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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烏盆記(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這時,另外幾個女孩都起來了,胖丫摸索著拉開燈,照亮了東哥那張韓版的慘白瓜子臉和棕色長頭發(fā)。東哥被光線刺得舉手一遮眼睛,芊芊趕緊拉滅了燈。

    “你們,都睡覺去!”東哥生氣地命令道。

    女孩子們都回屋里去了,唯獨芊芊摸著黑到廚房里倒了杯水端給他。東哥既沒有拒絕也沒有趕她,接了水坐在大廳里默默地喝著,黑暗中,仿佛一條患了夜盲癥的狗。

    突然,有人敲門。

    聲音不大,但十分清晰,而且有著特殊的節(jié)奏,正是這節(jié)奏,讓東哥把水杯往小圓桌上一放,猛地站了起來,嚇得芊芊趕緊躲進(jìn)了里屋。

    東哥開了門,迎進(jìn)一個很敦實的中年人,相貌看不清,手腕上的金鏈子和腰間的玉墜倒是熠熠生輝。

    東哥往樓道里看了看,重新關(guān)上兩道門,鎖好,然后帶著中年人走進(jìn)了另外一間屋子。

    “貨帶了嗎?”中年人低聲問。

    東哥點點頭道:“錢呢,你帶了嗎?”

    中年人拍手上的一只皮箱,然后抽出一支香煙,點燃,猛吸了兩口道:“那咱們就麻利兒地交易吧!”

    正在這時,樓道里突然傳來一陣歪七扭八跑了調(diào)兒的歌聲,是一個男人唱——準(zhǔn)確地說是號出來的——

    由于每一句都帶了“呃”字,因此很容易聽出歌唱者是一位喝高了的酒鬼。

    中年人立刻緊張起來道:“誰?”

    東哥豎起耳朵仔細(xì)聽了聽說:“隔壁一個姓馬的,做小買賣的?!?/br>
    中年人松了口氣,正要繼續(xù)下一步的行動,誰知這口氣松得早了,就聽見門口響起“咔嚓咔嚓”的用鑰匙開防盜門的聲音。他一臉錯愕,不是說姓馬的住在隔壁嗎,怎么竟開起這扇門了?

    可以聽得出,姓馬的用鑰匙鉆了半天鎖眼,就是打不開防盜門,接著,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猛烈的拍門聲,像在樓道里點燃了一串爆竹,伴隨著拍門聲的還有一個男人很粗橫的喊聲:“開門!快開門!咋還不讓俺回家了?呃!開門??!”

    中年人把煙扔在地上,用腳狠狠一跐,站起身就要走。東哥攔住他說:“這只是個意外,這只是個意外,我趕走這醉鬼咱們就交易,您坐,您坐!”說完,他快步?jīng)_到門口,“呼啦”一下拉開門,隔著防盜門的鐵窗說:“姓馬的,大半夜的,你他媽的抽什么瘋?你看清楚再敲門,你們家在對面!”

    姓馬的醉鬼歪著腦袋,使勁張了張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短粗的眉毛擰成兩個結(jié),道:“呃!你放屁!呃!你是誰?”他一邊抓著門欄搖晃著,一邊喊了起來:“快來人?。】靵砣税。∥覀兗疫M(jìn)賊了!”

    聲音震得墻皮撲簌簌作響。

    “把他拉進(jìn)來,別讓他喊了!”東哥的身后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是那個中年人發(fā)出的。

    東哥猶豫了一下,見這姓馬的不把喜馬拉雅山喊雪崩了不罷休的勁頭,知道再拖下去真不知會把什么人招來,于是咬咬牙開了防盜門,一邊把姓馬的往屋里抻拉,一邊咬牙切齒地說:“你他媽的給我閉嘴!給我閉嘴!”

    姓馬的卻還含混地罵著什么,東哥急了,從腰里抽出一把尖刀,狠狠地向他的咽喉要沖插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姓馬的把頭一歪,刀尖擦著他的耳朵“咔”的一聲扎在了墻上,用力之大,竟然把墻生生地戳了一個洞,爆起的煙塵仿佛打上去了一顆子彈!

