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你啊,大姐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才是,人在的時候不知道珍惜,人走了卻在這里后悔,有什么用!”花唱早這話其實早就想說了,要知道花家眾人對許南毅都是比較滿意的,他們是農(nóng)家人,也不是那么在意外貌身材什么的,而許南毅除了這兩點以外,都很符合他們的要求,早就被花家眾人認定為了女婿人選,只是誰也沒想到這人竟然就這么走了。 不等花唱晚說什么,花唱早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接著道:“不過人走了就走了吧,他既然不中意你,你又何必為了他傷心呢?!?/br> 雖然花家眾人對許南毅都很滿意,也一直都在希望花唱晚能夠娶許南毅,但這人竟然就這么走了,那他們花家也是不留戀的! 花唱晚讓人傳那些流言,自然也是在瞞著花家的情況下傳的,那一夜的事情,還有許南毅離開前的情況,花唱晚是誰都沒有說的,而這不僅是為了許南毅的安全著想,也是為了花家人的安全著想,畢竟知道的太多也是很危險的,所以花家眾人也就難免的誤會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中意我?”但聽了這種安慰,花唱晚卻是更不高興了,立刻就反問道。 “???咳咳,他要是中意你,怎么還會跑?”花唱早也不想擠兌花唱晚,但誰花唱晚那反問的樣子,太過自信了呢,她反射性的就反駁了回去。 “哼,你知道什么,這里太悶了,我出去透透風?!被ǔ砝浜咭宦暎燥@傲嬌,但也不乏憋屈的成分存在,那男人明明是喜歡自己的,明明就是,但不僅不要嫁給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最后竟然在睡了她之后還跑掉了,跑掉了,他怎么可以! 要說花唱晚的肚子里那可是一肚子的怨氣,雖然知道許南毅是有苦衷的,卻依舊無法抹平這種怨氣,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找了這么久,竟然還是找不到那個男人,讓她不得不埋怨的想著,那男人到底是躲到了哪個山溝溝里,不會是比南山村還要偏僻的地方吧,那她可就要找的頭痛了。 而此時,在距離青云縣頗遠的南方的一個偏僻的小鎮(zhèn)子上,許南毅等人也圍坐在一起,勉強算是過了年節(jié),只是這氣氛和花家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了,尤其是許南毅,那蒼白的臉色都快成為他的代表性標志了,連日來的奔波和心傷,讓他的身體變得更糟糕了。 “大哥,我們不能再趕路了,就在這里多歇歇吧,不然你的身體要吃不消了?!痹S灼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許南毅的身體情況了,看著愈漸消瘦的大哥,她心下也是很難過的。 “不用,停留這兩三日之后,我們就動身北上!”連日來的逃亡已經(jīng)完全擺脫掉了那些追兵,而且也和二弟匯合了,并且收攏了不少的勢力,只要尋一條合適的路線,他們就可以北上了。 “可是你的身體……”許寧也擔心的阻止道,卻是被許南毅干脆的打斷了。 “沒事,我很好,你們不用擔心,菜都快涼了,快點開飯吧?!?/br> 眾人默默的吃著飯,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而許南毅卻不由的想起了花唱晚,那人,不知道有沒有想過自己呢,或許早已經(jīng)忘了吧,不然就算是記得,也許也不是什么好的回憶,那一夜過后,那人不記恨自己,就已經(jīng)是讓他慶幸的事情了。 想到記恨二字,許南毅就心下一痛,自己用了那般骯臟的手段,才得了那一夜,說不上是絕望還是偏執(zhí),總歸是不后悔的,畢竟,如無意外,那也許就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在離開之后,許南毅曾無數(shù)次想起過花唱晚,想著過往的種種,想著花唱晚會有的心思,同時也不由的想著兩人的未來,而前兩者想了許多,后者卻只想到了一種結(jié)果,那就是他們兩人根本就沒有未來! 未來是個什么東西,他早就將自己的未來都放在了仇恨里,而愛情,早已在那一夜被埋葬! 年節(jié)過去,花唱晚再次去了凌云城,凌云城的酒樓已經(jīng)修建完畢,名字依舊是叫做桃源酒樓,牌匾的細微處也仍舊有著桃花的標記,不過在角落處還多了凌云部三個小字用以區(qū)分。 