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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梅被撩日常(重生)在線閱讀 - 第66節(jié)

第66節(jié)

    “好的,”那孩子看了看他張研,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陌生男人,才放下筆跟著他一起出了門。

    走到門口時,那男子還沖著先皇笑了笑。

    張研目送著父子兩走遠了,才沖著先皇笑了笑,道:“好久不見?!?/br>
    先皇面色僵硬,道:“好久不見?!?/br>
    張研似已經(jīng)全然放下了他,道:“進來坐坐?”

    先皇腳步邁了進去,道:“阿研。”

    他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喚她了。

    張研愣了愣,道:“陛下還是喚民婦名字吧?!?/br>
    先皇卻像是沒有聽到,道:“阿研,你隨我回宮好不好?我答應(yīng)你,再不碰別的女人了?!?/br>
    她給他斟了杯茶,一如當年在宮外那般,隨意遞給他,笑了笑,道:“陛下說笑了,民婦早已成婚生子,剛剛那個是民婦的夫君蘇辰和兒子蘇禹之?!?/br>
    先皇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雖是極快,卻還是被張研看到。

    她當即道:“陛下該是了解民婦的,民婦素來有仇報仇,若是陛下想對民婦的夫君和孩子動手,那陛下也甭想活著出靈州了?!?/br>
    先皇當然了解她,她要想殺他,易如反掌,以她的性子,她定然會先殺了他,而后再隨他們而去。

    他也明白,當年是自己氣盛負了她,張研性子決絕,說不愿意同他回宮,定然就是不愿意,這么多年過去,他雖有不舍,卻也不忍心再讓她受傷,看著那男子對她像是寵愛得緊,便也沒有再勉強,只是隨意同她聊了兩句,便又回了宮。

    熟料,回宮之后,他才知道,當年北境戰(zhàn)爭爆發(fā)是因為袁氏不想他去尋回張皇后,而讓自己守在北境的兄長挑事為先,他原以為袁氏是聰明人,卻不想她竟糊涂到為了阻止他去找張研而挑起兩國戰(zhàn)爭,而他派去查蘇辰底細的人也帶了消息回來,當年張研認識蘇辰,也是因為當年袁氏趁著他出征,秘密派了殺手以他的名義追殺張研,張研受傷碰到蘇辰,蘇辰隨手救了她。

    他不敢想那時候張研該有多恨他,他當即大怒,將她打入冷宮,同時也撤了袁氏一門所有子弟的官職。

    若不是德慶帝是他唯一的子嗣,若不是袁氏對德慶帝有生養(yǎng)之恩,他怕是要直接處死她。

    袁氏便在冷宮一直待到先皇過世,連帶著景陽長公主也是在冷宮出生的,母子三人相依為命。。

    也幸得先皇此后再沒碰過女人,后宮也再沒出過子嗣,德慶帝才得以在先皇臨死前被冊立為太子。

    宮中的人慣會捧高踩低,而她的一雙兒女又是先皇唯一的子嗣,不知有多少人想除去他們,可想袁氏和德慶帝當年在冷宮的日子有多難過。

    袁氏為了護住德慶帝兩兄妹,可謂是吃盡了骨頭,也因此,德慶帝對當今太后是非常孝順,太后病了,各個皇子為了在他面前表現(xiàn),自然得日夜守著太后。

    沈容也不例外,聽得太后病情穩(wěn)定,才回到府中。

    剛回府中,便見派出去跟著許酒他們的暗衛(wèi)送來的信。

    他打開信封,抽出信紙,信是宋遇寫的,信中寫了兩件事,一件是蘇輕言在打聽許酒過去的事情,還有一件事便是,三月初九,他為了接近蘇輕言他們,讓玲瓏的人幫忙故意刺殺,他再相救。

    沈容眸色漸冷,宋遇明顯是為了替玲瓏開脫,他將信放到燭火下燒毀,而后淡聲問:“玲瓏呢?”

    那侍衛(wèi)垂首道:“玲瓏姑娘已按您的吩咐,亂箭射死?!?/br>
    沈容點了點頭,卻在這時,又有人來報,宋遇又來了信。

    沈容接過信件打開,面色卻是突地沉了下去。

    那侍衛(wèi)好奇悄悄抬眼,卻見信上寫著:“三月初十,遇一人名喚江淮,同蘇迎長相一樣?!?/br>
    原來是昨晚宋遇派人送來的,今早便到了,看著沈容的面色,在場的二人皆提起心。

    沈容將手中的信紙捏成一團,問道:“他們到哪兒了?”

    那人回到:“回王爺,已到宜州,大概還有五天可到靈州?!?/br>
    沈容淡聲道:“讓人準備一下,本王要去趟靈州。”

    第52章 使命

    宋遇的馬車趕到合慶堂的時候, 柳笑云剛好將那白衣青年身上的傷處理得差不多。

    合慶堂的大夫見有傷病員來, 忙接過手, 在幾人說明情況后, 那掌柜恭敬道:“多謝各位救了犬子,幾位先行進屋歇息,老夫這就去給各位準備水沐浴清洗。”

    暗影和宋遇倒像是早猜到,臉上并無多大表情, 只是他們二人都是愛干凈的, 這身上的血腥味著實讓人難受。

    柳笑云卻很是詫異,見他們似一早便知道的模樣,又想起是宋遇提議要將傷員送到合慶堂的, 轉(zhuǎn)頭問他:“你早知道他是宜州合慶堂的人?”

    宋遇自小生活在鳳閣, 小時候時常受傷,生活也很清苦, 他又愛干凈,每每受了傷便會自己拿東西將衣服清理干凈,也因此養(yǎng)成了習(xí)慣, 此時,他正用布擦拭著身上的血, 很是自然地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柳笑云認識宋遇, 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所以宋遇知道那白衣青年的身份她很快就能接受,只是這位同蘇迎長得很像叫江淮的人似乎對那青年的身份也不意外, 便轉(zhuǎn)身好奇道:“江公子也知道?”

    江淮沒有宋遇那么講究拿東西擦,他雖同宋遇一樣無父無母,也同宋遇一樣有潔癖,但他又同宋遇不同,宋遇是孤兒,長這么大全靠自己,而江淮有師父,是師父撫養(yǎng)他長大,而且他的在世時師父還是有錢人,他的生活條件還算優(yōu)渥,他雖然天性摳門,但受師父影響,他也極愛干凈,是一只極其有原則的鐵公雞,若是衣服上只有灰塵,他肯定舍不得丟,但若是衣服上沾了旁人的血,他是怎么也不會穿了。

    江淮很不介意在柳笑云面前脫衣服,當即將外袍解開,很是隨意,道:“很簡單啊,他身上有合慶堂的味道?!?/br>
    柳笑云不解:“什么合慶堂的味道?”

    江淮嘿嘿笑道:“我的鼻子與眾不同,能聞到每個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剛剛我在合慶堂掌柜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他身上的味道和那掌柜很接近,若非父子,不會有如此相似的味道?!?/br>
    聽到江淮的解釋,柳笑云已經(jīng)目瞪口呆。

    宋遇幽幽的聲音從柳笑云身后傳來:“嗯!和狗鼻子挺像。”

    柳笑云險些笑出聲來。

    江淮神經(jīng)大條,也不在意宋遇的調(diào)侃,低頭看著自己白色的中衣上似也有了血跡,當即皺眉,又開始著手解中衣的帶子,柳笑云在看到江淮的鎖骨時怔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頓時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怎么在大庭廣眾下脫衣服?”

    江淮茫然抬眼:“這是大庭廣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