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道門往事(最后一個道士Ⅱ)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第二十六章 不見底的魚塘

    1976年春,我和胖子、袁小白還有查文斌依舊在野人屯。就和我們處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屯子一樣,我們家里的消息也是那樣的一所未知,典型黑五類份子的后代在那個歲月里是艱難的,好在屯子里的人對我們挺好,這里的人就和這里的大山一樣淳樸。

    過去的半年,我們都長個兒了,皮膚黝黑,手臂粗壯,我們盡可能的發(fā)揮著男人們該承擔的工作,除了袁小白之外,我們幾個可以用黑人來形容。

    開春的屯子是很忙碌的,忙著翻田地,修水渠;忙著修農(nóng)具,忙著整理孵種子,一年之計在于春,每天我們都會干到很晚。那陣子老是雨水天氣,我們得搶在時節(jié)之前把這一整年的收成都得種下去,全村老少都是帶著斗笠穿著雨衣在田地間勞作,男人女人都不例外。

    如此高強度的勞作,很快就有人倒下了,袁小白開始高燒不退,打擺子,半夜里甚至是抽筋。

    野人屯太偏僻了,缺醫(yī)少藥,袁小白一度燒得人都開始講胡話,連夜的被驢車送往了山外。經(jīng)過搶救,她那條小命算是保住了,醫(yī)生說她身體底子太差,建議我們回去后好好給她補一下。

    那個年月能有什么補的?就連雞蛋都是集體財產(chǎn),我們又是家庭成分有問題的孩子,隊上自然也不敢太過于偏袒,農(nóng)忙的時節(jié)不可能因為一個外來知青就破例。好在生產(chǎn)隊長比較通情達理,讓袁小白在家中休息也算她三個工分,這已經(jīng)頂了天的恩惠。

    以前都是她負責照顧我們?nèi)齻€男的起居飲食,現(xiàn)在照顧她的事兒自然就落在我們仨的頭上了。漫山遍野都是綠的也就是意味著什么都還在孕育中,鄂倫春族是有規(guī)定的,這個季節(jié)是動物受孕的時候,禁止打獵;倉庫里有的也都是去年的陳米,地里的莊稼還剛種下去,我們吃的都是地窖里藏了一個冬天還多的白菜,就這營養(yǎng)標準,袁小白的身體已經(jīng)是一天比一天弱了,我們尋思著得想個辦法。

    當時我和查文斌主要是負責翻水,也就是抽水灌溉的工作,屯子里有五臺抽水機,用柴油帶動的,據(jù)說是當年日本人留下的,一直丟在倉庫里。胖子在去年冬天鼓搗修理了過后竟然可以用了,于是今年我們仨主要任務就是打水和維護機器。

    野人屯的中間有一條河,平時吃的和生活用水都是在這里,但是村子里還有很多的“塘”,那些水塘據(jù)說解放前就有了,總計是一十八口,呈不規(guī)則的分布在村子里,有大有小。

    大的水塘有籃球場那么大,小的則比洗澡桶大不了多少,這些水塘的中間多是田地,我們就從這些水塘里把水往田里抽。

    說來也巧,本來這些水塘我們一直不曾在意過,那日抽水胖子瞧見水塘里竟然有魚,大得能有七八斤,小的不足拇指長,時常露出水面。這家伙可把我們幾個給樂壞了,胖子跟地里的人打聽,在確切這里不是村集體的魚塘后我們連夜就砍了竹子又用引線針做了魚鉤,我們打算弄點魚湯給小白補補。

    釣魚對我來說算不得是什么難事,地里刨點蚯蚓再抓一把花生殼和油餅做窩,我尋思著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但是出乎我們仨意料的是這里的魚似乎對任何品種的魚餌都不感興趣,你能看到它們在水里游,就是不咬鉤,一連三個晚上都是空軍,這可把我們給愁壞了。

    我們也不解啊,晚上便去找苗老爹,他是這里的老人了,應該知道這魚的事兒。

    沒想到一聽我們提這事,苗老爹也覺得納悶,他說:“自打我進這屯子開始就還從見過有誰從那幾口塘里摸到過魚吃,魚的確是有,但就是弄不著。”

    我說:“感情這里的魚都是神仙不張嘴吃飯的?”

    苗老爹抽了口煙“你以為就你們打過那幾條魚的主意???我告訴你們,那兒的魚邪門著呢!”

    胖子掰了瓣蒜丟嘴里嚼道:“咋邪門?會咬人啊?”

