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電流一般的酥麻感轟的一聲涌上了頭頂,寧羽飛努力壓制住劇烈跳動的心臟,輕聲開口:“閣……閣下……” “嗯?!被舯卞仿唤?jīng)心的應了一聲。 寧羽飛還想再說些什么,霍北宸已經(jīng)放開了他的耳垂,熾熱的吻從他的耳際向下,劃過脖頸,落到了鎖骨上,眼看著還要向下,寧羽飛忍著直沖頭皮的顫栗感,強撐著說道:“我……我今天……” 話沒說完,霍北宸用力按住他的腰,讓他不受控制得挺起身體,如同獻祭一般的將自己送到了他的嘴邊。 隔著清涼的衣衫,男人低頭,含住了那微微凸起的地方。 胸部被親吻,雖然隔著衣服,但卻因為兩人的姿勢而顯得越發(fā)色情……這太要命了! 寧羽飛哪里受得住這樣的逗弄,他仰著頭,睜大了眼,幾乎要哭出來了:“閣下……” 霍北宸將那兩個小粉紅弄得立起來才松口,手上稍微用力,讓寧羽飛弓起身子之后,垂首吻上了他的唇。 舌尖滑入,他輕車駕熟地勾住他的舌,熾熱的吻如同落在冰雪上烙鐵,瞬間炸起了一陣強力的蒸汽,灼熱到讓人幾乎眼前都一片迷蒙。 寧羽飛連半點掙扎都沒有,這身體太適應了,那印在骨頭里的貪享如同細小的螞蟻,不斷地啃咬著他的理智,帶來一陣強過一陣的麻癢,讓他只想不顧一切地將它們放出來,讓它們成為主宰,徹底淪陷在欲望的深淵里……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霍北宸放開了他。 寧羽飛迷迷糊糊地,甚至還不滿的輕哼了一聲。 霍北宸的眸色很深:“想要?” 寧羽飛沒出聲,只是干渴地舔了舔唇。 霍北宸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用喑啞的聲音說:“你身體還沒恢復,再養(yǎng)一陣子?!?/br> 他話音落,寧羽飛猛地清醒過來。 我屮艸芔茻!他怎么了!他在做什么!他這是被什么鬼東西附體了嗎?! 寧羽飛快速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幾乎是蹭的一下跳了起來。 霍北宸盯著他,恰在此時,自動門的單向影像彈開,一個身著深藍色軍裝的男人行了個軍禮后揚聲道:“閣下,您要的資料準備齊了?!?/br> 寧羽飛認識外面的人,他是霍北宸的副將,名叫荊刑。 其實寧羽飛和荊刑關(guān)系不怎么樣,但這會兒他看到他還真是大大地松了口氣,簡直是稱得上感動了! 救人于水火之中啊,荊刑中將! 本來寧羽飛剛才的動作有些不自然了,但好在這會兒能圓過去:“閣下,既然您還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霍北宸仍舊在看著他,深色的眸子算不上鋒銳,但卻如同壓在頭頂?shù)纳n穹一般,廣袤到讓人無處遁逃,只能被全全籠罩。 寧羽飛有些心虛。 但好在半響后,元帥大人開口了:“讓安青送你,回去后好好休息,這半個月都不用去隊上報道了?!?/br> 寧羽飛這個少將可是霍北宸親自任命的,他給他放假,還真是名正言順。 半個月的假,嘖嘖……估計讓荊刑他們知道了又得翻白眼。 沒辦法……床伴就是這么叼,叼的讓人尷尬啊! 自動門開了,寧羽飛走出去,荊刑走進來。 往日里他倆是打死不對盤,荊刑瞪他,他也得回瞪。 不過今天的寧羽飛十分心虛,因為從本心來說,他是很認同荊刑的觀念。 部隊里都是男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猛地出現(xiàn)一個靠爬床上位的小子,怎么想都不爽有木有! 寧羽飛這會兒關(guān)于軍隊的記憶回歸了一大半,是越發(fā)瞧不起自己了。 肩上這兩顆星來得可沒那么名正言順!雖說寧羽飛的確是有些天賦的,但兩年時間成為少將,要說爬床沒功勞,估計誰都不會信! 荊刑鄙視他,他自個兒也心虛,回瞪的沒那么有底氣,反倒讓荊刑有些錯愕:這小子又在動什么歪歪心思? 