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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道門往事(最后一個道士Ⅱ)在線閱讀 - 第206節(jié)

第206節(jié)

    第一百三十三章 整人(二)

    劉三斤拉著胖子去到另外一個鎮(zhèn)上指著一塊兒菜地對他說道:“就是這兒啊,你看這里是左邊青龍,右邊白虎,子午當(dāng)中,這黃土一捏就知道里面的含金量有多大,就這樣的地,老弟不跟你吹,在咱整個浙江省你都找不到第二塊?!彼钢竺婺且粔K長著灌木的小山包道:“那兒就是一座盤龍,咱這是天目山脈,南龍的正xue位,老弟是哪里人?”

    “洪村人。”胖子道:“離這兒也不算遠,這樣吧,老神仙,您好人做到底,我那幾個先祖輩的不是都得遷墳嘛,這個地價格自然好說,你去幫我談。但是我想先把先祖的棺木給取出來,既然都有問題,那不如就先寄存到義莊里頭,等這塊地我找人來施工,弄個豪華的,大的,再請先生來主持下葬儀式?!?/br>
    “要的要的,”劉三斤連連點頭道:“你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回頭我就找?guī)讉€人,日子我來通知你?!?/br>
    “我后天要出遠門,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這樣吧,明天日子您給算算怎么樣,要是好的話,您就給辦了?!?/br>
    劉三斤倒是怕煮熟的鴨子又飛了,連忙掐指一算閉著眼睛道:“明天,明天沒問題啊,好日子,早點七點一刻,時間一到,鞭炮一響,咱就即可動土?!?/br>
    送走了那位馬上就覺得自己要發(fā)財?shù)膭⑷?,胖子是立馬折了回去跟人打聽了一下那幾座墳都是誰家的,然后挨個過去報信,信的內(nèi)容都是差不多的。你們家的祖墳有人想要撬了,說是明天動手。

    人一聽這還得了,光天化日的,還有人敢挖自己祖墳?這不除了感謝胖子之外立刻就派人去蹲點了……

    第二天一早還在發(fā)財夢里的劉三斤就已經(jīng)找好了人,胖子也是如約而至,才送到路口的時候謊稱錢包忘帶了,讓劉三斤帶人先去動土。

    “劉神仙這壞了時間怕是不好,要不這樣的,您先給我動著,我這里剛?cè)〉囊稽c錢怕是不夠,你先拿著完事后先給弟兄們買倆包煙?!闭f著胖子就拿出一個信封,抽出來的時候劉三斤看見分明是厚厚一疊的大團結(jié),估摸著這就已經(jīng)不下千數(shù)了,就這個數(shù)字還只是打個前瞻,那到時候給自己的能有多少?他今兒個真是遇到財神爺了,拿了信封往兜里一塞,幾個人拿著鏟子鐵鍬就往墳地里趕,胖子則是一溜煙的油門原地掉頭閃到外面僻靜地方把車停好再下去看熱鬧了。

    劉三斤哪里曉得是計謀,裝模作樣的看了會兒天看了會兒地,大喊一聲時辰到,才一鏟子下去周邊的竹林里頭就鉆出烏壓壓的一片人,手里各式的家伙拿得是五花八門,不由分說就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

    “哎哎哎,干嘛的干嘛的!”劉三斤一邊招架一邊大喊道:“你們是不是東家的人,怎得來打人了呢!”

    領(lǐng)頭的那個一聽這貨還理直氣壯,便問道:“你們到這里是干啥的?”

    “遷墳啊,不是說好了今天早上動土嘛,咋還動手了!”

    “狗日的,就是他們,給老子干,朝死里面干!”一棍子下來結(jié)結(jié)實實的轟到了劉三斤的腦袋上,打的他是滿地找牙哭爹喊娘,那伙子人哪里曉得發(fā)生了啥事,對方人多勢眾根本不講理。廢話,你刨人家祖墳人家還能請你喝茶?

    一頓暴揍過后,劉三斤那叫一個慘,遠處躲著看熱鬧的胖子給笑得肚皮都要破了,“王八蛋,教你敢冒充查爺?shù)男值?!?/br>
    被揍的奄奄一息的劉三斤被人當(dāng)作了一條死狗給丟到了外面的馬路上,等到那些人都散去胖子這才開著小車過來故意裝作啥都不知道,十分驚訝地說道:“哎呀,劉神仙,你這是咋了啊,咋動土還動到自己頭上來了?”

