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風(fēng)起云凝視了一眼道:“你是說機關(guān)在上面?” 這時查文斌拿過胖子的手電朝上照著道:“這里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我不懂機關(guān)設(shè)置,可是唯一敲上去多出來的就是這口棺材,尤其是吊著它的那幾根繩索。”查文斌的燈光剛好打在那些繩索和天花板的連接處,有一個鉤子模樣的器物和天花板連在一起,查文斌道:“如果說,這口棺材發(fā)生了變化,那么是否會引起機關(guān)的實效只需要做個試驗即可?!?/br> 這時,全場的目光都聚到了九兒身上,九兒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使勁往她爺爺?shù)膽牙镢@了一下道:“你們都看著我干嘛,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胖子見他們一個個都悶在那,終于是憋不住了,跟竹筒倒豆子似得一股腦的全都說出來了:“跟你關(guān)系大了,好了查爺別瞞著了,我實話告訴你。昨晚上你鬼鬼祟祟的在我懷里亂摸一通,先是搶走了我那對寶貝,然后一路狂奔還會飛檐走壁把我們幾個全部引到這個鬼地方,然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后來你那個好秦叔叔就帶著我們到了這間屋子,然后是我們家老二把你從棺材里撈了出來,我不管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總之現(xiàn)在你給我重新躺回去!” “你……你……”九兒那張小臉頓時就憋的逐漸變黑,一邊哼哧著一遍對胖子咬牙切齒道:“你別血口噴人仗著人多就亂栽贓,要不是我們虎落平陽會被你們這群小流氓欺負!” “誰流氓啦?誰?”胖子也是惱火了,一把拉起五六半的槍栓道:“你再給我裝神弄鬼老子就不客氣了!” 查文斌“呼”得一個巴掌扇到了胖子臉上,毫不客氣地罵道:“你他娘的瘋了!她罵得真沒錯,你跟條瘋狗似得逮誰咬誰,還把槍拿出來,你要打誰?”說著一把奪過胖子的槍丟給風(fēng)起云道:“你收著。” “我!”胖子轉(zhuǎn)身一拳又砸到了地上,嘴里狠狠的嘆了一口氣道“哎……” “九兒?!薄班拧!倍傥浒炎燧p輕湊到她耳邊一陣低語,只見九兒聽得那臉上的表情頓時從生氣變成了驚訝,轉(zhuǎn)而又成了驚恐,等到丁勝武說完的時候,九兒已經(jīng)完全呆了。 再怎樣鬧騰,她終究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女,一個連小動物都沒有殺過的女子怎么敢相信自己真的就躺在這頭頂那個本來就讓她覺得害怕的棺材里。還有他們說的種種,那一幕一幕,如果都是真的,那是要怎樣?那又該怎樣? “查老弟,你也不要怪石頭了,他除了性子急了點人挺忠厚,又直爽,是我老頭子喜歡的那一類。年輕人哪個沒點脾氣,我年輕的時候脾氣比他還臭呢?!闭f罷他又對九兒道:“去,給你石頭哥哥道個歉,我們丁家的人從來就是行得正,站得直,祖祖輩輩都是風(fēng)里來雨里去,睡個棺材怕什么,你爺爺不知道在多少死人骨頭上打過滾,被埋在地下的時候連死人rou都往嘴里塞?!?/br> 九兒默默的擦了擦眼角的淚,剛要起身,胖子轉(zhuǎn)過來低聲道:“老爺子,晚輩失禮了,查爺教訓(xùn)的對,九兒姑娘對不起了,是我冒昧了……” “不,石頭哥,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好,你丟的那個東西我一定找到還你,要是找不到……”九兒的聲音越來越低道:“要是找不到,我們家里的東西隨便你挑!” “好!”