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一千萬,我出一千萬!”九百六十萬直接化整,變成了一千萬。 季蘇菲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唐老,“一千五百萬!” “兩千萬!”唐老咬牙切齒的喊道,他與季蘇菲的關(guān)系如今已是惡劣到了這個地步了,就為了一個陸子豪么? “兩千三百萬!”這次季蘇菲加價要少了一些。 唐老還是緊咬不放,他之前見識過季蘇菲賭石的本事,她既然愿意花高價買這塊毛料,就表示,她篤定這里面有寶貝。 “三千萬!”唐老一咬牙,喊出了三千萬的高價。 雷公蹙眉,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等著季蘇菲喊價的時候,他準(zhǔn)備阻止唐老,然而季蘇菲卻微微一笑,“讓給你了!” 唐老以三千萬的價格買下了這塊毛料,而白羽揚卻在剛才的混亂中,已經(jīng)買下了另一塊原石,價值四百二十萬。 季蘇菲又隨意的挑選了幾塊小石頭后,便是付了錢,唐老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讓人解石了,一刀下去,所有人心都被吊起來了,然而,開出來,卻是白花花的一片,唐老只覺得頭有些暈,他抬眸去看季蘇菲,季蘇菲卻是在笑。 再一刀下去,終于出綠了,唐老正要松一口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一塊綠只有嬰兒拳頭那么大,一塊豆種翡翠,算不上多大的稀罕物,而整個原石被切得七零八碎以后,再也沒有找到一塊翡翠。 而那塊嬰兒拳頭打的豆種翡翠,也只夠打一副手鐲,最多值十幾萬,唐老這次真的是陰溝里翻船了。 他咬牙切齒的瞪著季蘇菲,三千萬,他或許不放在眼里,但是……他無法忍受,他被耍了,季蘇菲根本就是在引誘自己上鉤。 “你耍我!”唐老指著季蘇菲恨恨道。 季蘇菲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不,是你太貪心了!” 果不其然,唐老吐了一口老血,便是暈倒了,救護人員立刻到場,官方準(zhǔn)備的倒是充足,可見這情況,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因為賭石傾家蕩產(chǎn)而氣絕身亡的人從來不在少數(shù)。 ☆、045 極品翡翠 雷公讓人將氣得快暈死的唐老送回去休息,目光陰鶩的盯著季蘇菲,“蘇菲小姐年輕氣盛,做事不顧后果,老夫不介意教教你這個后背,什么叫后果。” 季蘇菲看著雷公氣急的模樣,只是淡漠的微微頷首,一副我很受教的模樣,另一邊白羽揚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解石了,七百多萬的一塊毛料,很多人也期待著里面會開出什么樣的寶貝,有唐老的那塊前車之鑒,剛才另一個男人在買下一塊六百多萬的毛料后,開出來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些紫水晶,紫水晶雖然漂亮,可是和紫翡比起來,卻是云泥之別,即便是塞滿的紫水晶也不值六百萬。 那個男人今天算是傾家蕩產(chǎn)了,只是一夕之間,他買了不少毛料,卻都是不值錢的廢料。 “白少爺,請問這塊毛料,你打算從哪里開刀?”解石師父在石頭上澆了水問道。 白羽揚看了一眼季蘇菲,想了想,便是伸出手隨便值了一個地方,“這里,輕輕的開一層皮?!?/br> 解石師父有些狐疑,說實話,這樣大的毛料,一刀下去,只是輕輕一層皮是肯定沒什么東西的,但是顧客如此要求,他也不好說,只能乖乖的小心切了一小片下來,只是薄薄一片,人群中就有人發(fā)出驚嘆:“出綠了!” 解石師父也嚇了一跳,連忙又澆了水擦干凈,果然是出綠了,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這一看就是極品老坑帝王綠,如果不是靠披綠,這么大一塊,那可是價值連城了。”