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高調(diào)寵愛、這個男人太會撩、農(nóng)家老太太、我以為我老公快死了、臣服、關(guān)于人類意外身亡的調(diào)查報告、妻有妻道、是撩動,是愛情、重生之沉香、絕品貴妻
“你就這么肯定,我會將秘方給你?”陶織沫聲音輕輕的,“也許,你知道的秘密,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秘密。” 愛琴聽她這么一說,怔了一下,很快又得意一笑。看姨母那個反應就知道是真的了,就算她知道的有些出入,可是也都*不離十,只要她將這丑事傳了出去,難不成她還能脫下褲子來證明清白不成?想到這,她底氣更足了,“我的好表哥,只要你將這兩個秘方給了我,愛琴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提起你的這個‘秘密’了!”雖然她也很好奇啦,這個表哥究竟是男的女的?可是,那天見了她一眼,明明是個女子無疑,還是個美貌女子。想到她那天然去雕飾的容顏,她又有些來氣。 “恐怕不能如你愿了!”陶織沫站起來湊近她耳旁道,“只有死人,才會永久的保密?!彼穆曇艉鋈蛔兊藐幧?,將平日聽慣她粗著嗓子的愛琴嚇得退后了兩步,竟一屁股撞在梳妝臺上。 她哆嗦了一下,又忙壯起膽子大聲喝道:“什么!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我可是你表妹!你、你要是敢、敢對我做什么,我娘都知道的!”現(xiàn)在是在她家里,她難不成還敢對她動手不成? “殺你么,我怕臟了我的手,”陶織沫說著還撣了撣手上若有若無的灰塵,“我只能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了!” 話剛落音,門便被人打開了,愛琴只看到一個黑影來到自己面前,緊接著便感覺有什么東西飛進了自己的口中。而那個黑影,連碰也沒有碰到她。 “什么東西!咳咳!”她連忙彎下腰摳喉,卻怎么也摳不出來…… “你……”她指著陶織沫便想怒罵,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像是堵住了一般。她的嗓子……她張大嘴巴,卻也吼不出來一個字!怎么回事?她、她怎么說不出話了?她啞了?她成啞巴了? 一下子,她的眼淚就涌了出來,她明明在嚎啕放聲大哭,可是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周圍寂靜無聲,這立著的二人冷眼看著她!可怕,太可怕了! 愛琴原先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連忙爬過來拉住陶織沫的衣擺,連連擺手。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碧湛椖﹂_她,往地上丟了一顆藥丸,“服下這個藥,你明日便能開口。可是——你每個月都得服上一顆,若是啞后七日內(nèi)未服到解藥,你就終生都開不了口了。” 愛琴見陶織沫丟下解藥,忙將解藥撿了起來,往口中送,吞下去后才聽清后面的——每個月都得服上一顆! 陶織沫看也不看她,“以后,你最好將你所知道的都爛在心里,不管這些是真的假的,都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的!明日帶上二百兩,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去給我娘賠個不是,她若是原諒你,你一個月后便去找她要解藥??墒?,每次只能取一顆。”陶織沫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愛琴一人失聲痛哭。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小李氏,她正扶著醉醺醺的丈夫過來。見到離去的二人,吃了一驚,丟下她丈夫便急沖沖往愛琴房間跑去了。 陶織沫二人出了門便騎上馬走了。 冷風吹來,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是心里卻舒適了許多。這樣子,算是處理了吧?只是,總有些治標不治本的感覺,希望這個愛琴能就此長個教訓吧。其實什么七日內(nèi)不服解藥就會終生開不了口,她瞎扯的。這藥只要連服六顆,就能徹底解開這啞藥。也就是半年后,李氏給她服的也不過是一些補血之藥罷了。這補血藥也是要銀子,除了之前從她這里敲詐的一百兩,再要一百兩算是便宜她了。 陶織沫沒想到,此次心軟竟給自己留下了后患。 不過話說,剛剛那個莫忘南倒是挺配合她的嘛,真像她肚子里的蛔蟲。 正想著,忽然感覺身后有什么重物落在了她的馬上,很快,她便被一件披風裹了起來,同時也落入了一個懷抱中。 什么鬼!她往后仰起頭,只看到一個長滿胡須的下巴! “冷嗎?”他若無其事道。 “放開我!”她掙扎道,可是他卻反而收緊了披風,將她緊緊裹住,讓她動彈不得,“你放開我!莫忘南!你究竟想干嘛!男女授受不親!而且你都這把年紀了!都可以當我爹了!你還……” “你再說,信不信我吻你?”