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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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聞言,卻是閉上了雙眼,翻了個身拿背對著她,枕臂而睡了。 又站了一會兒,陶織沫困意襲來,這才有些不情愿地入了內(nèi)室,坐上床后又大聲道:“以屏風為界,你不許過來!” 他還是沒應(yīng)。 陶織沫忍不住呵欠連連,這才除了鞋子,放下雙層帷幔,躺下入睡。戴著帷帽睡真不舒服,又偷偷瞄了一眼帳外,隔著羅帳也看不清人,干脆將帷帽取下吧,這樣也睡得舒服些。 取下帷帽后,她翻了幾個身,很快便入睡了。 聽到里面?zhèn)鱽砥届o的呼吸聲,某人立刻像彈簧一樣坐了起來。 這一覺,陶織沫似乎睡得特別香。 第二日醒來時,已是巳時,陶織沫驚嘆自己睡過頭了,連忙起身。 整理完儀容后出來,便見彌勒榻上空空如也,陶織沫心中埋怨,那莫忘南起身竟也不叫自己一聲。 正欲出門,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陶織沫連忙將門打開。 許是她開門太快,采薇微愣了一下,又笑道:“福公子起身了,趕緊洗漱一下吧?!薄澳銈冇眠^早膳了嗎?”陶織沫問道。 “沒呢,福公子洗漱后便下樓和我們一起吃吧?!?/br> “唉,今日我睡遲了,以后若再晚起,你叫我一聲?!?/br> “沒事,昨夜我們到的時候都是半夜了,今日睡晚些,蓄些體力也好趕路?!?/br> 洗漱后,陶織沫和采薇下了樓,便見暮雨已經(jīng)叫了一桌菜等著了,她倆一坐下,莫忘南也來了。 “來得還真準時。”陶織沫嘟喃道。可是,平時他不都不和她一起用飯的嗎?怎么今日又轉(zhuǎn)了性子了。 早膳倒是挺豐盛的,小米粥,南瓜餅,雞蛋卷,油條,蘿卜干等等,似乎點得有點多了。 陶織沫見莫忘南怡然自得地用著早飯,他用餐斯文得,甚至算得上是優(yōu)雅?這溫雅的吃相怎么看都與他那粗獷的絡(luò)腮胡格格不入。 看到他手中撕著的南瓜餅,陶織沫不由得想起了南宮辭,南宮辭特別不喜歡吃南瓜,他說南瓜軟軟的,吃著很惡心,凡是軟爛的東西他都不喜歡吃。她以前還作弄過他,綠豆餅里面包了南瓜餡,他一咬就給吐出來了…… 如今想起來,過往有多甜蜜現(xiàn)在就有多諷刺。 “福公子,菜不合胃口嗎?”暮雨見她發(fā)起呆來。 “哦,沒有!我只是、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來?!碧湛椖A了一筷子蘿卜干塞入口中。這蘿卜干,沒娘腌的好吃呢。她突然有點想喜兒和阿滿他們了,小長歡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哭了吧。 幾人吃完后,歇了一小會兒便開始上路了。因著剛吃完飯,也不敢跑得太快。 出縣城的時候,更是堵了一會兒。因著今日有集市,入城的人太多了。 幾人排隊出城,輪到陶織沫的時候,她的馬卻被一只發(fā)情的公豬給狠狠踢了一腳,馬兒受了驚,立刻就奔跑了起來。 采薇尖叫了一聲,好在莫忘南反應(yīng)快,立刻就駕馬追了上去。 陶織沫這邊制也制不住,兩旁的風呼嘯而過,她只能壓低身子緊緊抓住韁繩。可是這匹馬是公馬,雖然腳程快可性子也有些烈,跑起來沒完沒了,眼看著陶織沫就要被甩下來,突然,有人落在馬背上從身后抱住了她,那人收力制住了韁繩,馬立刻就停了下來,可是卻停得有些急,馬狠狠摔了一跤,將二人甩了出去! 那人抱住陶織沫順勢在地上滾了十幾米遠,這才停了下來。 陶織沫一下子撞得頭昏腦脹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被一個男子壓在了身下!一抬頭,臉便對上了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 “莫忘南!你還不起來!”陶織沫使勁推開他,他的身子可沉了!都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可是莫忘南被她推開后,卻是順勢面朝天地躺在了草地上,一只手按在胸口上,氣息似乎也有些重。 “你、你沒事吧。”陶織沫坐了起來,見他似有些不對勁。 他看了她一眼,聲音有些嘶啞,“許是肋骨摔斷了?!?/br> “啊,不是吧?”陶織沫大驚,她檢查了一下自己,自己好像沒什么事,怎么他就摔斷肋骨了呢? “你、我送你去看大夫!你能起來嗎?”陶織沫著急道。 “你扶我一下?!彼鹨恢婚L臂。 “好好!”陶織沫忙跪起來,使勁將他扶了起來。 他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陶織沫肩上,陶織沫都被他壓得站不穩(wěn)了。陶織沫低著頭,哪里能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呢。 見采薇暮雨二人騎馬趕來,她忙朝她們招手。很快,她們二人便來到了他們面前下了馬。 “二當家怎么了?”采薇急問。 “他、他摔斷肋骨了!”陶織沫費力道,她都快被他壓得頭都抬不起來了。這個人,怎么那么沉啊!“你們快點,幫忙扶一下?!?/br> “哦哦?!辈赊闭锨?,莫忘南忽然一個眼神掃了過來,她立馬又縮了回去。 “怎么了?快扶??!我快撐不住了,他好沉!”陶織沫身子搖搖晃晃的。 “這樣吧?!蹦河甑溃澳阆茸尪敿易?。他傷成這樣,也沒辦法騎馬回去的了?!?