    “59年,蘭子他娘剛懷她的時候,孕反大,吃啥吐啥,人痩得連四個月的肚子都看不出來。那會兒糧食比現(xiàn)在還緊張,我也尋思著弄點好的給她補補,就盯上了那塘里的魚。釣是沒指望了,反正從來沒有人釣上過,我就到縣里人武部找老戰(zhàn)友弄了十斤炸藥,一炮放下去,水花濺起了半邊天,你們猜怎么著?”

    胖子兩手一攤:“還能怎么著,魚全讓你給弄死了唄,十斤炸藥炸這么口小塘,老頭看不出,你夠下本的啊?!?/br>
    苗老爹對著胖子說道:“起初我的想法跟你一樣,十斤炸藥的確有點重,我以為那還不是把一個塘的魚都給震沒了。哪里知道,一炮響了過后,除了水花,連個魚鱗片片我都沒見著。第二天,我再去看,那些個魚兒又在水面吐著泡泡,啥事都沒有?!?/br>
    這種辦法,我也試過,我就是用鞭炮里的火硝拆下來塞進青霉素的小瓶里踹結實,然后插導火索,一個青霉素瓶就能炸翻一片,十斤炸藥那是什么概念?

    “成精了吧,這都炸不死?”我插嘴道。

    苗老爹說道:“所以,第二天我又管那戰(zhàn)友要了二十斤炸藥,這回我是看著水面有魚才丟的,一炮下去,還是連個毛都沒撈著。就這樣,那么口小水塘,丟了三十斤炸藥,沒見著一條魚,你們就別去瞎折騰了?!?/br>
    回去的路上,胖子問查文斌道:“查爺,老頭說的話你信不信?”

    查文斌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胖子不解:“你這是啥意思?”

    “信又不信!苗老爹說他去炸過魚我信,但是他說一條都沒炸到我不信,那口塘不過四五米寬,沒道理。”

    胖子嘀咕了一句:“炸藥是弄不到了,既然釣也釣不到,那索性我們?nèi)プズ昧?,費那勁干嘛,咱不是有抽水機嘛?直接拿抽水機塘給抽干了,蹦下去逮活的多好?!?/br>
    我一聽,這還真是個好主意,這么口小水塘,能有多少水,干活抓魚兩不誤,說干那就干唄。

    第二天一早,胖子找人去倉庫又抬來兩口抽水機,一聽說我們是要抽干那口水塘村里一下子就熱鬧了,就連地里的工分都不要了。關于這些水塘的來歷他們也說不清,但是人人都知道這里有魚,但就是抓不到。當天我們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包的嚴嚴實實,就連大隊書記都來湊熱鬧。

    胖子一聲令下,三臺抽水機同時作業(yè),嘩啦啦的塘水被往上抽。誰曉得,一個上午過去,水塘里的水線竟然沒有淺下去半分!

    我們選的那口塘不是最大的一口,屬于中等大小的,位于村子的西南面。水塘離河約摸有四十米路,離它最近的那口水塘也有十來米,兩口塘之間是一塊田,我們抽出來的水是直接進了水渠的并沒有循環(huán)到塘里。這些水塘看上去整天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深,當時就有人建議先測水深。

    我們找了一梭麻繩,在繩子上系著個石頭丟進水里,這一扔當場就在人群里炸開了鍋。那卷麻繩足足有一百米,一直到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時候才感覺石頭下墜的力量消失,也就是說這口其貌不揚的小水塘竟然有將近七十米的深度!

    這個發(fā)現(xiàn)一下子就顛覆了全村人對這口塘的看法,同樣,感興趣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快,另外兩臺抽水機也被抬了過來。五臺抽水機同時開始作業(yè),那抽出來的水量就跟下暴雨時河里漲水一般,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在和那幾條魚做較量了,說白了,所有人都想知道這里的水到底能不能抽干!

    一個下午又過去了,水的深度下去了半米多,看熱鬧的人散了,我們仨還在繼續(xù)。晚上,我們輪班,白天繼續(xù),一連抽了三天水,水塘絲毫沒有見底的意思反倒露出了一些古怪的東西。

    原本我以為這些水塘是以前人挖的小魚塘,沒想到當水線第一次下到兩米左右的時候,兩邊的泥土開始逐漸被黑色的石頭替代。那些石頭一碼光的黑色,平整光滑,上面打著跟農(nóng)村里常見的石磨類似的斜紋。石頭是一整體的,隨處都可以見到人工打磨的痕跡,隨著我們抽水日程的增多,這些人工跡象也開始越來越多,更加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看似不過幾米寬的水塘竟然是逐漸向下擴張變寬的,我們抽水的進度也開始越來越慢了。

    五臺抽水機日夜不停的工作,用了整整十八天,這口水塘終于見底了。它是一個口窄肚大底部又變窄的花瓶狀的,一整體全部都是黑色的石頭。就像是原本一塊完整的石頭,有人在石頭的內(nèi)部掏了這么一個垂直向下的坑,而這個坑的深度竟然有接近七十米!