他輕輕一句話,就讓她緊緊地閉上了口。 見她吃癟,他愉悅一笑,在靜謐柔和的月光下露出潔白的牙齒。欺負她,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呢。 他一只手環(huán)著她,另一只手迅速而溫柔地取下了她的帷帽。她白凈的臉,立刻在月光下顯露了出來,就像一片月牙。她是人間的月亮。 陶織沫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后驚慌失措,連忙轉(zhuǎn)過臉不讓他看見。這幾年來,已經(jīng)習慣在人前戴著帷帽,如今被人突然取下,就好像被人脫光了衣服一般,尤其是在他這個陌生人面前。 可是他的手,卻抬起了她的下巴,逼她與他直視。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她的臉上,似乎想看清她的容顏。陶織沫原本鼓鼓的包子臉,不知道是因為氣還是羞,一下子脹得通紅,一雙小鹿眼也是瞪得大大的。 “你……”陶織沫忍不住想怒罵他,可是一開口,便感覺有溫熱的呼吸逼近了。 他的吻沒有落下,在看到她奪眶而出的眼淚時,他停了下來。他的呼吸,不輕不重地噴灑在她的臉上。 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薄荷香,這是一股專屬于年輕男子的香氣,不應當出現(xiàn)在他這個老男人身上的,陶織沫過后這么想著。 二人相視了一陣,他的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頰。他指腹略帶薄繭,想是常年使劍的,使得她的臉微癢。 陶織沫的眼淚卻是繼續(xù)不爭氣地在往下掉,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她當然覺得委屈了,被他再三輕薄。 “行了,別哭了?!彼p輕道,又幫她戴上了帷帽。怎么這么愛哭,還是,他的行為確實是太輕薄了? 陶織沫最后是哭著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求莫忘南的心理陰影面積。 第二日起程時,陶織沫說什么也不跟莫忘南同行了。 昨夜陶織沫是哭著回來的,這事還不少人知道。早上起來,大智看著莫忘南的眼神有幾分探究,只是礙于他的身份,不敢說些什么…… 大智他們其實早就知道了陶織沫的女子身份,只是……鏢局里有些跑腿的伙計還不知道。他們只知道,昨夜兩個大男人一人一騎出去,結(jié)果變成二人一騎回來,那少東家一下馬就哭著跑回了茶館。 其實吧,他們都覺得這少東家頗有受相,再一看這二當家雄壯威武的陽剛之氣,很容易便將二人聯(lián)想了起來。這么一想,幾個伙計當下心情都不約而同地有些微妙起來。 陶織沫堅持立在原地,就是不肯上馬。大智大勇二人頗為難,可是那莫忘南卻像沒事人一樣,抱臂靜靜立于一旁。 “大福,乖乖跟著二當家上路!”田熊光道。 “不!” “為啥不?” “我、我……他、他……總之他不是好人!”陶織沫猶如啞巴吃黃連。 “二當家怎么會不是好人!他武功高強,有他在,我和你娘才能安心?!碧镄芄庋鄄幌?,他看得出來這莫忘南武功絕對在大智大勇兩兄弟之上,而且,他更不是什么jian詐鼠輩。 “爹,是不是好人他怎么會寫在臉上!”陶織沫急了,爹怎么會被他外表騙了呢。 “看來大福公子對在下似乎有些誤會。”他終于開口了。 “是不是誤會,你自己心里知道!”陶織沫怒道。 “大福,再耽擱下去天都黑了!”李氏勸道,“你就跟在二當家身后走就是了?!彪m然不知道大福怎么了,但看著這二當家也不像壞人,何況還有暮雨和采薇兩姐妹在呢。 見陶織沫仍是固執(zhí)地站在原地,這莫忘南終于邁開長腿朝她走來。來到她身旁后用低聲道:“聽說你這次是要去救一個犯了死罪的人?”見陶織沫抬起頭來,他繼續(xù)道,“我在刑部有人,或許可以幫你一把。死牢那里陰森潮濕,許多犯人往往挨不到行刑那日……”他話到此為止,說完就自顧自上了馬,揚鞭而去。 ☆、第23章 他出事了(二更) “混蛋!”陶織沫咬牙,也翻身上了馬,“大福不在這段時日,還請幾位多多照顧家里老少!爹娘保重!” “阿兄!” “大福哥哥!” 她一上馬,身后的孩子便放聲大哭了起來。 “乖!你們幾個要聽爹娘的話!”陶織沫匆匆說完,便策馬跟上,該交待的她早已和她們說清楚了。 該死的,這個大胡子似乎很容易抓到她的死xue,總是一兩句話就將她治得死死的! 前面的莫忘南聽得陶織沫和暮雨姐妹倆跟上了,又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和陶織沫拉開了一小段距離。陶織沫也不想離他太近,便和暮雨采薇幾人在后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期間,幾人停下來歇息了兩三次??烊章鋾r,幾人已經(jīng)到了寶應縣城門處,他卻沒有出城門,反而是停了下來,“出了城就沒有客棧了,今晚先在這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趕路吧。” 陶織沫也知徐州這里并無兗州般繁盛,也就同意了。 四人開了三間房,開房后莫忘南上了他的房間,一個晚上也沒有下來。