    到這會兒劉三斤還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正納悶?zāi)?,自己被揍成這模樣那是滿肚子的委屈,連哭帶喊的抓著胖子腳跟吼道:“我說你們家親戚都是一些什么人啊,老弟是不是你們沒商量好有兄弟矛盾啊,怎得部分青紅皂白的把我打了一頓呢?”

    “可不是嘛,”胖子道:“我回去才聽我爹說我?guī)讉€叔叔不干,說是他們不同意遷墳,這不您看,讓您受委屈了啊,這事兒既然他們不同意,我看還是算了吧……”

    “算了……”劉三斤猶如晴天霹靂,這一句算了簡直是能要了他的小命,這自己今天的門牙都被砸掉了幾顆,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rou,你就這么算了?

    “老弟啊,可我這……”

    “哎喲,您看我把這事兒又給忘記了,”胖子一拍腦門道:“錢是拿來了,我就放這兒了啊?!迸肿幽贸鲆粋€黑乎乎的塑料袋,劉三斤心想,挨了頓揍要真是能換這么一袋子的錢那也就值了。一咬牙,得,全當(dāng)補償費了,可扒拉開塑料袋一瞅,里面全是一刀刀的黃紙!

    “錢呢!”他大叫道:“錢呢,錢呢!”

    “不都在這兒嘛,”胖子那個演技簡直了,他說道:“誰家遷墳不得燒點紙錢啊,我那前面是忘記帶了,真是糟心,這不,我估摸著也就用不上了,您看是就丟在這兒呢,還是我拿回去?”

    劉三斤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轉(zhuǎn)眼一想,剛才那信封里厚厚一疊也不少了,一千多塊都夠別的工人階級干上一年還多了。算了,這傷勢回家躺上個把月也就熬過去了,一個月能賺上一年的錢那也就滿足了不是。

    見胖子不提那信封的事兒他還憋著高興,胖子問他要不要給送醫(yī)院里去,他連連揮手道:“算了算了,哪有道士進醫(yī)院的,我們都有法術(shù),要不是看他們都是普通老百姓我才手下留情……”

    都這個時候還在裝,胖子心里頭道他娘的,估摸著還是揍的不夠狠,上了車臨走前他伸出腦袋道:“對了,那信封里的冥幣您也一塊兒給丟了吧,反正也用不著了……”

    “什么!”不顧身上的疼痛,劉三斤一下子就爬了起來摸到胖子的車邊道:“里面是冥幣,你不是說給弟兄們買煙嘛!”

    “沒錯啊,十塊錢還不夠買煙的?”胖子道:“夠買三條哈德門了,您也真是……”

    抽開信封一瞧,除了面上的第一張是大團結(jié),下面厚厚的一疊都是仿人民幣的“冥幣”!劉三斤這會兒是徹底無語了,一把抓著胖子的車門不肯放道:“你得送我去醫(yī)院,你得叫你們家人賠我醫(yī)藥費,不然我就去告你!”

    喲,這開始耍無賴了不是,可要真說耍無賴,胖子絕對是祖師爺級的,他打開車門下來道:“小心點,別劃著車子,一道口子就是小一千,我們老板可不興別人花了他的車?!币贿呎f著他一邊就扶著劉三斤往外走,順便那指甲就朝著車門上狠狠的劃拉了一下,然后扭頭故意大喊道:“完了完了,你真給劃了!”

    劉三斤這回可嚇壞了,那年月能開小車的都是一些什么人?聽說縣長才不過弄了臺吉普車,這人的車子見著可別那吉普車要高級的多了,他小聲問道:“你到底是干啥的?”

    “我?司機??!”胖子道:“給人開車的,馬夫,知道我給誰開車不?馬安縣誰最牛知道不?李安,李大爺,你刮了他的車,得了,我估摸著他是不會善擺甘休的……”

    李安,光是這名字就能嚇得他劉三斤雙腿打顫,要說安縣誰不知道那貨是個什么人物,黑白兩道通吃,這下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胖子這下又來充老好人了,他說道:“算了,看您劉神仙也不是故意的,這事兒回頭我就跟老板說是我刮得,叫他扣我工錢算了?!?/br>
    “真的?”劉三斤這是一下又從地獄到了天堂,要真讓他陪那得算上幾年的卦都不知道了,胖子上了車再次把腦袋探出來道:“另外,我再告訴您老一件事,查文斌啊,他是我兄弟!”

