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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你太丑了我拒絕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喟嘆一聲,燭淵將臉貼上云采夜的猶如綢緞般滑膩的胸膛,輕輕摩挲著,感受著耳邊的陣陣心跳聲,這人與他如此親密,如此靠近,只需伸出手去就能將他抱個滿懷。

    鼻尖縈繞著青年身上特有的竹香,如同飲下了這世間最烈的口藥,頃刻間就點燃了他滿身yuhuo。燭淵低下頭,眸色更深了幾分,暗紅色的眼瞳里醞釀著洶涌的情欲。這密道中的黑暗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仍然能看清云采夜白皙如玉的胸膛,和因接觸到冷空氣而陡然挺立的淡色口口,它們在冰涼的空氣中,隨著云采夜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吸引著他【留個評然后到微博或者群里坐車】——他也確實這么干了。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燭淵迅速幻化成藍色星塵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在密道的另一處。他調(diào)整好情緒,皺起眉,忽然大聲一邊喊著:“你是誰?!快放開我?guī)熥穑 币贿叧撇梢古苋ァ?/br>
    云采夜尚沉浸在射精后的脫力中,還未發(fā)覺壓在身上的人何時離開,就聽到一陣低聲的男音在密道另一端響起,由遠及近,下一刻,他便被人從地上扶起,解下了蒙住眼睛的布條。

    他一抬眸,就撞上一對如血般暗紅的眼眸,云采夜怔了怔,恍惚道:“……燭淵?”

    “是我,師尊?!睜T淵舔舔下唇,用沙啞的聲音回答道。

    第31章 騙一騙

    這聲音喚回了云采夜的所有心智,他眼睛猛然睜大,想起自己現(xiàn)在近乎赤裸,腹部還有未涸的白色液體,整個人狼狽又口口的不堪模樣,連忙推開燭淵拽緊衣領(lǐng)背過身去,急促地喘息著。

    燭淵望著自己空落落的雙手,在云采夜背后勾起唇角,說出口的話語卻帶著濃重的不解與擔憂:“師尊?”

    “……你怎么在這?”云采夜驚詫不已,又羞又急。小徒弟現(xiàn)在不是應該在鎮(zhèn)魔塔里嗎?他怎么會忽然出現(xiàn)在這?還長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

    思忖間,云采夜又抬頭看了看四周,只見兩人附近的地上燃著幽幽的藍焰,照亮了大半個密道,而那些瘟妖飛尸頭也不知都到哪里去了,竟一個也未出現(xiàn)。

    “我闖完鎮(zhèn)魔塔了?!睜T淵從背后靠近云采夜,將頭輕輕搭在云采夜肩上,用低沉惑人的聲音在青年耳畔輕輕說道,“我出塔后沒有看到師父,便先回了云劍門,可師兄師姐們也只不肯告訴我?guī)熥鹑ツ牧恕5恢獮楹?,燭淵忽然聽到師父的聲音,指引著我往這里趕來……”

    聞言,云采夜陡然一驚,顧不得遮掩身上的痕跡,猛然回頭望著燭淵問道:“你闖完鎮(zhèn)魔塔了?”

    “是的?!睜T淵偏頭笑笑,親昵地湊近云采夜說道,“……嗯?這是什么?”說著,燭淵手指動了動,撫上青年紅腫的口口,將上面的白色液體刮蹭下來,放入口中。

    云采夜猝不及防之下,被燭淵摸得渾身一顫,然而下一瞬他在看清燭淵的動作以后,心中大驚,猛地拍開了燭淵的手掌:“別——!”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燭淵喉嚨動了動,將那液體咽了下去,暗紅的雙眸無辜地望著云采夜,評價道:“有點咸。”

    云采夜想撿起渡生插死自己。

    “你怎么可以吃那東西?!”青年又驚又怒,原本因情欲而染上紅暈的桃花眼變得更加惑人,讓燭淵剛剛發(fā)泄過的下體又有復蘇的趨勢。

    燭淵佯裝不知那是什么東西,反問道:“這是什么?為什么不能吃?”

