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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腹黑丞相的寵妻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覺得禁足可行是一回事,心疼是另一回事,墨問緩緩站起身,長臂環(huán)住百里婧的身子,她沒了魂兒似的,他一勾,她便跌在他懷里,墨問正要開口喚她,卻見百里婧抬起頭,看著高賢,竟笑道:“又是韓曄?他憑什么?我要見父皇……”

    說著,她便大力掙開墨問的懷抱,墨問哪里能抱得住她,被她一推,撞到了墻角上,也不知墨問是不是故意的,他不偏不倚地握住了一旁斷了半截的樹枝,手掌被劃破,血立刻滴下來,潺潺不斷。

    “啊——”

    人多就是嘴雜,相府里的女眷丫頭們眾多,許是從未見過這許多血,紛紛尖叫起來,太監(jiān)總管高賢被唬得一跳,都忘了怎么勸說了:“婧駙馬……”

    百里婧終于因這大的動靜回過頭來,墨問被小廝扶起,站在她十步開外的地方,垂在身側(cè)的左手半個掌面血rou模糊,殷紅的血順著他的指尖往下滴著,墨問并不好看的面容平靜如初,一雙沉靜的黑眸悲憫地看著她,似有千言萬語說不出口,眼中的情緒多樣,卻獨獨沒有責(zé)備。不過一瞬的功夫,地上已聚成一塊血潭。

    不需旁人提示什么,百里婧自發(fā)走回墨問身邊,俯身牽起了他血rou模糊的手,握得緊緊的,“你們還站著做什么,快去請大夫!”

    眾人又開始手忙腳亂起來,估摸著一時半會兒百里婧也出不去,趁著亂,高賢先退了下去,左相也把心往肚子里吞了吞,由下人攙扶著回前院了,臨走時似乎囑咐了墨問幾句,墨問全神貫注地望著他的傻瓜,不曾聽到。

    一道小小的傷口卻流了太多的血,墨問的失血之癥未有一絲好轉(zhuǎn),處理傷口時,他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瞧著百里婧的情緒一點一點穩(wěn)定下來,她輕握著他纏了紗布的手,投入他懷里,哽咽著說道:“對不起……”

    墨問清楚這聲道歉不光是對他說的,或許也是對“死去”的林岑之說的,他不責(zé)備她,俯下身輕吻著她的發(fā)頂,拍著她的背無聲地輕哄……傻瓜,若能換得你回頭,就算是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不管流的是別人的血,還是我自己的。

    ……

    林岑之恢復(fù)模糊的意識是在毒殺案發(fā)生后的那天晚上。他在一片混沌中半夢半醒,頭沉得厲害,耳畔聽得一人道:“你可知你已死了?”

    他萬分不解:“我怎會死了?”

    “你忘了毒發(fā)時的痛了么?”那個聲音繼續(xù)道。

    “毒發(fā)?”他喃喃地重復(fù)了一句,頭越發(fā)地痛起來,胸口的位置也悶得難受,連呼吸都覺困難,那聲音引導(dǎo)著他,一件一件幫他回憶:“記不記得和誰喝了酒?你們喝得很愉快……”

    一道影子忽然就進(jìn)入了他的腦海,他禁不住脫口而出:“二師兄展堂……”

    “就是他,在你的酒里面下了毒……唯有他才知道把握住怎樣的分寸能置你于死地……你們喝了兩壺酒,你半醉,上床歇息時突然覺得頭痛,那痛自腦袋一直蔓延到全身,完全不能動,不能喊,眼睜睜看著真氣在周身游走,消散,然后,氣血沖破七竅,死得既痛且難看……”

    “不可能……”林岑之不相信,他混沌的意識里拒絕接受這個事實:“他為什么要害我……我不信……”

    可是,他剛剛為二師兄辯解過,很快便記起來許多事來,他并非死得無聲無息,毒發(fā)時的痛他記得清清楚楚,明明屋子里蠟燭亮著,明明屋外還有人走過,他聽得見腳步聲聽得見人聲,卻半個字都喊不出,這種毒何其殘忍,親眼感知著死亡的痛楚卻無能為力。

    林岑之徹底沉默下來,死過一次的人,便不惜把所有人往頂壞處想,從前有些被掩埋的記憶也隨之浮了上來,他記起鹿臺山上的師兄弟無故失蹤,記得二師兄一臉邪肆地蠱惑著他和婧小白,打著賭說他們肯定不敢去后山禁地……還有二師兄突然提前下山,又在兩年后突然出現(xiàn),恰好在他放榜的前一夜與他共敘舊情,還是那般邪肆的眉眼絲毫沒變,他隱約看到他的袖口繡著一朵紅色的花,他不認(rèn)識那是什么花……