在十六架a級戰(zhàn)機的護送下,寧羽飛終于遠離了首都星的軍事駐地,走上了回家的康莊大道。 他駕駛著飛行器,細細地回憶了一下這兩天的經(jīng)歷…… 然后,他心里不斷涌動的便只有兩個血紅大字:分手! 無論如何都要分手! 三個男友他一個都惹不起,玩不轉(zhuǎn)索性就一個都不要! 只是……先和誰分手比較不會被neng死呢? 寧羽飛:容……小生認真考慮一下。_(:3」∠)_ 第6章 考慮了一路,寧羽飛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不過他要分手的心是妥妥的!不管咋地,先把這話給說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是條好漢就該勇敢面對這cao蛋的人生! 寧羽飛給自己打足了氣,雄赳赳氣昂昂地回了伯爵府,剛停好飛行器,還沒走進屋,請聽到了里面的談話聲。 “你這什么態(tài)度?我養(yǎng)大你,如今嫁了人,成了伯爵夫人了不起了?就能忘了老父親,不管娘家人了?楊若云我告訴你,沒有我,沒有楊家,你能嫁的這么好?你能有現(xiàn)在這樣的富貴日子?!” 這一聲聲怒吼可謂是中氣十足,半點都不像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的聲音。 廳里又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爸,別生氣,有話好好說?!笔菍幾影驳穆曇簟?/br> 而這老者卻是個得理不饒人的,越吼聲音越大:“好好說?怎么好好說?我養(yǎng)了個白眼狼,我還怎么去好好說?別人家的女兒都一心想著老父親老母親,我家這個呢?從嫁了人就不認娘家門了,一年回來一次半次,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看她都說的些什么話?戳心啊,真是戳心??!” 說著說著竟哽咽起來了。 自始至終楊若云都不出聲,倒是寧子安一直好脾氣的勸著老丈人。 站在外面的寧羽飛沒進去,他擰擰眉,被腦中的記憶給震了一震。 寧家人口簡單,一家人也和和睦睦,但他外公楊家可真是一趟渾水,糟心的讓人恨不得和他們斷絕關(guān)系。 寧羽飛的這位外公承的是個男爵,這在帝國貴族圈里幾乎算得上是平民老百姓了,雖然能住在首都星,但生活條件可能還比不上其他殖民星的二三等世家。 雖說爵位很低,但好歹也是有年俸的,楊青海如果能安安穩(wěn)穩(wěn)踏踏實實,這日子也差不到哪兒去,可偏偏他是個靠不住的。年輕的時候花天酒地不著家,到老了又迷上了賭博……真是從懂事就開始禍害人,沒結(jié)婚的時候禍害父母,結(jié)了婚禍害妻子,臨到老了又開始禍害孩子。 生生禍害死一個也不知悔改,還扒著活著的,恨不得變成個吸血蟲,只要能自己過滋潤了,其他的全無所謂。 一個人能自私到這個地步,說實話,寧羽飛也是開了眼界。 楊若云是個撐得住的,對自己這老父親是從沒好臉色,可偏偏寧子安是個心軟的,每次老丈人一哭啼啼,他就忍不住要請進家門。說到底是自己妻子的親生父親,寧子安敬重楊若云,連帶的對這位養(yǎng)大她的老人也就多了十分的容忍和包容。 每每這樣,楊若云都是心中又氣又無奈,丈夫會這樣也是因為心里在意她,只是她這父親……哎,都說子不言父之過,那是真沒碰上這樣的父親。 楊若云不出聲,楊青海是不會罷休的,他明白著呢,雖說寧子安是這伯爵府的家主,但真正主事的卻是自家女兒,他來這兒是要拿錢的,寧子安做不了主,還是得楊若云松口才有戲。 只是可恨,自己生的女兒竟然這么狠心,眼睜睜看著他被人追著討債都不聞不問! 越想越怒,楊青海也就越發(fā)的口不擇言:“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不過是個男爵,連府邸都沒有,還住在那公租房里,你是伯爵夫人,是真正的貴族,眼里容不得我這個寒酸父親了,我給你丟臉了,給你抹黑了,我出門就一頭撞死,也省的讓你……” “爸!