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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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府,因為是商家,所以只能處于富人區(qū)的位置,而且因為長期沒有主人在,莫府顯得很幽靜,花唱晚被安排在了西面的客房,洗漱休息過后,就迎來了晚上的接風(fēng)宴。 說是接風(fēng)宴,實際上更像是一種應(yīng)酬,受邀而來的都是和莫家相差不多的商家,莫管事將莫縱和花唱晚十分鄭重的介紹給了眾人知道,莫縱眾人是早就知道的,只不過這一次的介紹顯然有著不同的意義,眾人心下都有所覺,猜測著莫家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難道是要舉家遷移進(jìn)京了? 而除了對莫家的猜測,就是對花唱晚的好奇了,雖然桃源酒樓在凌云城很有名氣,但花唱晚這個名字在京城還是十分陌生的,這也就難免會引起更多的好奇,對此,花唱晚表現(xiàn)的十分淡定,整個晚宴都沒有說幾句話,如果有人和她說話,也只是簡單的應(yīng)上幾句,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可以,以花唱晚的個性,其實更喜歡做一個幕后cao縱者,而不是高調(diào)的站在臺前,所以也就不那么喜歡引起眾人的注意了,而此時有莫家和莫縱在前面擋著,她也就樂于低調(diào)了。 晚宴結(jié)束的時候,花唱晚已經(jīng)處于半醉半醒的狀態(tài)了,告別眾人,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剛推開房門,就感覺到屋內(nèi)有人,立刻便停了腳步,露出了一絲警惕的神色。 “花小姐,您回來了,奴才小安,見過花小姐?!毙P?小侍?或者是一個小男孩?說話的人穿著略顯輕薄,語氣也過于輕柔,盈盈下拜之時,透著一絲明顯的嫵媚氣息,看的花唱晚瞬間就皺了眉頭。 眼前這一幕 眼前這一幕,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吧? “我不要男侍,換個女孩子過來?!被ǔ砗敛华q豫的就拒絕了,不管這人被送來到底是做什么的,她都不會留下他。 小安嚇壞了,本來還有著一絲羞紅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起來,驚慌的跪下,語氣急切的求饒道:“奴才錯了,求您別攆走奴才,奴才哪里不好,只要您說,奴才一定改!” “出去!”雖然這里不是她家,但這并不妨礙她氣勢十足的將人攆出去,如果最初遇到這種事她還會解釋兩句,但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這么多次的考驗,她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解釋的耐心,自從她有了錢有了名之后,想要爬上她床的男人就一個接一個從來沒有停過,就連家中有幾個不長眼的小奴隸都有如此想法,被她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才收了心思。 小安不想走,他是莫管事派來的,目的不言而喻,這么走了的話,被嘲笑還是小事,被打一頓也都是輕的,嚴(yán)重的話就極有可能被攆出府去,想到這里,小安就嚇的全身都發(fā)抖起來,像是他這樣的人,被攆出莫府哪里還有什么活路。 小安抿著唇跪在地上不動,花唱晚卻是已經(jīng)沒有了耐心,走上前,拎起來小安的衣領(lǐng)子,就直接將人拖出了房間,毫不憐惜的扔到了門外,砰的一聲關(guān)了門,隔絕了所有聲音。 這一夜,花唱晚睡的很安穩(wěn),莫府卻是有些不太平靜,莫管事接到手下的人送來的報告,說是派去伺候花唱晚的小廝被扔了出來,立刻就去詢問了一番,小安哭哭啼啼的說了一通,最后得出的結(jié)果也無非是被嫌棄了而已,這讓莫管事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不得不去向莫縱詢問,這才知道花唱晚“品味獨特”,懊惱之余只能想著去尋個符合花唱晚審美觀的小侍,如此下來便折騰了大半夜的時間。 清晨,花唱晚起的很早,她現(xiàn)在又恢復(fù)了晨練的習(xí)慣,走出門沒有看到昨夜那個讓人糟心的男孩子,心情很是不錯,只是這份好心情只保持在用過早飯之后。 