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前塵舊事
“如果兇手不知道死者之前喝過帶有安眠藥的水,那這個安眠藥到底是誰放的呢?”司徒靜聽完高貍的分析,也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哪一條路都好像走不通,無論怎么想眼前都是迷霧重重。 “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徐慧有點眼熟嗎?”林淼淼說是眼熟,就一定遇到過,而且他們所有人都遇到過?!澳懿荒懿橐幌逻@個徐慧的具體情況?”他手中的這張單子只有徐慧的一張照片,姓名和婚姻狀況,其他更詳細的已經(jīng)沒有了。 高貍點了點頭,“稍等?!睕]幾分鐘她就cao作著電腦,進入了居民檔案的界面,稍微一查就查到了徐慧的所有個人資料,連小學在哪里上學都能知道。“喵喵,你之前見過她嗎?為什么說她眼熟???” 司徒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這個徐慧長得像誰?!拔矣X得她和上一個案子里面的徐辛長得有些相似?!备哓偮牭揭院?,指尖輕點幾下,然后調(diào)出來一個頁面?!靶煨潦撬呐畠骸!北娙硕紘陔娔X前面。 “真的啊,世界真小,連著兩個案子都能碰上這一家,她老公死了?”張鼓元指著屏幕的一角?!斑@個死的時間也挺有趣的,和許祁禎出車禍的時間相吻合。”高貍又cao作了幾下,把許祁禎車禍的檔案調(diào)了出來。 “就是那場車禍撞死的,她丈夫疲勞駕駛,撞上了迎面開來的許祁禎的車?!比绻@樣的話,現(xiàn)在徐慧的嫌疑很大啊,既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喪命在一年前的車禍中,還要到許祁禎家里做保姆,而許祁禎這樣手眼通天的人,不至于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 “這兩個人的配合倒有些意思,但我覺得兇手還不是徐慧?!崩钊豢吹竭@個情況也有點摸不著頭腦?!皟词植还鈩恿怂牧x肢,還有監(jiān)控,這樣的技術活是一個高中畢業(yè)的人干出來的?而且許家的監(jiān)控室有鑰匙,如果只是一個保姆,怎么可能進去呢?” “這個房地產(chǎn)大亨的風評怎么樣,有沒有做過什么為富不仁的事?看他房間里那些紅色的字都覺得恨意nongnong?!崩钊徊惶私膺@個人的情況,他高中的時候真的是埋頭死讀,對于社會上的風云人物知之甚少,而且也不相信那些娛樂性質(zhì)的新聞報道。 “這個人挺傳奇的,他家是個經(jīng)商世家,晚清的時候就是商幫的一員,靠販賣茶葉起家。民國的時候又是民族資本家,為抗日救國做了不少貢獻,建國以后就成了紅色資本家,把自己家的茶葉生意國有化了?!?/br> 謝斌感嘆了一句,“祖上一輩一輩都挺大公無私的,到他這里也不差什么,做富商的時候挺講究慈善,他的名下還有一些慈善基金會,主要是幫助失學兒童。后來金融危機,他的企業(yè)受到了很大打擊,沒多長時間就破產(chǎn)了。” 人生的轉(zhuǎn)折不過就是猝不及防四個字。“后來他算是重整旗鼓,東山再起,又熬到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雖然比之前是不如,但是和普通人比成就也是蠻高的了。這個人心態(tài)好,破產(chǎn)的時候,有些記者追著他報道,讓他自挖苦處。但是他一不賣慘,二不躲閃?!?/br> “等到他出了車禍以后,就搬離市區(qū),到這里享受人生。也不糾結(jié)自己的得失與否,企業(yè)早早地拋給了孩子,從來都不過問,還真是一個灑脫的人。而且像其他富豪總有些亂搞男女關系的毛病,但是他就不會,除了這兩個保姆,沒聽說他接觸過哪個女性,做生意的時候也沒傳出來過花邊新聞。” 張鼓元有些不同的意見,“人家有沒有,咱們怎么知道?只不過沒爆料出來罷了。”謝斌瞥了他一眼,“至少能說明他在公眾心里的形象還不錯,沒什么為富不仁的,甚至可以說是大好人一個?!?/br> 李然點了點頭,“他公司虧損的時候,有沒有結(jié)怨?”謝斌想了想,“股東們肯定賠了不少,當時金融危機,他公司的股票暴跌,股民也是怨聲載道,但是在那個大環(huán)境下,不會有人把自己的得失算到他頭上吧?他經(jīng)商這幾十年,還是挺穩(wěn)的,沒聽過他有什么失誤,就連破產(chǎn)也不能怪他。”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怎樣的秘辛能讓房間里布滿這樣泄憤的話?“查一查去年車禍的監(jiān)控錄像吧,說不定這個保姆還真有點蹊蹺?!?/br> 司徒靜有些得意,“看來李大法醫(yī)也覺得那個保姆是兇手吧?”李然搖頭否定。“誰說寫這些東西的就一定是兇手?如果水里的安眠藥是保姆下的,那么她完全有機會回到這個地方,然后寫下這些泄憤的話,再將義肢拿走?!?/br> 李然拍了一下手,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我想明白了,兇手一定不是這個保姆,但是保姆有可能見過兇手,我們現(xiàn)在不如把徐慧叫過來審問一下?!?/br> 謝斌他們還一頭霧水,但是徐慧的嫌疑的確很大,所以就先叫司徒靜和張鼓元去把徐慧帶來審問?!澳阍僬f說,這是怎么一回事?” 李然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谝巫由?。“之前我們已?jīng)分析過了,那個墻上和地板上的字是用左手寫的,那么很可能是熟人所為,目的就是混淆視聽,不被認出來。但是警察又不認識她的字,沒事閑的會讓他們對筆跡嗎?寫字的人究竟是怕誰認出來呢?” “許祁禎,或者劉珍。”李然沖著高貍瘋狂點頭,“沒錯就像你說的那樣。而且還有另外一個推論,能拿走義肢的也一定是對許祁禎很熟悉的人,而且應該有一定的報復心理,剛好和涂鴉這件事如出一轍。” “但是劉珍也是保姆,她也不知道許祁禎有這個義肢,不知道他能自己走路啊。”謝斌有些疑惑。“斌哥,你告訴我,是白天和你在一起的人更了解你,還是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更了解你?”謝斌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