丁勝武也一拍大腿道:“既然九兒承諾了,那我也就表個態(tài),無論那件東西能不能找到,石頭老弟我們丁家的東西到時候隨便你挑一件,知道你滿意為止!” “不不不……”胖子連連搖手道:“那本來就是個身外之物……” 丁勝武道:“好了,我丁某人一向說話算話,查老弟麻煩你們把她重新送上去吧?!?/br> 葉秋依葫蘆畫瓢,那副非凡的身手再次重新展露了一邊,回到頂上的他扔下一條繩索,九兒則抓著這條繩索被重新拉了上去,一坐到那冰冷的棺材上,九兒頓時心里就一陣害怕,死死的住著葉秋的手臂小聲道:“葉大哥,你能在這兒陪我嗎?” 葉秋的話永遠都是那么直截了當(dāng):“怎么把你弄進來的,我會怎么把你弄出去,躺下去吧,我一會兒就會把這個蓋子給蓋上?!?/br> 棺材的蓋板被緩緩重新移上,同樣的,他也給她留了一道縫隙,縱身一躍下來道:“過去試試。” 胖子早就等在那兒了,只等他這句話,cao起自己厚厚的rou掌朝著那塊石頭上狠狠一拍,沒有反應(yīng)! 就在他準(zhǔn)備失望的時候,突然手掌猛地向前一凹,那塊石頭竟然被推了一點進去,接著“吱嘎”一聲,兩扇墻壁完全打開了,而那扇門被打開的一瞬間,門外則站著一個人,他同樣的滿臉焦急,胖子一見到他頓時兩眼通紅地喝道:“我日你姥姥!”說著,頭也不回的一拳重重砸了過去。 那個人是誰?很顯然是秦?zé)o炎,不過他這一次并沒有躲閃,他的右側(cè)臉頰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那一拳,一絲鮮血沿著他的嘴唇慢慢滲出,胖子還不解氣,提拳準(zhǔn)備再打,不過這時風(fēng)起云和查文斌都沖了出來死死抱住他道:“冷靜!冷靜!” 第一百零七章 搞大了! 屋外廣場,秦?zé)o炎的鼻孔里正在流著血,九兒一邊替他擦拭一邊嗔怒地看著胖子。胖子則被查文斌和葉秋死死的按著。 胖子憋著勁,脖子上的青筋杠得老高,咬牙切齒的對著秦?zé)o炎吼道:“說!你個狗日的!” 秦?zé)o炎抬頭輕輕看了一眼胖子,又看看查文斌,他的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慢慢的,他靠著欄桿起身了。他一個人拿著那把環(huán)首刀,漫無目的的向著更遠處的城內(nèi)走去,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景,九兒拉著丁勝武的手道:“爺爺,秦叔他?” 胖子不耐煩的揮著手道:“走,你們也一塊兒走!再不走,一會兒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你們也給突突了!” 丁勝武仰天長嘆了一口氣,默默的對著眾人做了一個揖道:“該有的解釋有機會我一定會交給到各位的手中,丁某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各位的恩情、相助,丁某沒齒難忘。事到如今,丁某也沒有臉面在跟各位一起,只能就此別過,咱們一路上要是還能再遇到希望各位手下留情!告辭!” 說罷,丁勝武起身便走,九兒那是看看這兒看看那兒,她也知道如今這局面已經(jīng)沒法收場了,只要秦?zé)o炎還保持沉默,那么他們彼此之間那份短暫的信任就會蕩然無存。從出門到現(xiàn)在過去的一個小時里,秦?zé)o炎一言不發(fā),任憑胖子是如何的暴怒,也任憑那些一而再再而三有恩于丁家的年輕人如釘子般的眼神,他們只是想要一個解釋,可秦?zé)o炎偏偏就是不給,或許在不歸刀神的眼中從來也就不需要解釋。 “爺爺……”九兒拉著丁勝武的手還想在試圖有回旋,不料那個老人只冷冷留下一個字:“走!” 這三人,補給全都沒有了,就算是他們想回頭也已經(jīng)缺乏能夠走出去的裝備。