早飯后,花唱晚無語的看著面前的莫管事,心下只有一個想法,不愧是莫家的管事,這想法和莫縱都是一樣一樣的,這管事竟然又送了一個男侍過來,而且還是和許南毅有著兩三分相似的,當(dāng)然再相似也只不過是形似而神不似罷了。 “莫管事,您費心了,以后這種事,就不要為花某cao心了好不好?”花唱晚覺得十分有必要將話說明白,外人送也就罷了,身邊的人也送,她拒絕都拒絕的頭痛。 莫縱在一旁笑著,最初還是忍耐著的偷笑,但聽到這話,實在是忍不住的大笑起來,調(diào)侃又帶著幾分關(guān)心的向花唱晚問道:“你這習(xí)慣可不太好,太傷美人心了,這幾年,你家的門欄都快被媒人踏平了吧,就真沒想過要找一個?” “私人問題,不勞費心!”對莫縱花唱晚的態(tài)度可沒有那么好,毫不客氣的瞪了莫縱一眼道。 “呵呵,怎么能不費心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旁支的那幾個,都想著將兒子嫁給你呢,就是那些人長的不太符合你的要求,不然我早就給你介紹了,咱們也算是親上加親?!焙献骰锇樵偌由弦鲇H的關(guān)系,莫縱其實是很想的,只是知道花唱晚這人一向有主見,尤其是婚姻問題上,還真不是容易說動的,而且她對自家那幾個男子也不甚滿意,總覺得配不上花唱晚,這才一直沒有正式提出來。 “我有人了,不勞費心!”花唱晚這一次倒是解釋了一句,只不過不勞費心那四個字卻也是說的更重了,因為一想到感情問題,她就不由的想到那個男人,哼,嫡長皇子是不是?真真是了不得的身份呢!最好不要被她抓住,不然一定要讓他好看! “有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怎么不帶出來見見人?”莫縱驚訝了,花唱晚有人了?她怎么就沒聽說過呢,這簡直不能夠?。?/br> 這一次花唱晚連回話的意思都沒有了,站起身就向外走去,初到京城,她要好好的熟悉一番地形才是。 花唱晚和莫縱到達(dá)京城的第三日,兩人一大早就出了莫府,直奔吏部尚書莫可的府邸,他們剛到的時候就下了拜帖,約好了今日去拜訪,本來花唱晚是可以不去的,但莫可在聽說過花唱晚之后,特意讓人傳話說要見她一面,所以花唱晚就只好跟著一起去了。 吏部尚書府,那是處于京城達(dá)官貴人的住所區(qū)的,是距離皇宮最近的區(qū)域,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員,或者皇親國戚才能夠住在這里,像是莫縱和花唱晚這樣的商人,就算是去拜訪,也需要頗為嚴(yán)格的檢查,不然連街道入口都進(jìn)不去。 花唱晚和莫縱兩人拜訪,各自準(zhǔn)備了拜禮,進(jìn)了吏部尚書府,便被帶進(jìn)了接待客人的廳堂,然后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吏部尚書莫可就出現(xiàn)了。 莫可大概應(yīng)該有四十歲左右,中年,樣貌卻頗為年輕,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身便裝,臉色卻略顯嚴(yán)肅,不過看著莫縱的眼神倒是很溫和,由此可見這是一個嚴(yán)肅卻并不嚴(yán)厲的人,而她看著花唱晚的眼神,也同樣是帶著好奇的神色。 許多人都對花唱晚好奇,尤其是在聽說過花唱晚的發(fā)家史以及桃源酒樓種種特色的時候,就更是好奇不已,畢竟那些個想法,一般人還真是想不出來的,而且在出現(xiàn)之后,已然引起了不少人的跟風(fēng),雖然學(xué)不出十成十的味道 成十的味道,卻也能夠模仿個四五分的樣子,而作為創(chuàng)造者,花唱晚偶爾也會被傳的神乎其神的,也就難免會讓人覺得好奇了。 “表姨母,這是我和唱晚準(zhǔn)備的一些小禮物,都是桃源酒樓的特產(chǎn),希望您能嘗嘗,也給我們提點意見?!蹦v和花唱晚雖然是各自準(zhǔn)備的禮物,但卻不約而同準(zhǔn)備的都是酒水吃食,而且都是桃源酒樓的特產(chǎn),倒也算是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了。 莫可顯然是聽說過桃源酒樓的,她和莫縱的母親是同輩人,兩人算是表親,雖然不常見面,卻是一直都有書信往來的,而關(guān)于桃源酒樓以及花唱晚的事情,便是莫母告訴她的,而且每到逢年過節(jié)的日子,莫母送過來的禮品中就會包含一些桃源酒樓的特產(chǎn),其中大多都是酒水,尤其是那個葡萄酒的滋味,已然成為了莫可的最愛。 