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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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還未怎樣,鳳照甜第一個瞪大了眼睛跳了出來。 “抬回你的院子?哈!你以為你是誰?!” 鄭氏和沈白二人都沒說話,卻俱拿不屑的目光看著蕭御。 雖是鳳云飛囑托了來人將東西捎給鳳照鈺,可是前來辦事的這些奴仆都是盧氏的人,說什么送給大姑娘,不過是場面話,誰還會當(dāng)真?!這次的禮物是盧氏指派人打點(diǎn)的,用鳳云飛給的錢很是添置了許多好東西,怎么可能給鳳照鈺? 蕭御只當(dāng)沒看到他們的目光,向著鳳照甜笑了笑道:“六meimei說的什么話,我自然是父親的女兒了。這些東西也是父親讓人帶來給我的,我若不好好收起來,豈不是大不孝?六meimei放心,我不是小氣的人。等到東西都?xì)w置好以后,我定然挑上幾副好頭面送給meimei?!?/br> 鳳照甜早將這些東西當(dāng)作自己的囊中之物,此時見蕭御一副主人模樣分配她的東西,哪里還能忍得住一腔怒火,指著蕭御就大聲喝罵道:“呸,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東西?你也配使這些?讓你出來看一眼都是抬舉了你,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了?!我告訴你,這些東西你連摸都沒資格摸!別給臉不要臉了!” 百靈氣得跳腳,又記得姑娘說要鬧大,因此連忍也不忍了,掐腰叫道:“六姑娘就是這樣對待長姐的?!我雖是個奴才,也知道長姐如母的道理,六姑娘的規(guī)矩禮數(shù)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正是將初時鄭氏罵鳳照鈺的污言穢語又扔了回去。 “你這個狗奴才,你說什么?!你敢罵我?!母親,你看看這種刁奴!還不上板子打她!再讓人把她拉出去賣了!就賣到娼寮里去!”鳳照甜氣瘋了,要不是顧著身份她就要直接跑過去撕打百靈了,此時也是拉著鄭氏的手不依不饒地直叫嚷。 鳳照晴忙拉住她:“meimei慎言,你知道什么叫娼寮?誰教給你的那些污糟話,以后再不準(zhǔn)說了?!边@話若是傳出去,外面的人會怎么看她們姐妹?! 百靈怕自家姑娘為難,有恃無恐地往她哥哥身邊跑過去。阿蒼是個老實(shí)的少年,看自家妹子這樣,他也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只是他懷里的小少爺卻極有眼色,知道這個是阿蒼的妹子,十分護(hù)短,馬上一揮白胖小手:“誰敢動阿蒼的meimei,大板子打死,提腳賣了!” 真真是極有氣勢。 蕭御嘴角抽了抽。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啊,一個長相如此可愛無邪的小正太竟被荼毒至此。 “這是我們?nèi)康氖?,你少管閑事!”鳳照甜平日里是極受寵的,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何況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頭。百靈以前也不是沒有借過這個小少爺?shù)膭?,不過鳳家老宅里的眾人對于鳳照鈺的身份和處境基本心知肚明,因此沒有人愿意攬這樁麻煩上身。百靈上竄下跳也只能在吃食上讓鳳照鈺好過一些,至于其他的,是不會有人強(qiáng)出頭的。 鄭氏自然也不怕,但還是要顧著些三房的面子。冷眼瞅了鳳照鈺一眼,也不提那些銀子和禮物的事,鄭氏一揮手道:“早知道你是個不懂事的,少不得以后我要多管教管教你?,F(xiàn)下大家都忙著,你馬上回院子里去,這樁事我且記著。” 