查文斌知道他們這一走將要面對的是什么,剛想伸手喊他們一句,可是風(fēng)起云卻輕輕搭上了他的手臂對他搖搖頭道:“不必了,秦?zé)o炎是個聰明人,無論他怎么解釋我們都還是會懷疑他,一旦有了懷疑就會有間隙,沒有了信任的團隊就是一團散沙,他跟著我們一起不如獨自行動或許還多了一份自在?!?/br> 胖子也起身道:“查爺,你可真是大好人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想什么呢?走了也好,一了百了,只是可惜了我那個連城璧,一準(zhǔn)就是讓他們這樣拿走了!” 看著丁勝武慢慢追上了秦?zé)o炎,風(fēng)起云道:“好了,既然道不同,那就不相為謀,”風(fēng)起云指著圖道:“穿過這座城,有兩條路都可以向上,一左一右,到時候他們先走哪邊我們就換一邊走,如何?” “那這大殿里就不去管了?”查文斌道。 “不管了,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那些彈殼,也不是那口青銅棺,只要我們還站在這兒,還活著,那離我們真正的目標(biāo)就還很遠。不過昨晚那陣和笛子一般的聲音,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誰,至少在目前來看,這一路我們絕不會寂寞?!?/br> 白天,這座城在太陽的照耀下有些蒼白,城市的中心有一條寬大的馬路,地上鋪著已經(jīng)凹凸不平的地磚。道路的兩側(cè)是一條沿街分布的房屋,同樣的開窗無門設(shè)計,每戶人家前面都有高高的圍墻,院子門前的臺階石約莫半人高,上面刻畫著一些簡單的線條類圖畫。 這些房屋大多保存完好,只是里面基本都是空蕩蕩的,偶爾幾間里有些腐爛的家具,看不出款式和用途。每家每戶的院子后方都有一個深窖,黑乎乎的一眼看不到底,他們在窖的附近有找到類似轱轆的東西,考慮到這里不遠處曾經(jīng)有火山活動,很有可能是用來存水的水窖。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這座馬路的盡頭已經(jīng)到了,果然如同圖中所示出現(xiàn)了左右兩道岔口,從地上的腳印來看,丁勝武選擇了右側(cè),這是查文斌的愛好。 風(fēng)起云道:“看來他挺了解你的,那這回我們只能選左邊了,有意見嘛?” 查文斌道:“沒有,下一個地點大約會是在哪里?” 風(fēng)起云道:“根據(jù)圖上的比例,結(jié)合這幾天我們行走的路程,從左邊這條路繞出去將會回到那片火山的左側(cè)邊緣,圖中這個標(biāo)示好像是水的意思,我想可能那兒會有一條河。如果不出意外,天黑前可以到達那兒露營?!?/br>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一圈兒又回去了。”胖子向著右邊探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是否是后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便也走了。 風(fēng)起云預(yù)估的很準(zhǔn),日落時分,他們到了,不過那不是一條河,而是一片湖。 噶桑眼中的神湖要是這里比那就是個洗澡盆了,一眼望不到邊際,清澈的湖水輕輕拍打著細膩的沙灘。干凈的湖床邊你找到一粒比米要大的沙子,也見不到半點的雜草,這里的水太干凈了也太沒有生機了。 查文斌輕輕捧了一口放在舌尖,微微的有些甜,胖子繞著湖邊走了很遠好不容易才收集了一些干木柴,喝著guntang的酥油茶,饑腸轆轆了一整天的人們啃食著手中的牛rou干,這份滋味怕是遠去的丁勝武再也享受不到了。 “哎!”