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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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吹一吹 “師尊……”青鶯站在青鳶身側(cè),怯怯地喊了云采夜一聲,云采夜聞聲便向她望去,“為什么小師弟,不是青字派的……” 聽到青鶯的疑問,云采夜也愣了片刻。 他的弟子們,入了云劍門之后,便會得到一個青字開頭的道號。而他為阿丑取名為燭淵,是因為阿丑破殼的那個夜晚,他于黑暗中見到阿丑暗紅色的雙眼,未覺害怕,而是心生溫暖,如同那黑暗深淵中的點點燭火。 但是他肯定不能把這個緣由說出來,于是云采夜就隨意扯了一個理由:“阿丑不是人身,自然不能以青開頭,日后若是我再收其他妖靈族為親傳弟子,也是如此。” 按理來說,收徒大典進(jìn)行完畢后,就帶燭淵認(rèn)識師兄師姐們。但燭淵剛剛受了打擊,現(xiàn)在還縮在云采夜的懷里啜泣著,只能再尋其他時間。云采夜嘆了口氣繼續(xù)囑咐道:“你們小師弟雖然面容有疵,但生性嬌弱純善,你們?nèi)蘸笕f萬不可欺負(fù)他?!?/br> 云采夜的大弟子青川,帶頭沉聲應(yīng)道:“是!師尊!” 雖然吩咐下去了,但是云采夜還是不怎么放心。想來想去,決定還是讓燭淵和自己一起住在水云閣,反正水云閣房間那么多,隨便劃出一間給他住就好了。等燭淵長大些,再去與師兄師姐們同住吧。 此令一出,云劍門年齡小些的女弟子紛紛落淚啜泣,就連青鶯都紅了眼眶:“小師弟命真好,師尊那么喜歡他。” 青鳶心中也是酸澀不已,但是大師姐不在,她們這些女弟子根本就沒有訴苦的對象,只能顫聲安慰道:“大家都是同門弟子,萬萬不可生嫉妒之心,對小師弟不好,聽到了嗎?” “是……”女弟子們垂著頭,黯然神傷地應(yīng)道。 而此時被整個云劍門妒忌不已,令整個仙界震驚萬分的燭淵,也很黯然神傷,一直縮在云采夜懷里不肯抬頭。 酒嶷帶來了一壺梨花清酒,云采夜按照老規(guī)矩,在無花亭里和他相聚。酒嶷舉壺給云采夜倒了一杯,又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也給燭淵倒了一杯。 “阿丑?!痹撇梢褂弥讣廨p輕撓了撓燭淵的脊背,柔聲喊了幾句,燭淵才眼含兩包淚花,從云采夜懷里抬起頭來,“手很痛嗎?怎么一直含著?!?/br> 云采夜見燭淵把剛剛放精血用的胖掌含在嘴里,以為他痛,便用輕柔的力道將胖掌從燭淵嘴里扯出,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剛剛被劍氣割開的地方還在滲著血,鱗片外翻露出里面粉紅色的嫩rou,燭淵搖著胖掌,又是“嗚桀嗚桀”地哼著,分明是在渴求云采夜的安慰。 但云采夜看到這傷口卻是一愣,他記得自己放了血之后便為燭淵治好了傷口,難道是他記錯了? 尋思不到緣由,云采夜輕握住燭淵的胖爪,學(xué)著凡間那些在孩子跌倒哭泣時哄人的父母,念念有詞:“痛痛飛飛~呼——” 云采夜笑著對燭淵的傷口吹了一口氣,之后那傷口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長好了,燭淵見此睜大了眼睛,似乎是被著奇異的景象驚呆了。 酒嶷也在一旁,被云采夜這番舉動嚇得魂不附體,長大嘴巴:“采采、夜……你你你??!” 一連三個你,酒嶷都沒說出下一句,云采夜瞅了他一眼,便舉起白玉酒杯,湊到燭淵嘴前:“這是梨花清酒,阿丑要不要嘗嘗???” 燭淵嗅到酒香,就著云采夜的手舔了幾口,眼睛一亮,三下兩下就把酒杯里的酒舔光了。然后盯著桌上的酒壺,又回頭望望云采夜,睜得大大的暗紅色眼睛里滿是渴望。 “只能喝一杯。”云采夜點了點燭淵的鼻尖,卻沒有慣著他由他胡來。 于是云采夜就看到懷里的這個小東西失望地垂下了頭,然后又縮進(jìn)他懷里,只露出半邊臉望著酒杯,兩只胖爪緊緊地扒著自己的衣衫。 “你怎么不喝?”云采夜拿過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這酒不錯?!?