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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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幫上忙,不用謝我,”公孫茗若連忙擺手,似是轉(zhuǎn)念一想,又有了新問題,突然對齊福笑道,“阿福姑娘,你若真心想謝我,就和我說句真心話吧?!?/br> “那有何難,你問就是了。”這會兒子,齊福對這位公孫小姐好感度大增,也少了份戒心。 公孫小姐眸如秋水,說起話來細聲細語,一不小心便落入她描繪的那個詩情畫意的語境之中:“宏小爺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為人尤其風趣,身在帝王之家,卻是少有的不拘泥迂腐的奇人,你當真對他沒有動心?” “當真!比珍珠多都真!”阿福沒想到公孫小姐會如此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還把那個羅嗦又霸道的家伙夸得和朵花似的。 咦,記得在丞相府前,公孫小姐對宏小爺?shù)膽B(tài)度,阿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是一個癡心的人兒??!想到自己對夫子的那分真心,又有些憐惜這位公孫小姐,一時竟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別的不敢說,這一點,齊福可以拍著胸脯向她保證:“公孫小姐,你大可放心,我定不會對那個刺頭有意的!”真是又刺兒又奇怪! 阿福以為這個話題可以結(jié)束了,誰知,公孫小姐話風一轉(zhuǎn),又問道:“那阿福姑娘可有心儀之人?” “當然有了,夫子……”阿福趕緊捂住嘴巴,壞了,說漏嘴了! 當齊福反應過來時,這個話題想收都收不住了。 “原來阿福姑娘早就對府上的蕭夫子芳心暗許了!”公孫茗若眼前一亮,似是在 回憶剛剛才入正廳拜見郡主時,看到過的那位眼上有傷的儒雅書生。 阿福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忙往 回造不:“我是說,是說……夫子人很好呀,就是心有所屬,也應是像夫子那樣的人……呵呵,我哪配得上蕭夫子呀!是吧?” 當天晚上,夫子與郡主等人詢問齊福都與那公孫小姐聊過什么時,阿福就把追狗這一段講給他們聽,自是掐頭去尾,把那些個私人話題都隱了去。這般,眾人聽罷,皆大吃一驚。 還沒聽完,郡馬爺又急了:“探完這個探那個,公孫小姐到底想干嘛?” 這 回大郡主也感覺匪夷所思:“支開侍女,專門來和阿福套話,卻沒問一句正經(jīng)事?呵,真是莫不透啊……” 景宏不以為然,端起茶碗,拿蓋子推了推茶葉:“不過一個小女子,還能讓她興風作浪不成?”口氣那是一如既往的大,比他的臉都大。 蘇靖忠也同意景宏所言:“我看也是,今兒個,還不是好好的來,乖乖的走了,還能干什么?” 只有蕭六郎若有所思地搖搖頭:“不,她還得來!” 不出所料,第二日公孫小姐又來了。 這一 回,她不是自己來的,還帶來了一位御醫(yī),點名指姓的要為六郎醫(yī)眼睛。 既然要醫(yī),必是來看六郎的眼睛是否真?zhèn)?。沒錯,還是前來試探的,要消除公孫丞相的疑心病,果真沒這么簡單。 六郎自是不能讓他們白來。 齊福聽說有人要為夫子醫(yī)眼睛,那是打心眼兒里歡心的。六郎的眼疾已經(jīng)成了她的一塊心病,若是能醫(yī)治好了,她必將以恩人相待。故,忘記了之前眾人囑咐她的話,阿福抱著小狗,一路從園子偷跑去夫子所住的云志閣。 云志閣是大郡主安置六郎的居所,地處花園之中,屋前有一涼亭,亭子半面朝湖,四季風景雅致。 阿福不敢冒然靠近,躲在嶙峋假山之后。從遠處一眼望去,亭中有一清瘦身影,端坐于琴前。那人藍袍淡雅,眼遮白巾,這分明就是六郎。 說是醫(yī)眼睛的,怎又開始撫琴了? 心中疑惑,阿福想著過去瞧瞧。