蕭御耳中聽著院外的動靜,面上露齒一笑:“三嬸要記著什么?是記著你的女兒明目張膽地?fù)屛业臇|西?還是記著這兩個老婆子在鳳府大姑娘面前狗仗惡人勢,看著三嬸黑白顛倒地作踐鳳大老爺?shù)呐畠?,還要在一旁扇風(fēng)點(diǎn)火?” “你……你說什么?!”鄭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因?yàn)樾睦锏恼痼@過大反而一時間忘記了生氣。 這是鳳照鈺說出來的話?她怎么敢說出這樣的話?!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沈白兩個婆子本在一旁看熱鬧,沒成想那只纖纖玉指轉(zhuǎn)而直直地指向她二人,絲毫不留余地地把她們的心思揭露出來晾在太陽底下。 何況她這句話竟連著盧氏也罵進(jìn)去了。說她們狗仗惡人勢,誰是那個惡人?! 真是反了,這個賤丫頭! 沈白二人臉色一片陰沉。兩人在鳳府里向來是極有臉面的,連鳳云飛這個大老爺也要看在盧氏的面子上對她二人客客氣氣,如今竟被一個生死都握在別人手里的鄉(xiāng)下野丫頭如此辱罵,讓二人如何能夠沉得住氣? 脾氣較暴躁的白婆子早忍不下去,忽地站起身來,臉色狠厲道:“來人,還不把這個沒規(guī)沒矩的小賤人拉出去!” “誰要把誰拉出去?!誰沒規(guī)沒矩,誰又是小賤人?!” 一道中氣十足的斥喝突然在院外響起,屋里的幾人原像斗紅了眼的公雞似的,誰也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情況。此時被這一聲喝斥驚醒,鄭氏等人轉(zhuǎn)頭朝外一看,才發(fā)現(xiàn)小小的院子中央竟然不知何時涌進(jìn)了一堆人,被擁在正中的正是一臉鐵青的鳳氏族長,鳳家的大老太爺。 第10章 堂前相質(zhì) 站在人群前面的便是一臉陰沉的鳳氏大族長,鳳家大房的大老太爺。 沈白兩個婆子腿一軟,白婆子更是嚇得站立不住,跪倒在地。 她剛才干了什么?!辱罵鳳家的小姐,還被這么多賓客看在眼里,便是盧氏的面子,只怕也保不住她了。 果然大老太爺別的先不管,臉色青白地指著地上的白婆子道:“來人,把這個膽敢侮辱小姐的毒婦給我拉出去打三十大板!再好好問問她,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敢欺到主子頭上?!” 沈婆子站在一旁,嚇得一聲不敢言語,眼睜睜地看著痽軟在地的白婆子被堵住嘴拉了出去。 大老太爺?shù)纳磉呥€有二老太爺和三老太爺相伴,三老太爺正一臉的窘迫之色。畢竟這種事情發(fā)生在三房,還鬧到賓客面前,實(shí)在是丟臉至極。 蕭御心里輕輕松了一口氣,還好這些人及時趕到了,若再晚一些等鄭氏真的有恃無恐地動了手,把他押回院子里去,那就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鄭氏見著院子里黑壓壓的那一群人,腦子里一瞬間空白起來。 她不是叫人去攔著了嗎?為什么大老太爺還是來了,還帶了這么多人一起來?!剛才的話到底被他們聽去了多少? 站在族長后面的那些客人面上平靜,卻掩不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眼神,再看幾個老太爺沉得快要滴出水來的臉色,便是再愚鈍她也知道今日之事是無法善了了。 大老太爺拄著拐杖大步跨進(jìn)門檻,鳳三跟在后面踉蹌進(jìn)來,先一腳踹上了鄭氏,怒道:“賊婆娘,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鄭氏唉喲一聲倒地,捂著被踢的地方呻吟不止,鳳照甜連忙過去攙著鄭氏,瞪眼看向鳳三:“父親,你干什么?!為什么打母親?!” 鳳三還欲動手,大老太爺一聲怒喝:“夠了!