    然而東哥也在剎那間悟出了什么:一個醉鬼怎么躲閃得這么靈敏?

    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

    姓馬的將膝蓋狠狠地撞向東哥的褲襠,只聽“嗷”的一聲慘叫,東哥倒在地上彎成了一只蝦米。那中年人一愣,手剛剛往后腰上一摸,只見從門口涌進(jìn)洪水般的一群人來,徑直將他沖倒在地,七八只手反擰著他的胳膊,疼得他“哎喲哎喲”地直叫喚,黑暗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兇狠的聲音:“放老實點!”

    “再動,再動打死你!”

    “手銬呢,手銬拿來,給他銬上!”

    “快點開燈,控制住其他的人!”

    “快點去洗手間!”

    于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腳步聲,無數(shù)支手電筒的光芒猶如掃過犯人越獄的監(jiān)獄一般紛亂。不知什么時候燈開了,女孩子們尖叫的聲音仿佛炸了窩的母雞,她們披散著頭發(fā)在房間里躲來躲去的,雪白的大腿晃得人眼花繚亂,然而很快就被控制住,在墻角抱著頭蹲成一排。

    東哥和那個與他交易的中年人都被戴上了手銬,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往外噴血沬子。

    一個留著小胡須、眉宇開闊、眼睛明亮的人站了起來,右手握著一支手槍,對姓馬的說:“老馬,干得漂亮!”

    “哎呀,這都得說是林處長部署得力、指揮有方不是?”老馬嘿嘿嘿樂了起來,笑嘻嘻地說。只見他中等個子,圓圓的臉盤上一雙小瞇縫眼兒充滿喜感,戴著副無框眼鏡,蒜頭鼻下面的嘴巴笑意盈盈地翹著,整個人看上去像個剛剛獲得提拔的鄉(xiāng)干部,只是不知什么緣故,短發(fā)有些稀疏,稍微給形象打了點折扣。

    “少來,你小子!”林鳳沖笑道,一邊把手槍別回槍套,一邊說,“要不是你配合警方潛伏這么久,今天這事兒還真不一定能順利拿下?!?/br>
    “你瞧你說的啥話?!崩像R說,“離了婚的兩口子還有個夫妻之恩呢,更別說我這當(dāng)過警察的人了,給你們辦事那是理所當(dāng)然的?!?/br>
    林鳳沖看了老馬一眼,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多說什么,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老馬的大名叫馬海偉,河南省駐馬店市人,早年間當(dāng)過警察,后來辭職到北京轉(zhuǎn)行干媒體,在報社、雜志社、廣播電臺、網(wǎng)站都工作過,因為性子直脾氣倔,既結(jié)交了不少朋友,也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歷練了幾年,性子也磨銼平了,變得圓滑了些,尤其開得起玩笑,怎么鬧都不生氣。他為人極厚道,也特別講義氣,看上去憨憨的,其實心里很有數(shù),每到一個新單位,自我介紹時總用銅錘花臉的大嗓門說“我叫馬海偉!”但因口音重的緣故,聽起來總像是“我叫馬海味”,于是得了個“馬海味”的外號。

    馬海偉參與到今天這個事件中,純屬偶然。

    他在一家商報找了份記者的工作,得到消費者舉報,說漁陽縣縣郊有個工廠在生產(chǎn)一種偽劣的滴眼液,但在做這個選題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有嚴(yán)重的地方保護(hù)主義使?jié)O陽縣的工商局處處給采訪作梗。這小子牛脾氣犯了,索性換了個假的名字和身份來到這里,利用朋友的關(guān)系,承包了那工廠旁邊的一個藥械營銷站,表面是做生意,其實是暗訪搜集證據(jù),并在這棟樓里租了套房子,一住就是一個多月。這天正覺得資料收集齊備,可以撒了,突然有人找上門來——而且就是多年前曾經(jīng)一起辦過案的北京市刑偵二處林鳳沖副處長。

    “老馬,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幫忙?!绷著P沖指了指對門低聲說,“這是個‘面站’,最近可能有大生意要來?!?/br>
    “面站”是黑話,意思是這是個販毒集團(tuán)的窩點和毒品中轉(zhuǎn)站,毒品類型以海洛因為主。

