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遲辰夫再也看不下去,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想韓念笙這個蠢丫頭真的是沒的救了,聽他講完薛舜干的那些事,她說要去等薛舜,他就陪著她了,以為她要討伐薛舜一番,結(jié)果居然一見薛舜就撲到人家懷里去! 怎么就愛一個人愛的那么傻,愛的那么沒頭腦,沒自尊…… 他在臥室里,心底又煩又亂,走來走去,不停地抽煙,腦子里面不斷地浮現(xiàn)韓念笙在薛舜懷里的情景,遲智宇說要他給薛舜尋找聯(lián)姻對象的情景,以及,他把韓念笙壓在床上親吻的情景…… 全部亂成了一片,腦子里面無數(shù)聲音在叫囂,好吵啊,他覺得自己幾乎快要崩潰了,一拳就砸在了墻壁上,后背的傷口劇烈地痛起來。 …… 薛舜房間內(nèi)。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韓念笙一遍又一遍地問,“你是不是傻的?你要報仇,現(xiàn)在就該取得遲智宇的信任,好順利進公司,伺機尋找奪取遲家所有產(chǎn)業(yè)的機會,你才剛來就弄出這么大的亂子,以后那些人會以什么眼光看你?” 薛舜不耐煩地坐在窗臺上,撓撓耳朵,“啰嗦死了你,能不能閉嘴?!?/br> 韓念笙跟過去站在窗臺旁邊,“你是不是因為我?你說要送我的東西,就是這個?” 他低了頭,聲音頹喪,“看來你好像不怎么喜歡?!?/br> “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她冷冷地道:“薛舜,我跟你合作是因為我們目標有一致的地方,可以互相幫助,而不是互相拖累,我想不到破壞訂婚典禮的方法,是我的問題,你沒必要因為我而影響了你的計劃?!?/br> 他抬起頭,因為坐著,仰著臉視線落在她臉上,看見她的表情認真。 這么一臉嚴肅地跟他說合作,說著要劃清界限的話。 他背靠著墻,嘲諷地笑了笑。 笑自己,何必? “一定要分的這么清楚么?” 他看著她的眼睛問。 “我不想欠你?!彼卮?。 “現(xiàn)在說不想欠我?”他唇角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 她頓了頓,“是,是你救了我,還照顧我這么久,所以我以后不會拖累你,我可以幫你對付遲辰夫……欠著你的,我以后都會還。” “幫我對付遲辰夫?”他冷笑了一聲,視線落在她微微紅腫的雙眼,和凌亂的妝容,他知道她又哭過了,“韓念笙,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他媽什么德行,你的人生只剩下對付遲辰夫這一件事,可你卻只能眼看著他跟別人訂婚,然后自己躲在房間哭,就你這樣,憑什么對付遲辰夫?” 第49章 我要他絕望 接到葉佳茗電話的時候,梁澤渾渾噩噩地在酒吧剛好睡到傍晚。 遲辰夫通知過他訂婚典禮的事情,還很善解人意地告訴他不想去可以不要去,結(jié)果他就真沒去,他想他怎么能去看葉佳茗跟別人的訂婚典禮? 于是頭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好在是在自己朋友的酒吧里面,人家也就任由他胡鬧了。 一覺睡的天昏地暗,直到夕陽西下,手機響起來,那邊葉佳茗的聲音泫然欲泣。 “梁澤,你在哪里……” 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華燈初上,他在葉家別墅的門外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見到了葉佳茗,她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 他覺得心一下子被攫緊了。 “好好的訂婚怎么會弄成那樣呢?” “都是薛舜……那個遲家的私生子害的!”葉佳茗恨恨地說,“本來聽說他是韓念笙的男朋友我還松了一口氣,以為這下辰夫就不會跟韓念笙有太多的交集,結(jié)果可倒好,來了個更大的麻煩!” “……”梁澤愣住了,“薛舜是遲家的私生子?” 葉佳茗點了點頭。 梁澤搖搖頭,“看來之前傳聞?wù)f遲智宇在外面有情婦居然是真的,這個時候回到遲家,是想跟遲辰夫爭家產(chǎn)么?” “我才不管那些,”葉佳茗抱怨,“一個韓念笙沒完又來一個薛舜,真是老天都在阻撓我,你查韓念笙查的怎么樣了?” “我試著透露給她蘇黎父母現(xiàn)在的情況,還叫了人在市郊集裝箱那邊注意著,可她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真不像是蘇黎啊?!?/br> 她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失落:“她肯定就是蘇黎……難道連你也不信我?” 梁澤一臉為難,“不是不信,你是不是太過于杯弓蛇影了?” 她一下子變了臉,“梁澤……你現(xiàn)在是想吃干抹凈就不認賬了嗎,處處維護韓念笙?” 他被噎住,一下子沒能說出話來。 他一向知道她好強,任性,獨占欲又很強的性格,卻沒有想到這樣嚴重,計較遲辰夫跟韓念笙之間的關(guān)系,為了除掉韓念笙,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做交易來逼他就范。 可作為一個男人,那一夜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推卸不掉。 “如果韓念笙的確不是蘇黎呢?”他突然問。 她抬頭看著他,“不管她是誰,我受不了她那張跟蘇黎一模一樣的面孔,看見就心煩!你都不知道今天訂婚典禮上辰夫就老是看著她,后來她走了,他就心不在焉的,明明是薛舜的女朋友,還跟辰夫糾纏不清的,這種女人真惡心!” 梁澤深深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他這種態(tài)度讓葉佳茗突然有些心慌。 一直以來,他對她基本上都是予取予求的,她也一直很依賴他,可是這一次他明顯不一樣了。 她唯有讓他確信韓念笙就是蘇黎,才能讓他跟自己保持統(tǒng)一戰(zhàn)線——因為如果是蘇黎,他便不得不趕盡殺絕,以掩蓋自己兩年前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