/br> 酒嶷搖著頭,神情恍惚地說道:2“你騙我,這酒我以前給你喝過,你說的是尚可。” 云采夜:“……” “咳——”干咳一聲,云采夜主動為酒嶷倒了一杯酒,“我當(dāng)時肯定沒仔細(xì)品嘗,這酒真的不錯。” 酒嶷還是搖搖頭,眼神更加迷離了:“我們認(rèn)識已有兩萬年之久,但你只為我倒茶,從不為我斟酒,說酒會迷惑人心,不能多飲?!?/br> 云采夜:“……” 將酒杯放下,云采夜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震驚于我今日的舉動,但若是阿丑不是這幅黑糙皮囊,而是細(xì)皮嫩rou的稚嬰,你肯定不會如此吃驚。” “酒嶷?!痹撇梢灌嵵氐睾傲艘宦暰漆诘拿?,成功喚回了酒嶷的神智,“燭淵是我的親傳弟子,我希望你能待他如其他人一般,不要有任何偏見?!?/br> “唉……我知道啦?!本漆趪@息一聲,抹了一把臉,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圓環(huán)串鈴,搖得叮叮作響,對著燭淵慘笑著說道,“來,這是你嶷叔和歩醫(yī)叔一齊送你的小玩具?!?/br> 云采夜不僅樣貌出眾,劍術(shù)也是獨(dú)霸仙界,巴結(jié)他的人數(shù)之不盡,每天都有人把奇珍異寶當(dāng)不要錢的玩意往云劍門送。酒嶷自知拿不出多好的靈寶贈與燭淵,況且云采夜這樣寵愛他,若是他再送些珍貴的東西,恐怕會引起云劍門其他弟子的妒忌。想來想去,便和歩醫(yī)一起到凡間買了個小孩子都喜歡的鈴鐲。 燭淵從云采夜懷里探出頭,望望鈴鐲,又看看云采夜,濕漉漉的眼睛十分無辜。 云采夜笑得越發(fā)溫柔,揉揉燭淵的腦袋:“拿著吧。” 哎唷,看這小眼神,真軟乎啊…… 得到了云采夜的準(zhǔn)許,燭淵伸出自己的尾巴,把鈴鐲勾起——他的手太短了,根本夠不到鈴鐲的。 酒嶷看見云采夜和燭淵的眼神互動,終于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雖然是丑了點,但是夠聽話,也是不錯了?!?/br> “那是自然?!痹撇梢谷∠聽T淵尾巴尖上的鈴鐲,拿在手里逗燭淵玩,“阿丑最乖了?!?/br> 算是得到了一些寬慰,酒嶷點點頭同云采夜告別:“我明日和歩醫(yī)再來看燭淵,今日就先回去了?!?/br> 在酒嶷走后,云采夜便抱起燭淵,向水云閣走去。燭淵趴在云采夜肩上,冷冷地看著酒嶷離去的方向,眼里半點淚花也無,根本就沒有望著云采夜時的那副軟乎勁。 如同兇獸一般的暗紅豎瞳危險地瞇起,在被云采夜摸了幾下脊背后又軟了下來。 云采夜將他臥房旁邊的一個小暖閣改造了一下,弄成了燭淵的臥房。 他還從小金庫拿了幾根萬年十方玄靈木,拜托天界的木工匠做成搖籃軟床,用來哄燭淵睡覺,而燭淵還是蛋時用的那兩塊熾炙絨布也被云采夜拿了過來,墊在軟床里,保證燭淵睡覺的時候不會被凍到。 “阿丑……阿丑……”燭淵被云采夜放進(jìn)了搖籃軟床,用軟錦被細(xì)細(xì)裹好,一邊搖晃著小床,一邊輕聲喊著燭淵的小名。 燭淵剛剛被云采夜放下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yīng),晃著兩只胖爪想要抱抱,但后來見云采夜并沒有離開,也就放下兩只胖掌,縮進(jìn)被子里,望著云采夜極為眷戀地低喊幾聲。 “嗚桀……”燭淵的叫聲細(xì)細(xì)軟軟的,云采夜聽了后眉眼都舒展開了,眼睛微微瞇起,蕩起無邊柔光,眼尾泛起一抹紅暈,襯得整個人仿若桃花,竟有幾分明艷。 這也是云采夜在他人面前不怎么笑的原因,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我只是對你笑一下,你竟然就想上我? 但云采夜在燭淵面前卻沒有這個擔(dān)憂,燭淵還那么小,更是他親自孵化出來的小徒弟,是三萬年來……唯一和云采夜那么親近的人。弟子們不敢與云采夜親近,是怕褻瀆他們心目中澧蘭沅芷,宛若高嶺之花的師尊;其他人不敢與云采夜親近,是怕克制不住自己,被云采夜發(fā)現(xiàn)端倪后拔劍切磋。 