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鬼哭狼嚎一般。 她一臉是淚的走進(jìn)來,對著宛儀郡主就是一通罵,“我知道你貴為皇家郡主,身份尊貴,給我們家小姑當(dāng)兒媳是委屈了你,這么些年來你郁郁寡歡,總是以為我們昊哥兒是高攀了你,如今,昊哥兒生死不明,你覺得一個孤老太太礙了你的眼,如今哪怕她傻了,你也不肯留下她的命,你,你好狠的手段,好狠的心!” 她指著宛儀郡主的這番斥責(zé),聽的宛儀郡主臉色大變,“舅母還請慎言!”若是以前,宛儀郡主估計會被這番話給氣哭,甚至氣的暈過去也說不過,可如今,她哪怕是氣的全身直哆嗦,但所幸,還能鎮(zhèn)定的坐在這里,她深吸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容顏的手,示意她別出聲,自己能應(yīng)付得了,“舅母,亂說話,污蔑皇家郡主,可是要做牢的。” “你,你敢!”孫老太太早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兒,今個兒來之前她就想好所有的事情,此刻更是索性一橫心便剜了出去,“你不用嚇我,你雖然是皇家郡主,可謀害自己的夫君,婆婆,陷害自己的弟妹,對長輩不敬,像你這種不孝不仁之輩,哪怕是身為郡主,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王法能管得了你!” 容顏坐在椅子上眨眨眼,實在是有些忍不住開了口,“那么,你想要怎樣,去告我娘嗎?” “那是自然,只要我那苦命的meimei找不到,我就是剜出這條命,也要給她討一個公道的。”孫老太太站在那里一臉的錚錚之言,雙眼夾著怒意,死死的盯著宛儀郡主,“所以,我勸你還是趕緊把我那meimei放了,不然,老婆子就是告御狀,滾釘板,送了這條命也絕不會放過你!” 容顏輕輕的拍手,“嘖嘖,真是好感人的一番話啊,不過,您怎么就這么確定,老太太會回不來?您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老太太是被我娘給害的?畢竟呀,這段時間和老太太貼身不離的不是我娘,而是孫老太太您?!比蓊伖戳斯创?,神色淡定,語氣卻是極盡犀利,“如果我說,我現(xiàn)在懷疑您見錢眼開,在老太太身邊服侍時,發(fā)現(xiàn)了老太太身邊的私財,哄老太太給你不成,最后下了殺手呢?” “你胡說八道!” 容顏學(xué)著孫老太太的樣子,一臉義正詞嚴(yán)的開了口,“怎么是胡說八道呢,剛才您可是口口聲聲說我娘親謀害侯爺,老太太,如今呀,我也有很大的理由和立場覺得,老太太您想要對我們老太太下狠心,要謀財害命!” “你胡說,我沒有,我打小把她養(yǎng)大,看著她出嫁,怎么可能會害她?”孫老太太一臉的怒意,雙眼里仿佛是一簇火苗在往外噴,似是要把容顏給燒成灰燼,她指著容顏尖聲喊,“你沒有證據(jù),所有的話都是你胡說的,官府不會信你,你就是去報官,我也不會有事的,反到是你,我手里有證據(jù),我還有證人,你們就是害老太太的兇手!” 門外,孫家清陰冷的聲音響起來,“祖母,您和她們多說什么,孫兒已經(jīng)請了刑部的莫大人,莫大人為官清正,鐵面無私,素有‘青天’之稱,他定會給您,給姑祖母一個公道的?!闭f罷這話,他已是親自打簾走進(jìn)來,卻是自己并沒有先進(jìn),扭身回頭,對著身后的某人恭敬一禮,“莫大人您請——” ------題外話------ 少了二百字,剛好卡在這里,我改天補(bǔ)多點字呀。親們別怪。 ☆、151 罪魁禍?zhǔn)?,井下有?/br> 莫大人? 容顏挑了下眉,扭頭問身側(cè)的宛儀郡主,“娘,您知道這人嗎?” 話說,聽著孫家清這話的意思,好像這所謂的莫大人很厲害的樣子? 