您這是說什么!”寧子安趕緊扶住這作勢要出門的老丈人,轉(zhuǎn)頭又無奈地看向妻子,“阿云,你看要不先別……” “不行!”楊若云終于開口了,聲音冷冰冰的。 寧子安未完的話是什么,她一清二楚,眼看著羽翔和羽飛都大了,她要給兩個兒子籌謀未來,好不容易能在比鄰星的中心商圈買下那片商鋪,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的。 只是今天要是不拿出些什么,只怕楊青海也不會離開。 眼看著兒子們要回來了,楊若云不愿讓他們看這些骯臟事,想了想后她說道:“月初的伯爵俸祿下來了,爸你要是急用,就拿去吧?!?/br> 伯爵是三等勛位,雖說已經(jīng)是人上人了,但說實話俸祿也高不到哪兒去…… 楊青海有些不滿,昏黃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想到一事:“聽說前天太子殿下來了?” 他是問寧子安的,但不等寧子安出聲,楊若云已經(jīng)冷聲截道:“奉勸你別想些有的沒的,太子殿下的母親是當今皇后,那位可是大公侯府的千斤小姐,哪里是我們能去攀親帶故的!” 楊青海不屑道:“也是馨兒短命,這么滔天的富貴竟沒命享……” 他竟然還有臉提這事,本來就壓著火氣的楊若云一下子怒了:“你還好意思提若馨?如果不是你,她這輩子能被毀成這樣子?” 楊青??蓮膩矶疾挥X得自己有錯:“我哪里錯了?我可都是為了她好,要是她爭氣些,能當上皇后,我還用得著來你這里……” “你再說一句,我便從此和你斷絕關(guān)系,你再也別想來我這里拿到一分錢!”楊若云徹底火了。 楊青海被震了震,到底還是不敢撕破臉,他如今可就指著這女兒過逍遙日子了,哪里會真惹毛了她,聳了聳肩,他悻悻然道:“一個兩個的真是脾氣大,我就不該從小慣著你們……” 他說這話也真是有夠不要臉了,不提楊若云的心情,在外面聽著的寧羽飛都被狠狠惡心到了。 只是他不能進屋。他母親要強的很,被自己兒子看著這樣的一幕,只怕會心里煩悶到好幾宿都睡不著。 寧羽飛避開,裝作不知道才是對她最好的。 楊青海得了錢,也知道鬧下去沒用,索性就出門,招了架五星飛行器,揚長而去。 寧羽飛看在眼里,嘴角直抽抽,這五星飛行器相當于二十一世紀那外租的加長林肯了,他這外公可真是……作到家了! 楊青海走了,他才裝作剛回家一般進了屋。 寧子安正在安慰著妻子,看到兒子進來,說了一半的話硬生生又給截住了。 他們夫妻兩人都是疼孩子的,壓根不愿意讓他們知道這些煩心事。 楊若云見著兒子回來,心情好了很多,起身道:“一整天沒見人,去和誰玩了?” 她隨口一問,可真把寧羽飛給問的心虛了,他怎么好意思說自己中午陪了一位男朋友,下午又陪了一位男朋友?還特么差點被人給壓在辦公桌上干了…… 不能想不能想! 寧羽飛含糊道:“朋友……幾個朋友一起聚了聚?!?/br> 楊若云壓根沒多想:“年輕人多一起玩玩挺好的,上次來的那個叫李霖的小伙子就很不錯,多交善友,廣結(jié)善緣,是好事?!?/br> 李霖是誰,寧羽飛一時還沒想起來,但既然母親說了,他就連聲應了下來。 不多時,管家來說晚餐準備好了,這時寧羽翔也回了家,一家人說說笑笑的用了晚餐。 寧羽飛去樓上沖了個涼,下樓本想拿杯果汁卻瞧著楊若云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 他想想那坑爹的外公,也能體諒自家母親的鬧心。 只是這事他沒法勸……只希望母親能想開些。 他走過去,正要邁進餐廳的時候,楊若云卻輕聲開口:“子安,你說父親他怎么能這樣沒心呢?再過三日便是……” 她話沒說完,忽然意識到身后的人不是丈夫,一轉(zhuǎn)頭看到了寧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