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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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時,潘陽問潘士云準備什么時候走,她好把窯廠和碎石廠的事提前安排下。 哪知潘士云卻道,“阿噠,我不用你送,我自己去就成了?!?/br> 可能潘士云自己都沒意識到,她說這話時眼神有點發(fā)虛,潘陽卻是注意到了,初時還不明白,可再一想張欽銘前兩天跟她提辭職,潘陽就多少心里有數(shù)了,感情是張欽銘跟潘士云一塊去省城吶,如果是這樣,那潘陽這個阿噠再跟著去,就有些煞風景了。 張學蘭還不知其中內(nèi)情,當即道,“你這孩子,你阿噠要送你還不讓,你一個姑娘家出遠門,多讓人不放心啊?!?/br> 潘陽開口道,“閨女大了,讓她鍛煉鍛煉也成,現(xiàn)在世道還行,注意點不會出什么差錯。” 聞言,潘士云立馬感激的看了潘陽一眼,忙道,“阿噠說得是,我都多大了呀,總不能讓你們一直cao心,我自己去就成?!?/br> 月底潘士云就拎了一個行李箱去市里趕通往省城的火車,原本張學蘭這也想讓潘士云帶,那也想讓她拎,恨不得把家里能收拾的都給她收拾出來了。 棉床被物也給洗了干凈裝在蛇皮口袋里,讓潘士云擱肩上背著去。 潘陽哭笑不得,阻攔道,“這是去省城,又不是在縣城上學那會兒,大老遠的,整這么些沒用的東西做什么?!?/br> 潘陽指指蛇皮袋,道,“棉床被物到省城了重新買了就成,拎著多費勁吶?!?/br> 聞言,張學蘭兩眼一瞪,道,“重買重買,不要錢吶!” 前頭出了王有地的事,后頭潘兆豐又分家,眼下家里都夠捉襟見肘了,她男人就是這樣,無論窮富時候,花錢都是這么大手大腳,連錢的不知道怎么?。?/br> 大約是跟潘陽打小生活習慣有關,花錢從來不考慮夠不夠,節(jié)流是要節(jié),關鍵是要會開源嘛。 潘陽道,“哎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隨便從哪擠點錢來都夠買這些東西了,別拿別拿,就拎點衣裳去得了,其他等到了學校,缺什么買什么?!?/br> 等潘士云走了之后,張學蘭還在嘀嘀咕咕念叨潘陽,說她怎么找個這么個不省心的男人云云,潘陽都早就習慣了她念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壓根就不當回事。 秋季黃豆收完之后,潘陽跟姚寶忠吱了一聲,兩家把王有地的賬清算了下,加上王家人后來訛的兩千塊錢,加起來統(tǒng)共花了四千多塊,潘陽讓姚寶忠出兩千,剩下的她來墊。 ‘ 哪知姚寶忠卻給了她三千塊,并且說什么都不愿收回,對潘陽道,“大兄弟,這段時間可是忙壞你了,我這人向來木訥,又不善與人交際,簍子是我捅的,你出頭幫我解決這么多了,我哪還能叫你擔大頭,這錢無論如何你得拿著?!?/br> 姚寶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潘陽不會認為他在作假,再不收那就是看不起姚寶忠了,姚寶忠是當著張學蘭的面,把這三千塊錢給潘陽的,等姚寶忠家去了,張學蘭像是感慨一般,道,“什么時候你老三能有親家一般的忠厚勁就好了?!?