    突突的冒著黑煙的小車越走越遠,劉三斤一直在琢磨著那最后一句話,等到他想明白的時候才恍然大悟,自己這是李鬼遇到了李逵。從此以后,劉三斤是再也沒出現(xiàn)過了,不過天橋下的位置總是個黃金位置,擺攤算卦的依舊,去看熱鬧得也依舊,但是敢打著天正道查文斌的名號的卻是再也沒有了。

    要說打擊盜版,胖子算是走在了全國人民的先例,保護知識產(chǎn)權(quán)的意識在那個年代他就有了,只有狠狠地打擊那些李鬼們,李逵那塊招牌才能繼續(xù)的一直放著金色的大光……

    安縣地方小,事情就傳得快,劉三斤被捉弄的事兒不免的也就傳到了查文斌的耳朵里。不過胖子這活兒干都干完了也不能拿他怎樣,那年的冬天大抵就是在這樣歡快的氣氛中一直持續(xù)下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故人來訪

    1984年冬,鈄妃的肚子已經(jīng)隆起的越來越大,預(yù)計年后就會生產(chǎn),一整個下半年,自打馬安鎮(zhèn)過后,查文斌迎來了難得的休息。除了偶爾會有一些瑣事找上門,陰事白事他已是一概不接,干道士這行的很是忌諱,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一些無謂的東西給腹中胎兒招來無妄之災(zāi)。要做父親了,總盼望個平平安安,喪事這玩意免不了會沾惹陰氣戾氣,這生活一趨于平淡,他也竟然開始有些“胖了”起來,過去總像是跟竹竿子的他現(xiàn)在也能撐起當(dāng)時比較時髦的大衣了。

    1984年的12月,外面飄著鵝毛大雪,一屋子的人正窩在家里看著電視烤著炭火,胖子喜歡吃烤地瓜,那會兒農(nóng)村里大多是土灶。土灶的灶口處挖一個小坑,用青磚壘一下,燒完飯剩下的柴火就扒拉到這個坑里,用爐灰裹著地瓜丟進去,等上一個時辰也就可以吃了。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基本都是圍繞著孩子的話題,這時院子門忽然敲了起來,查文斌讓胖子去開門瞧瞧,估摸著是不是哪個鄉(xiāng)親。后者極不情愿的穿上老棉鞋,嘴里嘟囔著道:“老二,你可不準偷吃我地瓜,前面兩個全讓你給干了,我連點皮都沒撈著。”

    鈄妃笑道:“去吧去吧,我給你看著?!薄爸x謝嫂子?!?/br>
    院子里的雪都能留下腳印了,看著那烏蒙蒙的天,胖子仿佛是回到了東北。搓著手背一溜小跑的拉開門閂,門口站著一個身著黑色呢子大衣,頭上戴著灰色禮帽的家伙,手里一邊一個大皮箱子,脖子上還掛著當(dāng)年最是流行的長圍巾。

    “誰啊這是……”胖子一拍手道:“好家伙,人模狗樣的竟然跑到這兒來了,能得啊你!”

    “石兄,怎么會是你?”他愣著了,當(dāng)年他們一塊兒去陽關(guān)的時候不是聽說胖子……拉下墨鏡,確定這是大白天的,對方口鼻里正在哈著熱氣,可不是個鬼。不過到底是場面上的人,馬上他就哈哈大笑道:“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胖子跟他認識的時候還是闖南方,那會兒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這一轉(zhuǎn)眼自己都二十多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這位爺。只是他沒想到,在自己失蹤的那兩年里,朱子豪可沒少跟查文斌打交道。

    說罷,后者上來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是誰呢?朱子豪,那個香港少爺,著名的敗家子,有幾年沒見的他竟然找到這里來了,手上夾著的是粗壯的雪茄,那墨鏡,那風(fēng)衣,那皮鞋,整的跟電視里面的黑社會似得。

    老熟人來訪,自然是意外又驚喜,這朱子豪說到底還算個上路人,不過他這小子屬于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那么大老遠來一趟自然肯定不光是探友。

    “查爺,來了個朋友……”胖子還想跟查文斌介紹來著,后者也起身道:“你怎么來了?”

