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聽到又不打,男人擠出幾個字,掉頭就下了金座。 “真是憋屈,懶得看了!” “秦銘,你做什么!” 見到秦銘突然跳下金座往宣政殿后跑,姚霽臉色一變,趕緊追上:“你不能掉隊,等下要一起去昭慶宮的!” “有什么好去的,左右不過是些老女人,我都來過這么多次了,有什么好看的,看都看煩了!” 秦銘停下腳步,回身還算是冷靜地回答:“我就在四處走走,姚博士你不必跟著我到處跑?!?/br> “這人怎么這樣……” “就是就是,一起來的一起走,就他能耐!” “來了許多次了了不起啊,不耐煩你就別來??!” 一時間,竊竊私語的聲音此起彼伏,引得那叫秦銘的青年臉紅一陣白一陣,鼻子里哼了一聲,再也不管不顧地向著殿后奔去。 見姚霽如同一陣風一般從他身邊跑了過去,劉凌突然有些坐立不安,他看了這么久,已經(jīng)漸漸有些明白,似乎“瑤姬神女”并非這些神仙的“頭目”,而是一個引導帶領之人,其他神仙地位并不在她之下,偶爾還會給她惹麻煩。 天上,似乎是沒有什么尊卑之分的…… “朕有些乏了,先歇朝一刻鐘,一刻鐘后再開朝。” 劉凌心神不定,索性去后面看看。 “陛下,您這是……” 王寧聽到劉凌下令傳詔官說什么,不由得一驚。 底下的朝臣也是不知所措,不明白怎么回事。 “怎么了?” “咦,這皇帝怎么好好休息了?難道跟上課一樣還有下課休息時間嗎?” 劉凌對著王寧揉了揉肚子,露出一個內(nèi)急的表情,引來王寧恍然大悟,連忙上前攙扶他去后面“方便”。 有眼尖的大臣自然也看到了劉凌對王寧做出的“暗示”,不由得露出些笑意,有了些了然。 劉凌沿著瑤姬追走的方向急急而去,沒看到人影,倒先聽到那大個子的咆哮。 “其實你這不是什么推演世界,根本就是虛擬的模擬游戲是不是?我告訴你,這種帝王養(yǎng)成類扮演游戲我玩的多了,沒見過哪個玩的這么差的!你們那個扮演劉凌的工作人員到底會不會治國?” 秦銘滿臉戾氣。 “秦先生,你誤會了。在這個世界里,除了我這個‘引導者’,沒有其他的工作人員……” “不就是要錢嗎?你要多少錢你說,你們要多少錢,我才能扮演那個皇帝!” ☆、第159章 生意?朝政? 即使離得極遠,劉凌也為這青年聲音中的戾氣而震動不已。 所謂“扮演”云云,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輕蔑,即使劉凌已經(jīng)習慣了被神仙們“耍猴戲”,也接受不了這種侮辱。 “陛下?您不是內(nèi)急嗎?” 王寧見劉凌突然停住,左右看了看,為難的說。 “要不然,奴婢去給您找個金壺來?” “不必,朕自己去?!?/br> 劉凌沉著臉,一步步向聲音發(fā)出的方向走去。 “秦先生,這里和你說的虛擬世界是不一樣的技術,不一樣的您懂嗎?在一定意義上,這就是穿越時空!您所看到的一切,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真實的事情,我們作為‘旁觀者’,能做的不過是靜靜等待而已?!?/br> 姚霽最煩這種有錢以后恨不得將天上地下都買下來的中二,還好她帶的團大部分都很有素質(zhì),這樣的人這么久了,也才遇見一個。 她已經(jīng)算是脾氣很好的人了,此刻也被秦銘的態(tài)度氣得不輕。 “而且,來之前我們是簽過協(xié)議的,你們作為‘游客’,不可以干擾我們項目上的任何進展,更別說取代誰!別說這在技術上做不到,就算做的到,被更改的‘歷史’,我們要來何用?!” 被更改的“歷史”? 歷史? 劉凌一驚,眼睛瞪得極大。 難道這些神仙可以自由穿梭過去和未來,而他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并非他們能掐會算,而是因為他們也去過未來,所以知道過去發(fā)生過什么? “我爸爸都說了,你們這種技術毫無用處,無非就是圖個新鮮罷了。就算你們推算出未來天上掉下個隕石,我們能做什么?還不是睜大了眼睛等死?!好吧,如果推算出外星人襲擊,我們也許可以做個準備,可這不過是一套純粹建立在‘數(shù)據(jù)’上的推測,當政者真的會相信嗎?” 秦銘激怒之下,終于把心中的實話說了出來。 他看到從后面走來的劉凌,伸手一指。 “譬如他,這個皇帝是你稱贊不已的明君,如果讓他全靠‘預言’治國,你看他會不會干?如果有人跟他說,陛下,我看見天上要掉隕石了,我們快跑吧,你看他是把預言者殺了,還是真的跑!” 秦銘冷哼一聲:“對了,還有種可能,先把預言者殺了,再自己跑?!?/br> “您說的太悲觀了,而且我們怎么用它,也是我們的事,您若覺得我們的項目毫無意義,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來?” 