胖子一邊搖頭一邊開始脫衣服,轉(zhuǎn)瞬間就剩一條花褲衩的他已經(jīng)開始用湖水拍打著肥碩的身軀了。 查文斌隨即提醒道:“你又要干嘛?怎么那么不長記性呢?” 胖子道:“第一,這里不是他們的圣湖,第二,我繞著這湖走了那么遠水里也沒半點水草,這樣的地方根本沒有生存動物的環(huán)境,第三我跟組織上保證,這回我只在淺水區(qū)晃蕩一下?!?/br> “得了。”風(fēng)起云勸道:“你也不能老把他管太死了,心里憋著火呢,讓他去消耗一下也好。” 既然都這么說,查文斌也就不再反對,胖子一個水花“喲嘿”一聲撲向了水里,沒一會兒就開始歡快的游了起來。約莫四五分鐘過后,胖子在水里正在練習(xí)憋氣,突然腳下一滑,一個趔趄讓他整個人往前一趴,這個動作整大了,引起四周的水花頓時濺得老高,岸上的人紛紛側(cè)目過看著,胖子接連嗆了兩口水后掙扎著穩(wěn)住身子又在那罵娘了:“也不知道這下面有個什么鬼東西,好像給老子滑了一下,等我鉆下去看看?!?/br> 他那白花花的屁股一撅,兩條大rou腿頓時就倒立了過來,胖子的水性不錯,一下就潛到了水底,這里的水太干凈了,以至于天快黑了他還能瞧見點什么。那堆砂礫里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胖子隨手撥弄一下,有些滑,使勁扒拉了一下,一個耳朵模樣的東西露了出來。職業(yè)的敏感告訴胖子,這東西應(yīng)該是一個陶器,頓時他一下又來了精神。 弄到水面上一看,呵,還真是個罐子! 胖子舉著那玩意在水面上咋呼著,風(fēng)起云趕忙拍著查文斌的手道:“起來起來,你看那活寶好像又撿到個什么了?!?/br> 這是一個跟酒甕差不多的黑色罐子,頭上沒有蓋,罐子約莫西瓜大小,上面刻著幾個動物的模樣,還有一條是人都能看出來的蛇形紋路環(huán)繞著這個罐子。 風(fēng)起云用手指輕輕敲打著那個罐子,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曇簟翱钥浴弊黜?,他上下又瞧了一遍道:“是個黑陶,好奇怪,這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查兄你看,這底座上居然還有兩個甲骨文字?!?/br> 胖子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嘿嘿笑道:“這東西怎樣?” “黑陶是咱們漢族人特有的瓷器燒制手法,”風(fēng)起云道:“以前封七爺?shù)跪v過兩只,說是有六千多年的歷史,研究價值很高。這漢人的東西怎么出現(xiàn)在藏區(qū),這上面明明刻得是甲骨文,而且這只東西的造型還挺優(yōu)美的。” 胖子一聽,這下可高興壞了,立馬又開始脫衣服道:“那就是說能值錢啊?這下可好了,我剛才潛下去看見湖里好像還有一些,乘著天沒黑,一會兒我下去都給撈上來。” 風(fēng)起云拉著他道:“等等,先不急,你是說這湖里還有很多?” 胖子道:“有,都在離著四五米遠的地方。” “嘿,這可有意思了啊?!憋L(fēng)起云環(huán)顧著四周,到處都是一片茫然的景象,看不見半點生氣的湖里竟然有古老的生活用品出現(xiàn)。頓時他腦子里閃過了下午那些民房里的場景皺著眉頭道:“那些屋子里都是空蕩蕩的,該不是那些人都把家里的東西拿出來丟在這湖里吧?” 說著他自己也開始脫衣服了,胖子一看,這下好了,可有伴了。不過風(fēng)起云卻跟胖子要了他的強光手電,兩人二話不說又扎進了湖里,胖子在原先發(fā)現(xiàn)黑陶的地方又扎了下去,不一會兒,一個罐子一個碗模樣的東西就被他給撈了上來。風(fēng)起云只匆匆看了一眼后就對胖子說:“你在這里撈著,我到深水區(qū)去看看,剛才瞧了一眼這水下的東西還不少,都是呈扇形分布的,說明應(yīng)該是從中間因為水流的關(guān)系蕩過來的?!?