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完全就喘不過氣來。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昨個兒還好好的嗎?”前兩天她在攙扶宛儀的時侯悄悄給她把過脈,宛儀的身子雖然弱,也不過是氣血的事,并沒什么生命大礙,她早想好了,等她理清容府目前的清楚,便給宛儀把身子好好的梳理,診治一番,她可是神醫(yī)來著,總不能讓自家親娘都這般病歪歪的吧? 說出去后豈不是砸自己的招牌? 可為什么不過一晚上的工夫,宛儀的身子竟差到了要死的地步? “張嬤嬤,李嬤嬤,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娘怎么成這樣的?”容顏清冽逼人的目光直接定格在一側(cè)直抹眼淚的兩名嬤嬤身上,她的聲音夾雜著怒氣,指責(zé),“兩位嬤嬤,我要一個解釋!” 很明顯,要是這個解釋不合理,那么,容顏是絕對不打算放過這兩嬤嬤的。 兩名嬤嬤被容顏帶著煞氣的眼神看的心頭一跳,下意識的移開了眼,而后,兩人隨即就抬起了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下,抹著眼淚兒爭先恐后的磕頭認(rèn)錯,“姑娘責(zé)備的是,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兩個沒照顧好夫人,害的夫人這般地步,老奴該死——” “得了,我現(xiàn)在不是追究你們,是問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容顏的語氣里帶了幾分的不耐煩,眉頭狠皺。 張嬤嬤被容顏平靜的眼神一掃,心頭撲通撲通狂跳,她深吸口氣,強(qiáng)壓下心底的恐慌,胡亂的擦了把淚,“姑娘,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沒看好郡主,讓,讓蓮姨娘得空闖進(jìn)來說了幾句閑話,郡主,郡主一時沒想開,就,就氣的吐了血——” 一臉的內(nèi)疚,自責(zé)。 她是真的后悔啊。 心疼自己打小看著長大的主子。 這人都吐血了,還能有個好兒? 蓮姨娘? 一道嬌嬌怯怯,楚楚風(fēng)情的身影在容顏腦海里掠過,她的笑容加深幾分,看向跪在地下的張,李兩人,“她來做什么?” “蓮姨娘和夫人說,太后親自賜了位美人兒給侯爺——” “就這樣?” “還,還有,侯爺已經(jīng)定了日子,發(fā)了貼子,明個兒是吉日——” “她是不是還和我娘說,我爹明個兒娶的側(cè)妃,是皇太后賜下來的人,和我娘平起平坐,還說我祖母對這件事歡喜的不成,一心一意的盤算著新人進(jìn)府,所以廣發(fā)貼子,大宴賓客,又嘲笑譏諷我娘,是吧?” “是,是——” 兩名嬤嬤頭幾乎垂到地下去。 心里卻是驚訝的很,怎的姑娘好像當(dāng)時也在場似的? 這些話可不正是之前蓮姨娘和夫人說的話? 容顏卻是懶得去猜她們想什么,徑自挑眉道,“你們兩個起來吧,這事不怪你們?!?/br> 安樂侯府后院是沒規(guī)矩出了名的。 蓮姨娘又得安樂侯的寵,兩個嬤嬤雖是她外祖母挑出來的,可奈何自家這個便宜娘不給力呀。 攔不住得勢就囂張的姨娘很正常。 只是護(hù)主不力,她看向兩人,“罰你們?nèi)齻€月的月銀吧?!?/br> 兩名嬤嬤自是沒有二話,站起身,一臉擔(dān)憂,緊張的看向容顏,“姑娘,夫人這病,可耽擱不得呀?!?/br> 這會容顏已經(jīng)給宛儀把過脈,坐在那里正在沉思,一聽兩名嬤嬤的話,她點了點頭,直接開口道,“白芷,去拿筆墨?!?/br> 白芷轉(zhuǎn)身離去。 李嬤嬤卻是一臉疑惑,“姑娘這會要筆墨做什么,可是給皇上寫信嗎?” 意思就是,寫信找?guī)兔Φ模埢噬献鲋鳌?/br> 容顏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嬤嬤,你剛才也聽說了,那美人兒可是太后所賜,你說皇上會拆自家親娘的臺?” 這叫不孝! 李嬤嬤被容顏一眼掃過,尷尬的閉了嘴。 筆墨鋪好,容顏筆走龍蛇的寫了滿滿一頁紙,對著陽光吹干墨跡,她看向一側(cè)的山茶,“你親自去,帶兩個小丫頭找間靠的住的藥鋪,把這些藥一字不差的抓回來,然后煎好喂給夫人喝?!鳖D了下,她又加上一句,“煎好之后才端來給我看看吧。” 