    云采夜說不出來話。

    他站起身來背對燭淵匆匆整理好衣物,然而胯下空蕩蕩的感覺仍在提醒他——他沒穿褻褲。

    我褲子呢?

    云采夜轉(zhuǎn)頭四下尋找著不知被扔到哪里去的褻褲,站在一旁的燭淵卻忽然遞來一團白色的東西:“師尊,你的褻褲?!?/br>
    云采夜:“……”

    尷尬地從小徒弟手里接過褻褲,云采夜強裝鎮(zhèn)定,沒話找話:“你真的已經(jīng)闖完鎮(zhèn)魔塔了嗎?”

    “嗯?!睜T淵點點頭,想了想,他又繼續(xù)補充道,“九層都闖過去了。”

    云采夜被這消息震驚到了:小徒弟是不會撒謊騙自己的,可他才下界不久,這樣看來燭淵闖塔用的時間也實在是太短了,幾乎就是在頃刻之間完成的。最重要的是——如意陣的威力真有那么大嗎?

    云采夜承認,他方才在密道外說出“希望我徒弟能來到此處與我一聚”時心中確實記掛著燭淵,可那是因為他以為小徒弟仍在鎮(zhèn)魔塔中,如意陣雖然確實能達成入陣之人心中所愿,但那人所求之物必須要在陣中。如果他猜得沒錯,這如意陣的范圍就是整個長生門,沒有仙力靈石作為運轉(zhuǎn)的源力,陣法的威力便會大大削弱,那么遠在仙界的燭淵是如何聽到他的呼喚的?

    “師尊不相信燭淵嗎?”燭淵看著云采夜在一旁皺眉思索的模樣,幽暗的雙瞳閃過一抹異色,垂眸假裝失落地說道,“師尊音信全無,燭淵實在擔心……”

    “不,師父相信你?!笨吹叫⊥降苁湮纳裆?,云采夜連忙上前一步,抬手搭上小徒弟的肩解釋道,“只是你怎么忽然就長……這么大了?”小徒弟突然變得這樣高大,他一點準備的都沒有,讓他想要像抱小時候的他那樣抱抱他都不行了。

    燭淵抬起頭:“師父不必擔心,弟子一脈的族人成年后均是如此?!?/br>
    “沒事就好?!睂Π?,小徒弟畢竟有異獸血脈在身。云采夜點點頭,也許這樣便是小徒弟身上異于常人之處的解釋。

    “弟子出塔后,就跟著師尊的氣息與那聲音一路尋來,剛到這就看見師尊進入密道的身影,我便也跟了進來,結(jié)果就看到師尊被……”

    燭淵說到這,皺起了眉,似乎不知該如何形容那個情景,“……還有許多長相可怕的人頭。但師尊不用擔心,那些人頭已經(jīng)被我燒光了。”

    云采夜往腳邊看了看,果然發(fā)現(xiàn)許多黑色的粉末,想來定是那些瘟妖飛尸頭被燒盡后留下的灰燼。

    “你有沒有看清那人……算了?!痹撇梢归]了閉眼,不愿再回想剛剛的一切,被人壓在身下肆意輕薄非禮這仇他非報不可,但他不想將小徒弟牽涉進來,更何況……這種事情被徒弟看到了還是挺尷尬的。

    “我看清了?!睜T淵很“貼心”地為云采夜描述起了那人的相貌,“那人身高九尺有余,著一身黑衣,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云采夜越聽越沉默,半晌后捏捏眉心:“好了,別說了,師父知道了?!敝纻€屁,光這九尺身高就足以讓他頭疼不已了,無仙洲無法施展靈力幻化身影,但哪怕不是在無仙洲,迄今為止,他見過身量九尺有余的人就只有小徒弟一人,難不成剛才將他壓在身下褻玩侮辱的人還是他小徒弟不成?

    還是等他回去后與酒嶷借一壺復夢酒看看這人到底是誰再去尋仇吧,當下之急還是先出密道將青浪救出。

    然而就在他思緒紛轉(zhuǎn)的這幾息之間,燭淵就已經(jīng)走到一旁,將剛剛被拍飛的渡生重新?lián)旎貋?,雙手呈劍走到他面前忽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云采夜不解,連忙去扶他:“你這是做什么?”

