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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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笑云垂下眸子未再說話。 宋遇看了眼后面還沒馬車的影子,也不知蘇輕言和許酒的馬車為何這么久還沒趕過來,想了想,道:“他的傷怕是不能久等,我們先往宜州城里去,待會兒在宜州的合慶堂匯合?!?/br> 傷者為大,幾人自然沒有意見。 因為有了傷者,馬車便走得很緩慢平穩(wěn),那傷者身上的血還在往外溢,柳笑云已經(jīng)開始著手處理他的傷口,暗影和宋遇在一旁幫忙遞著水和帕子,好在她隨身攜帶的止血藥不在少數(shù),這時候倒是幫上了大忙。 梁愈和顧恒在原地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蘇輕言的馬車才緩緩駛來,那速度,可真是慢得夠夠的。 車夫見梁愈和顧恒站在樹下,也停了車。 蘇輕言掀開車簾,道:“怎么了?” 顧恒毫不在意道:“半路碰到個受傷的人,他們便先帶著那人去宜州尋醫(yī)館去了?!?/br> 說著,二人也上了馬車。 蘇輕言也沒再多問。 梁愈和顧恒一上馬車,便見著窩在車上睡得正熟的許酒,她身上還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而坐在另一邊的蘇輕言面前放了一本書,那書正翻開著躺在小案桌上。 顧恒愣了愣:“她就一路在睡覺?” 梁愈也道:“你就一路在看書?” 他們二人上來,蘇輕言便移到許酒的身旁坐下,把另一邊的位置讓給他們,正要把書拿過去,聽得顧恒和梁愈二人的問話,淡淡問:“不可以嗎?” “你……”顧恒搖了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樣,不想再多言。 “唉……”梁愈也是小大人一般,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們幾個人窩在宋遇馬車里,就是為了給他們制造獨處的機會,這下可好,兩人在同一空間里,一人在睡覺,一人在看書,連話都沒有多說兩句,枉他們還以為蘇輕言走得這么慢是為了多一些和許酒獨處的時間。 似是被他們的說話聲吵到了,許酒嚶嚀一聲,想睜開眼看,此時卻是不知為何,眼皮子沉重得厲害,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只聞到身邊有淺淺淡淡熟悉至極的草藥香味,想也沒想,迷迷糊糊就把身子往那邊靠了幾分,抱著蘇輕言大腿,臉還在蘇輕言的大腿上蹭了兩蹭,像是抱著一塊舒適的枕頭一般。 這一蹭蹭得蘇輕言背脊一僵,坐直了身子,耳根處悄悄染上紅暈,面上卻還是一臉淡然的模樣,伸手替許酒拉上因為翻身而被掀開的毯子。 顧恒和梁愈二人愣愣看著許酒蜷縮著身子睡在蘇輕言身邊,一雙手臂緊緊抱著蘇輕言的大腿舒服地蹭著,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意,突然覺得面前這畫面有些不忍直視,紛紛轉(zhuǎn)頭佯裝看窗外的風景,心底卻有些想抱著對方流淚,他們二人好像在哪兒都是多余的。 ********** 京城,恒王府。 太后的病情前前后后折騰了近十天,昨日才穩(wěn)住,御醫(yī)說眼下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危險,只要靜養(yǎng)就好。 作為孫子,為了在皇上面前表現(xiàn),沈容已經(jīng)在太后床邊守了好幾日。 皇帝同太后感情好,先皇在位時,如今的太后袁氏只是個選侍,當時先皇最愛的還是張皇后。 張皇后是先皇微服出宮時帶回來的一個女子,她容貌張楊艷麗,性子也同容貌一般張揚,這樣的女子本不適合生活在宮中,一不小心則會尸骨無存。 先皇自小在宮中長大,自然曉得,他為了護住她,力排眾議堅持立她為后,因為先皇認為,只有給自己最愛的女人最高的身份才沒人敢惹她。 一般這樣的女子若是受了寵,定然就是那被搶打的出頭鳥,可這張皇后哪是一般的女子?她向來不會如那些大家閨秀出身的后妃一般忍氣吞聲,便是心底再恨,表面也要裝作和和氣氣,暗地里再使勁兒使絆子。 