/br> 潘陽把錢遞給了張學蘭,讓她鎖在大木箱里,道,“好好的,提他做什么?!?/br> 張學蘭瞪眼道,“我能不提他么,人家兩口子現(xiàn)在拿了錢,就在底灣那塊地上,大張旗鼓蓋新窯啦!” 潘陽眼皮都不抬,不甚在意道,“蓋就蓋唄,你當只要蓋了窯燒出磚,就一定能賣出去?兆豐啊,就太順了,這些年外跑的事我沒叫他cao心,看著吧,等他自己干的時候就知道磚有多難賣了?!?/br> 潘陽的窯廠之所以這么紅火,一天到晚不停窯,那是因為她背后有劉鐵柱和程久杰兩個,只要這兩人不塌臺,她潘陽的窯廠就不愁磚出了用不出去。 不管怎么說,眼下正是潘兆豐兩口子兩顆心最火熱的時候,為了能盡早把磚窯蓋出來,兩口子一口氣雇了五個大工,十個小工,個把月就把磚窯的輪廓給豎了起來,兩口子每天天不亮就去底灣監(jiān)工,天黑了才回來,匆匆扒幾口飯,又開始算賬,你要說算什么賬?當然是在預算他們一孔窯能出多少磚,賣出去能賺多少錢。 不得不說,潘兆豐兩口子把美事都想在了前頭,他們只顧著算出了磚能賣多少錢,可就沒想過,出了磚就一定能賣出去? 要是擱在頭幾年,潘陽做頭一個吃西紅柿的人,又趕上農(nóng)村土坯房改紅磚房的改造潮流,或許潘兆豐窯廠的磚能賣的紅火,可這兩年鄉(xiāng)里除了潘陽的大窯廠之外,尚且又開了好幾個小窯廠,加上潘兆豐這一個,紅磚已經(jīng)不是什么供不應求的東西了,老農(nóng)民們也不傻,買磚蓋房,一個要的是磚的成色好,二來還得看看誰家的價錢便宜。 潘兆豐兩口子還未省清形勢,開窯之后就大張旗鼓的放炮通知街坊鄰里他的窯廠正式運行,接著又馬不停蹄的連燒出了幾窯磚,可惜,磚是燒出來了,卻沒人買賬,倒是有人訂了兩次,都是兩三千塊磚的小訂單,遠遠不能滿足潘兆豐兩口子掙錢的渴求。 自詡聰明如潘兆豐,頭一次嘗到了挫敗感,蹲在他窯廠的曬轉(zhuǎn)廠上,望著碼得整齊的紅磚,唉聲嘆氣。 王家美給他出主意,道,“要不,你去你大哥那兒問問,聽聽他能有什么好法子?” 潘兆豐頭也不抬道,“才分開多久,我才不去自找沒面子,我大哥還好,大嫂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還不得拿話把我噎死?!?/br> 王家美也不想想,現(xiàn)在是分開干了,她當還是以前擱在一塊干的時候?潘陽憑什么幫他們出主意,能討到什么好處? 且不管潘兆豐兩口子如何發(fā)愁,潘陽這些日子算是整裝重發(fā),手里頭緊張不要緊,可不能成天什么都不做,就唉聲嘆氣,她先去找了程久杰一趟,在程久杰的介紹下,成功簽了另外一家建筑公司的訂單,紅磚從她廠里出,碎石從她廠里運,為了提高質(zhì)量,潘陽還花大價錢,專門請了質(zhì)量監(jiān)工過來指導,畢竟時代在發(fā)展,他們窯廠也不能落伍不是。 忙忙碌碌間就入冬了,立冬這天半夜,潘士勛急吼吼來敲門,說王家美羊水破了,想開拖拉機把王家美送去鄉(xiāng)里,一通忙亂,潘陽跟著張學蘭也起來了,拖拉機就停在老潘家房后,潘士勛開了拖拉機,把王家美還有潘陽老兩口拉著,一道去了鄉(xiāng)衛(wèi)生站。 天剛放亮之際,王家美可終算生了,是個大胖小子! ☆、第7章 號二更 有兒子傍身,王家美深覺揚眉吐氣,腰桿子都能比以前挺得更直了! 