只向前兩步,換個角度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六郎身旁還有一妙齡少女。那女子的雙手正在扶弄琴弦,不禁羞澀著垂眸淺笑。 竟然還有女子呢! 齊福望著亭中那對專心撫琴的男女,雙眼瞪得猶如銅鈴。 ☆、第31章 勁敵探軍情,變身惹事精 從前,那個位置一直都是她的! 正在心中賭氣,只聽那琴聲斷斷續(xù)續(xù)的隨風飄來,生澀得很,不像是六郎彈奏的,倒似是出自某個初學者的手筆。 齊福抱著小狗悄悄上前,剛好看到六郎俯身,正在對那女子傳授琴藝。想是他眼睛看不見,過程中,兩人時常手指相碰,又迅速彈開。 男女授受不親,讓阿福如何能忍? 許是感應到齊福劇烈的心里波動,懷中的紅燒rou突然“汪汪”了兩聲,毫無征兆地叫了起來! 阿福一驚,怕亭中的人聽到小狗的叫聲,那是頭也不 回的,抱著狗就往 回跑。 驚慌失措之下,跑得急了,穿過那片海棠花海時,未見前方有人,竟一頭狠撞了上去:“哎呦!誰呀?” “跑得這樣急,有人在追你?” 齊福捂著腦門,仰頭看去,這撞上的不正是宏小爺嗎? 果真是每次遇見他都沒好事,心下負氣, 回話自是沒好聽的:“明明是你走得急了,撞了我!” “笑話,本王爺一直站在這里賞花,壓根兒就沒動地方!” “誰讓你隨便亂站的!” “這是我家郡主jiejie的宅院,我愛站在哪兒,就站在哪兒,還輪不到你這個抱狗的丫鬟指手畫腳吧!哎,你……你怎么哭了?”景宏只覺得逗這小姑娘很是有趣,說得正起興,一抬眼就撞見阿福已是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了。 “我沒哭!”阿福倔強的嘟起小嘴,那神情像極了她手中的京巴狗。 也罷,不與她爭論了,宏小爺還想著,許是自己說得過分了,就聽不遠處,忽得傳來一陣琴聲:“哪來的琴聲?” “哪有琴聲!你聽錯了!”聽到琴聲,阿福心頭一酸,又吃醋了。 明明清楚六郎的為人,他對公孫小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蒙蔽敵人的眼睛,可她還是不能釋懷,止不住的酸意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往上涌。 阿福也知道,自己不能任著性子來,如今寄人籬下,萬事都由不得自己,經(jīng)過一夜的心里建設,好不容易才將這事壓了下來。結(jié)果,轉(zhuǎn)天,那公孫小姐又來了!這 回不是來治眼睛,而是明目張膽的找六郎拜師學藝的。 一想到這兩人在云志閣獨處,四手相交時的場景,齊福就心生醋意。 襄王無心,就怕神女有意??! 沖動之下,阿福打算找這位“神女”攤牌。 公孫茗若想要到云志閣去,必要經(jīng)過花園湖中的小橋,齊福早早就等在了橋中央,攔人去路。 “公孫小姐?!饼R福抱著紅燒rou,先對著迎面走來的公孫茗若恭敬行禮。 所謂先禮后兵,她定不能先招惹對方。 “這不是阿福姑娘嘛,快起來?!惫珜O茗若上前對阿福虛扶了一把,就要過橋而去,阿福自不能讓她這么走了。 “公孫小姐請留步,阿福有話要說?!?/br> 公孫茗若大致也猜出了阿福要說些什么,一揮手,將侍女毓秀攔在原處。 見公孫小姐有意來聽,阿福也不繞彎子了,直言不諱道:“公孫小姐,您不是曾問過我,心儀何人?” “當時阿福姑娘的 回話,我還記得呢,”公孫茗若一笑,轉(zhuǎn)過身來,面對阿福,“你說,你就是心有所屬,也是像蕭夫子那樣的人?!?/br> “此話不假。”阿福上前踱了兩步,“不過,不只是像,我心儀之人就是……” “你就是喜歡蕭六郎!”阿福的話未說完,便被公孫茗若堵得滿滿當當。 本是她來找人家攤牌的,沒成想,對方全都知曉! 不對,那知道了,還天天來找自己家夫子,這是做何居心?齊福先是心頭一稟,怔愣了片刻,隨后略發(fā)氣憤地質(zhì)問她道:“你明明知道,那還纏著夫子?” 齊福這話說得義憤填膺,恰好對上了公孫茗若挑釁的雙眼:“那又如何?你喜歡的,我就喜歡不得?” 你喜歡的,我就喜歡不得? 此話說得尤為氣人。 這是明知是你的心頭好,偏偏就要奪人所好! 奪也就奪了,都明搶上了,還敢說她“搶”得沒錯,“搶”得理直氣壯,“搶”得理所應當? 