桃源酒樓凌云部,開業(yè)之前,花唱晚就策劃了一系列的宣傳攻勢,雖然時間沒有在青云縣的宣傳期長,但效果卻是極為不錯的,畢竟桃源酒樓的名字在凌云城早就有了名氣,而且這一次桃源酒樓所處于的位置還是凌云城最為繁華的地段,在裝修之初,就已經(jīng)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宣傳效果自然也就是不差的了。 大年初七,這是桃源酒樓凌云部正式開業(yè)的日子,這一次的開業(yè)儀式,比在青云縣要隆重的多,在莫家的支持下,凌云城絕大部分的世家名流都有人到場慶賀,而桃源酒樓的全貌也第一次展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這一次的設計和青云縣的桃源酒樓有很大的不同,畢竟這里是商業(yè)街而不是居住區(qū),酒樓本身的占地面積并沒有青云縣的那么大,所以花唱晚只能加蓋了兩層樓達到五層,同時也成為了商業(yè)街更甚至是整個凌云城最高的建筑物,很具有標志性。 五層樓的設計,三四五層全部都是包間,而一二層則都是大廳,大廳的設計也極為新穎,花唱晚盡可能的利用現(xiàn)有的資源達到了現(xiàn)代化設計的目的,酒樓的整體風格,精簡卻大氣,極具簡約的特色化,讓人只是看上一眼,便可以記住這獨一無二的酒樓。 其實這樣的設計是很冒險的,最初莫縱看到設計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懂,最后還是花唱晚親自和那些工匠談的,一個一個細節(jié)的談,無法成行的就改掉重新設計,可以說是極費心力,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酒樓。 不過看到顧客們驚嘆的模樣,還有各種各樣贊美的詞語,這風險冒的顯然是值得的,雖然這些人也未必就懂得欣賞這種設計,但很多人恰恰就是如此,正因為不懂才會覺得厲害,對此花唱晚也不甚在意,對于她來說,只要有錢賺就成。 …… ☆、【066】身份暴露 半年后,花唱晚在凌云城開了第二家桃源酒樓,至此,花唱晚也算是正式在凌云城站穩(wěn)了腳跟,而隨著事業(yè)的發(fā)展,她在凌云城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因此在莫縱的提議下,花唱晚便將家搬來了這里。 實際上說是搬家,也不過就是在凌云城買了個宅子,讓大姐一家也搬過來罷了,至于花父和花母,卻是沒有來,而花家小弟也在家照顧父母沒有跟來。 在這其中,有一件小事不得不提一下,那就是青云縣的媒人們,在年后果然再次登門了,而且人人手里都帶著兩三幅畫像,分別代表不同的公子上門提親,不過好巧不巧的,那個時候的花唱晚卻是已經(jīng)去了凌云城,倒是讓媒人們又白白的跑了好幾趟。 而對于花唱晚的婚事,花父和花母十分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也許也是為了給花唱晚一些時間養(yǎng)養(yǎng)心傷吧,許南毅離開的事情,已然成為花唱晚心中尚未愈合的痛,只不過這種痛和花父花母所認為的不同,因為真的追究起來,這種痛還算不上是情傷,只是擔憂和惱怒的綜合體,讓花唱晚覺得憋悶罷了,不過這些她是不會解釋的,也樂得清閑。 桃源酒樓的名氣越來越響亮,經(jīng)過這半年的發(fā)展,已然成為了凌云城最頂級的酒樓,凡是有些身份的人宴客,大多都會選擇在這里,花唱晚花老板的名字,也愈發(fā)的響亮起來,而隨著酒樓的發(fā)展,花唱晚暗中的勢力也以極快的速度發(fā)展著,并且在形成了一定規(guī)模后,還起了一個名字——天昭。 昭有亮的意思,花唱晚這里借用為眼的意思,天眼,用以搜集情報的組織,再貼切不過,在這里也要順帶提一句,當初那個山寨里的小寶藏,終究還是落入到了花唱晚的手中,要說那離開的原二當家沈婉,果然也是個厲害的角色,離開了近一年之后,才再次回去尋找那筆財富,還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一切都被跟著的人發(fā)現(xiàn)了,立刻就叫了人來,不僅抓住了沈婉,還得到了那筆價值不小的財富。 而這筆意外之財,花唱晚也頗為大方的分作兩用,一半給了原本山寨的眾人平分掉,一半則作為組織活動資金,讓天昭發(fā)展的更快速些。 