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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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福公子認識雍王嗎?還是,福公子也是雍王的愛戴者?”暮雨試探問道。 “是啊,”采薇也跟著道,“福公子似乎很關(guān)心雍王?” “不、不是……”陶織沫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我不認識他。我只是、只是我朋友的案件就是雍王親審的。我只是怕、若雍王出事了,我朋友就沒辦法申冤了。”陶織沫摸著桌子坐下,“你們說,雍王不會出事吧?”她的手,顫抖得利害。 暮雨沉思后道:“我聽說,雍王這次傷得很重,刺客的劍上有毒,他至今仍昏迷不醒,宮中的御醫(yī)都在往青州那邊趕呢。” 陶織沫急道:“等御醫(yī)趕到了,說不定人都……人都、”接下來的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轉(zhuǎn)而道,“我那個被抓走的朋友,他醫(yī)術(shù)奇佳,有起死回生之術(shù)!對了、二當家,你人脈不是很廣的嗎?”這是多日來陶織沫第一次開口和他說話,“你看下能不能追上他們,若是讓我朋友去診治雍王,說不定雍王有救呢?!?/br> “對呀!說不定你的朋友還可以將功贖罪!”采薇附和道。 莫忘南看了神情迫切的陶織沫一眼,神色冷清,“談何容易?!?/br> 陶織沫大腦迅速運轉(zhuǎn)起來,而后當機立斷,“二當家,你知道雍王現(xiàn)在在青州哪里嗎?” “你找他做什么?” “我、”陶織沫不知怎么說是好,“我要見他!” “福公子,雍王不是你說見就見的?!辈赊碧嵝训?。 “我們?nèi)デ嘀??!碧湛椖麛嗟?,“若我沒記錯,我們回兗州也是可以經(jīng)過青州邊境的吧?” 暮雨點頭,“從青州回兗州的話估計也就多上三四日行程,這倒無不可。只是,我們也只是途經(jīng)青州邊境,不知雍王身在何處呀?!?/br> 幾人陷入了沉默,這時,莫忘南卻開口了,“他就在青州邊境?!?/br> “真的?”陶織沫大喜,“你們外宿的東西都采買齊全了是吧?那我們退房,現(xiàn)在便出城!” “可是現(xiàn)在都……”采薇話沒說完,陶織沫已經(jīng)往客棧方向奔去了,采薇幾人只能跟上??墒乾F(xiàn)在都黃昏了,只怕一出城就天黑了! 果然,幾人出城沒多久,天色便黑了下來,但仍是摸黑趕路,直到星滿蒼穹,陶織沫實在承受不住倦意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今晚得好好歇息,明天才有精力繼續(xù)趕路。 她怕,怕見不到他最后一面,怕二人之間成為永遠的遺憾。見不到他,她的心就感覺一直被人緊緊揪著,喘不過氣來。 莫忘南尋了一塊合適的高地,眾人便下馬了。等不及暮雨她們生起火來,陶織沫便匆匆鋪了塊油氈布躺下了,她累得不行了,渾身像要散架似的。哪像暮雨她們,像是鐵打似的,好像還能趕多兩天兩夜的路一樣。 待她們安頓好后,陶織沫這邊已經(jīng)響起了淺淺的呼吸聲。暮雨采薇兩姐妹也在火堆的另一邊和衣而睡。而莫忘南則提了一塊油氈布,輕輕放置在陶織沫身旁,解開披風后覆在了陶織沫身上,自己則大方地躺在她身側(cè),枕臂而睡。 采薇這邊瞪大了眼睛,暮雨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話。 “轉(zhuǎn)過去。”他輕輕開口。二人連忙翻身背了過去,大氣不敢喘一口。 ☆、第24章 前世如夢(含迷你小劇場) 今晚星光璀璨,月亮不知躲哪去了。四周靜靜的,偶有幾聲風吹樹梢的聲音。陶織沫睡得有些沉,許是做夢了,時不時囈語。 初升的月華灑入雍王府,為寂靜的瀟瀟院裹上了一層銀裝。 “真的嗎?”床上的素衣女子有些削瘦,一雙大大的眸子卻是閃著光,蒼白的面上有著難掩的欣喜。 “雖然脈象尚淺,但卻有其脈?!弊谒睬暗哪凶右灰u藍袍,面容溫雅,眸色柔和。 “太好了,阿難。只是……”女子面色褪去了泛紅,低聲哀求道,“你別說與他聽可好?” “這是為難?”男子不解問道。 女子咬唇,“你幫幫我就是了,別說與他聽。” 男子略一猶疑,終是應(yīng)了,又囑咐道:“以你的身子能懷上,實屬不易,只是這胎象不穩(wěn),務(wù)必好生休養(yǎng),前三個月需禁房事,連動情也不能。若是……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怕以后再也懷不上了?!?/br> “我……我知道了。”女子低低應(yīng)道,手撫上了小腹。 目送藍袍男子離開后,女子來到窗臺前,靜靜看著窗外怒放的紅色山茶,回想起月前之事,又忍不住紅著臉低下了頭。 