莫可在京為官,也免不了各種應(yīng)酬,而送禮和一起喝酒顯然都是拉攏感情的有效方式,所以自從莫母送來葡萄酒之后,莫可就將這葡萄酒當(dāng)成了送禮的最佳禮品,而且因為數(shù)量稀少,且味道獨特,已然成為了京官中津津樂道的一個物件,即使莫可一直很低調(diào),卻已經(jīng)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許多人都向她打聽過來源,她倒是也沒有藏私,都是實話實說的回答了,也算是無形之中為桃源酒樓做了宣傳,所以這一次莫家說要來京城開酒樓,莫可立刻就同意了,畢竟親自邀請了花唱晚見面,想看看能夠有如此獨特想法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嘗嘗倒是可以,提意見就算了,你們弄住來的這些東西,哪里還需要我提意見?!蹦蛇@話可是真心話,尤其是那些酒水,估計就連御廚都弄不出來。 “哈哈,表姨母過獎了,這些都是唱晚的功勞,您夸她就是了?!蹦v將話題引向了花唱晚,因為她也能夠看得出莫可對花唱晚的好奇。 “不敢當(dāng),都只是一些吃食而已,打打牙祭罷了?!被ǔ碇t虛著說道,只是神色淡然從容,倒是透著一股不凡的氣度,讓莫可看著更加欣賞了。 “唱晚,不介意我這么叫你吧,你倒是過于謙虛了,要知道這些東西雖然是吃食,卻也是有大作用的,民以食為天,吃食弄好了,可是很了不起的。”大雅王朝雖然也分為市農(nóng)工商等階層,但對于商人卻不會瞧不起,也不會打壓,而且朝廷的官員們對商人也很重視,這莫可身為吏部尚書,雖然不管商業(yè)的事,卻一直都是了解的。 “莫大人說的很是,我和莫縱之所以來京開酒樓,也是如此想的?!泵褚允碁樘欤允匙龊昧?,那可是十分賺錢的買賣,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有這樣的想法就對了,你們盡管做,只要不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遇到其他問題,都可以來找我?!蹦珊苁钦梢埠苁谴髿獾某兄Z道,身為莫家人,她有將莫家發(fā)揚光大的責(zé)任和義務(wù),而身為一名朝廷命官,她也需要商人的支持,所以說無論是于公還是于私,她都很支持莫縱和花唱晚在京開辦酒樓。 “那就多謝莫大人了?!被ǔ碜匀灰裁靼啄傻囊馑迹髅嫔媳揪褪钦?jīng)的生意人,自然不會做什么不該做的,至于暗地里的那些,卻不是莫可能夠幫得上忙的了,所以她只是認(rèn)真的道了聲謝,沒有任何討價還價。 同時莫縱也在一旁承諾道:“該當(dāng)如此,我和唱晚都是正經(jīng)的生意人,只管好好的做生意,其他的事就有勞表姨母費心了?!?/br> …… ☆、【068】萌娃駕到 熟悉地形環(huán)境,了解京城各方勢力,考察新酒樓位置,根據(jù)京城的情況做出適合新酒樓的策劃,花唱晚一連忙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關(guān)于新酒樓的設(shè)計才有了定型,不過用了這么久的時間,成果也是不凡的,因為她最終選擇同時打造兩家酒樓,一處位于很繁華的商業(yè)街,一處則位于臨近城郊的位置,前者走平民路線,后者走的則是高端路線。 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花唱晚深思熟慮后的結(jié)果,京城占地面積極廣,貧富差距也很大,而她既然有人脈的支持,又有足夠的金錢支撐,自然也不需要顧慮太多,很是有魄力的來了個雙管齊下一網(wǎng)打盡。 接下來一段時間就是裝修酒樓和宣傳酒樓的時間,裝修是花唱晚出的圖紙,宣傳是花唱晚出的策劃,而莫縱則像是個助手一樣,完全按照花唱晚的吩咐做事,許多跟在兩人身邊做事的人都了解這樣的情況,漸漸的不知不覺的,花唱晚這個名字就隨著桃源酒樓的修建而傳了出去。 花唱晚的名字最先出現(xiàn)在的是商人們中間,又有人要做酒樓生意了,商人們尤其是做酒樓生意的商人,自然是會關(guān)注的,而他們這些人對桃源酒樓這個名字也不完全是陌生的,尤其是去過凌云城等地的,更是對這個名字耳熟能詳,現(xiàn)在聽到京城要建酒樓了,那怎么得了,立刻就將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一傳十十傳百的,也就讓更多人知道了桃源酒樓以及花唱晚的名字。 而繼商人之后,百姓們也漸漸的都知道了桃源酒樓這個名字,不過花唱晚的名字倒是淡化了,這也是她要的效果,她可不想自己那么有名氣,悶聲發(fā)大財才是最好的,而為了讓自己能夠保持足夠的低調(diào),花唱晚就將莫縱以及莫家推了出去,讓京城的百姓和達(dá)官貴人們也知道了莫家的存在,而不同于花唱晚想要的低調(diào),名氣反而是莫家想要的,由此看來這兩方也算是合作的很默契了。 