生了兒子之后,看把她婆婆張學蘭樂呵的,嘴都合不攏,就連向來跟她不對盤的公公,臉上都洋溢著笑,至于她男人,那就更不用說了,瞧他笑得那副傻樣。 因為是順產(chǎn),生完孩子之后王家美就能下地自己走了,潘士勛開拖拉機把王家美母子兩拉了回去,潘陽坐著拖拉機一道家去了,至于張學蘭,她得去集市好好轉(zhuǎn)轉(zhuǎn),豬rou得買,大骨頭和排骨也都來帶點,一并洗了干凈熬湯,魚得買草魚,還要個頭小的那種,雞蛋家里有,但是得稱點馓子回去,還有... 零零碎碎買了一大堆。 好在張學蘭挎了大藤籃子,不然這么些東西一準裝不下! 買好這些,張學蘭挎著籃子哼哧哼哧朝潘家村走,雖然胳膊上是累的,但臉上卻始終洋溢著笑容,碰上熟人了,不待別人打招呼,張學蘭便會主動道,“來我家吃紅雞蛋!” 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反應也快,“哎呀,你兒媳婦生了?!是老二媳婦還是老三媳婦?” 張學蘭笑得牙花子包不住,大聲道,“是老二媳婦,給我生了個大胖孫子,老三媳婦估計得快過年才能生?!?/br> “你可真是福氣人,前頭大媳婦才生了一對雙胞胎孫子是吧?又抱孫子啦...回頭我得去討兩個紅雞蛋吃!” 打從進了潘家村,張學蘭就走一路說一路,半天的時間都沒到,幾乎半個村的人都知道了,老潘家又來了個孫子啦! 途徑雜貨鋪,張學蘭拐進雜貨鋪里從貨架上拿了兩包紅糖,又拿了一包冰糖,并且笑吟吟的對潘恒春道,“阿噠,家美今早生了個小子!” 潘恒春愣了下,頓時哈哈笑了起來,連聲道,“好,真好!我把門鎖了,跟你一塊回去看看!” 公媳兩一前一后拐進老潘家巷子口,張學蘭先把籃子挎進家,潘恒春干脆都沒進家門,直接朝巷子里走,直奔后崗頭,他得先看看他重孫子再說! 這邊張學蘭把籃子擱在了堂屋八仙桌上,掃了一眼家里,她阿噠正坐在堂屋門口曬太陽,三兒媳不在,她男人抱著小二在逗他玩。 張學蘭道,“小妹呢?中午讓她燒飯,我去后崗頭了看看有沒有什么要忙活的?!?/br> 潘陽回聲道,“去后崗頭了,剛?cè)ァ!?/br> 張學蘭道,“那你怎么不去?” 兒媳婦好歹都生孫子了,還不去看看,她男人也真是的,八百年前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擱在心上吶,始終不待見二媳婦。 聽張學蘭就這么蓋棺定論了,潘陽沒好氣道,“誰說我沒去,我早去回來了,我一個公公,總豎在那兒像什么話!” 張學蘭訕訕的笑了,連聲道,“都快晌午了,我趕緊讓小妹回來燒飯。” 姚祺妹一大早過來,老潘家已經(jīng)沒了人影,就潘士告傻呆呆的坐在二層石臺階上挖鼻屎,姚祺妹就問他家里人哪去了,潘士告迷迷瞪瞪道,“二嫂生孩子去了?!?/br> 姚祺妹和張家外公已經(jīng)吃過早飯了,她趕緊又燒了開水,給潘士告臥了兩個荷包蛋,催促他趕緊洗手臉,吃了飯好去上學,等潘士告磨磨唧唧吃完飯,姚祺妹又把碗筷給刷了,雞鴨鵝從籠子里放出來,攆到外邊,豬圈里的幾頭豬仔餓得嗷嗷叫,姚祺妹又用刷鍋水拌了豬食,倒進豬槽里... 忙忙活活直到潘士勛開拖拉機回來,想著是妯娌,姚祺妹不過去也不好,隨即就解了圍裙,跟著去了后崗頭。 快晌午時,婆婆張學蘭風風火火進來了,進門就對她道,“小妹,rou我砍回來了,中午把骨頭和排骨放在一塊煮湯,rou就紅燒了,里面配點土豆塊,草魚我擱盆里了,仔細別讓廣臣老娘家的貓給偷吃了,魚中午就別殺了,留著晚上煮?!?