一邊說著,下手的動作也越發(fā)謹慎了,季蘇菲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解石師父解石的動作。 等到整塊毛料都打磨干凈了,露出了里面的翡翠,“這么大一塊極品老坑帝王綠,白少爺好運氣啊,當(dāng)真是好東西,出個價吧!” 白羽揚只是輕笑,鏡片下閃過一道精光,倒是解石師父驚叫道:“這里面還藏著一塊墨玉,雖然只是一小塊,但是恰好可以打個玉觀音,都說墨玉帶靈氣,寶貝啊!”解石師父有些rou疼,這樣的寶貝怎么就沒落入自己的手中。 “大小姐!”季蘇菲沒有理會眾人,而是看著季蘇菲,這個表情就是告訴眾人,這樣一大塊帝王綠的寶貝,他是打算送給佳人的。 上官貅一直盯著這邊,在看到這么大一塊帝王綠的時候,就后悔莫及,若是當(dāng)時自己慧眼識珠,即便蕭璟楠不能和季蘇菲成為情侶關(guān)系,但是也能幫助上官家交好,而不是得罪她,現(xiàn)在的飛虎幫也就有救了。 正在這時候,一個尖銳粗啞的聲音傳來,難分雄雌,“哎呀,好大一塊翡翠,當(dāng)真是極品!”可可戴著一頂遮面紗的圓邊帽,穿著一條寶藍色的束身長裙,外面罩著大衣,一只手拿著一只小皮包夾在胳肢窩里面,踩著高跟鞋走過來。 眾人在看到可可來到的時候,神色各異,這個從未隱瞞過自己真實性別的“女人”,有著漂亮的外表,精明的頭腦,巧奪天工的設(shè)計,卻有著一副男人的嗓音。 作為路西菲爾品牌的首席服裝設(shè)計師,可可的設(shè)計無疑要比之前的那位唐筠要更成功一些,他就像是傳說中的阿凡提,得到了芝麻開門的寶藏,從一個人妖貧民一躍成為國際知名服裝設(shè)計大師。 “蘇菲小姐,路西菲爾珠寶店最近正需要這樣的一批翡翠珠寶。”可可微笑著說著。 有人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明所以的說道:“這可是白少爺?shù)聂浯?,路西菲爾要這塊帝王綠,還要看白少爺?shù)囊馑??!?/br> 可可放肆的笑出來了,他如今已經(jīng)脫去了曾經(jīng)的那種自卑,換上了明媚驕傲的自信,白羽揚微笑著說道:“我整個人都是大小姐的,何況區(qū)區(qū)一塊石頭?!?/br> 可可繼續(xù)說道:“蘇菲小姐可是路西菲爾珠寶店的總裁,你們覺得這塊翡翠可能便宜了你們嗎?如果各位真的喜歡玉石,倒是可以多光顧我們路西菲爾珠寶店,路西菲爾這個品牌如今是遍布世界各地的,想來大家都是不陌生的?!?/br> 可可的漢語說的不是很標(biāo)準(zhǔn),總是夾雜幾個英文單詞,卻還是讓人聽懂了他的意思。 季蘇菲看著這塊老坑帝王綠,剛才她早就看中了這塊毛料,之所以會選擇另一塊,完全是針對唐老,請君入甕,唐老果然就做了那只“鱉”,這會兒憋著一肚子氣,就差沒斷氣了。、 季蘇菲的眼底掠過一抹寒光,當(dāng)年逼死了陸子豪的人,她一個不會放過,她會讓他們一點點的失去一切,生不如死。 這塊老坑帝王綠體積不小,打造成各式的首飾,利潤絕對不止五個億,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清楚這一點,更何況冠上了路西菲爾這個古老豪門的品牌,價格更是要翻倍。 季蘇菲的目光又落在了另一塊毛料上,這塊毛料是之前被挑選剩下的,并不是十分的出色,就落在一堆的毛料中,但是季蘇菲還是一眼看中了它,那是一塊老坑冰種的翡翠,水頭充足,質(zhì)地良好,沒有一點雜質(zhì),雖然隱藏在那么一塊普通的毛料中,也沒有多少,但就是那么一塊,也能做一套首飾了。 季蘇菲對這塊冰種沒什么興趣,若是有興趣她剛才就買下了,留著這塊毛料不過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如今四風(fēng)抓的很嚴(yán)謹,已經(jīng)有了趨勢,送禮什么的,不能那么光明正大了,但是歷史無論延續(xù)到什么時候,有句話都改不掉,水清則無魚。 