    昨夜他們談到大師兄和婧小白時,二師兄的唇角彎著,竟連大師兄和婧小白二人各自婚嫁都不覺得驚奇,反而意味深長地笑道:“你覺得以他們倆從前那副樣子,分得開么?再說婧小白又是公主,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也算門當(dāng)戶對,換了我,怎會與她分開?大師兄把她當(dāng)塊寶貝揣在懷里這些年,竟舍得讓別人娶了她,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br>
    他于是與二師兄解釋他所瞧見的現(xiàn)狀,終于使得二師兄相信他們兩人真是分了,二師兄這才似乎接受了事實,可現(xiàn)在想來,他的眼底卻并沒有多少認(rèn)同的意味。他記得那夜二師兄臨走之前,回頭笑道:“若是三師弟明日高中,可通知大師兄與婧小白,兩年多不見,我們幾個人趁此機(jī)會聚一聚也好……怕只怕明日的太陽出不來了呢?!?/br>
    二師兄展堂的為人從來都是如此奇怪,鹿臺山上與他關(guān)系好的師兄弟寥寥可數(shù),他行事獨來獨往,卻沒有大師兄那般平靜淡然,總給人以咄咄逼人的壓迫感,所以,他們幾人與展堂只是泛泛之交。

    是啊,不過是泛泛之交,兩年后突然與他如此熟絡(luò)起來,似乎兩人從前好得不得了,竟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開始秉燭夜談豪爽暢飲,到底是誰太愚鈍?不僅如此,二師兄在鹿臺山上時常與大師兄為難,處處針對大師兄,不管是切磋武藝還是下山游學(xué),總要與大師兄一較高下……

    大師兄……

    記憶如潮水沖刷過般一點點清晰起來,林岑之記起那次他與婧小白闖入后山禁地,在走散了之后,看到大師兄抱著婧小白突然出現(xiàn),洞xue中幽暗,大師兄的白衣?lián)踝×饲胺降蔫偨鹌崮竟?,可他隱隱約約看到棺木周邊凸出的金龍的一只爪子上染著血,大師兄眼神中帶著刻骨的森冷,看著他時滿含殺意。

    那天起,婧小白病了,昏迷不醒,諸多的師兄弟被后山禁地的可怕嚇住,紛紛離開了,而二師兄展堂在三天后也提前下了山,從此再沒出現(xiàn)。

    誰離開了?誰又被掩埋在那個禁地之中?他們所有人說的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后山的禁地一直由大師兄看管,人人都相信只要有大師兄在,就不會出事,他們師兄弟個個都會安全,而二師兄偏偏慫恿他和婧小白去闖禁地,差點陷入生死之局,如果之前誰進(jìn)去了都活不了,為何他和婧小白卻安然無恙地活著出來了?

    哪件事是偶然?誰在撒謊?又是誰用只手遮天的手段瞞了他這么久?記憶都可以被抹去,還有什么抹不去?如果那些安寧愜意的日子都是虛假的,還有什么值得信賴?會不會連師父也……

    大夢方醒,林岑之忽然都想明白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只覺得一陣陣心寒后怕,那些師兄弟的失蹤肯定與二師兄和大師兄有關(guān),誰最道貌岸然,誰又最邪肆難測?

    想到這里,林岑之突兀地睜開了眼睛,他不能死!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許多事他得弄清楚,絕不能任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無邊的黑暗之中,連一盞燈火也無,那個方才一直在他耳邊說話的人也不見了,是錯覺還是另一個圈套?他剛剛心里所想有沒有說出來,他也記不清了。

    可這些都無所謂,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必須要找二師兄或大師兄問個清楚!

    ☆、第149章

    林岑之雖未死,卻因中毒全身功力只剩一二成,他勉強(qiáng)坐起來,摸索著打開了房間的門,發(fā)現(xiàn)所在的地方幽深僻靜,遠(yuǎn)處燈火朦朧,隱約傳來絲竹聲聲,布局也雅致非凡。他疑惑著跨出門檻往院中走了兩步,混沌的腦袋才總算弄明白身處何地——竟是碧波閣后頭的小倌坊,他之前誤打誤撞闖進(jìn)來過。

    果不其然,前方竹影中忽然鉆出來兩個人,勾肩搭背十分親密,瞧見他,其中一個眼睛一亮,眼神格外嫵媚,而另一個則充滿了戒備,將懷中人攬得緊緊的。

    那嫵媚的小倌體態(tài)風(fēng)流,對林岑之軟語挑逗道:“公子一個人么?若是沒有相好的,可翻奴家的牌子,奴家名叫段袖?!?/br>
    他話音剛落,身邊著華服的男人立刻占有欲十足地將他帶入懷中,怒道:“他沒有相好的與你何干,你可是我的人……”轉(zhuǎn)而怒視著林岑之道:“誰敢招惹我的段袖兒,爺剁碎了他喂狗!”