    “弟子有錯!”燭淵死死地跪在地上,不肯起來,“一錯闖塔急躁,師尊叮囑過燭淵,切勿cao之過急,但弟子闖塔仍是過于急切,草草了事。二錯未聽師囑,沒能在劍冢取下仙劍,辜負了師尊對弟子的期望。三錯劍術(shù)不精,未能替師尊追到胡作非為那人。還請師尊責罰!”

    “這叫什么錯?你能闖過鎮(zhèn)魔塔九層,師父當以你為傲,高興都還來不及怎么會罰你呢?”云采夜皺眉,怎么小徒弟去鎮(zhèn)魔塔繞了一圈后,回來竟與他如此生疏?“師父沒能遵守承諾,先行離開鎮(zhèn)魔塔,明明是師父有愧于你?!边€有那什么闖塔急切草草了事……這叫什么錯?!小徒弟可是萬年來第一個成功打過九層的闖塔人!

    云采夜幾乎已經(jīng)可以預見小徒弟以后在仙界要受到多少人的追捧了,心中欣慰不已,怎么還會懲罰他呢?。

    “不,師尊待弟子極好?!睜T淵依舊垂著腦袋,“師尊離塔是為了救三師兄,弟子都知道的?!?/br>
    云采夜舒緩了表情:“你能理解師父就好……”小徒弟太善解人意啦!都沒有撒嬌哭鬧呢!

    燭淵聞言抬頭,幽幽地望著云采夜:“……那師尊是原諒燭淵了嗎?”

    “你本來就沒做錯事,哪還談得上什么原諒不原諒?!痹撇梢乖俅紊锨胺鏊?,這次燭淵終于順著他的意站了起來,“沒有取到仙劍也無事,師父會尋人為你造劍的。”

    “師尊待燭淵真好……”燭淵聞言,登時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湊近青年想得到一個擁抱,卻沒想到青年側(cè)身一閃,避開了他的親近。

    一切誤會都解開了,云采夜心中很高興,他不是沒看到小徒弟在看清他動作后的錯愕神情,只是他現(xiàn)在身上還十分敏感……等回去后再哄哄小徒弟吧。

    而與此同時,在密道另一端的棲元心中就不太高興了:他早就告訴過人山子,自己會幫他獲取仙人精血的,讓他不要畫蛇添足,多做無益的事,誰知道他竟然還布下這么多陣法!

    如今倒好,不僅云采夜跟丟了,身后還多了一個極其棘手的無妄海兇獸青蚺!

    棲元再次繞過一個拐角,一邊放緩腳步輕輕聽著密道內(nèi)的動靜,一邊在心底計算著時間——如意陣每隔一個時辰才可許愿一次,希望人山子動作快一點,早點取得朔茴身上的仙人精血煉化上古瘟妖,破解縛乾陣。

    “這長生門中怎么一個人都沒有?不是說到了這里就能救活他嗎?”朔茴焦急地說道,他不斷從藥篋里掏出從醫(yī)谷帶來的仙藥,喂到染了尸瘟的那名男子口中,但那瘟毒已深入骨髓,藥石罔效。片刻之后,男子身上的黑斑盡數(shù)炸裂,慘叫一聲之后便沒了氣息。

    “唰——”跟著他的藍袍道人見此,拔出身后的長劍,把男子的頭從中劈成兩瓣,防止頭顱瘟化為飛尸頭。

    朔茴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道:“我竟然救不了一個人……”重活一世,他還是這般無用,即便他有通曉天命的本事,又能如何?