宛儀郡主卻是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娘知道,這位莫大人曾幾次得過皇上嘉獎,乃是刑部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只是——” “只是什么,娘?” 對上女兒眼底的疑惑,宛儀郡主壓低聲兒開口道,“只是娘親有點疑惑,這位大人雖是鐵面無私,但也極其的難以接近,你那孫家表哥怎的一下子便找上了他?按著娘對那位莫大人的理解,他是不可能會親自到咱們侯府來的呀?!?/br> 雖不是刑部尚書,但卻是掌著刑部的實權(quán),再加上名聲遠(yuǎn)播。 孫家清,怎么可能請的動那位莫大人? 她看向容顏,輕聲道,“一會你別出聲,娘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頭?!蓖饍x郡主不傻,要是這事真的能請動姓莫的,那就只能是有一個可能,背后,有人給孫家清撐腰!這么想著的時侯,她眼底一抹冷意劃過,那些人,就這么的看不得她們母女好嗎? “娘別擔(dān)心,咱們清者自清?!?/br> 門口處,孫家清打起了簾子,恭敬的神色里透著兩分的諂媚,“莫大人,您請?!?/br> 孫老太太這會也不哭了,接過小丫頭遞來的帕子抹著眼角的淚水,她抬眼看向邁門坎走進(jìn)來的一身藍(lán)衣的中年男子,聲音里盡是悲哀,傷心和難過,“這位就是刑部的莫大人了吧,老身孫吳氏,見過莫大人。素聞莫大人鐵面無私,明理公正,如今,老身還望莫大人您明正公斷,還給老身的小姑子,這安樂侯府的老太太一個公道?!?/br> 來者輕輕一咳,面皮上閃過一抹怒意,看著裝腔作勢,一臉凄楚的孫老太太,他冷哼兩聲,“本大人是姓莫不假,但是,誰和你們說,本大人是刑部的莫大人?本大人乃是——” “你,你說你姓莫的,你怎么能不是莫大人?” 來者咪了咪眼,眼神陰鷙的看向?qū)O家清,“你是說本官在騙你,冒充刑部莫大人的名諱?” “不是不是,只是,我之前攔轎,他們明明說是莫大人啊——” “那是自然,本官是姓莫,而且你的案子也剛好歸本官轄管。”來者一身威嚴(yán)的掃了眼孫家清,眼底閃過一抹冷笑,“還是說,你看不起本官,覺得本官不能管你的事情?你可知道,莫大人乃是刑部,掌天下案,哪是你這等人可以說見就見的?”隨即他冷冷的掃了眼孫家清,卻是扭頭對著容顏母女拱了拱手,“這位便是郡主吧,本官有禮?!?/br> 郡主雖尊,可京兆府的人卻也是實權(quán),特別是來者還是從四品。 宛儀郡玉趕緊避開,“不敢當(dāng),莫大人請坐,李嬤嬤,給莫大人上茶?!?/br> 莫永成板了臉坐下來,接過李嬤嬤的茶抿了一口,放下,卻是沒有再看宛儀郡主等人,只是把犀利的眼神落在孫家清的身上,“剛才你在街上報案,說是安樂侯府的老太太被人謀害,如今,本官代表京兆府前來查案,你可上前來,把事情經(jīng)過仔細(xì)說與本官聽上一聽?!彼粗鴮O家清游移不定的眼神,一下子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本官雖沒有莫大人鐵面無私的名聲,但本官的烏紗帽還想多戴幾年,所以,絕不會徇私枉法,徒自偏向哪一方的。本官只秉公辦理!” 孫家清這才半信半疑的上前,伸手一指容顏母女兩人,“就是她,她枉為人媳,卻是時常頂撞婆母,不敬妯娌,前段時間看著我侯爺表舅出事,她就想著自己掌控整個侯府,覺得我姑祖母是她的絆腳石,先是利用我姑祖母的壽誕之日做了手腳,即讓我姑祖母和我二表嬸起了沖突,讓姑祖母對二表嬸特別嫌棄,然后晚上再指使自己的暗衛(wèi)使出陰毒手段害的我姑祖母發(fā)瘋……” “然后,她竟然趁著今個兒我們?nèi)硕疾辉?,派人對我姑祖母下了黑手……?/br> “大人,您可一定要給我姑祖母作主啊?!?