    馬海偉一聽,徑直說:“成,你說咋弄?!?/br>
    “我們的偵查員在外圍已經(jīng)觀察好幾天了,發(fā)現(xiàn)這里偽裝成一個女員工宿舍,而且,我們發(fā)現(xiàn)你和那幾個女孩有見面點頭的交情。接下來,我們希望你看她們的目光能夠稍微色一點兒?!绷著P沖說。

    “這個嘛……我可是個正派人。”馬海偉說。

    “扯吧你就,當(dāng)初也不知道誰跟我騎著自行車下班,一路上統(tǒng)計中國女性的‘平胸率’?!绷著P沖說。

    馬海偉嘿嘿笑了。

    林鳳沖告訴他,實施這個計劃的目的,是要在販毒集團(tuán)進(jìn)行交易的時候,突然沖進(jìn)去人贓并獲:“這里的頭目叫東哥,毒品交易主要由他來實施,另外住的四個女孩,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沒有展開詳細(xì)調(diào)查,所以不知道她們涉水有多深,也許她們只是東哥用來掩人耳目的幌子,受雇于他,卻并不知道他做的到底是什么買賣;但也有可能她們受利益的驅(qū)使,已經(jīng)成為販毒集團(tuán)的成員。如果在交易的時候,我們的破門器在15秒內(nèi)撞不開防盜門,那個東哥留在門口牽制我們的時候,她們完全有可能把海洛因‘掀了’,這樣一來,物證不足,大案變成了小案,犯罪分子也得不到應(yīng)有的懲處。”

    在販毒集團(tuán)的交易模式中,有一條重要的原則是“人貨分離”,毒販的行動線路與毒品的運輸線路分開走。由于對毒品販子的量刑主要是根據(jù)毒品的數(shù)量和重量,因此,只要貨不在身上,被警察抓了也不能怎么樣。但問題在于,不管人與貨分離得多遠(yuǎn)、多久,在實施交易時必然要“人貨合一”,而這個時間就是警方實施抓捕的最佳時機(jī)。為防萬一,毒販們準(zhǔn)備了各種各樣“掀了”的方法——這個詞的意思就是在交易的時間和地點,如果遇到突發(fā)情況,用最短的時間把帶在身上的毒品消匿干凈。比如選擇在火車上交易,見勢不妙就往車窗外面撒;還有租住一間臨河的酒店客房,把毒品放在包裹里,用一根細(xì)繩吊在窗外,打一種叫“即時解”的繩結(jié),警方?jīng)_進(jìn)來的一刻切斷繩索,錫紙包在下落時會自動散開,把毒品傾撒干凈;還有更極端的,把毒品放進(jìn)可以速燃的特制混紡腰帶里,外面涂上一層白磷,在皮帶扣的位置放置一個砂紙扣兒,只要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在砂紙扣兒上一摩擦,瞬間就會點燃“纏腰火”,把毒品燒個精光——嚴(yán)重?zé)齻脖劝屪觾汉谩?/br>
    如果交易的地點選擇在民宅里,那么這個“掀了”的地方一般設(shè)置在洗手間,把裝有毒品的包裹裝在馬桶的水箱里面,安排一個人專門坐在洗手間里,吃喝拉撒都不能離開,只要聽到外面的動靜不對,一拉沖水把手,連接包裹上的“即時解”立刻就松開包裹,將毒品一起“稀里嘩啦”沖個干凈——當(dāng)然這里要有幾個先決條件:一是馬桶可以用來大小解,但沖水必須單獨接水;二是守在洗手間里的人要十分精明,不能稀里糊涂,外面來個聲音大點兒的快遞哥,就直接沖水,那么金三角早晚得轉(zhuǎn)行生產(chǎn)潔廁靈——林鳳沖他們擔(dān)心的,正是東哥在洗手間里安排了個女孩蹲守,一旦她把水一沖,連續(xù)數(shù)月的偵查就算白忙活了。

    “你在他們面前裝出一副猥瑣的樣子,讓他們對你放松警惕,交易那天,你裝成喝醉了,上去拍門,大吵大嚷的,他們那是個見光死的生意,以為你是單純的撒酒瘋,肯定得想辦法堵你的嘴。門一開,我們就沖進(jìn)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人贓并獲!”林鳳沖把計劃交代清楚,問道,“老馬,一句話,這個事兒你干不干?”