/br> 說完,風(fēng)起云便像著深水區(qū)游去,他嘴里叼著胖子的手電,眼睛在水中睜開,采用浮潛的方式一路搜尋,這下面的東西可真是教他開了眼界,不光是一些陶器,慢慢的,一些類似于家具的東西也開始出現(xiàn)了,不過上面都沉積了厚厚一層砂礫。當(dāng)他第一眼見到一座類似于小屋子的建筑時,風(fēng)起云差點沒讓水給嗆死,隨著手電光線的移動,那不遠處的水下開始有更多模糊的東西出現(xiàn)了,只不過這里的水深已經(jīng)接近了四五米,加上天色也開始變黑,風(fēng)起云不得已開始掉頭。 上了岸,胖子還在跟搬運工一般喜滋滋的準(zhǔn)備再去淘寶,風(fēng)起云一把拉住他就往回走道:“你那些破爛都丟掉吧,這回好像我們搞大了!” 第一百零八章 蚺氐的出現(xiàn) 風(fēng)起云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我感覺這座湖底有一整座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它們沉沒了,我看到下面有數(shù)不清的房屋、街道,有些建筑看上去十分龐大?!?/br> “另外一座城?”查文斌也是迷糊了,就是他們之前看到的那座城已經(jīng)夠宏大了,這不毛之地竟然相約出現(xiàn)了兩座城池?“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可思議的這座城我懷疑根本就是那座城的翻版?!憋L(fēng)起云喝了一口水道:“我看到了方尖碑,離著水面不遠,一根長長的柱子垂直向下矗立著,水波下,那些紋路活脫脫像是一條巨蟒。” “水有多深?”查文斌問道。 “最深的地方估計有三四十米,我們沒有設(shè)備是下不去的。”風(fēng)起云把手臂枕在手臂下道:“真是謎一般的地方,我研究了一下地圖,穿過這片湖,到達對岸,有一個祭臺一般的標(biāo)示,那是我們下一個落腳點,明天一路的路程。” 夜幕,靜悄悄的湖邊,微風(fēng)吹著,真有一番塞外江南的感覺。查文斌睜著眼,這里的星空格外的低垂,胖子和噶桑的鼾聲起此彼伏,火堆邊的風(fēng)起云一個人正在靜靜地看書。突然,湖邊傳來了一陣水浪,“嘩”得一下,這點動靜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覺,拿起手電往湖面上一照,一片風(fēng)平浪靜。 “怎么了?”查文斌合著衣服起來走到他身邊問道:“有情況嘛?” 風(fēng)起云轉(zhuǎn)過身來打趣道:“你怎得也變得這么敏感了,不過是湖風(fēng)有些大罷了?!?/br> “風(fēng)兄,我有些倦了,等我回去我想去你那個山村里呆著,不知道能否接納?” “求之不得,不過我們那可有個規(guī)矩,生人若是進去了就不能再出來了?!彼噶酥缸约旱溃骸拔乙獮槲业淖迦藗冐撠?zé),歷史的教訓(xùn)不能再重演了?!?/br> 查文斌笑道:“你給我撥幾畝地,我可以自力更生的?!?/br> 風(fēng)起云也笑道:“土地沒問題,不過你查文斌現(xiàn)在名號這么響亮,我可不想到時候有人把我那翻個底朝天?!?/br> “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再找到我的。”查文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又迅速的黯淡了下去道:“死人怎么還會再被人惦記呢?” 風(fēng)起云頓時又笑了:“好,那就一言為定,等我收到你的死訊時,你的土地和房屋我就會為你準(zhǔn)備妥當(dāng)?!?