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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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負(fù)著手,圍著他轉(zhuǎn)圈:“沒想到啊,你頗有幾分機(jī)靈?” ------題外話------ 兩萬字奉上,希望親們看的開心?。?^__^*) 前10樓留言,有幣幣獎勵,不要大意地留下你們可愛的腳印吧~ == 感謝【肖莨123123】的8朵鮮花,么么~ 感謝【misil】的2朵鮮花,么么~ ☆、073、青菱事發(fā) 在江絮的眼中,裴君昊一直是癡傻多于精明的。她幾次見他,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場合。除開第一次見面,難堪得讓她不愿回想之外,其余每次他出現(xiàn)在她面前,都是一副癡樣兒。因此,絕沒有料到,他辦了這樣漂亮的一件事。 “本公子可是京城一霸!”裴君昊驕傲地拍了拍胸脯。 江絮繞著他走了兩圈,便停了下來,眼角隱隱露出幾絲笑意:“的確比我之前所想的,高明多了?!?/br> 她到底還是軟善了些,只想著一盆黑狗血就算懲治江予彤了。跟裴君昊的法子一比,遜色了不是一分兩分。 男子晨尿,而且還是熱乎的……只想一想,便忍不住渾身激靈。 最讓江絮感到快意的是,江予彤喝了也白喝,臉上的烏龜丁點(diǎn)兒也不見褪色! 馮安宜的房里,早就有了通房,江予彤想不到吧?江絮微微偏頭,看向窗棱上跳躍的金色陽光,不禁愉悅地勾起唇。 此時,最高興的人,非裴君昊莫屬。他得了江絮的夸贊,又見江絮笑得開心,只覺胸臆一片激揚(yáng)。恨不得再做千八百件這樣的事,叫她笑得更開心些! “絮兒,接下來怎么整治她?”裴君昊蹲在地上,抱著雙手,一張俊臉仰起來,追隨著江絮的身影,似向日葵一般。 江絮負(fù)著手在屋子里踱步,沒過多時,頓住腳步說道:“叫她用黑狗血洗臉,治好她。” “為何?”裴君昊聽罷,眼中浮現(xiàn)不解,“絮兒不是討厭她嗎?” 江絮笑了一下:“正是因為討厭她,才要叫她好起來?!?/br> 等她以為好了的時候,再給她重重一擊。如此反復(fù),直到她再也受不住。 “絮兒真是聰明!”裴君昊稍微轉(zhuǎn)動腦筋,便明白了江絮的打算,伸出手臂,沖她比出大拇指。 江絮的嘴角抽了抽:“好了,你快走吧?!?/br> 他整日往這跑,半點(diǎn)忌諱都沒有,雖然心里感謝他為她做的事,到底不喜歡他總是如此。 “那我改日再來看你?!迸峋恍乃紮C(jī)敏,察覺到江絮有些不高興了,連忙起身往外走。來到屋子外頭,身形一閃,便不見了。 江絮這時沒跟他吵嘴,見他就這么消失了,按不住好奇,走出屋子四下轉(zhuǎn)頭看。卻見周圍并沒有什么人,廊柱旁邊、陰影里頭,通通沒有他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隨即便淡去了。 “梅香?”江絮站在檐下喚道。 聲音才落下,梅香從下人房里走了出來:“大小姐叫奴婢?” “隨我去前頭瞧瞧?!苯跽f道,嘴角勾了勾,“聽著前頭有些聲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昨日府里來了個道人,說能治好二小姐的臉。只不過,需要準(zhǔn)備許多藥引子,列了一堆千奇百怪的,也不知準(zhǔn)備好了沒有?” 梅香便放下袖子,走過來道:“奴婢跟大小姐去?!?/br> 江予彤臉上的烏龜,需要喝童男子晨尿才能治好的事,并沒有宣揚(yáng)得人人皆知。畢竟,一位沒出閣的黃花閨女,卻需要喝這等腌臜之物,說出去里子面子都沒了。也就是裴君昊,早早來了,跟江絮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她才知道。 否則,馮氏必將此事瞞得死死的,叫她一個字也聽不著。 此時,江予彤的院子里。 “不可能!安宜表哥不是那樣的人!你胡說!一定是你開錯了方子!”