    上一輩子,他是永安洲相氏一族的小兒相尚。他用自己通曉天命的本事,將王朝推向一個前無古人的繁華高度,讓整個永安洲的百姓安居樂業(yè),衣食無憂,可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事,卻招來了天雷之禍。

    再后來,他推算出了無仙洲禍事——瘟妖即將出世,屠遍九洲。

    他擔心永安洲的黎明百姓,所以才連忙書信一封托人送到帝王手中,可是……朔茴咬緊牙關(guān),眼睛睜得極大——他永遠不會忘記,渾身融化的痛苦。

    那日之后,他以為自己總該死了。然而他睜開眼睛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轉(zhuǎn)世到了百汀洲一戶漁夫家中。于是他決定登上破云峰,學到這世上最厲害的醫(yī)術(shù),到無仙洲去阻止瘟妖出世,禍害人間。

    ——但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你可以救的?!?/br>
    朔茴聞聲抬頭,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藍袍道人——他灰白的頭發(fā)在風中微微拂動,帶著一股悲涼滄桑的意味。這人一路上都幫著自己挽救瘟民的性命,想來也是擁有濟世之心的大善之人。

    “救什么?”朔茴苦笑一聲,將手中白玉藥瓶扔掉,“連我?guī)煾笩捴频南伤幎紱]用了?!?/br>
    人山子半跪下地,對著朔茴說道:“有救的,不過我需要仙君的半數(shù)精血……”

    仙人精血?

    朔茴微微瞠目,仙人精血確實能夠救人性命,起死回生,但他成仙時日太短,還未修煉出半滴精血,如果非要抽取精血的話,是需要要他以仙骨為引強行煉化,這樣一來……他很可能會死,更何況就算他們有仙人精血,也救不了無仙洲所有人啊。

    朔茴嘆了口氣,低聲道:“我是愿意的,但……”話還沒說完,朔茴就覺得他胸口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緊跟著喉頭也泛起一股腥甜,下一瞬他便壓抑不住噴出一口血霧。

    人山子見此倏然起身,揮袖將血霧攏入袖間,唇角帶著一抹極其詭譎的笑容,驟然回頭從袖里投出一枚金色符箓朝身后飛射而去。只聽一聲幾乎快要沖破云霄的巨響,那枚符箓與一面金色屏障相撞,泛著奇異符文的金色屏障隨聲轟鳴而碎,那些被束縛了萬年的仙力靈氣也迫不及待地從破碎的從屏障破口處狂瀉而出,以長生門為圓心掀起滔天的氣浪。

    還在密道內(nèi)的云采夜幾乎在同一時刻,就察覺到原本被壓制抽取掉的仙力驟然回體,然而這一切卻令他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怎么可能?!

    他在林間看到的那陰陽雙極陣,布下時間絕對不足三月,可如今仙力回體,就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縛乾陣已破!

    云采夜眉眼一寒,握著渡生劍猛然一動,掀起無邊冰霜寒氣揮出一劍——強烈的劍氣以摧朽拉枯之勢瞬間將前方的密道石墻盡數(shù)震碎,碾為塵埃。

    與此同時,一聲響徹云霄的龍鳴也從不遠處隨之傳來,吹蕩起破碎的石粉,下一刻,只見一條巨大紅龍沖天而起,在空中騰云駕霧幾番后忽地變回人形,自云層中快速降落,沒等云采夜御劍上前,就見一只白鳶振翅到青浪身旁,接住他后慢慢降落到地上。

    第32章 仙與魔

    天地初開時,生清濁二氣。

    后來清氣上升,生人靈仙上三道;濁氣下沉,生妖魔鬼下三道。但六道之間并無絕對,仙可墮成魔,魔也可渡劫成仙。

    ——成仙成魔,盡在一念之差。

    人山子拜入長生門的時候,正值弱冠之年,他天資聰穎,天賦極佳,長生門諸位長老曾經(jīng)以為他將會是門中唯一能得以飛升的曠世奇才。

    但天道偏偏和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從弱冠到古稀,人山子經(jīng)歷了數(shù)千年的時光,他看著自己的師父師兄和各位同門弟子相繼離去,也見證了自己的衰老。他明白大道雖簡,知易行難,但他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直到他發(fā)現(xiàn)了縛乾陣的存在,他才皤然醒悟:他大道的終點,從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定好了,是死亡,是無盡的輪回。無論他怎么掙扎,都逃不過這宿命。