/br> 說著,張學蘭看向王家美,關切道,“餓不餓?餓了讓小妹打幾個荷包蛋燙馓子,端過來吃了先墊墊肚子?!?/br> 張學蘭難得對她殷勤一回,哪怕是看在孫子的面上也無所謂,反正只要有口福就成,王家美不客氣道,“是餓了,一口氣能吃下十個荷包蛋不成問題?!?/br> 張學蘭忙扭頭對姚祺妹道,“小妹,還傻站著做什么,快回去打了荷包蛋送過來?!?/br> 聽張學蘭這么說,姚祺妹心里頭就有些不痛快了,雖說她二嫂是生了,可她也在懷著孕吶,伺候家里老少那是她該做的,現(xiàn)在還得伺候二嫂子,這算什么吶! 心里憋著氣,姚祺妹臉上沒了往日樂呵呵的笑臉,回去一聲不吭的扎進廚房,生火燒開水,從藤框里數(shù)了十個雞蛋,等水燒開了,打進鍋里。 潘陽多細心的一人吶,平時只要姚祺妹在家,那一準是跟這個嘮嘮嗑,跟那個開開玩笑,哪怕是干家務活,嘴也閑不住,要擱在平時,姚祺妹這會兒早跟她嘮家常,阿噠這樣阿噠那樣了。 潘陽把小二放下來,讓他去跟太外公玩,低頭進了廚房,對姚祺妹道,“忙活過來嗎?我來搭把手?!?/br> 姚祺妹臉上這才掛了笑,忙道,“不用不用,阿噠你出去歇著吧,我就臥幾個荷包蛋給二嫂端過去?!?/br> 潘陽瞧著姚祺妹臉上的強笑,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道,“成,你燒水吧,整好了我端過去。” 十個荷包蛋一個碗都裝不下,得拿鐵盆子裝才成,下面還燙了馓子,滿滿一盆的量,姚祺妹道,“阿噠,你用籠布裹著吧,太燙了。” 潘陽哎了一聲,拿籠布裹了一圈,端去了后崗頭,王家美瞧見是她公公端來的,臉上就更得意了,這生兒子就是好,跟生閨女壓根不是一個待遇,閨女是草兒子就是寶。 把鐵盆子擱在王家美床頭的高凳上,潘陽斜眼瞧著張學蘭又是剪尿布,又是翻小衣裳,不知道在那兒瞎忙活什么勁,就道,“回去燒飯,有什么事不能擱到下午干。” 聽出了潘陽話里的不悅,張學蘭瞧了她男人一眼,不知道她男人哪根弦又斷了,當著兒子媳婦的面,不好駁了她男人的面子,就道,“好好好,這就家去?!?/br> 說著,張學蘭叮囑潘士勛道,“士勛你中午就別燒了,去前面跟我們一塊吃,家美的飯你就給她端過來,我讓小妹熬了骨頭湯,還紅燒了大rou。” 潘士勛樂呵呵的哎了一聲。 老兩口一前一后出了大門,潘陽終是忍不住了,斥聲道,“張學蘭,我說你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人家給你生個孫子你就跟哈巴狗似的,至于那樣嗎,好好的媳婦都能給你慣壞了,往后去,無論媳婦是生了孫子還是孫女,我都不準你這樣跟前趕后,怎么地,你不燒飯給她吃,她還就餓死了??!” “對,媳婦生了孩子是該上心,可你也得把握個度,你這么上趕著,那叫討下.賤,你信不信,回頭你討好了還成,要是討不好你二媳婦歡心,你就等著反過來挨罵吧!” 潘陽說話實在太難聽了,張學蘭立馬瞪眼,回聲嗆道,“我好容易抱個孫子,還不許我高興高興啊,我樂意,我就愿意跟前趕后!” 潘陽差點沒給噎死,一口氣堵在心口,氣惱道,“行行行,隨你,以后有你后悔的時候!” 潘陽以前就講過,張學蘭這人永遠找不到平衡點,把握不了分寸,看誰不順眼,恨不得分分鐘跟人家干仗,若是順眼了,那恨不得掏心掏肺待人家。像張學蘭這樣的,最后多數(shù)只會落得出力不討好的下場。 