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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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郡主冷眼一瞥景宏,那是不怒自威,冷聲道:“你也跟著來!” 見她這樣說了,景宏這才閉嘴,趕緊跟去。 說是將齊福綁了,押走,也不過是送到云志閣的正廳等消息。 此時,廳中聚集了蕭六郎、宏小爺,及郡馬爺和蘇靖忠一行人,齊福坐在靠門邊的座位上。不敢多言,她時不時的望一眼六郎,只見他沉默不語,臉色愈加難看。這般,阿福的心中也跟著不禁懊惱。 當(dāng)眾人問起事情經(jīng)過時,齊福心有忌憚,這里面牽扯兒女私情,又不好說明,只道是沒看住紅燒rou,驚了公孫小姐。 郡馬爺依舊急得坐立難安:“你們說說,紅燒rou從不惹事,怎么偏襲了相爺家的小姐?” “安遠啊,你長了一張云淡風(fēng)輕的臉,遇起事來怎么就猴急成這樣?”蘇靖忠不著調(diào),抱著紅燒rou玩得起勁兒,“我猜啊,誰讓那公孫小姐三番五次來郡馬府試探,連紅燒rou都看不下去了,是吧!” “哎呀,你能不能把狗放下,你就不怕,它發(fā)了瘋,連你都咬?”郡馬爺也奇怪了,每次都是他著急,別人一派輕松自在呢? “安遠,你先別急,”蘇靖忠也不是個榆木疙瘩,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將此事分析得透徹,“這事說大不大,好在沒真?zhèn)饺?;可也說小不小,畢竟是丫鬟放狗,沖撞了主子,總要給那邊一個交代。下面就看,這位公孫大小姐想不想大事化小了?!?/br> “不想,她還能怎么著?”宏小爺口氣不屑,想來也是那公孫小姐太過嬌氣,一只狗都能被嚇到。 眾人分析的分析,焦急的焦急,從始至終只有六郎一言不發(fā)。 阿福起身,悄悄往六郎那邊走去,欲與夫子道出實情。這時,就見大郡主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外近來,開口就是讓人不安的語氣:“完了,完了,這 回麻煩大了!” ☆、第32章 苦心無人懂,伊人獨憔悴 能讓一向處事泰然的大郡主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zhuǎn),還真是少見。 “怎么,那公孫小姐真被紅燒rou咬傷了?”郡馬爺拉住大郡主問道。 “如今看來,要是咬傷了人,倒好了!”就見大郡主眉頭緊皺,幾步走到主座,負氣般坐下,“不是咬人這么簡單,紅燒rou咬壞了公孫茗若的刺繡!” 以為是什么大事,不過是個物件。 “咬壞了,賠她就是?!甭牶?,宏小爺反倒松了口氣,一旁的蘇靖忠也連連點頭。 “賠?怎么賠?你知道那刺繡是繡給誰的?”大郡主這般神色凝重,一時,正廳中,眾人的目光齊齊地落在她的身上,只等她揭曉答案。 “景慧,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要急死人不成?” 夫君本就是個急性子,不想讓她著急,大郡主重重嘆了口氣,道:“那是公孫小姐為當(dāng)今皇后備的壽禮——雙面繡‘百壽圖’!” 聽罷,眾人一時無話。 如今已不是小狗襲人這么簡單了,事件直線升級,一個弄不好,就是大不敬的重罪!別說齊福罪責(zé)難逃,連郡馬府也會被牽連。 見眾人皆驚,大郡主繼續(xù)說道:“以我的了解,這門技藝要有一流的繡功和長年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更何況,繪制的方式本就與普通的刺繡不同,會的人可不多?!边@些,還是剛剛聽公孫小姐與她說的。 聽著這神乎其神的刺繡技藝,阿福反倒笑了:“‘雙面繡’又有何難,我就繡過!”在匯城時,她還送過“雙面繡”的鴛鴦手帕給羅夫人當(dāng)謝禮呢! 最先 回過神來的是一直沉默的蕭六郎:“既然你能繡,那就由你來做吧,這樣也許能消公孫小姐心頭之氣。”這是一句話,說得阿福心寒。 “我不要,能繡歸能繡,我才不要給她繡呢!”一想到公孫小姐在橋上與她挑釁時的模樣,阿福就氣憤不已。 景宏一甩衣袍,也站起來幫腔:“對,這事就不能讓齊福擔(dān)!”他就不想讓齊福趟這場渾水。 