    “干!”馬海偉一拍大腿道,“這事兒要是黃了,我還有臉在世面上混啊?!?/br>
    林鳳沖一笑,又把頭一沉道:“老馬,有個話,我不能不提醒你,跟販毒集團(tuán)打交道,可比不得打擊小偷、流氓、車匪路霸,那都是一幫把腦袋別在褲腰上的亡命之徒,一不留神就有生命危險,你最好想清楚再做決定?!?/br>
    “不用多想——”馬海偉正要揚手,忽然手又停在了半空道,“等一下,我有個要求?!?/br>
    “說?!?/br>
    “這個事兒,不能讓漁陽縣公安局摻和,我信不過他們!”

    林鳳沖笑著說:“老馬,這是個暗差,整個部署過程,漁陽縣公安局毫不知情?!?/br>
    馬海偉放了心。

    在所有的犯罪活動中,屬販毒的“無間道”最多,無論是販毒集團(tuán)一方,還是警方,都特別喜歡在對方的內(nèi)部安插眼線,因此一旦案子上了線,尤其是案情重大時,負(fù)責(zé)偵查的警隊往往會一跟到底,即便是犯罪分子的落腳點在其他轄區(qū),不到非常必要時,也不會輕易請該轄區(qū)的警隊配合行動,以防走漏風(fēng)聲——這已經(jīng)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

    于是,一切按計劃行事。馬海偉跟那幾個小姑娘“本色”示人了幾天,終于讓她們徹底相信他是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猥瑣男了。接著,林鳳沖率領(lǐng)的專案組得到確切消息,東哥準(zhǔn)備在今夜和毒販交易,地點就在住宅內(nèi)——那么也就是說,“貨”應(yīng)該也在今夜或早些時候運到這里——可以收網(wǎng)了。

    為便于指揮,這天傍晚,林鳳沖帶領(lǐng)專案組的便衣們來到小區(qū)附近,找了個最容易監(jiān)視東哥住所的地方:住宅樓對面土坡上的一個花房,把賣花的老頭兒轉(zhuǎn)移到其他地點,然后在花房的窗口架上高倍紅外線望遠(yuǎn)鏡和遠(yuǎn)距離監(jiān)聽器,一秒不歇地監(jiān)控著東哥所在住宅內(nèi)的一舉一動。但除了看到幾個女孩回到家中洗衣服做飯,什么異樣都沒有,東哥更是不見蹤影。

    “該不會是他們得到風(fēng)聲跑了吧?”一個警員有點沉不住氣了。

    “盯著。”林鳳沖深沉地說,“盯緊了。”

    終于,他們看到東哥進(jìn)了門,蹲守在小區(qū)內(nèi)的警員也很快報告:一個疑似交易毒販的中年男人走進(jìn)了東哥所在的單元樓。

    “老馬,該你上了!”林鳳沖拍了拍馬海偉的肩膀。

    馬海偉拿起早就準(zhǔn)備好的衡水老白干,先猛灌了一大口,又順著脖領(lǐng)子往衣服上灑了幾灑,道:“成了!”說完就出了花房,快步向目的地走去。

    黑暗中,大批的便衣警察猶如隨風(fēng)流動的云影,無聲地跟在他的身后——

    “林處,情況有點不對。”一個警員走過來,低聲對林鳳沖說。

    林鳳沖一愣,跟著他走進(jìn)了狹小而骯臟的洗手間,只看了一眼,便明白這警員說的“不對”是指什么意思了。這衛(wèi)生間里完全沒有任何有人守過的痕跡,沖水把手上沒有牽線,打開的水箱蓋里面,也沒有發(fā)現(xiàn)毒品包裹。

    林鳳沖臉色一變,轉(zhuǎn)身出了洗手間,從地上一把薅起東哥,將他“哐”的一聲撞在墻上道:“說,毒品藏在哪里?”