張皇后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誰惹了她,她定然等不到第二日便會報復回去,再加上先皇對她的寵愛幾乎到了縱容的地步,暗地里派了暗衛(wèi)十二個時辰護著張皇后,不知暗中替她擋下了多少殺機,而明里,不管張皇后跟誰起了爭執(zhí),對的一定是張皇后,他本就有了廢除六宮的心思,同張皇后作對的,后果無一不是被打入冷宮。 張皇后進宮后,后宮三千于先皇來說不過就是擺設,更別說相貌平平分位極低的袁選侍了,先皇甚至連她的臉都記不清,她能懷上德慶帝,純屬意外。 那年,也不知張皇后不知為何同先皇鬧了別扭,先皇只能借酒澆愁,愁著愁著,就走到了袁選侍所居的秀和殿,說來也不知袁選侍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她的身型和張皇后很像,先皇便一把抱住了她,鑒于對方是皇帝,她也不敢反抗,借酒澆愁的先皇便把她當成張皇后給睡了。 袁選侍醒來后,便趕緊收拾了自己,悄悄離開,張皇后是出了名的善妒,而且先皇也是極其寵著她,袁選侍也不是個蠢人,當然不會以為先皇睡了自己就會寵愛自己,相反的,如果張皇后知道皇帝睡了自己,怕是性命不保,以先皇對張皇后的寵愛,便是張皇后要殺了自己,也絕不會攔著,說不定還會幫張皇后下殺手。 先皇知道自己睡了別人,起初也很驚慌,怕自己的皇后知道,畢竟他在皇后面前發(fā)過誓,這輩子不再碰其他女人,并要為她廢黜后宮,她才肯跟他回宮,好在昨天被自己睡的那個選侍還算自覺,似乎沒有拿著這一夜恩寵顯擺的意思,他這才放下心,悄悄收拾了自己回了宮。 可這世界上并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件事情還是被張皇后知道了。 帝后二人又是一頓大鬧,本來先皇覺得自己為張皇后已經(jīng)做得夠多了,這么多年只碰她一人,可張皇后偏偏還不知足,連酒后的事兒也不肯放過,任憑他怎么認錯都給他吃閉門羹。 作為一國之君,他也有自己的驕傲,時日一久張皇后還不肯見他,他也有了脾氣,覺得是自己這些年太寵著她了,才會讓她不把自己放在眼底,想著是時候該挫挫她的銳氣了,雖然還是派暗衛(wèi)保護著她,但明著卻開始寵幸起旁的女人,尤其是那個同張皇后背影像極了的袁選侍,一個月里幾乎是有半個月是跟她一起。 作為皇上,而且還是個需求旺盛的男人,自然不能指望他寵幸別人是裝樣子給張皇后看,他是實打?qū)嵉乃巳思摇?/br> 皇后失寵,眾人都在看皇后的笑話,開始巴結袁選侍,至少她的性子比張皇后溫和許多。 誰知,那張皇后并沒有讓他們?nèi)缭缚葱υ?,而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包袱一收,擺脫皇上派來保護她的暗衛(wèi),偷偷逃出了宮,毫不猶豫果斷決絕。 她這一走,先皇才知道著急了,就要親自出宮去尋她,而恰在這時,袁選侍也懷了身孕,孕期反應特別厲害,人也變得很是依賴先皇,先皇雖然不喜歡袁選侍,但那畢竟她懷的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而且他覺得他似乎不反感她對自己的依賴,要知道別的女人見他除了害怕就是敬畏,只有張皇后和袁選侍不同,他便就只派了侍衛(wèi)出宮尋找張皇后,而自己在宮里陪著袁選侍。 直到袁選侍誕下孩子,他才有空,可偏生這時候北境爆發(fā)戰(zhàn)爭,朝中唯一可用的武將只有顧家,而顧家一直守在南境,他只有御駕親征,這仗一打,就是五年。 再回宮時,袁選侍的兒子都已經(jīng)會吟詩了,而這時,派出去的暗衛(wèi)才回來報告,在靈州找到張皇后了。 他沖忙敢到靈州,在一處小院子里找到她。 卻見得他昔日的皇后正依偎在一清俊儒雅的男子身邊,多年未見,她已經(jīng)沒了當年的張揚,眼神溫柔地依偎在那清俊溫雅男子旁邊,看著正在習字的小男孩,那小男孩約莫三四歲,長得像極了她身邊那男子。 他腦袋徹底懵了…… 張研顯然也看到了他,身子明顯怔了怔, 那男子也朝著他看過來,眼神滿是防備。 張研怔了一會兒才回頭,看著那男子的模樣不禁嗤笑一聲,不知道在那男子身邊說了句什么,那男子似才放下心來,沖著她柔柔笑了笑,才喚了一聲:“禹之?!?/br> 那小男孩應道:“阿爹?!?/br> 那男子道:“你阿娘說想吃魚了,我們?nèi)メ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