    一時間,整個野人屯開始沸騰了,有人說我們幾個孩子是挖了野人屯的泉眼,還有人說這里指不定以前是日本人做實驗的秘密場所,也有人說這里會不會是廢棄的石礦坑??傊?,這是一個爆炸的大新聞,不光我們,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一眼見不到底卻有著七十米深的大坑下面到底是什么。

    而胖子的想法更簡單,他奶奶的,這回把水抽干了,你們那些魚還往哪里跑……

    第二十七章 金的

    野人屯是封閉的,這里的消息也是封閉的,自從我們?nèi)齻€抬了只老虎下山后,再也沒有人小看我們了,何況苗老爹在這一言九鼎,我們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

    胖子精通機械,屯子里有一臺廢舊的發(fā)電機也給整明白了,一下子就讓村里的亮了燈。查文斌滿腹詩文,偶爾還會給誰家孩子瞧個八字,頗有些小先生的意思。我呢,雖然像是個湊數(shù)的,但嘴皮子好使,見到年長得就叔啊、嬸啊叫個不停??偠灾?,在野人屯,我們這波知青的評價和人際關系還是不錯的,于是胖子就挨家挨戶厚著臉皮開始借繩索,都到這會兒了,屯子里的人也覺得稀奇,誰不想曉得那么深的水潭下面到底是什么?另外,胖子放話,這是一個藏寶洞,里面的寶貝要是被找出來了歸集體所有,好家伙,這話一出,大隊書記立刻就上高音喇叭開始動員了。

    挨家挨戶的能用的繩子幾乎都被搜集來了,就差老爺們身上的褲腰帶沒被解下來,苗蘭帶著一群婦女負責編軟梯子。因為這塘實在太深,以至于十幾米以下的地形完全黑咕隆咚一片,大隊書記破例把公社里僅有的幾盞礦頭燈都給我們收集來了,為了防止意外,胖子還問苗老爹借了桿獵槍,忙著這些的時候已又是正午時分。

    那天天氣不算頂好的,天陰沉沉的,不光我們,還有屯子里其它幾個小年輕也想跟著一塊兒下去,胖子一通連唬帶嚇的給打發(fā)了。整個塘邊都是人,幾臺抽水機還在工作著,時不時的有水能抽上來,但已經(jīng)不飽滿,一則深度實在太大,二則估計也見底了。我們就像是遠征的戰(zhàn)士,胖子揮著手和塘邊的鄉(xiāng)親們告別著,我和查文斌依次也跟著下去。

    沒有安全繩,也沒有任何保護措施,說實話,干這活就為了撈幾條魚,這足以說明當年的我們是有多單純。我的背上是一個魚簍子,查文斌背上則是抄網(wǎng),向下爬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見了底,抬頭一瞧,我們的頭頂只有碗口大一片亮光,這會兒終于體會到啥叫井底之蛙了。

    和我想象的根本不一樣,下面的淤泥只有淺淺的一小層,還蓋不了鞋面,水只剩下到腳腕的位置。抽水機的水管還搭在水底,時不時的咕嚕嚕冒著泡,我們開著礦燈四處打探著,這地下的世界沒比我們想象的差到哪里去,不過也就是二十幾個平方,一眼就能掃到邊。

    胖子一下地就嚷嚷著叫查文斌把抄網(wǎng)給他,打著礦燈四處在腳底下找著,一圈尋下來胖子徹底失望了。

    面對這么點大的空間,我們?nèi)难凵穸紱]問題,別說那幾條經(jīng)常在水面冒泡的七八斤的大魚了,就連個小魚苗都沒見著,合著我們費了這么大的勁就是爬下來坐井觀天的嘛?

    胖子拿著抄網(wǎng)在水里一通亂舞,除了薄薄的一層淤泥啥都沒有,那小子耷拉著個腦袋嘀咕道:“真他娘的遭邪門了啊,這魚呢,哪去了?。 ?/br>
    我指著角落里還在不斷往外涌水的幾個口子道:“進洞了唄,還用想?”

    胖子蹲到那幾個豁口處用手比劃了一下道:“你們說這水是從哪里來???會不會是通往外面的河的,我們把這里的水抽干了,那些魚順著這些道又鉆河里去了?”