    而執(zhí)念太深,便化成劫數(shù)。既然不能成仙,他就做魔。

    此時無妄海上的霧靄灰云似乎蔓延到了無仙洲上,黑壓壓的覆了一片,人山子半浮在空中,將瘟妖魔霧全數(shù)吸入口鼻中。那股黑霧像似蘊藏著無數(shù)的生命力,頃刻之間填滿了他臉上的溝壑,使他枯顏重艷,黑發(fā)重生。

    再次睜眼的時候,人山子原本黑沉的眼珠已經(jīng)變成了血一般的艷紅色,詭異又妖冶。他抬起玉白的手腕,看著自己充滿生機的rou體由衷感嘆道:“我真是太傻了,不能成仙,成魔也行啊……”說罷,那雙紅瞳輕轉(zhuǎn)了一圈,緩緩移到朔茴蒼白的面孔上,勾唇笑道:“多謝上仙的精血讓我大道得成?!?/br>
    棲元拍著手從密道廢墟中走出:“恭喜人山子兄大道得成,我幽都再添一位魔君,尊上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他轉(zhuǎn)過頭來,與云采夜對視,“采夜上仙拐走我幽都魔君之首,如今用你仙界一人,換我幽都新君,此舉不為過吧?這樣算起來……我還救了貴徒一命呢,按理來說,采夜上仙你該好好謝我一番才是。”

    “cao。”被青釋攙扶著青浪聽到棲元的話后就罵了起來,“你和這個老妖怪把我騙到這無仙洲來,還想讓我?guī)煾钢x你?”他在人間界游歷時發(fā)現(xiàn)了棲元這魔頭殺人剝皮修復自己軀體的瘋狂行徑,便一路追殺他至無妄海。誰知一入無妄海,棲元就失蹤了,取而代之的是漂浮在無妄海面上數(shù)之不盡的無頭浮尸。

    那些尸體身上黑斑密布,青浪一看就知道那是尸瘟所致,他以為縛乾陣已破,就急忙登洲查探。然而無妄海危險重重,無仙洲更是有去無回的極險之地,青浪在登洲之前,就寫了一封白鳶信給云采夜送去??芍钡剿蝗松阶永ёr也沒見一個人來救他,他才恍悟到他可能中了棲元和人山子的計謀。

    “這怎么能怪我呢?”棲元笑著搖了搖頭,“若不是永安洲相氏小公子的一封絕密書信,我還不知這無仙洲竟還有人山子兄這樣一位布陣大能,你們要怪,也只能怪他。”

    朔茴聽到這話后猛然抬頭,瞪大了眼睛望著棲元。

    棲元沒注意到朔茴的視線,還在一旁用嘶啞難聽的聲音說著話:“我原想著隨便引一名小仙來此取血算了,畢竟鬧得太大也不好收場。誰知你那么笨,傻乎乎地就追著我來了。”他根據(jù)信中指示,來到無仙洲助人山子煉化瘟妖。

    他們耗費十年光陰,聚齊魔妖人鬼靈五物,將煉化之陣進行到最后一步——取血破陣。

    縛乾陣是上古仙君所布,他們破陣煉妖也必須要有仙人精血才行。但仙人精血何其珍貴,豈是他們能夠輕易獲得的東西?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棲元忽然接到了星宿仙君帶著他門下弟子下界尋找天雨源頭的消息,便打算出洲隨意殺幾個人引起他們注意,從而將其引至無仙洲獲取精血。但棲元沒有想到是,星宿仙君一行人竟被凡間的花花世界迷住了眼睛,根本就沒空管他手上這區(qū)區(qū)幾條人命,反倒是云采夜的三徒弟一路追蹤,誓不罷休地追到無仙洲來了。

    青浪的身份一點都不簡單,更何況他是個天生仙體,化出龍形往牢里那么一躺,直接封閉五感,不言不語不聽,哪怕人山子能夠布下如意陣也沒法取到精血。于是人山子與棲元只好天天剝青浪的龍鱗,放血斷骨折磨他,以此牽動他和云采夜結(jié)下的弟子契,說不定運氣好,他們還能將天帝弦華也騙到這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