都給我住嘴!” 鳳三只能縮手縮腳地立在一旁,只拿眼風(fēng)恨恨地盯著鄭氏。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難道不知道?想搓磨一個小姑娘什么時候不行,非撿今天鬧事?!平??粗荒樉鳎瓉砣绱瞬恢p重! 大老太爺轉(zhuǎn)頭看了眼院外圍觀的眾人。那里面有平日里與鳳府交好的鄉(xiāng)紳,有特意請來的大小官員和淮遷縣的秀才舉人,很多客人還都帶著女眷。 此時也沒人管什么男女大防,反正今日也沒有未出閣的小姐來做客,鳳照鈺幾個人又都是晚輩。人群只是虛虛分作兩堆,都擠在院子內(nèi)外看熱鬧。 大老太爺無奈一嘆,揖了一禮道:“家中小輩不懂事,鬧了些閑氣,叨擾諸位雅興。還請各位先行回去宴席,老夫讓人再備薄酒佳肴,務(wù)必讓諸位盡興而歸?!?/br> 淮遷小小縣城,平日里難得有什么熱鬧可瞧。如今鳳府因鳳云寧和鳳云飛二人可謂如日中天,聲勢壯大。且看今日情形,原本鳳府便是為了鳳云飛慈撫弱女的名聲大宴賓客,眼前之事分明與鳳云飛的那個女兒大有關(guān)系,誰會愿意放過這等熱鬧之事。 有些人還要依附鳳府過活,便三三兩兩地散了,還有一些是姻親故舊,平日里往來都要客客氣氣,如今人家不走,鳳家也無人敢上前驅(qū)逐。 一個身穿深藍(lán)直綴,頜下一把美髯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看了看倒在地上呼痛不住的鄭氏,和站在一旁貞靜垂首的鳳家大姑娘,向大老太爺?shù)溃骸傍P老爺子,按說此是鳳府家事,我等本不該過問。但是淮遷向來有傳鳳大人之長女在鳳府后宅多受虐待,鳳大人甚至因此被人參奏到圣上面前。今日諸位既是為此傳言而來,現(xiàn)又撞上這件事,便少不得要有個說法,才好服眾?!?/br> 蕭御望向此人,這才將這件事的關(guān)節(jié)弄了個清楚明白。原來是有人參了鳳云飛一本,不知是哪路英雄,還真是間接地幫了他的大忙。卻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什么企圖?似乎他也想拿鳳照鈺的事作些文章,難道他也是鳳云飛的政敵? 不管怎樣,有人愿意深究,對他的處境總是有利的。 大老太爺胡子動了動,也說不出個拒絕的理由來,最后只能一拱手道:“既如此,胡知縣,就請您作個見證,今日老朽必然會給大家一個交待?!?/br> 原來這位是本地知縣,也算是淮遷的父母官了。蕭御心下計(jì)較著,眼看著胡知縣安排圍觀的諸人有序退場,最后只留了十?dāng)?shù)個人在場,其中還有兩個穿著富貴的中年女子,卻不知是哪家的女眷。 大老太爺將人都請進(jìn)廳里,依次坐下,他則與胡知縣一同坐在了上首,竟是設(shè)了一個臨時公堂。 那個胡知縣一屆小小縣令,和鳳云飛這個行走宮緯之內(nèi)的京官怎么看也不是一個階層,當(dāng)政敵都還差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他摻和進(jìn)來又到底是何意? 蕭御正打量著在場諸人,想著呆會兒如何給自己爭取最大利益,冷不丁地感覺到兩道冰冷視線毫不遮掩地審視著他。蕭御抬眼望去,微微吃了一驚。 那張臉竟和他有七八分相似,應(yīng)該就是鳳照鈺的雙生兄弟鳳照棋了。蕭御看著那個風(fēng)神俊朗眉目張揚(yáng)的少年,心下一聲嘆息。既然要他穿越了,既然兩兄弟長得如此相像而且長得都很像他本人,為何不是穿越成鳳照棋,卻偏偏讓他成了鳳照鈺,只能身不由已地天天扮大家閨秀呢? 不過他當(dāng)初做夢的時候就一直是鳳照鈺的視角,不管是平行宇宙也好時空穿越也好,大概這個身份是早就確定了的。 蕭醫(yī)生心里肖想著弟弟的身體,鳳照棋被他含義莫名的眼神看得渾身僵硬,于是很不善良地回瞪著他。 百靈突然戳了戳蕭御,低聲提醒道:“姑娘,大家都看著你呢。” 