不遠處,一個面容俊美的玄衣男子隱在暗處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雖然面色冷酷,但眸色卻是有些柔和。此時的她在燭光下面顯嬌羞,溫婉動人,他不由得想起那夜她的嬌媚容顏。 說來也是可笑,她入府整整四年,他都沒有碰過她。每次想碰她,她總是使命地掙扎哭喊,讓他無從下手。直到一個月前,府中一位新來的小妾受人蠱惑給她下了媚藥,他終于得到了她,讓她成為了自己的女人。只是醒來后,她卻仿若受到極大的侮辱一般,哭得撕心裂肺,像個瘋女人一樣罵他卑鄙無恥下流。 最后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他不顧她虛弱而疲憊的身子又強行要了她一次,她幾乎無力掙扎。他是生氣嗎?或許吧,又或許是昨夜初嘗敦倫,那感受實在是……。 發(fā)泄過后,看著她滿面淚痕,他知道她很痛,她唇色都白了,可是她仍是倔強地咬著唇,她讓他滾,她嫌他臟。 他臟?他不覺好笑。 他府中除了王妃和兩個側(cè)妃之外,還有十幾個妾侍,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碰過她們。 每次去到她們房中,也只是關(guān)上門來靜靜喝著茶,他沒有一丁點想要她們的*。他知道,他一轉(zhuǎn)過身,那些妾侍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不能人道一般。 他也曾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墒侵灰粚ι纤?/br> 尤其在經(jīng)過那夜之后,他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的能力。他不是不喜歡女人,他只是不喜歡她以外的女人。 他終于忍不住喉結(jié)一動,朝她走去。這一個月來,他都快憋得不行了,他都懷疑自己這四年來是怎么克制得住的。 看著他朝瀟瀟院走去的身影,他身后的嬌美女子狠狠咬住了紅唇,遠遠地跟著他,卻又在院口止住了步。不會的,他不會的,肯定過不了多久,他又得被她氣得離開了。哪次不是這樣呢,紅唇冷笑,這可恨的陶織沫,她只會一次又一次地將你推開,可是你卻從來不肯看過我一眼。 果不其然,房中很快傳來花瓶破碎的聲音。 他緊緊抓住她的雙肩,幾乎要掐掉她的肩骨一般,低吼道:“若不是那夜你自己纏上來,你以為本王會碰你嗎?今日又裝什么清高?你要知道,那夜是你自己……本王不過是在滿足你罷了!” 聽了他這話,陶織沫一下子又羞又氣,緊緊咬住雙唇,不讓眼淚掉下。 他就不信,他還真的辦不了她! 那藥本來是有解藥的,可是……可是當時的她卻一遍又一遍地近乎癡迷地喚著他的名字,又緊緊地纏上了他。她一口炙熱的呼吸,一聲低迷的呼喚,就像烈火掠過那秋日的草原一般,熊熊地點燃了他的*。 他終于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陶織沫不敢掙扎,怕摔下來,只是手緊緊地護上了小腹,她今日似乎有些失算了。她初經(jīng)人事,怎會知道眼前這個開了犖的男人,早已不同往日。 可是,她這次懷孕有多么地不容易呀。阿難說她誤服過水銀,懷孕的機率極低。他不過碰了她兩次,她居然就懷上了。這孩子,一定是上天垂憐她才會送給她的。 他將她粗魯?shù)貋G到了床上,她覺察到小腹一痛,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南宮辭,你就真的這么缺女人嗎!” 他撕扯她衣裳的動作一頓,她連忙扯緊衣裳道:“還是你覺得你愛我?你就這么想要我?你府中那么多女人,可是你根本都不想碰她們,你只想要我?你愛我!你離不開我!”她知道,知道他的自尊與倔強。 “做夢!”他終于收攏了自己的衣裳,站了起來,冷然道,“你不過是本王府中的一個賤妾!本王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咬牙,未待*平息便奔了出去。 看著他一簸一簸憤然離去的背影,陶織沫手未來得及擦開眼淚,便撫上了小腹,她不能沒有這個孩子,她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可是……再這樣呆下去,她的孩子如何留得住了? 可是孩子,真的就沒了呀,不過一轉(zhuǎn)眼,她便看見自己的身下血流成河…… “阿辭……”陶織沫喃喃喚道,溫熱的淚順著面頰滑落,雙眸卻仍是緊閉著。 采薇忽然警醒地睜開了眸子,正欲起身,暮雨將她按了下來,輕輕拍了拍。 采薇抬眸看了一眼,樹上的幾個暗衛(wèi)仍是隱在暗中,毫無動作。想來是還安全的,只是福公子說夢話罷了,于是又閉目睡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日早上,陶織沫醒來后,發(fā)了好一會兒呆。昨夜的夢歷歷在目,她又夢見了臨死前那一幕,簪子刺入心中,疼得她幾乎快在夢中死去一般。心像是又經(jīng)歷了一場凌遲,這讓她情緒十分低落。 