季蘇菲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眾人的警察廳廳長楊開峰,剛才寒社和金門的矛盾一觸即發(fā),他從中周旋,幾句話就讓雙方休戰(zhàn)了,季蘇菲是不打算在這里鬧開,還有事要這個廳長幫忙,那么雷公呢?雷公顯然也是多少要顧忌一下這個楊開峰的。 “楊廳長!”季蘇菲不動聲色的來到楊開峰的面前,楊開峰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jì),這個年紀(jì)坐到這個位置上已經(jīng)很不簡單了,可見他不僅是有背景,也是有才干的人,從那雙透出精明的眸子里就可以看出這個人城府極深。 楊開峰也已經(jīng)知道了季蘇菲的身份,只是很意外這個淡漠的任何事物都無法入眼的少女會主動來找自己說話,也不由得謹慎起來,一個不過十六七的少女,就成為了寒社的大佬,還是路西菲爾家族的大小姐,的確不是簡單的人,路西菲爾這個家族,如今已經(jīng)被廣泛流傳開,就是一個古老的豪門傳說。 “你好,蘇菲小姐!”楊開峰微微一笑,表現(xiàn)出自己的和藹可親,在面對這種小女孩的時候,還是刻意的想用這種慈祥的外表來迷惑對方,放松對方的戒備心。 然而季蘇菲對他這種態(tài)度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而是伸手指了指那塊被遺忘在一堆石頭中的毛料,“楊廳長何不買一塊毛料碰碰運氣,不大不小,權(quán)當(dāng)是為基金會做貢獻了?!?/br> 楊開峰頓了一下,微微蹙眉,有些不悅,基金會的事情他們的政府自由決斷,都是要捐款的,怎么也輪不到她寒社來多管閑事。 “蘇菲小姐,基金會的事情我們作為人民公仆的自然是義不容辭,我們是無償捐款的,不參與這種賭石行為?!睏顝d長正色道。 季蘇菲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緩緩的抬起手,指著那塊毛料,堅持要求楊開峰買,“買下他!”這畫面看起來有些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偏偏周圍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楊開峰見季蘇菲這般執(zhí)著,再看那塊毛料,也就三四萬的價錢,又總覺得公然的拿出這么多錢賭石會成為別人的話柄。 季蘇菲幽邃的目光對上楊開峰的眼睛,“買下他,或許會出綠,對嗎?” 楊開峰只覺得頭有些暈,整個人也迷迷糊糊的,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買下那塊毛料,付了錢以后便是有解石師父主動要求幫他解石,雖然看不上這么一塊毛料,但是楊開峰的馬屁還是需要拍的,人是必須要討好的。 楊開峰看了一眼季蘇菲,這才發(fā)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買下了這塊毛料,只得對周圍人笑了笑,“楊某人也不懂玉石這東西,不過氣氛如此高超,也忍不住的心癢,就當(dāng)時為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貢獻一份我的心意,無論這毛料能不能出綠,我都希望我可以幫助到需要幫助的人。” 一番官方的陳詞濫調(diào)被楊開峰說的很順溜,得到了所有人的好感,不管怎么說,那塊毛料明顯是被人挑剩下的,怎么看都不起眼,即便可以開出玉,也只是軟玉,不會是質(zhì)地上陳的硬玉。 解石師父小心翼翼的打磨著,在磨掉了幾層皮后,大約過了有一個多小時,終于看到里面的透光,“出水了……真是漂亮……好像水一樣清澈透亮?!?/br> 解石師父加快了進程趕緊繼續(xù)打磨,楊凱分原本是不抱希望的,但是此時他心底是震驚的,波濤洶涌一片,抬眸看著季蘇菲那淡定的神色,他忽然肯定一件事,季蘇菲早就知道這塊毛料會出綠,所以才會堅持要求自己買,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變相的賄賂自己?賣自己一個人情?和自己交好的目的是什么? 