    若是平日,瞧見兩個男子打情罵俏,林岑之興許會覺得惡心,避之唯恐不及,可此刻他卻全然沒有把他們的任何一句話放在心上,沉著臉徑自從他們面前走過,聽到身后那個自稱段袖的小倌咦道:“……這人好生熟悉,似乎先前在哪里見過……”

    “乖段袖兒,你可別不識好歹,爺專程來找你,你卻當(dāng)著爺?shù)拿婺钪匀耍颊f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竟與前院的娘們兒沒什么兩樣!”

    “哎呦,墨三爺,您別生氣嘛,今日因為武狀元遇害一事城里頭守衛(wèi)森嚴(yán),您是左相府的三公子,叫人看到您在這地方,傳出去名聲不大好,段袖兒是擔(dān)心三爺您的前程,您還是快些回去吧?!?/br>
    “放屁!誰敢傳出去?整個盛京城,誰不認(rèn)識我墨洵?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們!走,陪爺進(jìn)去喝酒,爺今晚不回去了!”

    林岑之走得急,沒有聽清他們后頭的話,出了碧波閣,直奔城西晉陽王府而去,二師兄神出鬼沒行蹤不定,大師兄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剛?cè)胍梗置嫔系娜伺c往日相比明顯少了許多,越往城西,越是僻靜,林岑之躍入晉陽王府圍墻之內(nèi),朝著燈火最亮的那間房潛去,本以為是大師兄和落公主的臥房,可聽里頭的聲音卻不是,房間里的人一開口便叫他的步子再無法邁動。

    “公主,人已經(jīng)死了,地圖也不曾拿到,該怎么辦?”是個男人的聲音。

    一道溫婉的聲音沉著地應(yīng)道:“無妨,雖然他人是死了,可圖也畫了大半,既然拿不到完整的布局圖,這草圖倒也湊合,你拿著這封林岑之親筆書寫的信明日啟程前往鹿臺山,務(wù)必速去速回,但……若是找不到任何線索,你們……就不用回來了。記住了么?”她最后那句話異常狠戾,氣質(zhì)完全不同往日。

    “是,公主,屬下定當(dāng)謹(jǐn)記,若不能完成任務(wù),便自刎謝罪?!蹦悄腥舜饝?yīng)得異常干脆。

    “你也不必說得那么信誓旦旦,自刎謝罪事小,任務(wù)比你的命重要百倍,主子的吩咐就是圣旨,否則,養(yǎng)你們這些奴才做什么?”百里落的語氣夾雜著nongnong嘲諷,全然一副居高臨下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

    那男人停頓了半晌,略略遲疑地答道:“屬下明白?!?/br>
    接著房間里安靜下來,百里落似乎終于滿意,帶著笑說道:“哼,林岑之那個蠢貨,就算今日不死,明日也逃不過算計,都這么大的人了,別人說什么便信什么,半點不過腦子,好騙到如斯地步,很難想象他與韓曄竟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贝蠹s是沒有得到答復(fù),她很不痛快地擰了擰身邊丫頭的胳膊,罵道:“說話??!”

    “公……公主,雖……雖然林岑之與駙馬不能比,與婧公主倒是極為相配,都是一樣的幼稚無腦。”那丫頭唯唯諾諾地開口,聲音里帶著隱忍的哭腔,半是害怕半是疼。

    “百里婧那個賤人,本宮總有一日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她幼稚無腦簡直是夸贊了她?!卑倮锫淅浜叩?,嘲諷的意味更濃。

    林岑之在墻角處聽得大怒,身體卻僵硬得厲害,那個裝了許久無辜弱女子的落公主竟有著一副蛇蝎心腸,他究竟有多愚蠢,才會被她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說什么去鹿臺山拜謁師父他便信了,還為她寫了入山的信件畫了地圖……

    地圖?想起這個,林岑之摸向自己的懷中,一摸一個空,那張費了不少功夫畫出來的地圖不見了!

    他擰緊眉頭細(xì)細(xì)想,毒害他的是二師兄,難道藏寶圖也是二師兄拿走的?