    東哥咧開嘴笑了一笑。

    林鳳沖一松手,他又重新垮癱在地。

    “搜!給我仔仔細(xì)細(xì)地搜!一定要把毒品找出來!”林鳳沖厲聲命令道。

    于是警員們自動分工,一組人看押和突審東哥、中年人和那幾個女孩,一組人開始搜索室內(nèi),邊邊角角都不放過。這樣一來警力有些不夠,林鳳沖用步話機(jī)呼叫在樓下蹲守的兩個便衣趕緊上來協(xié)助。

    馬海偉說:“我也幫著一塊兒搜查吧。”

    林鳳沖一指女生宿舍那屋道:“嗯,你去檢查那個房間吧?!?/br>
    馬海偉來到屋子里,見有兩個刑警正在翻箱倒柜:簡易衣櫥給拆了,上下鋪的床板給卸了,所有的抽屜都拉了出來,xiele一地的廉價化妝品和首飾,女孩子的內(nèi)褲和絲襪像三級片的預(yù)熱鏡頭一般,拋得到處都是……馬海偉見這里幾乎沒有什么自己搜索的空間了,就推開陽臺的門,來到陽臺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氣,然后蹲下身,打開手電筒,在邊邊角角摸索了一遍,除了一手的塵土,什么都沒有找到——

    突然,傳來了“吱吱”的叫聲。

    他嚇了一跳,扒拉開一個臭氣烘烘的鞋盒,竟看到了一只毛茸茸的灰色小耗子。

    亮晶晶的小眼睛,因為恐懼而不停顫抖的胡須,這小東西!

    趁著馬海偉發(fā)愣的一瞬,小耗子突然順著陽臺的一道很大的裂縫鉆了出去,馬海偉怕它掉到下面摔死,不由得站起身,把手電筒向下面一斜——

    “喂!”

    他不禁喊了一聲。

    因為他看到了第二只“小耗子”。

    這是一個瘦小的女孩,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模樣,慘白的臉上有一雙閃爍著驚懼之光的大眼睛,她扒在雨漏管上,正想順著管子往下滑,卻被馬海偉發(fā)現(xiàn)了。

    “哥,你放了我吧,我啥也不知道……”她低聲苦苦哀求著。

    屋里什么都沒有搜出來……這幾個女孩可能真的是毫不知情,小小年紀(jì),如果被關(guān)進(jìn)拘留所里,幾天的時間就會吃盡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苦頭……

    一只小耗子我尚且能放過,何況一個無辜的小女孩。

    “吱呀”一聲,陽臺的門開了,身后傳來一個警員的聲音道:“老馬,聽你叫喚了一聲,出什么事了?”

    馬海偉一轉(zhuǎn)身,手電筒的光芒直直地照射到那警員的臉上,刺得他一遮眼睛,老馬趕緊關(guān)上手電筒道:“沒啥,沒啥,一只小耗子,嚇了我一跳。”

    那警員“哦”了一聲回屋去了。

    馬海偉回頭看去:雨漏管上已經(jīng)空空如也。

    正在這時,忽然聽見屋子里面一陣喧嘩,有個挺大的嗓門在喊:“你們是干什么的?你們是干什么的?”

    馬海偉趕緊走進(jìn)屋子,只見一個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門廳跟林鳳沖叫嚷著,跟他一起來的兩個警察都把手放在腰間,做出要拔槍的動作——但僅僅是動作而已,倆人一動不敢動,因為他們的腦門都已經(jīng)被頂上了不止一個槍口!

    林鳳沖走上前去,抽了抽鼻子,冷冷地問那領(lǐng)頭的警察道:“你喝酒了?”

    “你……你管我干啥呢!”那警察瞪圓了眼睛,正要去摸槍,林鳳沖伸手只在他腰間一撩,就下了他的槍,然后把槍朝身后一扔,正好扔在馬海偉手里。

    那警察登時愣住了,他沒想到林鳳沖這么帥的身手。

    “你們是干什么的?”林鳳沖厲聲喝道。

    “我們是巡警隊的,你們這樓有人報警,說好像有人入戶搶劫,就趕過來了?!币粋€巡警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