阿福一時怒火中燒,沖著那公孫小姐怒斥一聲:“公孫茗若,你不要欺人太甚!”說話時,手中一松,就覺得什么東西滑了下去。 再看時,只見那懷中的小狗就此下了地。 “紅燒rou,不要……”阿福這話說時已晚,聽到小狗的喉嚨里發(fā)出陣陣“呼?!甭?,似是生氣了;進階新舊四只爪子一挨地面,瞬間沖著公孫小姐就奔了去! “小姐,小心??!”不遠處的毓秀一見公孫茗若有危險,立馬跑來支援,也與小狗糾纏在一起。 一時人狗大戰(zhàn),滾作一團。 說句心里話,要救公孫茗若,齊福是一萬個不愿意的,可見她嚇得攤坐在地,毓秀救主心切,情急之下,拿手上的布包一擋,反被小京巴咬散了布包,東西零星散落一地,樣子極為狼狽。若是阿福不管,這主撲二人是真真兒應付不來,也就跟著心軟了。 “紅燒rou, 回來吧!”這幾日的相處,狗與主人之間的默契已建立,阿福只淡淡地喚了聲,小狗便乖乖的停下動作,向她小跑而來,后附在她的腳邊安靜了下來。 本以為公孫小姐應該得到教訓了,誰知,這邊剛一脫身,她的丫鬟毓秀像是被人欺辱了一般,扯著嗓子放聲哀號:“快來人啊,有人放狗咬我家小姐,救命啊……” 當被聞聲趕來的家丁團團圍住時,齊福還未意識到,她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償命!來人啊,這刁奴無法無天,敢對以下犯上,對主子起歹心,快給我綁了!”毓秀狐假虎威,拿足了主家做派。 果然,在這主仆二人聲淚俱下,一陣痛訴之后,那些不明真相的家丁上前就要將身為“抱狗丫鬟”的阿福拿下,還好有人高喊一聲:“住手!” 齊福一 回頭,就見宏小爺與蘇靖忠正向橋邊走來,隨后的是大郡主。 “好大的口氣,上來就要綁人?”景宏無視點兵點將的毓秀,他的眼光從公孫茗若的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了齊福的臉上。 “宏小爺,這丫頭放狗咬人,傷了我家小姐!”毓秀不甘,指著齊福向景宏告狀。 “我沒有,哪里咬到了?再者,是紅燒rou自己跳下去的……”聽他們這樣說,齊福真是嚇了一跳,這顛倒是非的本事未免也使得太過嫻熟了! 見宏小爺他們是來攔事的,毓秀又立馬轉(zhuǎn)移目標到大郡主這邊:“大郡主,您要為我家小姐主持公道啊!” 大郡主的態(tài)度與宏小爺截然不同,她趕緊走到一直垂淚不語的公孫茗若身邊,連連詢問:“可有傷到哪里?”若是讓相爺家的小姐傷在她郡馬府,那責任就大了! “大郡主,”公孫小姐不說,那毓秀可沒打算這么輕易就放過齊福,“我們過橋時,那丫頭竟然放狗咬我家小姐!您看這一地的東西,都是那丫頭和那小畜生干的!” 聽人叫小京巴“畜生”時,大郡主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悅,但畢竟傷人為大,忙讓人帶公孫小姐到離此地最近的云志閣,前去醫(yī)治,還好那個為六郎醫(yī)眼睛的先生尚未離府。 聽到橋這邊有人尖聲驚叫聲音時,大郡主和宏小爺、蘇靖忠正在云志閣,一早就被六郎遣人叫來,沒想到左等那公孫小姐不來,左等也不來,卻等來了這樣一場大麻煩! 這事沒完啊…… 大郡主起身時,她瞅了眼立在一旁,神情惶惶不安地齊福:“是你放狗咬人的?” 阿福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是,我沒讓紅燒rou咬她!” 大郡主最后一次與她確認:“放,還是沒放?” 毓秀牙尖嘴利,使出會心一擊:“狗是從她手中放出來的,如何能夠狡辯!” 齊福:“狗是從我手中跳下去的,可是……”這話怎么說呢?狗確實是從她手中跳下去的,說她沒放,確實無人會信。 大郡主一聲嘆息:“那就是放了。”最終塵埃落定。 既然否認不得,那大郡主只能佯裝主子的樣子,對家丁下令:“來人啊,綁了,押到正廳去?!?/br> “綁她做什么?她就是放狗了,那也不是故意的!”宏小姐明顯要替齊福說話,可這話說得相當不妥,把事情更往齊福身上推了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