雖然她覺得山茶是可以被信任的。 但想起電視小說里那么些的陰差陽錯,這又事關(guān)宛儀的身子。 容顏還是覺得自己親自盯著才放心。 “姑,姑娘,這是您開的方子?” 相較李嬤嬤委婉的問詢,張嬤嬤則是直接的多,“姑娘,您是何時學(xué)的醫(yī)?這方子,真的能用嗎?” “夢里,神仙教我的?!鳖D了下,容顏直接看向她,“怎么,你懷疑神仙?” 張嬤嬤立馬搖頭。 容顏則是滿意的一笑,就知道你不敢! 這個時代重信諾,雖有‘子不語怪力神彈’,可普通老百姓們對這些鬼神之說卻是信的很! 小半個時辰后。 丁香端著熬好的藥走進(jìn)來,“姑娘,這是奴婢親自熬的,誰也沒讓人碰過。” 容顏仔細(xì)的看了眼藥湯的成色,又放到鼻尖兒輕輕嗅了兩下。 伸手,“給我吧?!?/br> “哪里要姑娘您,老奴來喂就好。” 想想自己喂估計還真的沒有這兩嬤嬤喂的好,容顏便也就放了手。 看著李嬤嬤喂藥,容顏和張嬤嬤坐到了外頭的宴息室。 “張嬤嬤,蓮姨娘什么時侯過來的?” “回姑娘的話,是昨晚。”抬頭看到容顏微擰的眉頭,張嬤嬤趕緊加上一句,“是夫人不準(zhǔn)老奴和您說?!?/br> 容顏沒打算在這一點上追究什么,想了想,她挑了挑眉,“太后好端端的為什么賜我爹美人兒?” “老奴聽說,是侯爺教給樂坊的一首好曲,得了太后的歡心,所以——” 好吧,她這個爹也并不是一無是處。 最起碼的,吃喝玩樂還是在行的。 室內(nèi),宛儀面色慘白的躺在榻上。 哪怕此刻她是在暈睡著,眉眼里的愁容卻是盡顯。 看的兩名嬤嬤心都要碎了,忍不住低泣,“我的郡主,這命怎的就這般的苦?” “可不是,若是咱們大長公主還活著——” “便是慶安大長公主活著,娘親這般的性子,結(jié)果也差不了多少,兩位嬤嬤打小看著我娘親長大,你們覺得,我外祖母便是活著,以著我娘這般的性子,當(dāng)真能改變得了現(xiàn)下的情景么?”除非打一開始就不讓宛儀嫁到容家來,不然兩個慶安大長公主都改不了眼前的情景——性格決定命運(yùn),便宜娘的性格軟弱,又沒主見。 再加上容錦昊的性子不成氣。 兩個人能過好才怪呢。 “那些話就別說了,我娘這里辛苦兩位嬤嬤了。”容顏猶帶幾分稚嫩的臉龐輕輕一板,淡淡的掃了兩名嬤嬤一眼,心里對她們是多少有些不滿——若非是這兩個人老在自家娘親面前說什么以前,她娘也不會總是在心里存著一股氣! 以前怎樣? 哪怕以前她們過的再風(fēng)光,以前沒了! 慶安大長公主沒了! 她娘宛儀郡主成了孤兒這是事實! 不認(rèn)命,不接受現(xiàn)實,不懂得討好自家夫君。 一天天擺個晚娘臉。 這樣的媳婦換哪個男人也不想要! 時間長了,媳婦休不得,我往橫向發(fā)展總可以吧? 更何況,她這個便宜爹向來就是個左擁右抱,最是憐香惜玉的風(fēng)流種? 換她來說,這個娘落到現(xiàn)在這地步,只有兩個字兒——活該! 可這是她的親娘,又不能不管。 容顏看著暈睡中的宛儀郡主,用力的揉按了下眉心,扭頭看向張,李兩嬤嬤,“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你們,但護(hù)主不利也是事實,罰你們?nèi)齻€月的月銀,我這樣處理,你們兩個沒意見吧?” 兩名嬤嬤自然是沒什么意見,張嬤嬤欲言又止,“姑娘——” 只是話還沒出口呢,內(nèi)室‘啊’的一聲驚呼,接著,是小丫頭的尖叫,“郡主——” 容顏眼皮霍的一跳,大驚這下拔腳往內(nèi)室跑去,“娘。” ------題外話------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嗯,重要事情說三遍,求收藏啦。 ☆、007 姨娘,嬌縱 容顏身子轉(zhuǎn)的急,帶翻了一旁的椅子,茶盅。 稀哩嘩啦的摔了一地。 叮當(dāng)作響。 只是誰還有心去理會這些個東西? 一頭闖進(jìn)內(nèi)室,容顏抬眼就看到房梁上吊著的三尺白綾正在輕晃。 以及,被兩名小丫頭用力往上拖的宛儀郡主。 身子晃了兩晃,容顏差點就兩眼一黑的暈過去。 對著躺在床上一臉?biāo)罋獬脸?,仿佛天塌地陷,世界末日來臨般的宛儀,她想破口大罵。 不就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男人嗎? 你說你都忍他十幾年了。 安樂侯府后院的女人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