天昭從最初沒有名字只有幾十個人開始,到現(xiàn)在發(fā)展到有數(shù)百人,手下探子遍布凌云城周圍各大小城鎮(zhèn),而且還有向全國各地發(fā)展的趨勢,再加上花唱晚利用這半年多培養(yǎng)出來的古代特種全能部隊,已然成為了一股不可輕忽的勢力,為花唱晚解決了不少問題,而這股勢力在明察暗訪之下,竟然也機緣巧合的打聽出了一點點關(guān)于許南毅的消息! 不過要說這消息完全和許南毅有關(guān),倒也不盡然,因為這消息隱秘的只有一句話:那些暗中追蹤調(diào)查的人,應該是皇宮里的人! 許南毅和皇宮有關(guān)?得到這條消息,花唱晚也只能做此推測,只是不知道這有關(guān)到底達到了何種程度,與他為敵追蹤他的人又是何種身份,而雙方的仇怨又是因為什么,這其中種種疑問,都是極難探查的事情,讓花唱晚都覺得很是棘手,畢竟以現(xiàn)在天昭的實力,是完全不可能探查到皇宮相關(guān)勢力上的,得到這一點點線索,都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 不過無論多么困難,總算是有了一個方向,花唱晚雖然覺得棘手,心情卻是踏實了一些,讓手下人辦事也有了更明確的方向,不過與此同時,這個消息也讓花唱晚有了更大的野心,敵人越強大,她也就需要讓自己變得越強大,由此看來天昭的發(fā)展她也應該更努力些才是了。 而就尋著這一點點的消息,半年過去之后又是半年,天昭的勢力已然擴大了一倍,卻仍舊沒有尋找到許南毅的蹤跡,不過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對于那些暗中勢力的來源,天昭費了極大的心思,終于縮小了懷疑范圍,不僅來自于皇宮,更是來自于皇家,甚至極有可能來自于當今圣上!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花唱晚神色莫名,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言語,那一刻,她當真是有些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找了一個最大的官來當作未來的敵人,不過就算是敵人很強大,花唱晚也沒有退縮的意思,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頗有些寵溺的想著,那男人果然是個麻煩。 其實在最初察覺到許南毅的不同時,花唱晚的直覺就如此告訴過她,這個男人會是一個麻煩,只是那個時候沒有想到,這麻煩會如此大罷了。 而通過這條極為重要的線索,花唱晚靠著自己聰慧且極具聯(lián)想力的頭腦,將事情也推測出了五六分,甚至連許南毅和許灼的身份也有所猜測,并且和事實相差不多。 許南毅的名字也許查不出什么,但許灼這個名字,卻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在天昭查到當今圣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極為主動的將皇家所有的成員名單一起送了上來,而前皇太女一家自然也在其中,許南毅的名字沒有,但許灼二字卻赫然在列,而這已經(jīng)足夠說明許多問題。 如果許灼真的是許灼,那么根據(jù)許南毅的年紀,許南毅就極有可能是前皇太女的嫡長皇子許攸,而且外界傳言的許攸,在外貌身形和年紀上,都與許南毅極為相似,讓花唱晚就是想懷疑都不成。 花唱晚有了如此分析,那接下來的調(diào)查就針對許南毅以及前皇太女開始調(diào)查,而這也讓花唱晚知道了更多關(guān)于皇家的秘聞,實際上說是秘聞,卻也 實際上說是秘聞,卻也是被傳的紛紛擾擾的事情,畢竟兩三年前的那場繼位風波,知道的人實在太多,許玥這位登基不久的女皇就是想要封口,也無法完全封住。 兩年或者準確的說是三年多前,上任女皇突然病逝,皇太女和皇二女開始爭搶皇位,而原本眾人都以為皇太女繼位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卻突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許玥派兵圍剿了太女府,使用極端手段控制住了前皇太女一家,而后更是血洗皇太女一派,名不正言不順的奪得了皇位,成為了新帝。 而皇太女一家直到現(xiàn)在還被軟禁中,這倒不是許玥仁慈的不想下殺手,而是傳言代表皇位的古皇玉佩沒有找到,而這玉佩極有可能是被皇太女藏了起來,所以這才一直留著皇太女一家的性命,當然這也只是傳聞而已,事實如何還待考證。 