后面吃飯的時候暮雨去喚他,他也沒有下樓吃飯,而是讓小二將飯菜送了上去。 陶織沫自是沒有異議,她可不想和他在一塊吃飯,她看見這個大胡子就來氣。 接下來幾日,除了路上必要的說話,他倒也沒有多開口了,有事征詢她的意見也是通過暮雨姐妹,幾乎都沒和她單獨說過一句話,似乎是刻意地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讓陶織沫覺得他順眼了許多,只是又覺得似乎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 “福公子,我們要出廣陵郡了,約莫要走上兩日才能到平原郡。這路上會有些荒涼,怕找不到投宿的地兒了。”暮雨道,“您看是停下來找個客棧先休息一下還是直接出城?” 陶織沫想了一下,出城的話要在荒郊野嶺行上兩三日,自然得先采買好吃食,采買完估計都黃昏了,便道:“那我們今日便先在這里歇上一晚吧,明天天一亮就出發(fā)?!?/br> 幾人就近找了間客棧。莫忘南與暮雨去街上采買吃食去了,采薇和陶織沫在客棧安頓好后,見天色未暗,便相約出去走走。 這四五日只顧趕路,倒沒留意過路上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之前在兗州的時候,南宮辭經(jīng)常帶她出去玩,她也算見識過許多。后面在寶應縣呆了幾年,寶應縣雖然不是窮鄉(xiāng)僻壤,可也算不上什么通都大邑,如今來了這熱鬧的地兒,她在馬上倒是見了許多新奇玩意兒。如今正有時間,而采薇也是個性子活潑的,便即刻拉著她上街了。 街上好吃好玩的太多,陶織沫看得眼花繚亂。 “福公子,快來試試這云片糕,可好吃了!”采薇叫喚道。 陶織沫來到攤前,便見攤前整整齊齊擺放著些白色的糕片,聞著有些香甜。 “老板,這怎么賣呀?”陶織沫問道。 “一文錢一塊。” “哦。”陶織沫仔細看了下,一塊看起來有差不多七八片呢。片片相連,軟硬適中,粘而不散。 陶織沫撕開一片放入口中,嗯,入口即溶,口中一片清新之氣,就像吞了一朵云般。采薇也是入口后連連贊嘆,“福公子,我和你說,云片糕就這一家好吃!” “你之前來過?” “當然啦!”采薇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笑意,“我們走鏢嘛?!?/br> “哦?!碧湛椖c點頭。 采薇繼續(xù)道:“福公子我和你說哦,來了這廣陵郡,必吃的有灌湯包、獅子頭、竹葉蒸雞、香酥麻鴨……”采薇如數(shù)家珍般一一道來。 陶織沫慶幸現(xiàn)在自己不是饑腸轆轆的時候,不然肯定被她說得饞死了。 “福公子,來來來!”采薇拉她到一家點心鋪坐下,“試下這家的八寶珍糕!保證讓你回味無窮!小二!來兩份八寶珍糕!” 陶織沫正審視著這家頗具特色的點心鋪,突然看到窗外有一列肅殺齊整的官兵手持長矛走過。此處向來安寧,平日在縣城中巡邏的那些官兵,個個皆是安逸散漫,可剛剛經(jīng)過的這些官兵,身上反而是帶著一股……像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廝殺的血腥之氣。對,有一種軍隊的感覺! 陶織沫心中有疑,待小二上八寶珍糕上來的時候,便隨口問了下,“小二,怎么今日這么多官兵呀?” “唉!”小二嘆了一口氣道,“聽說三日前雍王在青州遇刺了!現(xiàn)在正在捉拿兇手呢!” “哐當”一聲,陶織沫手中的八寶珍糕即刻摔到了地上。 “呀!這位公子,您怎么這么不小心呀!公子,您打破的這個碗可是要三文錢的!” “你剛剛說……”陶織沫站了起來,揪住小二的衣襟,“你剛剛說……雍王遇刺了?” “是??!”小二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知道??!” “那、那嚴不嚴重?他有沒有事?”陶織沫哆嗦著,想聽他回答,可是更怕他回答。 “當然嚴重了!聽說刺客劍上有毒!” 陶織沫整個人都呆愣住了,像是天塌了一般。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出事?她還沒找到他。她欠他的,她還沒還。他欠她的,他也沒還。他怎么可以就這樣出事呢?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她總以為,他們兩個人有的是時間,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去解釋、去澄清他們之間的誤會。怎么突然間,好像就什么都沒有了呢! 陶織沫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的,好一會兒才站穩(wěn)。 “福公子,你怎么了!”采薇忙扶住了她。 “采薇!你們在這兒呢!”暮雨在窗外見了她們,連忙跑了進來,“剛剛我們回客棧,小二說你們都出去好久了!” 店前的大街上,莫忘南徐徐走來。 “這是怎么了?”莫忘南開口問道,遠遠地,便見陶織沫身形不穩(wěn)。 “這個……”采薇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剛剛福公子聽到雍王遇刺的消息后就這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