姚霽也被說的動了真火,抬起手腕召出腕表。 “我現(xiàn)在就送您回……” “你敢!我可是投資了大價錢的!你們新添的設備全是我贊助的!”秦銘速度極快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姚霽的胳膊。 “我回去要投訴你!” “投訴我?” 姚霽突然對秦銘做出了一個和她一貫溫柔形象不符的動作。 她抬起腿,惡狠狠地踢了一下秦銘的下/身,趁他又疼又怒的時候,從他的手中掙脫出,快速地呼喚出腕表的一個界面。 隨著她“確認”的清冽聲音傳出,秦銘突然被一團綠色的光芒裹住,綠色的光柱直直通向上空,隱約可見其中有一道人影。 “你別得意,我會讓你們求著讓我回來的!” 光柱中,男人的咆哮聲震耳欲聾。 “走好,一路順風!你還是我第一個用上‘強行遣返’的游客,你應該高興才對!”姚霽對著天空揮了揮手。 “再見!這個是免費服務,不要錢!” 等那光柱驟然而收,姚霽拍了拍手,翻了個白眼道: “呸!投訴我?我們這組里窮的就差沒啃干糧了,把我換了,讓他們一群科研人員應付你這種極品?你投訴你的,我?guī)业膱F,真把自己當什么人物了!” 姚霽一轉(zhuǎn)身,和迎面而來的劉凌打了個照面,連忙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這昭帝看不見我,否則教壞小孩子了……” “陛下,您,您為什么又站著不動了?” 王寧眼淚都快下來了。 “您,您不是尿,尿……” 尿褲子了?! 姚霽聞言一怔,眼睛瞟向劉凌的下/身。 劉凌一見瑤姬看自己那里,頓時想起剛剛那位壞脾氣的神仙被她做了什么,下腹不由自主的一縮,看在王寧眼里,越發(fā)像是那么回事了。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你,你你,快去后殿給陛下拿干凈的衣衫!你,你去打盆水來!還有你,和我一起伺候陛下更衣!” 一旁原本不太方便伺候的岱宗見王寧還是這么生澀,甚至差點喊了出來,有些爛泥扶不上墻的親自開口指揮,甚至上前伸手去摸劉凌的腰帶。 姚霽原本“解決”掉了秦銘,正準備返回宣政殿去集合其他游客,去其他地方轉(zhuǎn)轉(zhuǎn),卻發(fā)現(xiàn)劉凌突然休了朝,心中也有些驚訝。 她一直以為皇帝上朝是一口氣上到朝散的,沒聽說過還跟課間休息似的還能停幾次,再見王寧說那種話,心中也就了然了。 原來如果皇帝尿急,也是可以暫停一下朝會的。 她在心中記下這個“小冷門”的知識,還沒走兩步,就見著小皇帝惱羞成怒地抓住了身邊那個老太監(jiān)的手,羞紅了臉道:“岱總管,您這是做什么?我沒有……” “王寧,你還干看著!” “呃?是!” 劉凌不敢用力掙扎,怕傷了這位父皇身邊的老人,可岱總管已經(jīng)是人精了,認定了皇帝尿了褲子又不好意思,早就支走了不相干的人,被抓住手反而借勢一抵卡住劉凌的視線,讓王寧順利的摸了上來。 王寧上來也沒干別的,他伺候劉凌穿衣脫衣習慣了,手腳靈活的摸上劉凌的腰帶,蹭蹭蹭幾下,就扒下了劉凌的褲子。 “陛下,您別倔了!滿朝文武還等著您……咦?沒,沒濕?” “濕什么!濕什么!你們,你們這是欺君!” 劉凌被人當著姚霽的面把褲子扒了,眼淚都快下來了。 “不,不是欺君,是辱君!” 王寧和岱山自詡都是皇帝一抬眼就知道他要什么的人物,如今卻鬧了這么個大烏龍,而且剛剛被指使去拿干凈衣衫的宮人們回來還不知道要傳成什么樣子,頓時膝蓋一軟,跪倒在劉凌身前,連稱該死。 劉凌又羞又憤地提起衣衫,手忙腳亂的穿好,看也不看跪著一地的宮人,大步流星地跑了。 除了溜,他不知道該用什么面目來面對這樣的情況。 他悶著頭走,姚霽看他過來,反射性讓了下身子,讓他在自己身邊擦身而過,甚至于劉凌貼著她過去的時候,還能聽到她小聲的呢喃。 “呃,原來欺君之罪的欺,還能做‘欺負’來說?” 欺負你個頭啊啊啊??! 丟了大臉的劉凌,接下來的時間都是臭著臉色,弄的王寧和岱宗,生怕撞到了槍口上。 送走了“秦銘”的姚霽,正如她之前所說的,并沒有害怕被秦銘報復到,而是繼續(xù)帶著她的團,在金殿上到處轉(zhuǎn)悠,讓大伙兒參觀劉凌主持朝會。 已經(jīng)慢慢習慣了上朝之時突然竄出來一幫子人東走西逛的劉凌,涵養(yǎng)是越來越好了,即使這么一大幫子人繞來繞去,剛剛還有個被“遣返”的曾說他治國治理的爛,依舊能夠安心處理朝政。 只是偶爾有時候,劉凌也會失態(tài)。 “親愛的,你說在金殿之上親吻,我們的愛情會不會天長地久?來,親一個吧……mua!” “mua!” …… 大眾廣庭之下私相授受,還正好站的面前,好羞恥!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