蕭御的神色眾人都看清楚了,此時俱順著他的視線望向站在大老太爺身邊的那個少年,不少人露出驚訝神色,來回打量著那名少年和蕭御。 少年大大方方走了出來,向著蕭御一揖首道:“小弟鳳照棋,見過大jiejie?!?/br> 蕭御被雷得一抖,因?yàn)榇骿iejie三個字。 鳳照棋不等蕭御說話,便自顧自地起身,又站回原位。 禮數(shù)周全,然而十分冷淡。 蕭御想著鳳照棋被留在京城里的鳳府,由盧氏撫養(yǎng)長大,據(jù)說盧氏后來又生了一子一女,卻不知對鳳照棋又有多少關(guān)愛?如今看鳳照棋的表現(xiàn),想來被洗腦得不輕,對他這個“大jiejie”似乎有些敵意。 大老太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姐弟二人從未見過,此事一了,再正式見禮吧?!?/br> 鳳照棋恭敬地應(yīng)了,儀態(tài)謙恭,又不失風(fēng)度,讓人挑不出任何錯來。 蕭御看向大老太爺,知道眼下才是正戲的開始。 只聽大老太爺問道:“方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一個一個說,讓在坐諸位大人都聽一聽,免得有人說老夫老眼昏花,偏袒了哪一個?!?/br> 沈白兩個老婆子都是盧氏身邊的人,比起鄭氏這個庶子媳婦還要有些臉面。白婆子被拉出去打板子了,因此大老太爺向沈婆子道:“你先來說一說,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老刁奴如何敢這樣對待大小姐?!” 沈婆子心里對白婆子的莽撞十分不滿,卻也不敢亂說別的,只能道:“大老太爺,剛才原不是什么大事,本來是姑娘們之間的小兒口角之爭,白嬤嬤她……她不知道拿了什么人的好處,故意那番作態(tài),定是想要陷害我們大太太和大老爺。我本來也要攔阻她的,這件事回京后讓大太太發(fā)落,她必得不著什么好下場。結(jié)果不知哪個長舌的跑去亂告狀,這才驚擾了客人,實(shí)在是該死。”她一邊說著,一邊拿凌厲的眼神狠狠地盯著百靈。 百靈原本被這公堂一樣的肅穆氣氛嚇得不輕,這時候也不敢撒潑,只是怯生生地低頭縮肩,想要避開沈婆子的視線。 大老太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雙精光內(nèi)斂的眼睛又看向鄭氏:“鳳三媳婦,你來說!” 鄭氏一步跨上前,扯著帕子擦著眼角,滿腹委屈地道:“大老太爺,孫媳婦是個什么樣的人,咱們鳳府里里外外都是知道的。孫媳婦是愚鈍了些,但絕對最是赤誠之人,從來也干不出那些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當(dāng)初鈺娘體弱,大伯要將她送回老宅小心將養(yǎng),卻又擔(dān)心無人照料。也就我是個心實(shí)的,因?yàn)樾奶垅暷镄⌒∧昙o(jì)又沒有親生母親在身邊看顧,因此我情愿離開京城,回老宅來照料鈺娘。我又當(dāng)?shù)之?dāng)娘,連我的甜娘和晴娘都顧不周全了。大家想想,鈺娘一個庶出的女兒,她姨娘又是個面上老實(shí)內(nèi)里藏jian的,連大伯都容不得她,我把鈺娘從稚兒開始開始就養(yǎng)在膝下,我能圖她個什么???!誰知我用再多心思使再多力氣也沒人領(lǐng)我的情,反倒說我是個壞的。誰又知道我的苦喲”話沒說完就淌眼抹淚地哭開了,仿佛真有多么大的委屈似的。 蕭御冷眼看著,鄭氏這才真是唱念俱佳。再看在座諸人的神色,有幾人已經(jīng)露出心有戚戚焉的神色。 大老太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上神色稍緩,又看向蕭御。 “鈺姐兒,你來說說吧。” 蕭御走上前一步,扭頭看向沈婆子和鄭氏,二人都沒有看他,只有鳳照甜還在睜圓了眼睛憤怒地瞪著他。 