    “你們認識?”胖子詫異道:“見鬼了不是,你小子怎么認識我們查爺?!?/br>
    朱子豪這下尷尬了,他看著查文斌,這個檔口可不敢亂講話,還好查文斌說道:“沒事,在你丟的那兩年里認識的,小憶帶我去了一趟香港散心,是他招待的我?!?/br>
    “原來如此……”

    皮包里帶來的都是一些好東西,那個年月國內(nèi)還在計劃經(jīng)濟,朱子豪帶來的手表,相機還有一批當(dāng)時國內(nèi)根本見不到的電子產(chǎn)品??磥磉@份禮還不輕,他只說是來逛逛的,畢竟怎么說自己的根也在大陸嘛。

    “得,屁話少說,你小子能有這個心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胖子放下那個日本進口的迷你收音機指著自己的腦袋道:“老夏同志現(xiàn)在這兒不好使,你就別去打擾了?!?/br>
    朱子豪連連點頭道:“知道知道,我這回來主要還是來看看你們幾位的。”他打量著這間平房,雖然在五里鋪,查文斌的幾間宅子在當(dāng)時并不算寒顫,可要跟外面城里比,這的確就是差了一點。胖子見他眼睛里有那么一點意思,便說道:“入鄉(xiāng)隨俗,別他媽的狗眼看人低,這里是共產(chǎn)主義社會,不是你那個資本主義的香港,嫌這兒沒暖氣是吧?”

    “沒沒沒,石兄我怎么敢在查道長面前放肆,你們最近是在做什么生意???”

    “沒做生意,”胖子道:“怎么你有路子?”

    “路子是有,可就是……”他緊了緊衣服道:“我在南邊搞了一塊地,深圳現(xiàn)在不是在搞大開發(fā)嘛,跟兩個大陸的老板一起合伙買了塊地皮,準備建一個五十層的大廈……”

    “得得得,甭跟我吹那些,”胖子道:“你就是一百層我也看不著啊,來咱向下地方就聊點鄉(xiāng)下人的事情?!?/br>
    “是要聊……你不給打斷了嘛?!敝熳雍揽粗槲谋蟮溃骸安榈篱L,我們施工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小的問題,思前想后,我就順道來問一下你,你給出出主意?”

    “還順路……”胖子道:“查爺這陣子不問世事,你來的有些不是時候啊?!?/br>
    朱子豪問道:“真的嘛?”

    查文斌點頭道:“我愛人就要生產(chǎn)了,按照規(guī)矩,這個時候的道士是不管陰陽事的,要為后人著想,你有什么麻煩說出來或許我可以給點建議。”

    隨著深圳的改革開放,房地產(chǎn)已經(jīng)成了那個年代最火爆的項目,一批早年做倒?fàn)敀甑藉X的紛紛開始把手伸入了這個行當(dāng)。在那個年月的深圳,只要拿到地皮把樓建起來就意味著不斷滾滾而來的財富會撐爆你的皮箱。朱子豪也不例外,他是一個投機倒把的高手,一江之隔便嗅到了那遍地的銅臭味。

    與兩個大陸的商人一塊兒買下了一塊地,這幾乎就砸進去了他身價的全部,這是這棟樓能夠建起來,他的連本帶利可以翻一番??磕沁叺娜诉€是比較相信風(fēng)水的,開工的時候也專門請了先生來做法,隨著工期的推進就開始到了打樁的階段。

    樓房,尤其是高樓,對于地基的要求是極高的,像這種五十層的大廈幾乎要往下打上三四層樓的高度,再用鋼筋水泥澆筑,這在建筑上叫作打樁。只有樁穩(wěn)了,那地基才能穩(wěn),上面的樓才能穩(wěn)。建筑公司請了地質(zhì)專家專門來勘探過,技術(shù)方面不是問題,設(shè)備方面也沒有問題??纱驑毒褪墙佣B三的出差錯。