/br> 隨著孫家清的話告一段落,孫老太太拿了帕子捂臉,上前對著莫大人哭訴,“莫大人,您可定要給我那可憐的小姑子討還公道,這個惡婦她仗著手里有暗衛(wèi),時常的對我那小姑進(jìn)行虐待,如今她竟趁著老身不在,派人把我那小姑給帶了出去,可憐我那小姑前段時間被嚇的瘋瘋顛顛,如今這理智還不曾恢復(fù),卻被這個女人給派人謀害,還請這位大人給老身和老身的meimei主持公道?!?/br> 宛儀郡主坐在那里,聽著這祖孫兩人的話是氣的全身直發(fā)抖! 這算什么,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 “娘,喝杯茶,別氣?!比蓊佒劳饍x郡主肯定會生氣,親自捧了茶盅遞給她,眉眼盈盈,“娘親忘了女兒剛才和您說的話么,咱們呀,清者自清。再說,她們說是您動的手就是您的手么,要是真的什么都是她們說什么就是什么,那咱們還要官府,還要那些官老爺做什么?所以,娘親您放心吧,這位莫大人,定會主持公道的。” 身側(cè),莫永成握著茶盅坐在椅子上看似沉著一張臉,眉眼不動,神色端然的樣子,實則心里頭卻是苦笑起來。 以著平西王府那位對您的看重,他就是不秉公都不成啊。 特別是他之前來到半路,竟然還遇到了越府那位皇上面前的紅人兒,當(dāng)時他還以為對方攔下他做什么,沒想到,他就和自己隨意聊了幾句,說什么容三小姐一身醫(yī)術(shù),他也很是佩服之類的話,雖然只是簡單幾句,但莫永成可是人精兒,到了這會還能不明白越楓話里頭的意思么,他,在變相的告訴他,容顏,是他護(hù)著的人! 雖然不曉得眼前這位容三小姐能被沈博宇看在眼里,據(jù)傳聞她和沈世子也是幾次同游,可如今,沈世子不在皇城,她卻怎的又和沈世子的敵對方越楓扯上了關(guān)系,但是,不管是沈博宇還是越楓,這兩者可都不是他一個區(qū)區(qū)從四品都忽視的。心里瞬間轉(zhuǎn)過好幾個念頭,莫永成臉上神色是半點不動,他對著容顏點點頭,扭頭,一臉肅然的看向宛儀郡主,“郡主放心,本官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br> “多謝莫大人?!蓖饍x郡主欠身為禮,道謝。 莫永成以從四品的身份受這一禮也是應(yīng)當(dāng),他又有實權(quán),自是坦然的受了,扭頭看向?qū)O老太太兩人,“你們兩個,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本官都一一聽到了耳中,如今,宛儀郡主和容三小姐卻都聲稱沒有此事,即這般,本官也不能偏聽偏信,這樣吧,你們祖孫兩人即是信誓旦旦,那么,便拿出證據(jù),證人吧。本官,自會公斷,讓你們各人心服口服!” 此刻,屋子里的氣氛已經(jīng)是極其的凝重,壓抑,幾近滯息。 容三太太,容四太太兩個人都有點傻眼了,這是什么情況啊,大嫂害老太太? 兩個人嘴角嗡了嗡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這種場合之下她們兩個還是別出聲的好,安靜坐著看結(jié)果吧。 實在是兩個人在府里多年沒有話語權(quán),如今便是一時間沒有老太太在她們頭上,竟是也有些習(xí)慣性的不敢多言了。至于旁邊的容二太太胡氏,她雖然面色平靜的坐在那里,手里捧了丫頭的茶面色平靜的用著,可實際上,心里頭卻是早在孫老太太祖孫兩人鬧場,并且報官,把莫大人請來府里之后便整個人都是有些發(fā)懵的。 孫老太太,她怎么敢? 這可是她們安樂侯容府! 可瞬間,胡氏看著孫家清的眼神一直往容顏身上瞟,雖然他做的極是隱秘,可還是被胡氏給發(fā)現(xiàn),眉頭微蹙,她略一思索便冷笑了起來,這祖孫兩人可真真是膽大包天,以為用這樣的法子把宛儀郡主的名聲搞臭,用容老太太的出事把她告到官府,然后,她們祖孫兩個接下來是又想做些什么,要是她所猜的沒錯,這孫老太太定是打的用那些所謂的人證物證來要挾容顏,讓她就范吧。 至于她們祖孫兩想要容顏做什么,胡氏暫時還不得而知。 