云采夜本來就喜歡軟乎乎的小孩子,但仙界已經(jīng)很久沒有仙嬰出世了,就算有,也不可能讓云采夜來帶。而燭淵的出現(xiàn),讓云采夜奶孩子的愿望得到了滿足,再加上云采夜本來就對他有幾分愧疚之心,看到燭淵這么乖,這么依戀他——更是整顆心都軟乎都要化了見燭淵閉上了眼睛,在小床里縮成一團(tuán),云采夜還以為他睡著了,于是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小暖閣回房打坐。誰知道他才走出一半距離,睡著的燭淵便猛地睜開眼睛,四處看了下,在沒有發(fā)現(xiàn)云采夜的身影后馬上翻身從被窩里鉆出,扒到床欄邊盯著云采夜就要出門去的背影。 “呯——”云采夜細(xì)白的手指剛撫上門框,就聽到背后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響,他連忙回頭一看,竟然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的燭淵摔倒在了地上。 他四肢大開的趴在地上,嗚嗚噎噎地哼唧著。但是一雙暗紅色的大眼里卻滿是淚水,正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極為委屈地望著云采夜,似乎是在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離開自己。 取精血的時候,云采夜就知道燭淵這一身黑鱗究竟有多厚多硬,想來唯有無妄海的青眼蚺蟒能夠一較高下,這樣輕輕一摔,肯定不會有外傷。 但如果燭淵受的是內(nèi)傷呢?畢竟?fàn)T淵才剛出生,內(nèi)里的骨骼想必不會堅硬到哪里去,看他的表情也不似作假,哪有這么小的孩子就有如此逼真的演技呢? 云采夜不禁面露心疼,快步過去將燭淵輕柔地抱進(jìn)懷里,連聲問道:“怎么了這是?阿丑摔疼了沒有?” 一嗅到云采夜身上的淡淡竹香,燭淵便安靜了下來。他隨意哼哼了幾聲,靠在云采夜懷里蹭來蹭去。云采夜見問不出什么所以然,只得小心地將燭淵放回?fù)u籃小床里,重新哄他睡覺。 誰知道云采夜手才伸出,燭淵就像被人狠狠捅了幾刀一樣扯著嗓子嘶叫起來,兩只胖爪也緊緊地揪著云采夜的衣裳,連粗胖的尾巴都纏了上來,眼眶里原本只是打轉(zhuǎn)的淚花徹底落下,哭得好不傷心。 “桀——桀——?。?!” 云采夜被燭淵突然的慘叫驚住了,又把他抱進(jìn)懷里安慰著,燭淵哭了一會便息了,只是在云采夜懷里一抽一抽的,暗紅色的圓眼一眨不眨盯著云采夜,生怕他離開自己。 云采夜不是什么極其蠢笨癡呆的人,燭淵這樣一鬧騰,他便知道燭淵是不愿離開他,不想一個人睡覺才有這番動作的,于是嘆了一口氣,拍拍燭淵的脊背:“好了好了,你和我睡吧。這暖閣等你大些時候再來住?!?/br> “嗚桀……”燭淵聽到云采夜的話,叫聲軟和了下來,一甩一甩的尾巴暴露了他興奮的內(nèi)心。 “你真是塊牛皮糖?!痹撇梢骨鹗种福跔T淵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燭淵被師尊教訓(xùn)了,眼神頓時變得可憐兮兮的,伸出胖掌抱住云采夜還未離去的手指,用下頜蹭著。 恰逢這時,水云閣內(nèi)院里的桃花苑飄來一陣蓮香,云采夜見燭淵剛剛哭過,就帶他到內(nèi)院看看花。 月掛中天,星河如緞,月光同星輝一齊細(xì)細(xì)灑下,映得蓮塘滿池銀鱗。 云采夜抱著燭淵走上沐月圓臺,拿出早上酒嶷送來的那個小鈴鐲,晃著它逗弄燭淵。燭淵看到云采夜隨身帶著其他男人送來的東西,暗紅眼瞳中閃過幾絲意味不明的情緒,又佯裝開心地追著鈴鐲玩耍。 結(jié)果不一會,那個鈴鐲就被燭淵大力的拍扁折彎了。云采夜望著自己手上銀鈴成片,圓環(huán)扭曲的鐲子沉默了半晌,燭淵似乎感到自己做錯事了,含住右掌無辜地歪著頭。 都說月下看人,人美三分。 云采夜此刻沒有束發(fā),任由及踝青絲隨意散著,他坐在石椅上,去了紫衫,白色的仙衫在風(fēng)中連著發(fā)絲微微飄動,纖長的睫毛微垂,斂去了墨瞳眼底的瀲滟波光,如玉的肌膚因笑而沾染上幾分薄紅,竟比這水云閣中的美景還要美上幾分。 