大雅王朝也是一個有著悠遠歷史的王朝,而皇位的傳承一直都講究名正言順,雖然沒有嚴格的按照傳嫡不傳庶的方式來選擇繼承人,但大多時候還是如此選擇的,而除了身份以外,那就是代表皇位的玉璽和古皇玉佩的傳承,每一任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都會繼承這兩件物事,但當今的皇上許玥卻只展示過玉璽,而沒有古皇玉佩,也就難怪民間會有這樣的傳聞了。 花唱晚用了極大的力氣才調(diào)查出了這些消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雖然很多都只是傳聞,但卻讓花唱晚明白,許南毅的處境當真是極為危險的,進而也就明白了為什么當初許南毅的神色會是那般的復雜,還有糾結(jié),自然也就還有著為什么當初明明喜歡自己,卻還要拒絕自己的原因! 如果說是在現(xiàn)代,那一夜的事情也許還未必會代表著許南毅對她的喜歡,畢竟現(xiàn)代的男人可不怎么會在意所謂的節(jié)cao問題,但在這里,許南毅的所作所為也只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對她的在意,更甚至是對她的喜歡,才會在離開之前選擇用那么愚蠢的方式,讓他成為她的! 知道了這么許多,花唱晚的心情也就愈加復雜,不過再復雜,事情還是要做的,當桃源酒樓毫無疑問的成為凌云城第一酒樓之后,莫縱再一次登門拜訪和花唱晚談起了進軍京城的問題! “在凌云城,我們莫家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極致,而為了有更好的發(fā)展,早就將生意發(fā)展到了京城,只是一直以來卻缺少具有影響力的門面生意,所以在京城的發(fā)展并不好?!蹦v略一停頓,看了看花唱晚淡定的臉色,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你該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人生地不熟的就想去開酒樓,不怕賠的血本無歸?”花唱晚自然是知道的,無非就是想要擴張酒樓生意,雖然這酒樓生意才做不久,但已然成為莫家最重要的產(chǎn)業(yè)之一,而之所以是之一,卻不是因為生意不夠好,而是因為這酒樓的生意不是完全屬于莫家,有她的一半股份。 “誰說人生地不熟了,我不是都說了莫家在京城是有產(chǎn)業(yè)的嗎,只是沒有太大的名氣罷了,至于人脈,你卻是不用擔心的?!蹦以镜闹鳂I(yè)是牙行,而京城的牙行卻是有多家,莫家在其中只能算是小有名氣,誰讓京城的水那么深呢,莫家的根基畢竟不在那里,但是這也不代表莫家就沒有人脈,至少照顧個酒樓還是足夠的。 “你倒是有信心,既然這么厲害,那又何必來找我,我們合作了這么久,我的那些個套路,你該熟悉了才是?!蹦v很有信心,花唱晚的反應卻頗為淡定,而且看起來足夠的理智。 莫縱臉色一僵,隨即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不屑的說道:“你這是考驗我的人品,還是考驗我的腦子?你不會真以為我也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吧,不瞞你說,莫家有些人也是這么提議的,他們都想自己去做,想吃獨食賺大錢,其實我也想,但我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那酒樓能賺錢,靠的可不僅僅是我們能學來的那一套,也許我們自己做了,也會賺錢,卻絕對不會達到我要的效果?!?/br> 莫縱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語氣中的嘲諷自然是對那些目光短淺也曾說過這些話的莫家人,要知道這段時間,莫家可是有不少人在背后想著吃獨食的事,各種各樣的原因,讓她聽著怪可笑的,她倒是也想吃獨食,但也要能吃的下才是,真以為他們能什么都學會? 莫縱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她從不否認這一點,和花唱晚相交的原因,欣賞花唱晚是其一,和花唱晚在一起有利可圖也是其一,商人逐利,她想讓莫家發(fā)展的更好,就要想的更多,而花唱晚就是她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確認的最佳合作伙伴! 