬的——原來,自己都厭惡這種假意奉承的日子了是么。 她不想對任何人笑,不想明明杜以澤在身邊,卻要處處避諱他那偉大的“名字”。更不想自己的愛情無法見到光明! 但是身份地位學(xué)歷以及可悲的孤兒身份,注定了她舉目無親,以及攀爬榮譽的梯子到處都是坑——假如這是命,她不想認(rèn)命,她不是奴役,沈家家主骨子里就沒有奴隸的奴性! 呼吸急促又緩和,她深吸一口氣。沈悅,別急,總會有辦法的。光靠鑒定這一項才能,還不夠立即出人頭地。不過爺爺教她的不僅僅是鑒定,還有許多的東西……不不不,知識也好,才華也好,別人也有這種東西。對于現(xiàn)在的自己來說,走正當(dāng)?shù)牡缆芬呀?jīng)是死胡同。 那么,還有什么東西,別人沒有,單單自己有呢? 她想到了這一雙眼睛——鑒寶靈眼有時候很麻煩,但是如果要快速出人頭地,說不定,這才是最快捷,最方便的辦法呢。 至于辦法,也很簡單——攀龍附鳳唄。當(dāng)初爺爺在世的時候,還想把她舉薦給民國的財政大臣孔祥.熙的夫人宋靄.齡當(dāng)義女,為的是為以后走“上流社會”打通關(guān)節(jié)。早在那個時候,她就見識了上等社會的女人,是如何自謀生路的。 想到這里,她嘴邊的笑容,一點一滴冷了下去——對,沈悅死了,但是沈悅的靈魂不死。當(dāng)初走的路子,現(xiàn)在我也能做得到??纯窗?,是命硬命不好我只能認(rèn)命。還是奮起反抗,奪回一切失去的光彩,讓別人知道她的厲害。 怎么做,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只要計劃得當(dāng),基本沒有什么風(fēng)險,還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下定了決心,她收拾了所有的心情。然后,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上網(wǎng)尋找北京這些年和古董有關(guān)的“疑案”。 搜索關(guān)鍵字:北京,獨生女,獨生子,遇害,逍遙法外,死因不詳,大亨,名媛,懸案,珠寶古董,著名人士……結(jié)果,還真的給她搜索到一個十年前的舊案子——死者是一位才八歲的小女孩,兇手至今不知道是誰。 ☆、第064章 勾搭 很快,杜以澤就回來了。 分明只是三四天不見,沈悅卻特別特別想他。 進(jìn)了賓館的大門,未來及脫下黑色的西裝,沈悅就從后面抱住了他。杜以澤牽起她纏在腰上的手,但是她緊抓著不放。杜以澤無奈道:“jiejie,先等我換一件衣服?!彼筒唬骸靶?,我想你了,讓我先抱一會兒?!?/br> 杜以澤俯身問道:“想做了?” 她頓時臉紅了。那么多次激情后,他的臉皮已經(jīng)厚到堪比城墻,這種曖昧的話隨時說得出口,也就隨地可以令她方寸大亂。低頭,不吭聲。杜以澤就輕笑道:“這么心急?!比缓筠D(zhuǎn)了個身把她抱了起來:“jiejie,你想做趁早說?!?/br> 她抬頭,吻上他的嘴角:“小澤,你輕點兒?!?/br> “jiejie,我覺得對付你可以重一點?!彼麜崦恋卣f道,把她放在了床上。 杜以澤沒有讓她失望,脫了衣服,入了身子,一切都來臨的那么恰到好處。完事了,她躺在他的懷里喘息,手指撩撥著他的敏感之處。杜以澤抓住她的手指:“別亂摸。”她趁機道:“小澤,我們還沒有什么定情信物呢?!?/br> 杜以澤摩挲著她的五指,骨節(jié)處是缺了點什么:“你想要多大的鉆戒?” 她對上他的雙眼:“不,我想要……一只祖母綠的鐲子,最好是明代或者清代的。” “祖母綠的,明代清代的鐲子,這少說也是博物館級別的東西?!倍乓詽晒瘟怂粋€鼻子:“jiejie,你胃口真不小?!?/br> “小澤……”她撒嬌,翻了個身,把他壓在下面:“我想要嘛,你就買一個給我戴一戴,哪一天我不想戴了,你就再把東西賣出去唄?!钡@話沒立即打動他,沈悅就繼續(xù)撩撥他,甚至用上了舌頭款待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看男人還無動于衷,她的吻下移。然后輕輕含住了那玩意。杜以澤悶哼一聲,松了口:“那好?!庇职阉松蟻恚骸癹iejie,你可真麻煩?!?/br> “我當(dāng)然麻煩。”她繞弄他的手指:“聽說北京有一家珠寶店,叫做元貞珠寶。改天我想去那里看一看,你可要負(fù)責(zé)帶錢?!?/br> “元貞珠寶?jiejie,你從哪里聽說到這個店名的?” 她勉強笑了笑:“沒什么,就是聽人說,那家的店主是東南亞珠寶大王的女兒,還一舉制定了我國翡翠的分級制度。我想看看,這么牛的人開的店是什么樣子的?!?/br> “元貞珠寶的董事長姓席,現(xiàn)在中國做珠寶的,他們家可以排的上前十。我爺爺也很佩服席老太婆的手腕?!倍乓詽陕唤?jīng)心地道:“不過同行是仇家,杜氏的珠寶生意一直和元貞珠寶競爭,你想要高檔珠寶換一家買?!?/br> 她笑了:“在你家買打折嗎?” 杜以澤皮笑rou不笑:“不打折,不過你可以用身體全額支付。” 說完,他按下了她的頭顱,沈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天花板和床單就顛倒了位置。她嬌.喘了一聲,但是杜以澤不會放過她的,在他的橫沖直撞之下,她一會兒興奮的呻.吟,一會兒羞澀地捂住臉,又被他背過了手:“jiejie,我要你用身體償還,連本帶利?!?/br> 好吧,她明白了,杜以澤是個不會做虧本生意的商人。 不過她也沒有虧,畢竟……這樣激情的夜晚也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