    看來這幾天我們是白干了,對胖子說道:“也有這個可能,不然怎么解釋那些魚去哪兒了?!?/br>
    查文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們說會不會那十八口水塘都是連在一塊兒的?”

    胖子一愣,接著立刻說道:“那誰知道,如果真是連在一塊兒的,我們一口一口全給抽了,那魚總沒地方跑吧?”

    “我總覺得這里是人工開的,你們看這些石頭上的紋路都有深有淺,怎么看都不像是水流形成的,還有這里的格局看上去挺像是一個房間。”

    經(jīng)過查文斌這么一提醒我注意到還真有那么幾分相似,東邊有兩塊切割整齊的石頭跟凳子有點像,中間那塊長條形的石頭則像是一張床。但是除了這些之外,其余的東西一概沒有,按理說,真是人工開鑿的工程,這么大的規(guī)模應該會留下一點圖文資料的,但是我們把這巴掌大的地方翻了一個遍也沒見著。

    我們?nèi)齻€是空手而歸的,看熱鬧的人瞅著胖子渾身泥漿的模樣便打趣道:“石將軍,您這是下魚塘里插秧了嘛?”

    那胖子嘴貧的功夫誰能比得上?“哪能插秧啊,我可告訴你們勒,這下面真有寶貝,但是那寶貝長了腳會走路,到處跑,就溜到隔壁那口塘里去了?!?/br>
    有人好奇地問:“啥寶貝?”

    胖子故弄玄虛的把那人偷偷拉到耳邊嘴巴動了幾下,眼睛又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然后使勁拍拍他的肩膀大聲說道:“兄弟,這事兒你可以要保密,太多人知道就不好了?!?/br>
    然后我們仨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現(xiàn)場,只剩下剛才那哥們獨自一人被一群老鄉(xiāng)包圍起來打探消息了。

    要說留在現(xiàn)場那小子也真能掰扯,實際上胖子啥也沒和他說,不想一個下午過去后滿村子都在穿這下面有條長著金角的龍,說是背上還托著個聚寶盆。那小子煞有介事的是說胖子往盆子丟了一分錢結果取出來的時候變成了兩分,只可惜被它給溜了。他說的那是有鼻子有眼的,搞得最后我去跟胖子求證,沒想到那小子給我來了一句:“我啥也沒跟他說,就只是嘴皮子動了兩下免得被圍,你要知道,村里頭的柴油可不是白來的,這要是我們弄不出點東西給書記交代怕是下半年的工分都白掙了。”

    我白了他一眼:“這還不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我們可指望那點工分活了?!?/br>
    胖子很無辜地看著袁小白道:“小白,你可說句公道話,哥幾個可是為了你,我也就尋思著到時候你吃魚我弄點湯喝喝……”

    袁小白“噗嗤”一聲被胖子給逗樂了,笑著說道:“那你怎么圓謊,這下可都傳開了,你會變戲法嗎,一分變兩分?”

    胖子兩手一攤:“無產(chǎn)階級革命到底,兩袖清風不帶鋼蹦!”

    我見他們都一副士氣低沉的樣子便提議道:“要不,我們再抽一口塘試試?”

    胖子白了我一眼道:“你當柴油不要錢啊,就這些天用的那支書都要rou痛到姥姥家了,這地方不比外面,那點油是每年給的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補貼,一直沒舍得用,盡給我們幾個糟蹋了。你要有本事,你去跟他開口,我倒是不介意再抽一口塘的?!?/br>
    查文斌站起身來對胖子說道:“我去開口,你來負責抽?!?/br>
    “查爺?您?”胖子搖了搖頭道:“我是知道查爺您不是個凡人,連那狐貍精見了你都得磕頭的主,但是咱村支書可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您還是算了吧?!?/br>
    胖子說的不無道理,的確,查文斌在我們這一波人里面的確已經(jīng)有了一種“頭”的感覺,這種感覺是默認的,是大家心里逐漸對他的認可。但是在野人屯那些老鄉(xiāng)的眼中,查文斌只是一個沉默不語的外來知青,要說和他們溝通,他還沒我好使,就更加別提小白和胖子了。

    “你放心,我一準讓他點頭,只是我把丑話先說到前頭,到時候這水下面找著什么東西,咱誰都不準有私心得讓著大家一起。”

    胖子嘻嘻笑道:“不就幾條魚嘛,我頂多也就吃個尾巴,魚頭和魚rou都給小白,你倆喝湯……”