    不會。他很快否決這種可能。同為師兄弟,二師兄展堂對鹿臺山的了解不會比他少,展堂若是打什么主意,根本不需要他畫好的地圖。

    若不是展堂,又會是誰?百里落這個女人謊話連篇,她派人去鹿臺山想做什么,不僅如此興師動眾,她的計劃里還牽扯到婧小白……林岑之苦想,卻一無所獲,腦子里如一團(tuán)斬不斷的亂麻,他按在門上的手越捏越緊,終于將木制的門板摳穿了一角,發(fā)出“卡擦”一聲脆響,里屋的人立刻警覺,飛身掠了過來,聽衣衫飄動的聲音,想必武功也不會弱。

    林岑之再沒時間去驚訝,他學(xué)聰明了,在得到結(jié)果之前,他斷然不能與他們硬拼,百里落是一國公主,即便沒有武功,也可輕易置他于死地。他匆匆后退,腳步聲在他身后響起,有人追來了,忽地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那人出手的速度太快,功力也極為高深,林岑之還來不及反抗,人已經(jīng)被帶入一間屋子。借著燭火的光亮,林岑之瞧見面前背著燭火站立的人,正是素來云淡風(fēng)輕冷靜持重的大師兄韓曄。

    韓曄負(fù)手而立,默不作聲地看著他,似是在等他先開口,林岑之的性子終究魯莽些,一見到韓曄,便急迫地上前一步質(zhì)問道:“大師兄,告訴我,為什么!”

    “為什么?”韓曄似是不明白地反問,然而他的聲音冰冷如霜,林岑之太過激動,不曾察覺到。

    韓曄明顯在裝傻,一瞬間激起了林岑之的怒意,他把想起來的記憶一股腦兒全抖了出來:“大師兄莫不是以為自己天下第一聰明,能夠瞞過所有人?曾經(jīng)做過的事永遠(yuǎn)不會埋在地下,鹿臺山上的師兄弟們相繼離開,根本不是因為禁地出了怪異的事,所以他們害怕地逃回家去,他們已經(jīng)死、了!”

    林岑之將“死了”二字咬得極重。

    韓曄無動于衷地聽著,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

    林岑之繼續(xù)道:“兩年前,我和婧小白因為展堂的慫恿偷入后山禁地,當(dāng)時,因為岔路太多,我跟她走散了,我看到所謂的禁地其實是一座地下陵墓,墓主人不僅富足,身份還十分顯赫,停在那里的是一副罕見的鑲金梓木棺槨,棺槨的四個面上都浮著金龍。五爪飛龍是皇族的標(biāo)志,棺槨上的圖騰樣式也特別,并非大興國的日月同輝盤龍旗,也非西秦的蒼狼白鹿旗,整個天下除了東興西秦兩大皇族,斷不會出現(xiàn)第三個。但是,我不知道的并非不存在,大師兄知道的事遠(yuǎn)比我多得多,也許你知道第三個皇族是什么……”

    “后來,我所有關(guān)于地下陵墓的記憶都被抹去,這兩年即便斷斷續(xù)續(xù)想起一些卻都沒有此刻記得清楚。我記得大師兄抱著婧小白出現(xiàn),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是不是大師兄用了同樣的辦法讓婧小白忘記了所看到的東西?我不信那么多的鮮血淋漓,婧小白會在清醒過后只字不提,分明是有人想讓她忘記!大師兄真會演戲,一演就演了這些年,婧小白什么都不知道,被你瞞了這么久。哦,不,不僅是婧小白,還有木蓮,師父,師兄弟們,人人都覺得你清白持重,他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相信,可是,你卻騙了他們!”林岑之越說越激動,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門外有整齊的腳步聲此起彼伏,林岑之壓低了聲音重重道:“大師兄,告訴我,告訴我實情,若我今日不明不白死在毒酒之下,便再也沒有機(jī)會知曉所有真相了!”

    許是聽到“毒酒”二字,韓曄的表情總算有了些微波動,問道:“誰下的毒?”

    “展堂!”林岑之咬牙切齒道。

    韓曄的星目微微一縮,可這個答案卻并未出乎他的意料,他仍舊沉著自若地面對林岑之的狂躁和憤怒。

    “大師兄,你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是為什么?地下陵墓里葬的人是誰我沒有興趣,可是我想知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殺害那么多的師兄弟?你的劍染了無數(shù)的血,為何還能如此淡然,假裝什么都不曾做過?”