    先是打不動,打到五米深的時候就好似遇到了鐵板,換個地打就是出水,用抽水機抽都來不及,水還泛著黃湯,里面一股腥臭味,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再然后,打樁機又接二連三的壞,最嚴重的一次,上面的吊架倒塌還砸死了三個工人,忙活了幾個月,原本要打的幾十根樁子只勉強下去了三根。這工地里開支可是一天都沒少,出了事故上面要來檢查,一停工他們就等于往里面扔錢。工人們說晚上那塊地不干凈,時常有莫名其妙的東西出現(xiàn),他們就懷疑是工地鬧鬼。這工人多是老鄉(xiāng)朋友,一走就是一大批,半年折騰下來,工地上就連看門的人都要找不到了,現(xiàn)在那錢都在里面搭著,朱子豪和他的合伙人是心急如焚,同期開工的都蓋了一半了,他這里連地基都還沒著落。

    “找個人瞧瞧啊,”胖子道:“南邊不是挺多風(fēng)水先生的嘛?”

    “找了啊,”朱子豪連連搖頭道:“沒用,搞不定啦,那些人只知道拿紅包,有一回我那個大陸的合伙人找了一個江西的道士還差點又鬧出一條人命?!?/br>
    當(dāng)?shù)氐南壬群笳伊耸畮撞?,反正問題依舊,其中一個老板是北京人,托關(guān)系讓人推薦了一個江西道士,聽說是龍虎山上下來的?;舜髢r錢把人請下山,來人一看,的確說是有問題,當(dāng)晚就要開壇做法,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法力不夠,等他們進去找的時候,人已經(jīng)昏死在地上了,渾身上下的衣服就跟被大火烤過了一般,好不容易送到醫(yī)院才撿回來一條命。

    這不,眼瞅著就要到年底了,朱子豪的身價可全在里面呢,再不開工,他只能去隔壁工地跳樓了。一想到當(dāng)年的查文斌是如何的了得,他只好轉(zhuǎn)輾來到了安縣,經(jīng)過一路打聽才找到了這五里鋪,這人又好面子,別看他一身風(fēng)光,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走投無路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好女人

    “查道長!查先生!查爺!”朱子豪此刻就像是一個落魄的小販,那梳得光亮的頭發(fā)也耷拉了下來,他一臉苦相的看著查文斌道:“只有您能救我了,看在過去我們的交情上,您務(wù)必幫我這一回。”

    查文斌此刻也是矛盾的,若是一般的風(fēng)水局,他去一趟也就罷了,可是一聽這都出過人命了,他就有些打盹。不是怕,而是看著鈄妃那肚子,再不了多久就要做爸爸了,這萬一……

    鈄妃是個好女人,她從查文斌的眼神里讀出了這個男人現(xiàn)在的心思,不得不說她確實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站起來道:“好男兒志在四方,不該被家里的瑣事牽絆,現(xiàn)在肚子還不大,我一個人還能應(yīng)付的來?!?/br>
    “那也不行,”胖子道:“嫂子,現(xiàn)在別說是一棟樓了,就他娘的是整個香港也沒你那肚皮金貴,反正你那樓也拖了半年了,再等等吧,等到明年開春,我們這邊辦完事了,你還沒法解決再來找查爺。”

    “等不了哇,”朱子豪拍著大腿道:“銀行見我們不動工就要催貸款,外面已經(jīng)開始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那塊地不吉利,要再拖下去等到來年就算是把樓蓋起來我們怕是也賣不出去了?!?/br>
    “文斌,你過來一下?!扁^妃對著深思中的查文斌招了招手,前者一個人挺著肚子先走到了門外。

    外面的雪正在漫天飛舞著,查文斌跟著也走了出來,這個女人若是從背后看,幾乎看不出是個孕婦。她張著雙手像個孩子一般的接著雪花,查文斌快步走上去道:“進去吧,外面冷,感冒了可不好辦。”

    鈄妃搖搖頭道:“我沒有那么嬌貴,你是一個干大事的人,不能因為我的原因而勉強你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他既是你的朋友,現(xiàn)在就等于把身家性命都委托到你的身上了,如此的信任還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絕呢?”