黑白不兩立,自古以來都是如此,白道從來不會和黑道啰嗦,但是季蘇菲今天是什么意思? “極品老坑冰種,好玉?。 币粔K晶瑩剔透的玉石被展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仿若一塊冰雕一樣的。 ☆、046 他對你不好? 楊開峰看著那塊冰種翡翠,久久不能平復(fù)自己的內(nèi)心,再抬眸去尋找季蘇菲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翩然離去,沒有繼續(xù)邀功的意思,但是這個人情卻是實打?qū)嵉馁u給他楊開峰了。 為官多年,官場沉浮那些事情,他也是很清楚的,收下一筆錢都是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風(fēng)險,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對那些送上門的東西拒之千里,他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也絕對不會輕易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然而,這一次,季蘇菲這個女孩卻用另一種方式成全了他,眾目睽睽之下買下一塊已經(jīng)被眾人放棄的毛料,從而得到一塊極品老坑冰種,沒有人可以說這塊冰種的錢來路不明,這是他光明正大憑借運氣買下來的。 “楊廳長,恭喜!”白羽揚微微一笑,“不知道楊廳長可愿意割舍這塊冰種,我出價六十萬!” 有人一聽說白羽揚出價六十萬買這塊冰種翡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也連忙跟著喊價了,“七十萬!” “八十萬!” “兩百萬!”終于有人站出來一口氣喊下兩百萬,讓所有人都閉嘴了,老坑冰種縱然值錢,但是兩百萬買下來,的確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秦天傲挽著女伴走過來,“楊廳長,兩百萬,我的朋友的確是很喜歡這塊翡翠,我也是打算用來打一套首飾送給她,若是楊廳長愿意割愛,天傲感激不盡?!?/br> 楊開峰就是再蠢也該懂了,這塊毛料是季蘇菲堅持讓他買的,秦天傲算是季蘇菲的人了,兩百萬,說白了,這就是一個過場。 楊開峰的目光在對上秦天傲身邊的女人時,只覺得心怦然一跳,這樣的女子,即便容貌不是絕色,只是這樣安靜的站著,也足以讓男人趨之若鶩,靜若水、面如桃花,仿佛只是盈盈一握,她就會花成水,不得不承認,秦天傲身邊這個女人的確是難得的極品。 “既然秦少如此喜歡,那楊某愿意成人之美!”楊開峰立刻就和秦天傲達成了交易,以兩百萬的價格將這塊冰種翡翠賣給了秦天傲,秦天傲身邊的女子立刻笑著感謝,“真是太謝謝你了……” “客氣了,不知這位小姐貴姓?” “免貴姓許,單名一個諾字!”女子溫婉的回答。 “許諾?”楊開峰咀嚼著這個名字,“好名字!” 秦天傲此時也走到一旁去了,和白羽揚在說些什么,倒是刻意的給了這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白羽揚對上秦天傲的目光,微微頷首,其實那個叫許諾的女生,他也不認識,錢文倩是認識的,在華都大學(xué)里面找到的女生,這個女生長相甜美,夜宴招聘的時候,她和一群年輕的女孩子來應(yīng)聘,進入夜宴這個地方工作,是個有腦子的都該知道從今以后的身份不會清白了,但是她們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來了,只因為工資豐厚,可以滿足她們各種的私欲,不管是奢侈品牌的衣服包包、或者是迫于無奈的學(xué)費,再或者是為了家人的生存,總之她們選擇了這里的工作。 在這里,她們也有機會接觸了上流成功人士,正房做不了,小三總是有機會的。 錢文倩當(dāng)日應(yīng)了季蘇菲的意思,在這些女孩子里千挑萬選了幾個樣貌姿色不錯的,而學(xué)歷才華也是不錯的女生精心培養(yǎng),她們不需要刻意的接客,只需要經(jīng)常在夜宴里逛逛,算是學(xué)習(xí)經(jīng)驗,偶爾登臺表演一下。 