/br> 這是一個約定,后來的風(fēng)起云一直等到了很多年后,他終于收到了那個死訊,只是查文斌還會來嘛?他也不知道…… “走吧,該我換班了,你去睡會兒?!?/br> 于是兩人轉(zhuǎn)身往回走,細膩的砂石有一種海邊漫步的味道,這兩人頗有些一見如故的感覺,看著查文斌那個略顯瘦弱的身軀,風(fēng)起云站在了原地停頓了一下,心中暗道:“希望你說的那一天能夠早些到來,莫說是土地,就算是江山,與你共享又有何妨?” 他剛想追上他的腳步,突然腳下一滑,好像有什么東西拉住了他的腳腕,剛想叫出聲來,一股蠻力帶著濃郁的水腥味捂住了他的嘴巴。 “嗚嗚……”他想努力地叫喊著,可是身體卻不由分說的往后倒退著,那股力量大得出奇,饒是他風(fēng)起云也沒有半點招架的余地。 當(dāng)查文斌聽到身后傳來那陣猛烈的水花拍打聲時,他回頭一看,風(fēng)起云正在不停地往后倒退,似乎有個什么東西在拖著他。意識到不妙的查文斌趕忙大喊道:“石頭!石頭!有情況!” 胖子睡得正酣呢,被查文斌這樣突然的叫醒,一個激靈就從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到底還是有些底子的。反應(yīng)快,只見他抄起五六半對著風(fēng)起云的旁邊啪啪就是兩個點射,突如其來的槍聲讓風(fēng)起云頓時覺得脖子一松,那股力量立刻消失了,哪里還顧得上回頭,死命一般的往回奔,等上了岸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上不停地流著血。 看著他脖子上手臂上那些傷痕,胖子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說道:“感覺不像是人,我看著有些反著白光的亮點,跟甲片似得?!?/br> 風(fēng)起云也心有余悸地說道:“你估計的差不多,那東西手臂非常有力,一把死死捆住我就動彈不得,渾身冰涼的帶著腥味,瞄了一眼那只手背,上面全是跟魚鱗一樣的東西?!?/br> 查文斌一邊收拾行囊一邊道:“這里不能呆了,我們撤,撤得越遠越好!” 就在他們收拾行李的時候,突然湖邊又是一陣巨大的水浪涌起,然后某些神話故事里曾經(jīng)出沒的蝦兵蟹將們真的現(xiàn)身了!一大波,真的是一大波身披鱗甲手持各式武器的東西從湖面上不斷地涌出來,這些東西長著和人類似,有頭有臉有軀干有四肢,它們的身上長滿了和魚鱗一樣的甲片,手指和腳趾之間有類似璞的存在,牙齒要比人的更尖銳,胸口掛著一個皮鼓鼓的東西,又跟和腸子一般的管形器物纏繞在脖子上…… “氐人!”風(fēng)起云一邊往后退一邊大喊道:“是氐人!” “我知道是敵人!”胖子端起五六半道:“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說著他對那個最前面的氐人喊道:“不要以為把自己打扮成怪物的模樣我們就怕你,日本人我們還叫他是鬼子呢,不照樣被攆回東瀛。和人民為敵是沒有好結(jié)果的,放下武器,我勸你們立即投降!” 見他還在那里耍寶,查文斌在后面狂拉他道:“走??!” 胖子滿不在乎地說道:“一群土農(nóng)民而已,嘿,那個打漁的,你手上拿著棍子很牛嘛,你來打我一下子嘛!”他用五六半敲敲自己的腦殼道:“來嘛,打一哈子嘛,朝這里打嘛!你知道我這是什么嘛,是槍!” 瞬間,一根棍子模樣的器物繞著十字圈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胖子的飛來,說時遲那時快,葉秋一個箭步上前拽了胖子一把,胖子身子一側(cè),只聽身邊“嗖”得一聲,他那件十分結(jié)實的羊皮襖子頓時就被撕裂了一道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