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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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親戚在沒有經(jīng)濟維系的情況下,怎么可能冒著那么大的風險幫他做如此危險的事,卻不肯幫他找個工作,讓他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自己的家里生活。而且陳立元的生活狀態(tài)很不對。據(jù)說,陳立元在他父母死后,把家里的房子都賣了,才買了一個這么小的房子。這也許能解釋陳立元的家里沒有成長痕跡的問題,他是真的把家當成旅館了。 陳立元的床上堆著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四季的衣物都堆放在臥室里兩個不同的收納箱里,沒有任何章法,李然又把這些衣服的口袋掏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因為家里沒有電,所以電器完全就是擺設(shè),陳立元也沒有電視或者收音機這樣用來娛樂的方式,想必他的休閑生活可能只靠手機來維持。“對了,手機呢?” 謝斌離開飯店以后,也沒有直接回家。他的腦子里全是周建說的那些話,看不見前路的案子要怎么破?今天面對周建的時候,他還能站在李然那一邊,信誓旦旦地接下這個任務(wù),但是回過頭來想想。 李然就是一個沒接觸過社會的學生,他還有太多人情世故的東西要學。比如這個案子會給市局帶來的影響,自己都沒有想過,但是經(jīng)過周建的點撥他明白了不少。就像李然分析的那樣,現(xiàn)在有人想借他們的手對市局不利,想讓他們從內(nèi)部產(chǎn)生懷疑。但是證據(jù)擺在眼前,不敢可信與否,總會有人選擇相信,詆毀和蓋棺定論就層出不窮。 這幾天他們忙著破案,倒是忘了其他人對這個案子的看法,浮尸案給他們帶來了名譽也讓市局里的同事對上層的領(lǐng)導產(chǎn)生了懷疑,對自己身上這身警服抱有質(zhì)疑。 謝斌長嘆了一聲,看了一眼手表,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半,沒想到就這樣東逛西逛,已經(jīng)到了這么晚。剛準備回家,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要是鑰匙拉在了店家那里,再過半個小時就關(guān)門了,沒辦法,謝斌只能跑過去。 這邊高貍也不想回家,今天看到了周建,知道家里那個老頭子的消息,一切都讓她沒有辦法高興起來,父親還是像以前一樣,特別喜歡管控別人。 自己小時候不喜歡警匪類的東西,不喜歡槍械,但是家里的玩具沒有一樣合自己心意的,全都是父親置辦給自己。別人家的孩子在背《三字經(jīng)》、《百家姓》的時候,自己背的卻是各類槍械的使用方法。 后來長大了,她明白自己父親的良苦用心,因為父親常年奮斗在一線,即便現(xiàn)在能坐辦公室,但是仇家也是不少。他自己坐上局長這個位置以后,也是每天鍛煉,基本的格斗術(shù)從來不敢忘,正是因為父親的職位是人民警察,個性古板,家里的氛圍也有些沉重。 等她長大了,還是沒能脫離父親的掌控,先是上了警校,后來又被自己爸爸調(diào)到跟前看著,再然后進了要案組歷練。從小到大,高貍身處的環(huán)境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正因如此,她沒有辦法脫離,更沒辦法杜絕別人對她的造謠和誹謗。 考上警校是自己的本事,市局雖然好,但是高貍自己也不差,別人只能看見她當局長的父親,就是看不見她自己的努力。高貍也想明白了,也許自己有一天表現(xiàn)得強大,父親也就能放心松手了。 所以她努力地跟著周圍的人學習,謝斌也好,李然也好,都是她的榜樣。她想通過自己的努力,通過要案組每個人的拼搏告訴父親,自己長大了,不需要經(jīng)他一手包辦。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他們連破案都會給身為局長的他帶來麻煩,更別提證明自己。 每每想到這里,高貍就覺得心很煩,自己的生活就像一個怪圈,不管有多努力,就是走不出去。眼下的案子更是如此,他們陷入了一個盲目的境地,沒有任何方向和邏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蛘哂惺裁词撬麄儧]想到的,而她可以做的? 想到這里,高貍馬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師傅,麻煩,殯儀館?!?/br> 還好謝斌去的及時,老板剛剛收拾東西要關(guān)門,謝斌的鑰匙就放在桌子上,老板出來收拾的時候就幫他收起來了?!拔揖陀X得你會回來找的?!敝x斌道了聲謝,前腳剛踏出店門口,想了想又折了回來。 “老板,你們家的監(jiān)控好使嗎?”老板被他問得一愣,“好使啊,怎么了?”謝斌點了點頭,“那有誰來看過你們家的監(jiān)控嗎?” 老板仔細回想了一下,“上次你們來吃東西的時候,那個小姑娘來看了一次,就是今天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個,之前也沒人看這個監(jiān)控,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們家有監(jiān)控。”謝斌沒說話,又和老板聊了會天,幫著做了些事。 、“對了,我想起來一個人,長的有些黑,一米七幾,反正不高。之前我以為是小偷,就在我這個柜臺前面晃來晃去,后來看了監(jiān)控才發(fā)現(xiàn)他啥也沒干,就像精神病一樣?!敝x斌聽到這個回答,一下子來了精神。 “什么時候的事?”老板回想了一會,“九月一號二號左右吧,那幾天挺涼快的,我也挺高興,所以記得清楚?!?/br> 9月12日,晴,要案組的各位心情也不錯。明明前一天剛被周建打擊過,現(xiàn)在就都像沒事人一樣,尤其是李然、謝斌還有高貍?cè)齻€,完全不在意幾個小時之前的遭遇。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還向別人展示著他們工作的辛苦,現(xiàn)在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看見誰都是笑呵呵的。 “我有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br> 三個人一進門就是這句話,然后得意洋洋地走向自己的座位,開始奮筆疾書,或者瘋狂地敲擊鍵盤。張鼓元和司徒靜一臉的疑問,這樣的情況在一個早上重復了三次,實在有些怪異。 最怪異的是孫維,他平常都是最元氣滿滿的人,今天卻化身成了最怨氣滿滿的人,有氣無力地道了聲早安,然后半死不活地走向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