蕭御收回視線,垂首道:“我聽說父親今天給我?guī)Я硕Y物,三嬸讓我過來看看。我準(zhǔn)備讓人將禮物抬回去整理一下,明日再給各位姐妹送禮沒想到,六meimei聽完我的話突然十分生氣,還說” “你少血口噴人!甜娘向來性子天真,你還想污蔑她,你也不看看你算什么東西!”鄭氏沒想到鳳照鈺一開口就針對起她的寶貝女兒來,一時間忘記了要裝無辜,恨不得上去撕了她那張嘴。 廳里一陣寂靜,在坐眾人面面相覷,神情微妙。大老太爺?shù)哪樕葎偛鸥幊亮恕?/br> 蕭御撇了她一眼,面含譏諷。 剛才還口口聲聲說為了鳳照鈺幾乎忽視了她自己的女兒,現(xiàn)在他不過是照實(shí)說話,鄭氏就作出這副恨不能生啖其rou的夜叉模樣。這廳上諸人有哪個是蠢的?只看這情形也知道鳳照鈺在鄭氏心里根本比不上她女兒的一根汗毛。 鄭氏尤不自知,仍舊像個護(hù)崽的母老虎,瞠目嗞牙地瞪著鳳照鈺。 大老太爺面色鐵青,冷聲道:“鄭氏,不得放肆!” 蕭御也不管她,接著道:“六meimei說,‘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東西,你也配使這些,讓你出來看一眼都是抬舉了你,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了,我告訴你,這些東西你連摸都沒資格摸,別給臉不要臉了?!笔捰蛔忠蛔值貙ⅧP照甜的話復(fù)述出來,既不添油加醋也不留一絲顏面。 他每說出一句話,鳳云飛和三老太爺?shù)拿嫔蜕n白一分,連鳳照晴都眼神閃爍起來。再看那鳳照甜和鄭氏,還在有恃無恐地瞪著鳳照鈺,鳳云久恨不得上去踹翻那蠢婦。 鳳照甜是根本不覺得那些話有什么,可見平日里有多么張狂。鄭氏卻是護(hù)女心切,如果鳳照鈺是告她的狀,她還能裝模作樣地表演一番,可是鳳照鈺別的不提,單單針對她千嬌百寵的小女兒,鄭氏心里恨得連裝都裝不出來了。 蕭御說完,又指向站在門外的阿蒼抱著的小少爺和他那一群仆人,“這些話,我一個字也不曾亂說,他們可以作證?!?/br> 鄭氏和鳳照甜臉紅脖子粗,卻不似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而羞愧,倒像是恨極了將這一切揭露出來的鳳照鈺。 在座眾人看向這母女二人的眼神更加微妙起來。 鄭氏向來自詡她們一房是京城人士,與人來往時總是不顯山露水地端著京城人的嬌矜,好像平白比淮遷城里的夫人太太們高人一等似的。 鄭氏平日里的模樣也的確很能糊弄人,她的兩個女兒似乎也比淮遷城的閨秀們更有教養(yǎng)一些,卻沒想到畫皮之下的真面目竟是如此不堪。聽聽剛才那鳳照甜說的那些話,哪里像是個正經(jīng)的大家閨秀能說得出來的?簡直比潑婦還不如。 雖然并沒有人看鳳照晴,鳳照晴卻同樣如坐針氈,怨忿地看著站在大廳正中的鳳照鈺。 如果不是她找事,她母親和meimei如何會這樣丟臉丟到人前?連帶著也會累及她的名聲??墒亲彘L太伯公向來將鳳家的顏面看得大過天,這個大jiejie只想著為自己出口氣就這樣胡鬧,將家丑鬧到人前,怕是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大老太爺?shù)囊暰€掃向門外,被鳳照鈺指著的那些下人面面相覷,誰也不好跳出來出頭。 只不過那幾句話,也的確是六姑娘說過的。不知誰縮在人群里起了個頭,眾人都點(diǎn)頭附和:“大姑娘說的一字不差?!?/br> “你們這些刁奴也敢欺辱六姑娘,誰給你們的狗膽!”鄭氏氣地轉(zhuǎn)頭就罵,嚇得那些人縮頭縮腦地躲在阿蒼身后。 鳳照晴眉毛緊皺,伸手拉了拉鄭氏的衣角,讓她不要這樣失態(tài)。奈何鄭氏像個護(hù)犢子的母老虎一樣根本聽不進(jìn)她的勸告。蕭御和這些狗奴才居然膽敢拿她的甜姐兒開刀,她如何能夠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