聽聞馮安宜的房里居然有了女子,江予彤一臉癲狂,將探聽消息的小廝撕打一番后,又對準(zhǔn)了道人,“你這個江湖騙子,我叫母親把你送去官府!” 馮氏的臉上,亦是一片鐵青。 她比江予彤更難接受,馮安宜居然有了屋里人的事實。 她是馮太師最疼愛的女兒,家中兄長對她也是萬般疼愛。當(dāng)年江予彤一出生,她就跟兄長定下,讓兩個孩子結(jié)為夫妻之好。 她怎么也沒料到,眼看江予彤長大了,馬上就要正式定親了,兄嫂居然往馮安宜的屋里放了人! 一想到馮安宜與那些賤婢門歡好過的那話兒,流出的尿液居然進(jìn)了江予彤的口,馮氏便氣怒得想殺人! “來人,把這個騙子綁了!”馮氏一指道人,陰著臉說道。 她說過,假如這壺尿液灌下去,去不掉江予彤臉上的墨跡,她就活剮了這個道人給江予彤報仇! 江予彤立刻應(yīng)和:“對!綁了!給本小姐剮了他!要千刀萬剮!剮不到一千刀,不許他死!” 膽敢污蔑她的安宜表哥,簡直活膩了! 直到此時,江予彤仍然不相信,馮安宜居然有了屋里人。 她的安宜表哥是那么好,百里難挑一的少年才俊,溫潤俊雅的翩翩君子,心里只有她一個人才是,怎么可能做出貪花好色的事? 道人皺緊眉頭,拂了拂在江府住了一晚后,變得更加臟兮兮油膩膩的道袍:“不是貧道吹牛,江小姐臉上的詛咒,滿京城除了貧道之外,再無第二個人可解。若夫人剮了貧道,則江小姐就頂著這張帶詛咒的臉,過一輩子吧!” “哼,休要狂言!”馮氏卻不信,“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沒有第二個人解得了我彤兒的詛咒?” 道人昂首道:“若如此,夫人便剮了貧道就是!” 說罷,也不再躲了,任由兩個小廝將他綁了起來。 馮氏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頭。這道人說得如此斬釘截鐵,莫 說得如此斬釘截鐵,莫非竟是真的?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間,江絮帶著梅香到了。 “給夫人請安。”江絮走到馮氏身前,對她行了一禮,然后一臉好奇地看向周圍:“這是怎么了?為何綁了這位道長?難道他沒治好彤兒meimei的臉?” 說完,扭頭朝江予彤看去。只見江予彤的臉上,仍然趴著一只碩大的烏龜,尾巴尖兒沖著她的鼻孔,說不出的滑稽。 “咦,院子里什么味兒,怎么sao氣的很?”忽然,江絮眉頭一皺,掩住了鼻子。 江予彤頓時臉色一變,扭頭沖江絮尖叫起來:“誰叫你來的?滾出去!” 她看著站在陽光下,明媚動人的江絮,只覺得嫉恨無比。憑什么她被詛咒了,江絮卻沒有?憑什么她要喝晨尿,江絮卻不必? “一定是你害的我!”忽然,江予彤抬起手臂,指著江絮的鼻子尖兒說道。 馮氏心中微震,抬頭朝江絮看過去。 若說是江絮做的,倒也不是不可能。這些日子以來,通過一次次的交鋒,馮氏愈來愈發(fā)覺,江絮并不是個簡單的。之前沒有往她身上想,不過是覺得,江絮沒有這樣的能耐。 然而,除了她,有誰會、又有誰敢,對江予彤下手? 被江予彤指著鼻子尖兒,江絮的反應(yīng)是無奈一笑,沒有震驚,沒有懼怕,更沒有躲閃。她笑得很無奈,仿佛聽到的并不是惡毒的指責(zé),而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在撒潑耍賴。 “彤兒meimei,我知道你因為詛咒的事,心情很不好。”江絮不急不緩地說道,“可是,你也不能一次次冤枉我?我年紀(jì)比你長,理當(dāng)讓著你,可是次數(shù)多了,我也要生氣的?!?/br> 江予彤看著她氣定神閑的樣子,只覺得可氣極了。 不過是那種下三濫的地方出來的,骨子里便是低賤之極,做出這樣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是惡心誰呢?又想起馮安宜初見江絮時,幾乎挪不開眼的癡迷模樣,更加恨極了。 “誰冤枉你了?就是你害的我!”江予彤走到江絮跟前,揚(yáng)手朝她臉上打去,“以為害了我,你就能心愿得償了嗎?做夢!我的臉好不了,你也別想好!” 她留著尖銳的指甲,每只指甲上都涂著鮮艷的顏色,這一下若是在江絮的臉上抓實了,便是四五道血淋淋的口子。 