    查文斌輕輕走到門邊往外面瞧了幾眼,確定沒人之后又把門窗都給關上了,然后對我們說到:“都過來,給你們看一樣東西,小白你把煤油燈給點上?!?/br>
    見他搞的神秘兮兮的樣子,我們便圍了過去,四個人爬在桌子上,查文斌從兜里掏出個東西往桌子一丟,“啪”得一聲,我們幾個頓時就傻眼了。

    一個圓形的黃色金屬,比過去的那種銀元稍大一點,在煤油燈的光亮下,它的表面撲扇著一層閃閃的金光。

    “哪來的?”胖子小聲問道。

    “水塘下面,就這一塊,我怕你倆上來聲張就沒敢說?!?/br>
    “金的?”我問道。

    袁小白拿起那東西看了我們一眼然后放進嘴里輕輕咬了一下,拿出來一看,一塊淡淡的牙印,她裝作鎮(zhèn)定地說道:“金的!”

    第二十八章 真黑!

    這是一枚金幣,年代規(guī)格我們都不得而知,但是金子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好東西。胖子把看著那枚金幣道:“能換一頭牛不?”

    袁小白到底是大戶人家出身的,我們這些土老帽頂多曉得金子值錢,但是值多少錢誰心里也沒個底,她就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道:“50克左右,比那頭老虎值錢多了,三頭牛問題不大?!?/br>
    “乖乖,三頭?!迸肿右幌伦泳蛯χ槲谋筘Q起了大拇指道:“查爺,這事兒您出馬絕對能擺平。”

    胖子的自信不無道理,那個年代國家動蕩,國際關系也很復雜,我國缺乏外匯和貴金屬。作為硬通貨的黃金當時在市場上是非常吃香的,一枚金幣的意義也許不大,但是這枚金幣背后的意義就難說了,誰敢保證其它的水塘下面就沒有金幣了?

    當晚,查文斌和胖子就去了支書家,不肖十分鐘,村支書就跟著他倆回來了,滿臉的笑容,手里提著的滿滿一網(wǎng)袋子罐頭和水果。

    “哎呀,你們幾個娃到我們屯子也有半年了,你們剛一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是文化人,思想覺悟高,積極響應領袖的號稱到我們這兒來學習。抓生產(chǎn),干建設,你們永遠都是沖在隊伍的最前頭,真是幾個好娃娃,回頭我一定跟組織上好好匯報匯報,要給你們爭個模范。”說罷,他把那袋子東西往桌上一丟,摸了根煙點上,還不忘破天荒的問我們要不要。

    胖子很不客氣的拿了一根點上,對著支書拿來的東西大量了一下,我看見他的喉嚨有一個吞咽的動作,但臉上還是擺著譜地說道:“老支書啊,您是真不知道啊,我們這苦啊,那個生產(chǎn)隊長說我們撈魚不是替公家撈的,這幾天的工分要扣,您看這事?”

    支書把那香煙頭子往桌上一按,惡狠狠地說道:“那個劉大毛是昏了頭的,你們每天都在抽水灌溉水渠他咋眼瞎了呢,日夜不停地在那干,怎么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同志呢。回頭我去教育他,你們放心,工分肯定不會扣?!?/br>
    胖子瞇著眼吸了口煙道:“那我們晚上還抽水嘞?”

    支書大手一揮道:“你們加班加點為社會主義糧食大豐收做貢獻,當然應該加工分,這樣吧,每人每天多加一個整工分?!?/br>
    胖子不急不慢的繼續(xù)擺譜道:“那還有小白呢,她這半年來身體一直不大好,隊上一天只能給她算三、四個工分。您也知道,我們年輕正在長身體呢,那點工分哪夠換糧食的,這我們吃不飽,活就不好干是吧?!?/br>
    “好辦好辦,是吧,這個袁小白同志到我們屯子來了之后表現(xiàn)是眾人所知的,她是為了公社生產(chǎn)才傷了自己身體,這是什么?這是多么偉大和高尚的無私奉獻精神啊,甭說了,我都知道,小白的工分明兒我去簽字,全部補齊咯?!蹦侵粗肿舆€板著個臉,一咬牙道:“最近你們都辛苦了,村上決定放你們四個半個月大假,工分照算!”

    這會兒胖子已經(jīng)抽完煙了,看著嘴唇皮都在顫抖的老支書,他準備開始放最后的大招了,對著老支書伸出五根手指道:“到手的東西各拿一半!”

    老支書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兩手一攤:“這個,我做不了主,這是集體的東西,如果你們拿了那就是挖社會主義黃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