可是,回憶起來又有些羞人,她昨夜竟做了一場夢。 前世,也只有過兩次。第一次,是一夜,她神智不清,依稀記得*蝕骨。第二次,痛,只有痛??墒亲蛞?,卻夢到了那一夜,前世都記不起的情節(jié)竟在此生的夢中歷歷在目。他喃喃地喚著她的名字,她記得每一個感覺,每一個畫面,每一個聲音。她看見他眸中炙熱而溫柔的寵溺,幾乎要化了她。 那一晚的他,是那四年里從未有過的溫柔,他的呢喃,他的輕語,他的低吼……而那晚的她,也是從未有過的熱情與奔放,她是那般地愛他呀,她終于無需再克制了,理智已經(jīng)被她全然拋棄,那一夜,她放任自己沉淪…… 雖然第二日醒來后,她羞辱得無地自容,可是……她并不恨他,她不恨他給自己下藥,她是心甘情愿成為他的女人的。只是,他用了那樣的方式得到她,她始終心有不甘呀。 “福公子你醒了?”采薇來到她身邊,遞給她幾片茶葉。 她連忙低下頭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紅著臉接過了茶葉,又垂下頭來放在口中細細咀嚼。待她慢吞吞地漱完口后,采薇又遞上了毛巾,陶織沫一接過,有些詫異,“怎么是熱的?” “燒了熱水呀!”采薇笑道,“早上jiejie醒來得早,便燒了些熱水,她還煮了姜絲粥,福公子先去吃一碗吧,驅(qū)驅(qū)寒,火底下還埋了芋頭呢,等下吃不完還可以帶著路上吃?!辈赊毕駛€聒噪的小麻雀般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哦?!碧湛椖瓚?yīng)了聲,仍是提不起什么興致。 采薇看了她一眼,昨夜福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做惡夢了,一下子阿辭,一下子阿難,喊個不停。 吃完早飯后,幾人一路快馬加鞭,終于在午夜時分趕到了平原郡。 陶織沫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被顛得移了位,整個人疲憊不堪。 到了客棧后,便由得暮雨她們?nèi)マk入住,自己靠在椅上歇了一會兒。她的心,始終被吊著,她真害怕再聽到阿辭的消息……她怕聽到那個噩耗。阿辭,你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能死。就算死,也要等我見到你,和你說清楚后再死……呸呸呸!陶織沫直掌嘴。 “福公子,你怎么了?”采薇俯下身問道。 “沒有??!”陶織沫忙站起來,“辦好入住了?” 采薇身后的小二哈腰笑道:“好了客官,請隨我來?!?/br> 陶織沫跟著小二上了二樓,小二推開門,笑道:“二位客官里面請,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叫我就是?!?/br> “好,謝謝?!碧湛椖S口應(yīng)道,便抬腳踏了進去。忽而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二位客官?一轉(zhuǎn)過身,便撞上了一個人! “你跟進來干嘛!”陶織沫連忙退后兩步。 “只有兩間上房,自然是我和你一間了?!彼硭斎坏?。 “你、你……”陶織沫面上表情一下子千變?nèi)f化。 “難不成福公子一個大男人還想去和采薇她們兩個姑娘擠一間?”他笑道。 陶織沫氣急,這個莫忘南是故意的,他明知道自己是女子,而采薇她們不知道。 可憐的陶織沫,其實采薇她們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女兒身,只是她以為她們不知道而已,所以她們也就裝著不知了。 “你、你、不能和我一起睡同個房間!”陶織沫怒道,這樣的事要是傳出去了,以后她還有什么清白可言? “為何?”他反問。 “你、你明知道我是、我是……你居然還這么!我就說,你怎么這幾天變了性,原來都是裝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言!狗改不了吃……吃……米田共!” “福公子是說自己是米田共?” 陶織沫氣得直跺腳,“總之就是不行!你要是敢住進來,我就……” “你就哭給我看?”他雙手抱臂,怡然自得,“可以呀,我倒想看下福公子哭起來是什么模樣。” 陶織沫居然很沒骨氣地糾結(jié)了一下,哭?還是不哭?回過神來后更加羞怒了,“才不是!你要是住進來我就不睡了!” ☆、第25章 馬上驚魂(二更) “隨你,今日趕了一天的路,我可是累了?!彼灶欁缘赝覂?nèi)走去,繞過屏風入了內(nèi)室,就在陶織沫以為他要躺上床的時候,他卻是打開床邊的衣柜,取了棉被枕頭等物出來,鋪在彌勒榻上,和衣躺了下去。 見陶織沫仍是一動不動,他抬起眼皮懶懶道:“福公子還不困?” 他身量長,彌勒榻不夠他睡,腳倒是長出一截來,掛搭在矮圍上,陶織沫看著都覺得他躺得不舒服。 “你、你去睡床吧,我睡榻上。”她莫名其妙地讓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