六郎私心是不想讓阿福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換言之,要是他能繡,真就自己上了??蛇@個刺繡必須由阿福來做,眾人并不知六郎心中的盤算。 見景宏欲攔下,處處與他的安排相悖,六郎嘴角揚起諷刺的弧度,果斷截了 回去:“她不繡,那你來繡不成?” “這是什么話?”宏小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公孫茗若又沒傷著,好手好腳,怎么就不能自己繡?” 大郡主卻搖了搖頭,否定了這種可能:“據(jù)我所知,這百壽圖,本就不是公孫小姐繡的,一直是丫鬟毓繡在做。據(jù)說是這丫鬟是御繡局出身,有手絕活,就是這‘雙面繡’,一般人繡不出的。麻煩就麻煩在,公孫小姐說,剛才和紅燒rou打斗中,毓繡傷了手……” “不是剛才,那丫鬟的手腕幾天前就傷到了?!绷梢婚_口就道出令人乍舌的真相。 “不是今兒傷的?”大郡主聽到如此爆炸性的消息,好奇地看向六郎。這是連她都蒙在鼓里了,還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 六郎點點頭:“昨兒,公孫小姐就將此事告知我了,所以今日,她才會帶‘百壽圖’來郡馬府,尋求幫助的?!?/br> “那為何還算在我的頭上?”阿福一聽,自是不干,這冤大頭做的也太讓人窩火了,“她冤枉了我,還要我?guī)退???/br> 六郎卻是口吻嚴厲,滿是斥責(zé)之意:“誰讓非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招惹了她?不是幫她,現(xiàn)如今,這就是你的責(zé)任!” 面對六郎的斥責(zé),阿福竟無言以對。 見阿福不語,六郎才將他的本意拖出:“再說了,昨日說起此事時,我就有心推你出來,這東西帶來郡馬府,本就是讓你來繡的!” 不知何時,夫子竟與那公孫小姐要好到這般地步? 齊福聽罷,轉(zhuǎn)眼已是淚目盈盈。 “夫子,你怎么能如此對我?”她聲音微咽,委屈至極,“你知不知道,我是為何事與那公孫小姐爭吵的?” 是為了你??! 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阿福淚眼模糊的望著六郎,心中有苦難言。 更沒成想,一向?qū)λP(guān)懷備至的蕭六郎,此時卻毫不領(lǐng)情:“你們女兒家之間的小事,不提也罷,現(xiàn)如今,不能因你之過,連累了郡主和郡馬爺,這百壽圖,你非繡不可!” 這話說得語氣及重,大有“舍車保帥”之意。而成為被舍棄的那個,突然安靜下來的齊福含淚凝望著六郎,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姓蕭的,你不要太過分!”宏小爺最見不得齊福傷心,更不要說是為了別的男子掉眼淚了!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這時,大郡主反斥景宏,“沒有,就閉嘴!” 齊福那想哭,哭不出來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景宏:“阿福,你別哭,我去找人,找最好的繡娘!” “若是能有人比得上阿福那雙巧手,找人又有何妨?只是時間上只有三天!”六郎這是一口咬定了讓齊福來繡這“百壽圖”,口氣不容商榷。 一聽到六郎繼續(xù)擠兌齊福,景宏的脾氣被瞬間燃爆了:“姓蕭的,你不要太囂張!你敢再欺負她,小心我千刀萬剮了你!”說著,景宏跳著腳就要向六郎那邊奔去,還好被郡馬爺和蘇靖忠左右架起,給拉了 回來。 “景宏,你能不能不添亂!”大郡主氣急,再下逐客令,“來人啊,快點,快點把小王爺給我轟出去!” 這般,宏小爺二次被轟出了郡馬府。 眾人散去之后,只有大郡主與郡馬爺兩人時,夫妻倆這才各自對此事發(fā)表看法。 “六郎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在大郡主的記憶中,能讓蕭六郎如此執(zhí)著之事不多,何況,那時對阿福的指責(zé)咄咄逼人,句句言辭犀利,不像他的風(fēng)格啊? “其實,我也是弄不明白,能繡此圖之人不多,卻也不只阿福一人吧?宮中可繪‘雙面繡’的繡娘還是有的,找找人,托托關(guān)系,也不見得找不到,為何六郎偏讓齊福做呢?”郡馬爺一語中的。 “若要想通,只能當(dāng)是怕節(jié)外生枝吧,東西是要呈給皇后,總不好用宮里的人來做。” “也是,三天后就是皇后的壽辰,現(xiàn)在撒網(wǎng)求賢,還不如就用阿福姑娘呢!更不要說,這事要瞞著的人太多,萬一相爺知道了愛女在咱們府上被襲,也不好交代。”這樣一想,倒也通了。 為何非要齊福繡這百壽圖?其實,這一切都是六郎精心安排的。 其一,阿福的手藝,六郎是見過的,不只在匯城,之前他還親眼見到過齊福手繪的“百壽圖”,只是阿福不記得了;其二嘛……蕭六郎攥緊了手中的腰牌,上面刻有“踏雪尋梅”這四個字,浮雕觸手,紋路清晰而冰冷。 如今,若要保住阿福,這個“百壽圖”就必須由她來繡。 六郎還在思考,就聽齊福的聲音裹著一陣風(fēng),推門而入:“夫子!” 她怎么來了? 齊福也是急火攻心。如此天降橫禍,就是再不情愿,在眾人面前也只能認下。 但一 回到自己的處所,那是說不出的心緒難寧。坐在茶桌前,一抬眼,看到桌子上放有“百壽圖”畫樣,莫名的心酸與煩躁交織在一起,那是心頭起火,灼得她坐立難安。 回想在云志閣時,夫子對她的決絕態(tài)度和對公孫小姐的偏袒之意,齊福不覺更厭煩那圖樣幾分。 這是要活活憋屈死人嗎? 以她此刻的心態(tài),“百壽圖”她是一針都繡不下去。阿福越想越氣,越想越是激動,一甩袖子,便出了房門。 此時天色已晚,齊福也顧不上避嫌,趁著夜色一路疾走,朝云志閣的方向而去。她在前走,紅燒rou就跟在她身后跑。 這般到了云志閣。 齊福進門之時才發(fā)現(xiàn)紅燒rou又跟了來,白茸茸的一團,對她吐著舌頭,搖搖小尾巴,跟個惹人憐愛的幼童一般。但齊福哪有心情與它玩耍?加之,之前的禍?zhǔn)陆砸蜻@個小東西而起,齊福的潛意識中也對這小狗抱怨了幾分,口氣嚴厲了也許:“不要再跟著我了!”說罷,閉關(guān)大門,將一團雪白擋在了門外。 “時辰不早了,你來我這里所為何事?”六郎立于窗前,說話時頭也不 回,就這般淡淡冷冷地問道。 反之,阿福的心中早已波瀾四起:“夫子,這個‘百壽圖’我不想繡!” “不要胡鬧?!绷傻穆曇糁腥耘f聽不出半點情緒,這也讓齊福更加在意。 “我沒胡鬧,夫子,我不喜歡公孫茗若,她的東西我現(xiàn)在連碰都不想碰一下,更不要說完成剩下的部分了!” “不行?!?/br> “夫子,我去找人來繡,我去想辦法好不好,我辦不到,真的辦不到!” “我說了,不行!” “夫子,算我求你了,以后我都乖乖的,就這一次,你容一次好不好……”阿福還在軟磨硬泡的找機會,絲毫看不出六郎的良苦用心。 一切都安排得當(dāng),卻在最關(guān)鍵的這一環(huán)出差錯。 不能等了,他要早做決定…… 六郎握腰牌的手又緊了緊,略發(fā)艱難的開口,語氣卻是出奇的堅定和冰冷:“此事是因你而起,你來彌補,也是為了讓你得教訓(xùn),若再這般無理取鬧,我看你我的婚事……也要重新考慮了?!?/br> ☆、第33章 雨夜終離別,魂消斷情月 聽到他提婚約之事,齊福一愣。 慢慢地抬起頭來,凝視著蕭六郎,她突然有些迷茫了:“你……你要悔婚?”這話是出自夫子的之口,齊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刻,六郎的心更慌,他抿緊了雙唇,還是止不住微微發(fā)抖,還好眼前有遮擋,若是看到齊福傷心欲絕的模樣,這一步定是走不下去了。 六郎告訴自己,不可退縮。 “是,又如何?”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可,可在匯城時,你與我定下十日之約,你說過會娶我的……” 太過相信那些誓言,如今背叛的感覺才會如山壓頂,沉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一向?qū)λ樯钜庵刂?,此刻給她的不過是冰冷的 回答:“我是說過十日后,會給你一個交代,如今這般,也算是交代了?!?/br> 齊福雙腿一軟,差點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一只手無力地支在桌上,事到如今,她還是不能相信:“我們的婚約,你從頭到尾都當(dāng)作兒戲嗎?” 輕而易舉的出爾反爾,在他眼中,她齊福算什么?而她一路珍惜的是什么?堅守的又是什么?對于蕭六郎這個人,阿福竟一時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