    “我是個道士……”查文斌剛想說,可鈄妃卻說道:“正因為你是個學(xué)道之人,就更加不應(yīng)該坐視不管,拘泥這些小節(jié)被瑣事牽絆,終究只是個凡夫山野小道。我知道你是大道之心的人,不應(yīng)該被家庭背負枷鎖,若是如此,當(dāng)年我嫁你便是錯誤,便是害了你?!?/br>
    查文斌見她一臉認真,忙說道:“你怎么這么說呢?我是男人自然應(yīng)該起到丈夫的責(zé)任,保護你的孩子是我的義務(wù)?!?/br>
    “我喜歡的查文斌是一個灑脫,超然的真男人?!扁^妃道:“一如這雪花,捧在手心里就化作了水,留在那地上卻能結(jié)成冰,自古修道之人都是閑云野鶴一般無拘無束,只有這份心才能問得天地,窺得真理。一日三餐,老婆孩子,只會讓你的眼界停留在這三間瓦房之內(nèi),我和孩子便會成為你的牢籠,無形之中在這院子里為你畫上了一道線,教你踏不出也不敢踏出,長此以外,你的道心便會被柴米油鹽所替代,到了那時,你又與一般的男人有何區(qū)別?”

    “我……”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能夠說出這番話,自打他們認識,到后來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查文斌從未與她有過這般的對話。當(dāng)年鈄妃是個讀書之人,若非家中變故,她恐怕也是個才華橫溢的大學(xué)生吧。她真的沒有夢想嘛?查文斌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看到她拿著那些當(dāng)年自己的書一個人默默地看著,一直到有一天,那些書全都被一股腦的丟進了灶籠,那是他們結(jié)婚后的第二天……

    大約從那個時候起,這個女人就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夢想,她決定要做一個好妻子。所以,無論是什么時候,查文斌是從來不需要做家務(wù)的,他也從來不需要為家中的瑣事所煩心,屋前屋后,家里家外,全都是這個女人一手張羅?;蛟S,她認為這就是自己所能做的一切,那么的簡單,那么的普通卻又那么的重復(fù)。

    在家里,你聽不到這個女人的一句怨言,甚至是對他的那些朋友,到今天,她也依舊沒有對查文斌提過任何要求,哪怕是在最需要她的時候也都選擇了自己承受。愛一個人,便是如此,相愛容易相守難,在枯燥的一日三餐里,在那些激情退卻的日子里,你是否還能守住自己的那顆初心,平淡往往才是最真實的,也是最可貴的。

    “你去吧,別讓他等太久?!扁^妃抬頭看著天空,她知道自己身邊的男人不可能完全屬于他,她要的,僅僅是他能夠真正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就那樣看著他,為他洗衣,為他做飯,為他解決一切的生活煩惱,她知道這就是自己能為他所做的一切,只要能夠看到他平安回來這就夠了……

    深圳,短短的幾年,已經(jīng)是面目全非了。當(dāng)年胖子和老夏來闖江湖的時候這里還才剛剛開始,如今的深圳已然是車水馬龍,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這里的天氣讓人只需要穿著單衣,走在大街上恍如安縣的初夏,是教人那樣的舒坦。

    與隔壁那片火熱不同,來到大門緊鎖的圍墻邊,查文斌見到的是一片廢墟。幾臺已經(jīng)生銹了的機器,胡亂堆放的材料有些已經(jīng)不能再用,打開大門,里面是一片狼藉。

    朱子豪的兩個合伙人正在一旁焦急地看著,這個從遠方來的先生看著也不過如此,甚至還有些土氣。腳上穿著布鞋的查文斌拿著羅盤在工地里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時不時的蹲下來用手丈量,這片工地的西南面是一條江,北面則還有一圈被林子擋著的建筑,左右兩邊各有一樁樓房在建,聽說是同時期的幾塊地皮。

    他們的這塊地屬于最中間,當(dāng)時的價格也是三塊地里最貴的,聽說建成以后會成為香港企業(yè)進入大陸市場的跳板,這里將會成為名副其實的聚寶盆。

    “那里會有一條雙向六車道,后面還有一個碼頭,那邊就是橋,過了橋就是香港,在我們這棟樓十層以上可以清楚的看見對岸的夜景,你說這么說的地段怎么就砸在我們手上了。”那個姓王的老板不停的拍著手,他那副大框的玳瑁眼睛一看就價值不菲,只不過他那件白襯衫的領(lǐng)子都開始發(fā)黑了,也不知道已經(jīng)多少天沒換,看樣子他們的確是心急如焚cao碎了心。

    “風(fēng)水沒有問題?!边@是查文斌的第一句話,他的這句話頓時讓朱子豪那緊繃了好幾個月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不過他馬上又說道:“不過這塊地有些問題,我想知道這塊地以前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