不過,在她想來,約摸也就是讓容顏嫁給孫家清或是孫家,并且要帶著貴重嫁妝? 作為宛儀郡主的弟妹,大房的敵對方,胡氏是很樂意看到這種事情的。 宛儀郡主出事,容顏就是救回來,之后還能成什么氣侯? 可若是做為一個母親,胡氏為著孫老太太這等人而覺得不恥,憤怒!同時,對于孫家清這個人更是覺得憎惡!更是在心底深處涌起幾分的慶幸,幸好,當(dāng)初她早早發(fā)現(xiàn)蘭兒對孫家清的那份關(guān)注,想也不想的直接就給掐斷在了發(fā)芽中,不然的話,若是自家那傻丫頭嫁給這么一個中山狼,到時侯只怕連骨頭都得被人給拆了! 她心底一陣陣的后怕,一陣陣的慶幸,只是卻是半個字不曾出聲。 找大房的麻煩呢,關(guān)她什么事兒啊。 對面,孫老太太在感受到莫永成狠厲而威嚴(yán)的視線后,后背上一片發(fā)涼,冷汗浸濕貼身的衣襟,可此刻,已經(jīng)不是她能后退的時侯,再說了,容老太太如今這個樣子,已經(jīng)不能再庇護(hù)她們祖孫兩個,她若是要回老家,需要的銀財數(shù)量極為的可觀,如果這次的事情不成,日后便是回去,她們祖孫兩在族里也沒什么好日子,還不如就此放手一博! 這么想著的時侯,她眼神深處的慌亂和緊張都一點點的沉淀下來,她對著莫永成一臉凝重的行了一禮,“莫大人,老身也是順寧府吳家的人,我夫家更是順寧府名門大戶,百年傳承的孫家,老身雖是一介女流,但也是一個吐沫一個坑,絕非那種胡亂信口開河的無知婦儒,您所要的證據(jù)老身自是有的,只是如今,老身還不能拿出來?!?/br> 不能拿出來? 莫永成臉一下子便沉了下來,“狀是你們告的,證據(jù)也是你們提的,本官是你們帶來容府的,如今,你卻說有證據(jù),但不能拿出來中逞出本官,呵呵,孫老太太,你這樣,是在逗本官玩兒么?還是說,你自諭你們孫家百年世家,所以,并沒把本官這小小的從四品官員放在眼中?”最后,莫永成是眼角豎起,眸底凜冽寒光閃過,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容老太太,你這是輕視,侮辱朝庭命官!” “老身不敢,并非是老身輕視大人,不肯拿出,實在是,老身暫時拿不出。” 莫永成被這話給氣的樂了起來,“孫吳氏,你逗本官玩兒呢是吧?” 孫家清被這狠戾的話嚇的身子一抖,下意識的就要張嘴,卻被孫老太太給搶了先,“回莫大人話,老身不敢,那詞詞實在是老身放到了容老太太的荷包里,老太太貼身放著呢,之前老身怕有人會對老身祖孫做點什么,便想著把證據(jù)放到了我那可憐的小姑子身上,如今她突然消失不見,連帶著這證據(jù)也消失……” 好吧,這是一個理由,并且,還是他不能反駁的理由! 莫永成眼底厲色一掠而過,他看向?qū)O老太太,“那么,證人呢?” 孫老太太一指宛儀郡主,怒聲斥責(zé),“莫大人還是問問她的回春院前幾天消失不見的那小丫頭吧。”言外之意已是很清楚,那小丫頭就是證人,可不知怎的卻被宛儀郡主給發(fā)現(xiàn),然后,她暗中下手,把小丫頭給處置了,這一句話下來,聽的胡氏妯娌幾人不禁都詫異的挑了下眉,特別是胡氏,她素來是心思轉(zhuǎn)的快,為人又極其的敏感,聽到這里就有些狐疑的看了眼宛儀郡主。 難道說,這女人真的對老太太下了狠手,被孫家祖孫發(fā)現(xiàn)。 剛才的那些想法,是她想錯了? 她眼底閃過一抹疑惑,隨即便垂下了眸子,卻是豎了耳朵細(xì)心的聽了起來。 莫永成看著身前的孫氏祖孫兩人,差點給氣樂,“這么說來,你們就是沒有證據(jù)?那么,你們憑什么誣告朝庭御封的郡主?”他啪又拍了下桌子,臉黑的像極了化不開的濃墨,“孫吳氏,孫家清,你們可知道本朝有律,誣告,誹謗她人,以下犯上,乃徒刑?重者可是要砍頭的,孫吳氏,你的膽子好大!” 孫老太太身子哆嗦了一下,在莫永成威嚴(yán)的眼神下差點就癱在地下,可她如今已經(jīng)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哪還有什么后退的路呢,硬生生咬破舌尖兒,她挺直了身子,聲音堅定,“不知莫大人此話何講,老身不明白?!?