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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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揉了揉眼,踏下臺階,往宮外走去。 第77章 七七 皇上批準了蘇輕言所提的方案, 炸掉永和鎮(zhèn)淮安河那一段的堤壩, 將永和鎮(zhèn)的百姓轉(zhuǎn)移到各個合適的地點, 命靈州各級官員竭力配合。 這道旨意是由皇上身邊的安公公千里迢迢親自來靈州傳的, 靈州各地官員也不敢怠慢。 旨意到達靈州的第二日,離開近兩個月的顧恒也回來了,身邊還帶了五殿下沈衍。 沈衍身型修長,五官也是十分清俊好看, 但不同于蘇迎的清冷、沈容的溫潤和顧恒的清秀, 許是因為長期在軍營生活,又沒有顧恒那般怎么也曬不黑的皮膚,沈衍的皮膚被曬得黑了一些, 清俊中又帶了幾分英氣。 顧恒和沈衍到的時候, 許酒正和蘇輕言正在準備飯菜,蘇輕言正抄著鍋鏟在炒菜, 而許酒則顛兒顛兒的幫忙打下手,遞東西。 因為許酒小時候經(jīng)常進宮,再加之沈衍和蘇迎走得近, 沈衍和許酒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在蘇迎死后, 他也曾擔心過許酒會不會一直那樣下去,好在當初他離京的時候, 許酒的神志已經(jīng)清醒許多,他去同她告別,她還在寬慰他。 離開京城后, 不愿讓皇帝對他更加猜疑,他便也再沒有打聽過定國公府的消息,總想著定國公和景陽姑姑都在,該是不會出什么事情。 顧恒找上他的時候,他才敢向顧恒打聽許酒的消息,卻不想,這幾年許酒竟是經(jīng)歷了那么多,聽完許酒在京城的經(jīng)歷,正覺得心疼,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許酒接到身邊照顧的時候,又顧恒道:“好在現(xiàn)在她也成了婚,新婚的夫君對她也很好,她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聽到顧恒說許酒成了婚時,沈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放下手中正擦拭的長矛,問道:“你說酒兒成婚了?” “是啊,我來也正是想跟你說許酒的那個新婚夫婿?!鳖櫤阕谝巫由?,翹著腿啃了一口蘋果,道,“他的夫婿便是新上任的工部侍郎,今年皇帝特派了他來靈州預防今年的水患,她也跟著來了,我來找你也是因為這事?!?/br> 聽得許酒成了婚,沈衍也說不清自己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他一直以為蘇迎死了,許酒就算好好活著大概也不會再喜歡上旁的人,從未想過,她還會成婚,他有些驚訝,又感覺松了一口氣,同時又覺得有些失落,還對許酒的那新婚夫君有幾分好奇和……嫉妒。 察覺到自己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他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顧恒:“你說你來找我也是因為水患的事情?” “嗯啊,”一個蘋果啃完,顧恒心滿意足道,“來找你借一些兵,去幫忙挖地?!?/br> 他一愣:“挖地?” 聽得顧恒說完,沈衍才曉得,原來他們是打算在炸了淮安河那一代的堤壩,將田地變?yōu)楹磥頊p少靈州主河道的水流量,從而減小堤壩的壓力。 來這兒借兵也是想去開荒來給那些為給堤壩被炸毀后失去家園的百姓另外開創(chuàng)家園。 老實說,沈衍聽完覺得很訝異,因為這個法子,他從前就聽蘇迎說過,只是他還未來得及將這法子上奏給皇上,也還未來得及實施,蘇家便出了變故,得知這建議是蘇輕言提出來的之后,他心底對蘇輕言的好奇更多了幾分。 