而就在桃源酒樓越來越有名氣的時候,居住在平民區(qū)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里的許南毅,也收到了手下送來的有關(guān)桃源酒樓的消息報告。 經(jīng)過近一年的逃亡輾轉(zhuǎn),許南毅一行人是早于花唱晚來到京城的,而且他們走的還不是城門,而是一條地下密道,進(jìn)入京城之后,許南毅兄妹三人便再也沒有出過門,只在這個小院子里調(diào)動所屬勢力,盡可能的嘗試著與皇太女府聯(lián)系,希望能夠調(diào)查到一些關(guān)于皇太女和太女夫郎的消息。 而經(jīng)過不懈的努力,調(diào)查也終于有了一些成果,就在不久之前,許南毅的手下暗衛(wèi)聯(lián)系到了皇太女府中的一位伙夫,這位伙夫雖然無法接觸到皇太女,但卻可以確定皇太女和太女夫郎的安全健在,并且已經(jīng)答應(yīng)盡可能的為他們傳遞消息給皇太女,讓許南毅等人欣喜不已。 而就在得到這個消息不久,桃源酒樓的消息也傳到了許南毅的耳中,這讓他欣喜的心情立刻就變得復(fù)雜起來,看著桌面上的消息,久久無法言語,直到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起,才讓他驚醒過來,看向一旁的小嬰兒床,那里正躺著一個漂亮的小寶寶,七八個月大的樣子,似乎剛睡醒,看到?jīng)]有人理她,立刻就不高興的干嚎了起來。 只是一邊干嚎著一邊還滴溜溜的轉(zhuǎn)著大眼睛,一點傷心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像是在偷偷的看著許南毅,古靈精怪的樣子真是又聰慧又可愛。 “小璃兒,又調(diào)皮了呢?!痹S南毅走到寶寶面前,無奈又寵溺的道,這樣的事情顯然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這孩子總是這么可愛又調(diào)皮,而且聰慧的讓人驚訝。 “爹爹,抱抱。”小寶寶已經(jīng)七個多月大了,會簡單的說一些話,是個女娃娃,長的很可愛,許南毅給她起的名字——許璃。 許南毅抱起寶寶,溫柔的在寶寶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心里卻不由的想起了寶寶的母親,那人竟然也來到了京城,他早該想到才是,畢竟那人那么有能力,生意做的那么好,終究是會來京城發(fā)展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早罷了。 那人應(yīng)該過的很好吧,不知道還會不會想起自己,應(yīng)該是不會了吧,畢竟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一年半的時間呢,寶寶都七個多月大了,卻還是沒有見過母親呢,也許他該找個機(jī)會,讓寶寶至少可以見見她的母親,或者,他也許該將寶寶交給花唱晚,畢竟讓寶寶呆在他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 只是花唱晚會喜歡這個孩子嗎?一個逃奴,還是一個算計了主人的逃奴生下的孩子,以那人略顯清冷的性子,還真是不好說呢。 大雅王朝講究子以父貴,父親的身份尊貴,孩子的身份才會尊貴,嫡庶之別相當(dāng)嚴(yán)格,而這恰恰也是許南毅擔(dān)心的事情,如果真的只是將孩子送回去,沒有了父親的照顧,孩子會受到重視嗎?會得到該有的照顧嗎?許南毅無法確定,自然也就無法安心。 只是若要不送,萬一他有個萬一的話,這孩子又該怎么辦,難道真的陪他一起去死嗎?還是永遠(yuǎn)躲在這方寸之地,再無前途可言! “大哥,在想什么呢,叫你兩聲了都沒反應(yīng)?”許寧端著茶水走進(jìn)來,看著許南毅抱著孩子有些晃神的樣子,心下也有些難過,他怎么也沒有想過,自家的大哥竟然會未婚產(chǎn)子,而且還是在這種特殊時候,簡直就是嚇傻了所有人。 許寧想到當(dāng)初許南毅突然間就暈過去的時候,大夫檢查過后,竟然 ,大夫檢查過后,竟然查出了喜脈,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不知言語了,就是想問句緣由都不太敢,就怕觸動到敏感問題,最后還是小妹猜出了一些什么,讓大家知道了個方向,只是關(guān)于那人的話題,卻是沒有人敢提上一句,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直到孩子生下來。 