江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張口才要說什么,驀地只聽旁邊傳來道人的驚呼聲:“啊呀!我想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法子,興許可以試一下!”被小廝擒起來的道人,忽而叫了起來,兩眼發(fā)光地盯著江予彤的臉。 聽聞這一句,江絮不由得一頓,才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松開江予彤的手,看向道人問道:“什么法子?” “只需要——”道人張口就要說,驀地被馮氏打斷了。 “絮兒,你先回芙蓉院?!瘪T氏毫不客氣地道。 江絮心中一動,曉得馮氏不想女兒在別人面前丟臉,暗地里譏笑一聲,面上卻做出驚愕模樣:“這是為何?” “回去!”馮氏卻懶得同她多講,反正眼下江子興不在跟前,她犯不上裝模作樣,直接冷聲喝道。 江絮的身子震了震,隨即低聲道:“是,夫人?!鞭D(zhuǎn)身帶著梅香退下了。 垂下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譏諷。 瞞?又能瞞過多少人?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外頭,馮氏才看向道人:“最后一次機(jī)會。假若再治不好我的彤兒,千刀萬剮就是你的下場!” 她平素里最愛裝出一副溫柔慈愛的婦人模樣,因著生得圓潤,倒是裝得毫不費(fèi)力。如今微微瞇起眼睛,從喉嚨里吐出冷厲刻薄的字句,便如一片片刀片,割得人肌膚生疼。 道人卻仍舊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散漫模樣,揮了揮袖袍,拂開兩旁的小廝,對馮氏說道:“先頭也不是貧道的錯。那壺晨尿的主人并非童男子,怪得到貧道頭上嗎?” 馮氏的臉色很不好看:“你新想出來的法子是什么?” “用才宰殺的黑狗血,熱騰騰地潑在臉上,當(dāng)能去掉這詛咒?!钡廊苏f道,不等馮氏變臉,又補(bǔ)充一句:“這回可說好了,那黑狗須是公的,沒有劁過的。” 馮氏揚(yáng)了揚(yáng)手:“把他給我綁起來!看好了,在二小姐的詛咒驅(qū)除前,不許有任何差池!” 說完,吩咐下去,叫人尋了年輕健壯的黑狗,殺了放出一盆血,給江予彤洗臉。 江予彤哭得厲害:“母親,那道人一定是騙子,我不要洗?!?/br> 黑狗的血,多么惡心??!還是沒有劁過的! 黏稠的一盆血,散發(fā)著辛辣的味道,刺激得江予彤連連流淚:“母親,再讓那道人想個別的法子吧,我不要用這個洗臉?!?/br> 她從小到大,何曾吃過這樣的苦頭?莫說她受不了,便連一旁看著的馮氏,也心疼得不得了。 “乖彤兒,黑狗血是驅(qū)煞的,一定能把你臉上的詛咒去掉的?!瘪T氏安慰道,“母親知道你受委屈了,等你臉上好了,想怎么教訓(xùn)那道人,都隨你!” 眼神沖旁邊的丫鬟一使,然后丫鬟們便架著江予彤坐下,捧了狗血往江予彤臉上潑。 辛辣刺鼻的味道,直直沖進(jìn)江予彤的鼻子里,感覺到黏稠熱乎的血液潑在臉上,黏答答地滑下來,江予彤只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偏她 來了。偏她被丫鬟們架住,掙脫不開,便死死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嘴巴也抿得緊緊的。 “掉了!掉了!”就在這時,給江予彤洗臉的小丫鬟忽然發(fā)出驚喜的叫聲,“二小姐臉上的詛咒開始變淺了!” 江予彤頓時渾身一震,忍不住道:“當(dāng)真?” 她本來緊緊閉著嘴巴,這一開口,立時便有幾滴黏稠的血跡滾到她的嘴里,頓時嗆得干嘔起來。一邊大口大口地呼吸,一邊覺得鼻子里仿佛也進(jìn)了狗血,直是難受得嗚嗚直哭。 馮氏心疼極了,在旁邊安慰道:“再洗幾下,就全掉了,一會兒母親叫人采了牡丹花給你泡澡,務(wù)必一點(diǎn)兒怪味也留不下?!?/br> 江予彤想到自己的臉,嗚嗚哭著不掙了,由著小丫鬟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