而今天,許諾這個女生便是被派上了用場,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榮華富貴的代價總是血的付出。 “你是華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楊開峰不知不覺已經(jīng)和許諾聊得越發(fā)深入了。 “嗯,天傲是我的學(xué)長,過去對我也一直很照顧,像大哥哥一樣?!痹S諾羞澀的回答。 “不如去喝杯咖啡吧?”楊開峰提出了邀請。 “可是……”許諾看向一直和別人聊天的秦天傲,還是搖了搖頭,低落的回答,“不了,他會擔(dān)心的,謝謝!” 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讓楊開峰的心越發(fā)活躍了,只覺得這個女生很合他的胃口,他很喜歡,他不是濫情的人,但是許諾的確是讓他一眼就心動了。 “那……下次有空,你的號碼是多少?” 兩個人已經(jīng)相互交換了號碼,并約好要發(fā)信息,這條線算是順利的搭上了。 季蘇菲是獨自一人離開賭石宴的,此時天空已經(jīng)是一片漆黑,冬日的夜晚總是來得很早,卻又很漫長,天空也在這時候飄起了雪花。 季蘇菲抬眸看著飄落的雪花,忍不住伸出手,落入掌心的雪花隨即就融化成水,街道上不少人都因為這突來的紛飛大雪而驚喜的叫著、笑著,更有情侶們相擁著感受冬日戀歌的情懷。 “下雪了……”季蘇菲的聲音有些飄渺,哈出一口熱氣,“過了今晚,所有的好戲也該落幕了!” 季蘇菲走在路上,沒有讓人開車送她,腦海中卻是想起了那時候和陸子豪一同去銅州的路上,也是這樣的一場大雪,道路被封鎖了,他們無奈的被困在了服務(wù)站,她病了,是他背著她去的附近的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 季蘇菲就那么站在一座大橋上看著江面,寒風(fēng)撲面而來,回想著刺頭告訴自己的事情,蘇美芬因為殺了何家柔而獲刑,此時還被拘留在警察局里,等待著最后的審判。 她不知道蘇美芬到了今時今日的下場,會不會還想要見一見自己這個曾經(jīng)的女兒,而自己是不是該去見一見她,之前她因為心軟,因為顧念那十多年的母女情分,到底沒能對蘇美芬狠心,還是將監(jiān)獄里保釋出來了,卻沒想到,才不過半年,她又一次進去了,這一次,似乎要比之前更嚴(yán)重。 孤單,從未有過的孤單,這種情愫涌上心頭,彌漫著全身,讓季蘇菲忍不住蜷縮著身體,她瘋狂的報復(fù)、拼命的爬上頂端,難道就是為了今時今日的孤獨嗎? 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離她遠去,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季蘇菲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 “季蘇菲,你一個人在這里傷心什么?”一個深沉醇厚的聲音傳來,季蘇菲回眸便是看到了言胤宸,她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了京華市,卻沒想到今晚會突然的再見到他,他應(yīng)該是恨毒了自己才對。 言胤宸就那么靜靜的站在季蘇菲的面前,他是從一開始就跟著她還是半路遇到她,這些季蘇菲都不肯定了,只是定定的看著言胤宸。 言胤宸在看到季蘇菲眼中的晶瑩時,眼神一凜,快步走到季蘇菲的面前,好像抱小孩子一樣的雙手從季蘇菲的咯吱窩下面叉住她,將季蘇菲整個人高高舉起,這個姿勢讓人覺得尷尬而詭異。 季蘇菲就那么被言胤宸高高的架著,這一點都不像是情侶之間的接觸,引起了路人的側(cè)目和嬉笑,四目相對,言胤宸仰頭看著季蘇菲,“他對你不好?” “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