    還是得不到任何答復(fù),林岑之氣急攻心,轉(zhuǎn)身暴怒而走:“呵呵,我真傻,即便你說了又怎會就是真的?我要去找婧小白,我要把一切都告訴她,我要讓她看清你的真面目,知道她曾深愛的人何等卑劣……”

    什么都能忍受,可這一句卻真真觸到了韓曄的軟肋,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閃到林岑之面前,舉起手臂一把扼住了林岑之的咽喉,將林岑之重重抵在了冰冷的墻上,林岑之的腳離了地。

    韓曄的神情仍舊淡然,可眼眸中刻骨的殺意與那日山洞里瞧見的一模一樣,他開口,聲音冰冷徹骨:“不是她,你以為自己可以活到今時今日?”

    林岑之的喉嚨被扼住,眼睛死死地盯著韓曄,他張了張口,吐出幾個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字來:“你不配……不配讓婧小白喜歡你這么久,她若是知道,會恨你一生一世……”

    韓曄的眼神更冷,殺意越來越濃,在他下手掐斷林岑之的脖子之前,林岑之的眼中含著淚,已然吐不出聲音,只是張著口型問道:“大師兄,你愛過婧小白么?你待我們真心過么?”

    韓曄的手沒有任何一絲猶豫,骨節(jié)收緊,捏斷了林岑之的喉骨。

    ☆、第150章

    韓曄沒有回答,他的手甚至沒有任何一絲猶豫,骨節(jié)收緊,捏斷了林岑之的喉骨

    一滴一滴的鮮血順著林岑之的嘴角滴落在韓曄白色的衣袖上,染出一朵朵刺目的花。韓曄看著那血花驀地松了手,林岑之順著墻慢慢地滑坐下去,頭歪在一邊,雙眼凸出,至死都不能瞑目,他想要的答案一樣都不曾得到,卻死在了曾經(jīng)最信任的人手上。

    韓曄的手背到身后,越收越緊,唇抿成一條線,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世上的血腥那么多,如此動蕩不安穩(wěn),他絕不能讓林岑之告訴她,絕不能!仲夏之夜,竟如此寒涼,周遭皆是可怖,這些年來,他對不起很多人,甚至對不起自己,可是,即便走到如今這般不堪的田地,他的愛情仍不允許任何一人來評判對與錯。

    大師兄,你愛過婧小白么?你待我們真心過么?

    真心與否,天知地知我知,便已足夠。

    白日里武狀元死在了寄宿的客棧,整個大興國想必都已傳開,如果再讓人發(fā)現(xiàn)他死在晉陽王府,又不知會引來多少麻煩,所以,即便林岑之死了,也不可能有葬身之地,永遠(yuǎn)只能委屈枉死。

    韓曄走出那間屋子,見府內(nèi)燈火通明,他的妻落公主正站在院中,命令侍衛(wèi)抓住刺客。韓曄隔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瞧著侍衛(wèi)們的忙亂,慣常清淡的眉眼掃過百里落,天上無月,他的星目也晦暗一片。林岑之能聽到的,他自然也一樣不少地聽了去,百里落這個女人處心積慮布置了這么久,原來是有這個打算……想要線索是么?

    給你便是。

    給你轟轟烈烈舉國皆知的線索。

    晉陽王府里遭遇了刺客,身為主人的晉陽王世子竟轉(zhuǎn)身便走,對懷有身孕的妻子也沒半句安慰,連一絲做戲的心思也無,他的白色衣袖背在身后,擋住了那幾朵開得艷麗的血花。

    ……

    “婧小白,你怎么失蹤了一個晚上,稀里糊涂就和大師兄在一起了?大師兄說了喜歡你了么?”三師兄是名不虛傳的鹿臺山第一八卦,總要鬧得婧小白下不了臺面

    那個清晨,韓曄抱著快沒命的她從后山的深坑里回來,整個鹿臺山都傳開了,來看熱鬧的不在少數(shù)。韓曄替她包扎好了腳傷,她再次把那只毛絨絨的小白兔掏出來送給他,這次,韓曄抬眼看了看她,沒出聲,收下了。

    婧小白是個不要臉的死心眼,以為韓曄收下了禮物便是接受她了,她那天早上還親了他呢!吧唧一聲,全無矜持。

    被三師兄這么一問,婧小白頓時有點摸不清了,怎么,難道這還不算在一起了?大師兄確實沒說過喜歡她呢,他甚至連面色都沒怎么變,喜歡與否,就那么難表達(dá)么?

    婧小白喜歡大師兄韓曄,整個鹿臺山上的人和那些花花草草恐怕都知曉,三師兄怎么會不知道,他卯足了勁來看她的笑話。

    “廢話!我當(dāng)然和大師兄在一起了!你,還有你們從此以后都要叫我嫂子!”十三歲的婧小白,渾身上下的街頭惡霸氣質(zhì),斬金截鐵趾高氣昂地宣布,仿佛聲音大了,說出的話就自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