桃源酒樓很賺錢,是因為其可以被仿照四五分的特色環(huán)境,也是因為其可以被仿制五六分的菜肴味道,莫家不是不可以自己做,卻絕對做不到十成十,而莫縱要做的卻是最好的那個,而不是一個只有五六分的贗品! “你倒是有眼光。”而且夠坦白,不過這種坦白雖然能夠贏得一般人的好感,卻絕對不會打動花唱晚,以退為進什么的,她已經(jīng)熟練的不要不要的,不過她也是相信莫縱的,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畢竟這也是事實。 “多謝夸獎,你的決定呢?”莫縱笑了笑,眼冒金光的看著花唱晚問道。 花唱晚笑了笑,語氣玩味的反問道:“你倒是愿意和我合作,怎么就不問問我愿不愿意和你合作呢?” ” “你有比我更合適的合作人選?”莫縱倒是也不太驚訝,很是有信心的反問道,這個問題她自然也是考慮過的,同時也很有信心讓自己以及莫家成為花唱晚最合適的合作伙伴。 “我為什么非要和別人合作呢?”在青云縣和凌云城之所以和莫縱合作,是因為莫縱有錢有人脈,而現(xiàn)在要去京城做生意,莫縱的人脈可就沒那么好用了吧,認真想來,她也未必就沒有更好的選擇,例如自己做生意。 “怎么,你也想吃獨食?京城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在那里做生意,可不容易呢。”莫縱這個時候倒是有些驚訝了,她還真沒想過這種可能,在她看來,花唱晚可是很穩(wěn)重的人,不至于如此冒險吧,或者說這是驕傲自大了?因為生意做的太成功了? “在哪里做生意都不容易,冒多大的風險,付出多么大的艱辛,就會有多么大的收獲?!被ǔ頉]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說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不過這句話的意思,似乎也是在告訴莫縱,只要能夠賺更多的錢,就是冒更大的風險也是值得的。 莫縱皺著眉頭緊緊的盯著花唱晚在看,似乎是想看看她這話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卻是從那不變的清冷面容中,看不出半點意思,讓她極為無奈。 “你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我膽子小,經(jīng)不起嚇?!蹦v無奈的開口,后又接著道,“這一次談合作,家母說了,莫家出的東西絕對不會少一分,分成的話你六我四,莫家只想要錢和名氣,絕對不會干涉你的生意。” 花唱晚沉默不語,莫縱心下就有些著急了,雖然莫縱很有能力,但畢竟不夠沉穩(wěn),還是有著不足的地方,忍不住又道:“和我們合作絕對不會錯的,你可知道我們莫家在京城的背景是什么嗎?” “莫老板,你可有些心急了,這可要不得。”花唱晚卻是沒有順著這話問下去,莫家的背景是什么,她還真知道,卻是不想說出來,畢竟有些事明著知道了,可未必會有什么好處。 自從知道許南毅大概有可能是前皇太女的嫡長皇子之后,花唱晚對大雅王朝的領(lǐng)導階層就越來越關(guān)注,費了大力氣的調(diào)查到許多相關(guān)消息,而莫家的背后所站的那位官員,也在調(diào)查之中,到還真是一位有實力的官員——吏部尚書莫可。 要說這莫可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原本是偏向于前皇太女的大臣,最后卻在血洗中存活了下來,不僅活著,還官居原位,沒有遭到一點貶斥,更甚至也沒有太多的投靠當今圣上,算是皇太女派別中碩果僅存的唯一一位有實權(quán)的官員了,當然這些都是花唱晚調(diào)查到的消息,事實具體如何,還是有待考證的。 “你這是答應的意思了?”莫縱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心急了,但是她現(xiàn)在急需要做出成績讓家族更加認可她,同時也想讓家族有更好的發(fā)展,而現(xiàn)在機會就擺在眼前,自然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自然是答應了的,一事不煩二主,我們合作的一直都很愉快,以后一定會更愉快的?!被ǔ砜偹闶撬闪丝?,衡量利弊之后,這樣的決定也是早已就做下的,畢竟她還是有用得著莫家的地方,而莫家付出的誠意也很足夠,在商言商,莫家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合作對象。 “對,一定會很愉快的,只要有你的幫忙,莫家一定能夠在京城打響名氣,誰也不敢再小瞧莫家!”莫縱狠狠的松了一口氣,極為興奮的說道,同時也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 ☆、【067】初臨京城 這一年,花唱晚二十歲,這一年,繼南山村、青云縣和凌云城之后,花唱晚帶著她的桃源酒樓踏上了前往京城的征途,邁出了她事業(yè)中極為重要的一步,而這原本計劃中大約要在兩年或者是三年后才會完成的步驟,之所以提前這么多,卻是完全因為一個男人的原因。 那男人已經(jīng)離開一年多了呢,不知道過的如何,是不是還在逃亡的路上,有沒有想過回來看看她?亦或者只是想想她? 要說花唱晚也不是那種愁思滿腸的人,只是偶爾想起那個男人的時候,就不免的有些情緒低落罷了,當然更多的還是對那個男人的擔心,希望他一切安好才是,不然她做了這么許多,就連個回報的對象都找不到了。 半個月后,花唱晚和莫縱一同站在了京城的城墻前,這是一座比凌云城更具氣勢的城墻,同時也是一座沉淀著歷史氣息的城墻,那斑駁的墻磚似乎還沾染著血腥的味道,而在權(quán)力的腐蝕下,即使破舊,卻仍舊讓人無比向往,哪怕拼了性命,也愿前仆后繼! “去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年紀還很小,那個時候我不懂,這城墻雖然很高,但看起來卻很舊,甚至連凌云城的都不如,怎么就是京城了呢,所以就詢問了母親,母親卻只告訴了我一句話,外表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實質(zhì),你說,這京城的實質(zhì)是什么東西?”莫縱也站在城墻下,神色莫名,語氣略顯低沉的說道。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被ǔ碇滥v的意思,就如她最初所想的一樣,莫說皇權(quán)至上的京城,就是現(xiàn)代的那個京城,不也是如此嗎,無論是繁華還是凄涼,無論是金玉其外還是敗絮其中,都吸引了無數(shù)人飛蛾撲火般的沖進其中,只不過眾人為的,卻未必都是一樣的,有的人為名,有的人為利,也有的人為的是一些其他的東西,所以就要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你倒是會總結(jié),一句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就把我打發(fā)了。”莫縱不太滿意,但卻也無法否定這句話,畢竟每個人所追逐的東西未必是相同的。 “走吧,該進去了,再在這里站著,官兵就要來趕人了。” 京城是繁華的,比凌云城要繁華的多,同時也是守衛(wèi)森嚴的,從進城開始,就有一隊隊的士兵巡邏,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莫縱來京,自然早就通知了這里的負責人員,兩人剛走進城,就見到了迎上來的莫管事,同時也是這里的負責人,一位五十歲左右很是富態(tài)的老婦人。 “老婆子見過少主,見過花老板。” “莫管事辛苦了,母親讓我代她向你問好?!边@位莫管事雖然是莫家的家奴,但卻是很有本事的人,原本是莫夫人的貼身管事,很是信任,才派來京城負責這里的事務。 提到莫夫人,莫管事的眼睛都有些紅了,動情的說道:“謝謝夫人還惦記著老婆子,夫人她可還好?” “好,都好?!?/br> “好就好,老婆子也就放心了,這位就是花老板吧,夫人來信中可是對花老板很欣賞呢,現(xiàn)在見到,果然是一表人才,以后還要請花老板多多關(guān)照了?!蹦牡难凵褶D(zhuǎn)向了花唱晚,其中有著審視,也有著好奇的成分,她對花唱晚可以說是聞名已久,只是一直都沒有見過罷了,而對花唱晚的種種事跡,卻是耳熟能詳,而這都要源于莫夫人對花唱晚的贊賞。 “莫管事過獎了,以后還需要莫管事多多費心才是?!?/br> 隨后花唱晚便跟著這位莫管事去了莫家在京城里的大宅,一路上莫管事也和她們講述了許多關(guān)于京城各個勢力的情況,有的是花唱晚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的,有的卻是她也不知道的,一路聽來可謂是受益匪淺,對這位莫管事的評價也再次提高了一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