/br> 聽她這么一說,陶織沫趕緊將他放了下去,隨后整個人癱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這個莫忘南,居然將她壓出一身汗。喘了好一會兒,她才有氣開口說話,“那怎么辦呀?” “要不這樣,我們?nèi)コ抢镎埓蠓騺?,讓他們抬個擔架過來,你們在這里等我們?!蹦河杲ㄗh道。 “好好,你們快去吧?!碧湛椖胍膊幌刖痛饝?yīng)了。 采薇姐妹二人忙騎了馬就往城門奔去。 剩下的這二人皆是靜靜的,沒有開口說話。 此刻的郊外,春風已經(jīng)砍暖了大地,淺綠的草地上點綴著幾朵嫣紅小花。 溫暖的陽光照在大地上,有和煦的暖風迎面吹來,陶織沫感到了一絲難得的愜意,心情也放松了幾許。 只是,一想到南宮辭的傷勢……她又無心欣賞這片春日美景了。 若是這樣的天氣,阿辭一定會帶她出來的,沒人的時候,他也會跳到她的馬背上,二人共騎一匹馬,他溫柔地擁著她…… 想到這,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眼角余光瞄到莫忘南在看她,忙轉(zhuǎn)過了臉,拿后腦勺對著他。 “你要救的那個朋友,”莫忘南忽然開口,“是即墨家的嫡長孫即墨難?!?/br> 陶織沫略一沉吟,“是?!?/br> “即墨長謀害皇嗣,當誅九族。身為他的長孫,何以脫罪?” 聞言,陶織沫忍不住轉(zhuǎn)過身來,“此事定有內(nèi)情。即墨家世代皆為御醫(yī),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定是遭人陷害!只要見到……見到雍王,我只有法子為他們脫罪?!?/br> “你與雍王相識?” 陶織沫不語了。 “你與即墨難,是何關(guān)系?!?/br> 陶織沫還是沉默。 “告訴我,我就幫你。” “你、你真的會幫我?”陶織沫眼睛一亮,她知道,鏢局的人定有官府做后臺,他身為長風鏢局的二當家,想來人脈應(yīng)當是不錯的,“你可以怎么幫我?” “你先把帷帽取下,然后回答我一個問題?!?/br> 陶織沫有些遲疑,沒有動作。 他也沒說話,只是讓她自行考慮。 猶豫了一會兒,陶織沫問道:“你要問我什么問題?” “你只要告訴我,你與他是何關(guān)系?我便考慮幫不幫你?!彼D了一下,“取下帷?;卮?。”他要判斷她的話有幾分真假,便不能讓她的臉色掩在帷帽下。 “他、”陶織沫沉思了一下,知他是怕她撒謊,又轉(zhuǎn)念一想,反正他又不是沒見過她,便取下了帷幔,對上他的眼,“他是我一個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我曾經(jīng)害過他……”陶織沫說著,聲音低了下來,“害得他很慘很慘……所以,我想救他?!?/br> “僅此而已?”他挑眉問。 陶織沫一怔,而后道:“僅此而已。”只是說完,忍不住輕輕抿了唇。 他看她一眼,像是已經(jīng)識穿了她的謊言。 陶織沫有些心虛,低聲問:“你會幫我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而后輕輕應(yīng)了一聲。 “謝謝你!”陶織沫第一次對他展開笑顏,她笑起來,包子臉上有兩個淚窩,極其可愛。 他嘴角微動,沒說什么。 陶織沫松了一口氣,連忙將帷帽重新戴上。其實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你在帝都都認識些什么人?到帝都后我可以去天牢里看阿難嗎?你有什么辦法可以把他救出來嗎? 只不過,現(xiàn)在看他身子似有些虛弱,還是以后尋到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問吧。 “你說,雍王會沒事嗎?”陶織沫開口打破了寂靜。 “不知道。”過了一會兒,他又問,“你這么關(guān)心他做什么?他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陶織沫覺得后面這句話,他似乎問得有些莫名其妙,像是有點……吃醋的感覺?“我覺得你很奇怪耶,好像雍王和你有仇一樣?”她不樂意了,弄得好像她家阿辭欠他錢了似的。 ☆、第26章 末路大人 “沒有。”他不悅道。 “你認識雍王嗎?”陶織沫追問。他別過臉去,不理她了。 “你見過他嗎?”他還是不理她。 “他是不是長得很好看?你和他誰高???”陶織沫問題一來,便沒完沒了。幾年未見,他一定變得更好看了吧?也不知長高了多少呢? “你話好多。”他突然冷冷冒出一句話。 陶織沫吐了吐舌頭,“我這不擔心你么。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個人,他也是摔下了馬,那時候沒什么事,但聽說第二天吐了好多血,然后就死了?!?/br> 莫忘南嘴角一抽。 陶織沫打開了話匣子,便嘩啦啦地說個不停,莫忘南雖然沒有搭理她,卻也沒有厭煩她,反而是靜靜地傾聽著。此時他的身上,帶著一股似乎不屬于他的安靜。 突然,莫忘南的馬開始不安起來,他一下子警覺起來,站起來一看,便見不遠處有兩伙人廝殺起來。 是真的在廝殺,極為血腥。劍過,人倒。雙方實力相當,只怕會殺個你死我活。 “怎么啦?”陶織沫也站了起來,探頭探腦東張西望的,可是,她卻什么都沒看到。 莫忘南捂住她的嘴,迅速拍了一下馬屁股,馬便飛快地跑開了,他則抱著她施起輕功飛了起來,躲入一旁茂盛的香樟樹林中。 陶織沫瞪大了眼,這個人,斷了肋骨怎么還能帶著她施起輕功?而且這輕功,感覺比阿辭還利害。等等!那這樣的他,真的是肋骨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