許寧還記得那個時候,當(dāng)大哥知道自己懷孕時的表情,那么的震驚,那么的復(fù)雜,他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心疼。 “你來了,幫我照顧璃兒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痹S南毅將懷中的寶寶遞給了許寧抱,自己去處理手下人送來的密報,經(jīng)過這一年多的積累,他手下已經(jīng)聚集了一股不弱的勢力,原本這種事應(yīng)該許灼這位嫡女負(fù)責(zé),但無奈許灼年紀(jì)太小,只能由他來處理了。 這一年,原本產(chǎn)子之后應(yīng)該好好調(diào)養(yǎng)的許南毅,卻是因為各種原因,反而變得更加消瘦了,如若當(dāng)初不是有花唱晚提供的靈水滋補身體,估計早就堅持不住了,這也讓眾人憂心不已,身體累,心里更累,他們真怕這樣的大哥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倒下了。 “大哥,你先休息一下吧,喝點茶,不要太累了?!痹S寧勸說著,毫不掩飾自己的擔(dān)憂。 “沒事,我不累?!痹S南毅卻是頭也沒抬,只是揮了揮手便打發(fā)掉了。 許寧心下嘆氣,卻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抱著小娃娃直嘆氣,不過這娃娃倒是真的很可愛呢,白白的,胖胖的,抱著就讓人不想放下,只是以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是真的不適合養(yǎng)這個孩子呢,許臣大人就找他和meimei說過,希望他們能夠勸勸大哥,盡快將這個孩子送走,也算是保存了他們這一脈的最后一點骨血。 “大哥……”許寧猶猶豫豫的開了口,卻是無法將話說完整,他們都知道送走這個孩子才是最好的選擇,但卻又怎么忍心這么做,尤其是大哥,送走孩子的話,大哥一定會傷心的吧。 “什么事?”許南毅感覺到二弟有話要說,疑惑的問道。 “大哥,璃兒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就算是再困難,許寧還是問了。 許南毅身體一震,對這個問題顯然很敏感,沉默了片刻之后,便露出了一絲苦笑道:“送去她母親那里吧,她也來京城了。” 就算是有再多的顧慮,也總比留在這里要好,那人就算是對孩子不夠好,卻也不會太壞,他還是了解那人的。 “那大哥你呢?”許寧反射性的問道,桃源酒樓開到京城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大哥這樣選擇,顯然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送了孩子過去,大哥怎么辦呢?就真的再也不見面了? 也許是同為男子吧,許寧比許灼更了解許南毅的心思,如果不是愛的足夠深,大哥那樣驕傲的人,又哪里會愿意**給那人,更甚至還生下了孩子。 “二弟,我們現(xiàn)在這樣的處境,還有必要去想那么多不切實際的事情嗎?更何況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愿意連累心愛的人嗎?”許南毅語氣極為認(rèn)真且極為坦誠的對許寧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坦白的承認(rèn)自己是喜歡花唱晚的,但喜歡又如何,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莫要說花唱晚到底喜不喜歡他,就是他現(xiàn)在這般危險的處境,也不可能將心愛的人拉入到其中,難道要花唱晚陪著自己一起死嗎? 許南毅不是別扭,也不是做作,他是真的寧可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中,寧可自己去面對危險,寧可自己去死,也絕對不會愿意讓花唱晚也面臨這般危險! 如果他只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的感情,就非要和花唱晚在一起,那他就不配說愛她,因為他只是在害她!