/br> 事已到此,莫永成也懶得和她多說什么,輕輕一哼,“即是你這樣說,那本官就等你證據(jù)找到,再行審案?!闭f罷這話,他起身對著容顏母女拱了拱手,面色不善的盯了眼孫老太太祖孫兩人,一聲冷哼,就欲拂袖而去,卻被容顏給抬腳攔下,莫永成抬眸,如同鷹一般凌厲的眼神唰的刺向容顏,“不知容三小姐攔下莫某,所為何事?” “莫大人是想這樣直接就走人嗎?” 莫永遠(yuǎn)挑高了半邊眉,“那容三小姐要如何?” 容顏呵的一聲輕笑,“即然這位孫老太太說我娘親對我祖母不利,我這當(dāng)孫女的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我父又不在,即是莫大人接了此案,那么,就請莫大人幫我們找到人可好?”容顏頓了下,聲音犀利,“有大人給我們做個證,我們也好放心?!?/br> 至于放心什么,容顏卻是沒有說出口的。 莫永成卻是一下子就清楚了,他挑了下眉,隨即便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容顏,“容三小姐,好心思!” 容顏學(xué)著他的樣子挑挑眉,神色從容而平靜,“多謝莫大人夸獎。” 有著京兆府衙的人在,又有莫大人做鎮(zhèn)找人,找人的速度自然就迅速起來,不過是半響工夫,便有陸陸續(xù)續(xù)的人前來回報,只是出去的人不少,回來的卻是個個搖頭,只有一個結(jié)果,沒有!莫永成聽著自己的屬下和容府下人們的回報,臉色漸漸沉下來,他扭頭看向容顏,“這容府,可是所有的地方都找了?” 孫老太太點頭搶先開口,“回大人話,是所有的地方都尋了的,一定是她們把人給轉(zhuǎn)移了出去?!?/br> “大人,大人您一定要把這謀害我姑祖母的女人給抓起來,對,把她關(guān)到大牢里,讓她給我姑祖母陪命!” 莫永成狠厲的眼神瞪他一眼,“本官讓你開口了嗎?給本官閉嘴!”他扭頭,刀光劍影般的視線同時在孫老太太身上刺了一下,卻是直接看向容顏,“容三小姐你說,這容府可還有他們這些人沒搜到或是疏忽,忽略的地方?” “回大人的話,的確是有沒搜查過的地方?!?/br> “你胡說,哪里有,容府所有的地方都搜過了的,你別想騙大人?!?/br> 容顏聽著耳側(cè)尖銳的聲音,轉(zhuǎn)身看了眼一臉憤慨的孫家清,輕輕的嘆了口氣,“孫家公子,您是容府的客人,我是容府的主人,您說,這容府,是您知道的多還是我這個主人知道的多?”她無視孫家清眼底的怒意,側(cè)了側(cè)頭,朝著對面臉色肅然的莫永成嫣然一笑,“莫大人,最起碼,咱們?nèi)缃袼诘倪@個院子,您沒派人搜吧?” “這里不可能會有的,我們之前還派人找過的,我都尋過的?!?/br> 出聲的是孫老太太,她冷冷的看向容顏,“你是想幫著誰拖延時間嗎?大人,還請您明鑒!” 莫永成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一擺手,厲聲道,“來人,搜本院!”話罷,看著自己的屬下四散開去,他咪了咪眼,眸光里多了抹意味深長,“容三小姐,可有需要本官的人注意的地方?” “也沒什么,只是老太太身邊的東西貴重,還請莫大人叮囑屬下幾聲,小心,仔細(xì)些就是?!?/br> 莫永成眸光輕閃,點點頭,“即這樣,你去和他們說,讓他們都記得容三小姐的話,若是損壞了什么東西,或是疏忽了什么,本官定重罰?!彼麛[擺手,把面前的茶端起來一飲而盡,身子往后靠在了椅子上,他抬眸,看向容顏的眼神已是多了抹探究——長的是好看,可是,只憑這么一張臉,能迷的住沈博宇么? 他搖搖頭,以著自己對那小子的了解,別說這張臉,就是再美十倍,估計也不會讓他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