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村里村外、尸案調(diào)查科(1、2)、天下第一影衛(wèi)、穿越荒島逃生、從妻記、最萌身高差(娛樂圈)、重生之彥少的五億嬌妻、女法醫(yī)手記之破窗、教主心很累、公主撩漢日常
那人臉上的口罩似乎沒了。 聞姜瞇了瞇眼睛,從眼縫里看人,斜斜的靠在墻上。 *** 程放進門見到通鋪便征求陸時寒的意見:“哥,你睡哪兒?” 陸時寒看著眼前瞇起眼睛像是重度近視看不清的女人,嗓音低沉:“讓他們先選,我們隨意。” 聞姜瞇起的眼眸眨了眨:“不用,別客氣?!?/br> 身為被雇傭者,老王也附和:“我最后?!?/br> 一時僵持。 最后是程放覺得這樣下去是沒完沒了且意義不大的讓,他自告奮勇地做主替大家安排起來。 司機老王睡在通鋪的最南端,程放選了老王北邊的鋪位,他的北邊是陸時寒,再北邊是聞姜,和那對夫妻之間隔著一個空位。 *** 這里的鋪位很寬。 雖是通鋪,但眾人的肢體互相接觸不到,不會讓人覺得別人隨時可能侵犯自己的領地。 聞姜對環(huán)境的適應能力強,但對陌生的不算熟悉的人的氣息敏感。 閉目培養(yǎng)睡意近一個小時,聞姜依然清醒。 她數(shù)著房間墻壁上掛著的那個鐘表發(fā)出的規(guī)律的運轉聲。 一秒一秒地數(shù)。 沒幾分鐘,聞姜摸到她擱置在枕邊的眼鏡戴上,視線向南側一掃,便見陸時寒正盯著房間的天花板,一樣沒睡著。 這男人先是口罩遮面,且省話少言。 他們還不曾說過任何一句話。 但他和她撐同樣的特制的傘,同樣的失眠。 路上遇到的這個人,倒是挺適合給她解悶。 聞姜靜靜地側身看了陸時寒一刻鐘也思索了一刻鐘。 最終聞姜還是本著睦鄰友好的原則開口:“嗨,睡不著,失眠?” 耳側的靜寂突然被打破,陸時寒側頭,看聞姜一眼。 聞姜略顯浮躁:“問你話呢,正常人別人問什么,得回答。” 陸時寒不想生事:“是失眠?!?/br> 音色縈繞在夜色間,很低很磁性。 聞姜繼續(xù):“想什么想出神?” 夜色很暗,陸時寒眸色更暗,仿她說話:“正常人在別人睡著之后應該安靜,不擾人睡眠?!?/br> “你教育我?”聞姜微點頭,像鳥啄,“可我說我正常了嗎?” 陸時寒:“……” 這個女人盯視他,從分鋪位那刻起,一直很明目張膽。 似乎連他身上有多少塊骨頭都在看的過程中數(shù)了一遍。 她的視線密密麻麻地織成網(wǎng),頎長的他身上每一寸都在網(wǎng)內(nèi)。 即便買奢侈品需要反復看品相,也不過如此。 陸時寒沒有立刻回答,聞姜也沒強求。 她甚至漫不經(jīng)心地狀似安撫他:“雖然這地兒是荒嶺客棧,但沒鬼,你放心睡。別腦補恐怖片。” 陸時寒:“……” 他霎時無言以對。 這意思是她善解人意,知道他是因為膽小,因為怕,所以失眠? 陸時寒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難道該發(fā)自肺腑地“謝謝”她? * 隔了幾秒,聞姜聽到了一聲低笑。 那聲笑碾壓著她耳部的神經(jīng)。 帶點兒譏笑的意味,且涼薄。 這個粗暴的男人…… 聞姜沒再動,失了拿他解悶聊兩句的興趣。 她是挺閑,但對自虐沒有興趣。 *** 身側一時安靜下來。 只是旖旎夜色間,那雙盯著他看的眼睛依舊沒有絲毫挪移。 那種直直的盯視,讓陸時寒更加困意飛散。 那個女人像蒼茫夜色里一盞極亮的燈,想無視她,很難。 她若繼續(xù)看下去,陸時寒確定此夜會報廢。 他需要休息,他也需要她停下來。 *** 聞姜退守,可陸時寒突然動了。 一陣輕微的布料摩挲聲之后,他半坐起身。 聞姜猜他要下床。 可出乎聞姜意料的是——她的這個揣測剛得出,陸時寒卻驟然翻身,一條手臂跨過她的身體,撐在她鋪位最北側。 陸時寒的整個身體,幾乎都壓下來傾向聞姜。 靠手臂撐著,又沒有完全貼上去。 艸,勾引? 聞姜僵在原地。 而后聞姜聽到陸時寒的聲音:“我不是沒有任何感覺的平面圖片,姑娘你盯著我久看,最好加點兒遮掩?!?/br> 聞姜扯了下唇,嗤一聲,虧她以為他省話。 原來這人只是不屑于說,這一開口,話里就帶著毒。 事情變得有趣了,聞姜略意外。 聞姜直接挑明:“是,我是盯著你看了?!?/br> 她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不遮不掩,仿佛盯著他看是她的權利一般。 陸時寒瞳孔微微一縮。 這女人…… 這樣直白的坦承,他第一次遇到。 他沉默了片刻,聽到聞姜說:“看了,你在怕什么?看一下又不是睡一下?!?/br> 陸時寒在她話落那刻眸底暗涌微升,他笑:“好。那你抖什么?我撐你身前,撐一下又不是要強/jian,你抖什么?” 聞姜渾身緊繃,有種勢均力敵甚至被人壓的感覺。 他想以此威脅她不再看? 他難道沒聽到過一個詞叫:適得其反。 陸時寒收回手臂起身,最后補了一句:“別誤會,我起身是為了方便。起到一半累了,借你地盤撐一下?!?/br> 臟話又擠到唇邊,聞姜特想用那些字眼糊他一臉。 ******* ☆、第5章 請問你姓甚名誰(增) 第五章:請問你姓甚名誰(增) 后半夜聞姜幾乎睡意全無,熬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便起。 通鋪上和她同路的三個男人起得更早,已經(jīng)不知所蹤。 聞姜下樓。 室外天光不厚,老板在大廳開著一盞燈,光如一層輕紗鋪開,連近在咫尺的物件,都顯得遙遠。 客棧大廳里坐著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在撥弄一個小型音箱,眉蹙得死死的,似乎在發(fā)愁如何搗鼓出聲音來。 不像本土人,也像借宿的過路游客。 小姑娘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了她一眼,復又垂下,因為著急,眸色幽暗。 依舊沒見那三個人,聞姜繼續(xù)往外走。 沒幾步,身后突然傳出一段熟悉的前奏。 聞姜胸口咯噔一聲,止了步。 從那小姑娘的音箱里傳來的是聞姜十六歲初登樂壇的成名作也是她真正意義上發(fā)表的第一支原創(chuàng)單曲《那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