王家美那人是什么貨色,張學蘭這么些年還沒摸通透。 豬腦子一個,你說潘陽能不火大么! 張學蘭還沒能討好二媳婦呢,就先把三媳婦給得罪了,白天當著眾人的面,姚祺妹不說什么,晚上天黑關了門,小夫妻兩在床上,姚祺妹能不把這事跟潘士松說? 潘士松又是個炮仗脾氣,當即就火了,對姚祺妹道,“下回我娘再讓你端飯給老二媳婦,你別搭理她,直接告訴我,我倒要看看我娘想得是什么點子,她想討好老二媳婦,讓她自個討好去,讓你跟著低三下四算怎么回事!” 見潘士松面色難看,姚祺妹忙道,“你看你,這不是私下沒人我才跟你說說,你可別再去朝你娘發(fā)火,這不是叫我難做...我那會兒就是給氣壞了,這不是看沒人了,才向你發(fā)發(fā)牢sao?!?/br> 潘士松惱怒道,“以后我們不去老家吃了,我們想吃什么自己燒,省得過去挨使喚?!?/br> 這回不用潘士松說,姚祺妹也不想去了。這人也是奇怪,其實姚祺妹平時不是個懶人,在家洗衣做飯沒少干活,但那是伺候老一輩和小一輩,是她該干的,她沒話說也不敢有意見,可現(xiàn)在讓她挺著大肚子去伺候二嫂子,這算是個什么事兒! 索性一天比一天冷了,潘士松小夫妻兩懶得動攤,也不去老家了,就領著外公過小日子,這小夫妻兩連著幾天不去老家,張學蘭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跟潘陽嘀咕道,“士松跟小妹,這兩孩子怎么也不過來吃飯了啊,小妹也真是的,這幾天家里忙,她也不過來給我忙活忙活。” 潘陽給氣樂了,沒好聲道,“過來干什么?你自己跟個老驢似的去伺候你二媳婦不夠,還打算拉著三媳婦過去一塊伺候吶,看把你美的,就你這副架勢,你老三沒來跟你鬧架就不錯了,對,你二媳婦是生了孫子,可也別忘了,你三媳婦還挺著肚子,就快要生啦!” 聞言,張學蘭不吱聲了,半響方才道,“這不是還沒生嘛,等三媳婦生了孫子,我一樣跟前趕后待她?!?/br> 潘陽一陣無語,捏捏眉心道,“張學蘭,你把我話都當耳旁風是吧,我說過,以后媳婦無論生孫子還是生孫女,都不許你上趕著去討好,平時怎么樣還怎么樣就成了,不準你再區(qū)別對待!” 或許是潘陽的話多少起了作用,再往后去,張學蘭就不再上趕著去伺候王家美了,確切是來講是伺候她孫子。張學蘭倒是想去,可每回這樣,她男人就臉一拉,兩眼一瞪,不給她好臉子看吶。 王家美兒子出生的第七天就該辦酒了,潘士堯一家子得了信都從縣城回了家,至于潘士云,省城離家太遠,就沒讓她趕回來。 打從王家美生了兒子之后,潘士松夫妻兩就很少再來老家,眼下潘士堯一家子都回來了,家里這才重新熱鬧了起來,也是這趟回來,潘士堯才從潘士松口中得知家里前些時候出的事,潘士堯?qū)ち藗€空當,問潘陽道,“阿噠,現(xiàn)在家里用錢還緊嗎,不夠我手里還有些存錢?!?/br> 沒能在家第一時間幫他阿噠處理這些事,潘士堯心里有些愧疚,哪怕事情過去許久了,潘士堯還是忍不住詢問當時的情況。 潘陽擺手笑道,“都是過去的事啦,你在外頭跑長途不容易,就沒把這事告訴你,前兩天我還碰見王有地了,都好啦,走路都不用杵拐棍了。” 聽潘陽這么說,潘士堯這才放心了些,又道,“那三叔跟三嬸...” 潘陽道,“既然擱在一塊干不下去,分開也好,讓他們兩口子自己折騰去吧,日后掙多掙少,都各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