但僅有燭淵一人得見。 “咦?”云采夜拿了自己束發(fā)用的紫檀木簪給燭淵把玩,燭淵也認(rèn)出了這東西是他師尊一直戴在身上的,不再搗亂,而云采夜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桃花苑邊的桃花樹已生了花苞。 一朵一朵相互憐挨著,似怯弱的西子等人來賞,不由輕嘆一聲:“今年的桃花,怎么開得如此早?” 燭淵順著云采夜的目光,看向池畔,沒看出什么特別的東西,又轉(zhuǎn)回來繼續(xù)望著他的師尊。 云采夜低笑一聲,握住燭淵的胖掌晃晃:“等你再大些,師尊就帶你去個地方。” “嗚桀……”燭淵低鳴一聲,像是答應(yīng)了,引得云采夜笑容越發(fā)清艷,但是他卻沒看到燭淵眼底的幽光。 第10章 見一見 閣外陽光燦爛,輕若薄紗的流云緩緩流淌著。 一瓣蓮花輕輕掉落入池,蕩起一圈漣漪,撞到其他蓮葉又緩蕩回來。如此美景原本應(yīng)當(dāng)叫人心曠神怡,但閣內(nèi)的云采夜在睡夢中卻覺得胸上壓著一塊巨石,令他呼吸困難。 待醒來后他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隆起一個大包——原來是燭淵鉆進(jìn)了他的中衣,四肢攤開、肚皮朝下與他的胸膛緊緊相貼,才使他感覺胸悶。 云采夜從未與人如此親近,這感覺十分奇異。他甚至能感受到燭淵呼吸時的溫?zé)釟庀姙⒃谧约旱牟鳖i處,帶起一陣陣酥癢。 若是無事,他倒是愿意讓燭淵再睡一會的,但今天他得帶燭淵去認(rèn)一下其他幾個弟子。 于是云采夜揪起懷里這一黑坨的頸部,將他從自己衣服起抽出來,輕輕晃著他:“阿丑,醒醒?!?/br> 燭淵黑色的眼瞼微微顫動,半晌后才完全睜開,睡眼惺忪地望著云采夜,暗紅色的眼瞳里盡是疑惑。云采夜摸摸他的側(cè)臉,柔聲說道:“不能再睡了,今日你要去見見各位師兄師姐?!?/br> 師兄師姐?! 聽到云采夜的話,燭淵精神馬上來了。其實他早就醒了,只是貪戀云采夜懷里的體溫,所以才一直縮在青年衣服里遲遲不肯“醒來”。但云采夜剛剛說的話卻讓他驀然醒悟——這人還有其他徒弟! 這段時間云采夜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十分感動,可他卻差點忘了……這人的徒弟可不止自己一個!自己并不是他唯一的弟子! 原先有多感動,燭淵現(xiàn)在就有多懊惱,他的弟子那么多,照顧自己的手法又是這樣嫻熟,肯定是以前練多了! 昨夜,他如愿以償?shù)嘏郎狭诉@人的床,睡了一夜之后,他在心底默默立誓,要永遠(yuǎn)睡在這里。卻沒有想到,也許在他之前就有其他弟子和他一起睡過了! 還男女都有!簡直太過分了! 云采夜收拾妥當(dāng),便抱起從醒來就一直蔫噠噠的小徒弟向外走去。 他捏捏燭淵的胖肚子,然而下一刻燭淵便懨懨地翻了個身,往他懷里縮去,不肯把臉露出來。云采夜見此不禁有些奇怪——為什么小徒弟一早醒來眼神就這樣哀怨,難道是沒有睡夠嗎? 再仔細(xì)一想,凡間的嬰孩成長都是需要充足的睡眠的,而他的小徒弟才破殼不久,雖然是靈獸,但想必也和人間嬰孩差不多。但自己今日竟然這么早就將他叫醒了,肯定是沒睡夠。 算了,今日早去早回,明天再讓燭淵多睡一會吧。忖罷,云采夜便抱著燭淵,緩步走在石棧橋路上。 小樓有風(fēng),吹過云采夜的長袖,輕輕撩起紫紗衣袂,使內(nèi)里白衣上銀繡的祥云若隱若現(xiàn),帶出一陣清幽的竹香。過往的門中弟子們紛紛彎腰,不敢直視門主的容顏,唯恐就此褻瀆了他。 察覺到云采夜將他帶到了別處,燭淵趕緊抬起頭來,爪子卻將云采夜的衣袍拽得更緊,生怕有人奪去了他分毫的注意力。但這一抬頭,便讓燭淵看到了與他的傳承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風(fēng)光景色—— 重重云山,巍峨石峰,蓊郁翠林,千丈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