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皇權(quán)至上的封建社會,與皇帝為敵,就幾乎是意味著與全世界為敵,這般處境,他怎么能去說愛,怎么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當(dāng)然這其中種種都是站在許南毅的角度來說,而事實上,他是有些低估了花唱晚的實力,但就算是沒有低估,現(xiàn)在的花唱晚也是不可能和皇權(quán)對抗的,如果當(dāng)今的皇帝發(fā)現(xiàn)許南毅,并且想要對付花唱晚,那么花唱晚也只有兩條路可走,不是亡命天涯,就是拼死去刺殺皇帝,而就算是殺了皇帝,她也未必能安然無恙的活著。 “我不會,但是……”許寧明白許南毅的意思,但明白是明白,看著自家大哥如此傷神,他怎能放心呢。 “沒有但是,我已經(jīng)決定了,過幾日,就讓人將璃兒送過去吧!”許南毅十分絕然的打斷了許寧的話,其實許南毅也是一個頗為強(qiáng)勢的人,而且也有著極為果斷的一面,只是這些在花唱晚面前,很少會表現(xiàn)出來罷了,而且現(xiàn)在經(jīng)過這一年多的歷練,許南毅身上的氣勢更盛了,甚至隱隱的有著一絲與花唱晚相似的氣息,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近朱者赤。 許南毅果然說到做到了,三日后,花唱晚剛用過早飯,莫府的下人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進(jìn)來,報告道:“花,花老板,有人送了個孩子過來,說是您的孩子,您,您要不要見見?” 花唱晚正端著茶在喝,聽到下人的報告,一口茶差點就噴了出來,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莫縱也在一旁喝茶,她可就沒有花唱晚那么淡定了,手一哆嗦,好好的一杯茶全都送給了土地公公。 “你有孩子了?我怎么沒聽說過!是你那個喜歡的人生的?”莫縱一直以為自己對花唱晚 己對花唱晚是有些了解的,至少對那些明面上的親屬關(guān)系是都調(diào)查過的,可是不久前這人說是有了喜歡的人,現(xiàn)在又說有了孩子,她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呢,又怎會不驚訝。 “我也沒有聽說過,你可以和我一起見見?!贝藭r花唱晚已經(jīng)十分努力的開始調(diào)動記憶了,屬于自己的,還有屬于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兩者相加,最終卻只找到了一種可能——許南毅! 從始至終,假如有一個人能夠給她生孩子,那么那個男人就一定只有許南毅一個人,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要說這個時代生孩子這個問題,身為女人的花唱晚可以說是適應(yīng)良好,畢竟生孩子可是一件極為吃苦的事情,現(xiàn)在由男人來做了,她何樂而不為呢。 “呦,那么說,這還是私生子了?”莫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嚴(yán)肅起來,如果這孩子連花唱晚自己都不知道,那可就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了。 “是不是,見了再說吧?!?/br> 人被帶了進(jìn)來,卻是只有一個孩子,包裹在一條紅色的斗篷里,順帶著還有一個黑色的包裹,里面裝著一些嬰兒的衣物,除此以外也就只有一封信,薄薄的一張紙,上面只寫了寶寶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而那名字卻不是許璃,而是被許南毅寫成了花璃,這也許也是屬于許南毅的執(zhí)著吧,縱有萬千不舍,為了孩子的安危,還是將孩子送了出去,而這名字便是他唯一的執(zhí)著,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最后能夠留給孩子的了。 這封信第一時間就送到了花唱晚的手上,花唱晚看著那生辰八字,然后又看了看下人拿出來的信物,已然可以確定這孩子的身份了。 信物,那是一只耳墜,與曾經(jīng)許南毅讓她去典當(dāng)?shù)哪侵欢鷫嫎O為相似,只是看起來應(yīng)該是后打造的,并不完全相同,但即使如此,也足以證明這個孩子的身份了,果然是許南毅送來的。 “許南毅!”花唱晚低聲念著許南毅的名字,這聲音低的只有她自己能夠聽到,其中帶著十分明顯的怒氣,同時也有著也許連她自己都分析不出來的復(fù)雜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