沈衍當初就極其贊同蘇迎的想法,如今顧恒說完之后,他更是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并道:“眼看著靈州的雨季再過兩個月便會來了,若要炸堤壩,必須盡快,開荒的事情也可暫時擱置著,只是其他的準備工作需盡早做。” 沈衍所說的其他準備工作,便是在新家未建好之前,那些移民的安置之處。 這些也是當時蘇迎有提出來過的。 “對!蘇輕言也說當務之急便是這個!” 沈衍的這些想法和蘇輕言的不謀而合,讓顧恒直懷疑他們二人是不是用的同一個腦袋。 說干就干,他們在這兩個月,跑遍了蘇輕言所定的幾個安置地點,花了好些經(jīng)歷說服當?shù)氐墓賳T和百姓暫時收容移民之后才帶著一些帳篷和物資來到永和鎮(zhèn)。 安頓好跟著來幫忙的士兵之后,顧恒才按著蘇輕言給他的地址帶著沈衍來到蘇輕言和許酒在永和鎮(zhèn)暫住的這間院子。 看到沈衍,許酒很是興奮,忙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便迎了出去,道:“你們來啦?快進來坐!還有兩個小菜做完就能吃飯了?!?/br> 許酒覺得似乎自從來到靈州以后她向來渾渾噩噩的腦袋便清醒了許多,能想起的事情也越來越多,除去對父母的印象還比較模糊,想起這個便覺得頭疼欲裂以外,其他的人她也大多想了起來。 顧恒倒是毫不客氣,自顧自的去桌邊坐了下來。 沈衍在問過許酒最近的一些情況后,也被許酒拉過去坐了下來。 安頓好沈衍和顧恒,許酒又去廚房幫蘇輕言的忙。 沈衍看著許酒顛兒顛兒給蘇輕言遞東西時眼底毫不掩飾的傾慕,不自覺的就想到了當年許酒和蘇迎相處時的情景,那時她的神情同現(xiàn)在一模一樣。 很快,桌子上的菜便上齊了。 關(guān)于水患防治的事情,許酒一直在參與,也知道顧恒消失的這些日子到底在忙什么,想了想,還是去抱出前些日子她自己學著釀的桑葚酒,道:“忙了這么久,大家都辛苦了,今日大家都好好喝上一頓,明日過后也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再喝?!?/br> 蘇輕言凈了手,也在許酒身邊坐下來,笑道:“菜式簡單,兩位隨意?!?/br> 滿滿一桌子菜都是許酒愛吃的,他們二人此時的模樣,就仿佛是在一起生活了許多年卻依舊情濃的普通夫妻,沈衍心底的失落似乎少了些。 她能這樣,總比孤單瘋癲一世好上許多。 顧恒向來不不懂得客氣為何物,跟蘇輕言更是從不客氣,當即給自己倒了一壺果釀,紅色的酒液清澈,酒香濃醇,聞著便讓人想忍不住嘗上兩口。 他淺嘗了一小口,隱約能品到新鮮葡萄的味道,甘甜清爽,又忍不住嘗了第二口,忍不住贊道:“好喝,五殿下,你也來一點!” 說罷,便給沈衍也倒了一些。 沈衍如今的樣貌雖說比顧恒英氣了幾分,但到底性子還是比顧恒溫雅,還是頭一次見到蘇輕言,他謝過顧恒,他端起酒杯,朝著蘇輕言道:“沈衍?!?/br> 蘇輕言也給自己斟了杯酒,道:“下官蘇輕言見過殿下。” 沈衍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不過是個被流放的皇子,蘇大人不必如此拘禮?!?/br> 蘇輕言知道他的性子,便是在京城正受寵的時候,他也不是個愛端架子的人,當即笑道:“好的。” 清甜的桑葚酒滑過喉間,沈衍自兩個月前就一直悶著的心情似好了許多,放下酒杯笑道:“如今酒兒倒是長大了不少,都會釀酒了?!?/br> 許酒也知自己小時候的性子,是斷不可能靜下心來去學釀酒,當即笑道:“總不一直任性下去,得學著長大才是?!?/br> 只是學著長大的代價著實太大。 沈衍默了默,才又對蘇輕言,笑著道:“我這妹子,自小便是家中人捧在手心里的寶貝,性子也頑劣,以后還請?zhí)K大人多多包涵她的任性?!?/br> 蘇輕言將手中剝好的蝦rou放到許酒碗里,又擦了擦手,笑著應道:“酒酒很好?!?/br> 顧恒同二人都相熟,對他們的這些話題興趣也不大,自顧自埋頭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