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閻郁看不下去,伸進(jìn)衣服口袋將她隨身攜帶的帕子遞給他,算他走運,她今天早上從家里出門到現(xiàn)在,都沒用過,總歸不會嫌臟吧。 墨宸鈞看到她的手帕,斜眼瞟了她一眼:“不是有帶嘛,剛才就好拿出來了,費勁?!?/br> “你問的是紙巾,我這是手帕,更何況本人似乎也沒有任何義務(wù)必須將貼身之物遞給你用?!?/br> 墨宸鈞半句話沒回應(yīng),心安理得的拿著閻郁的手帕往自己的臉上擦了擦,問都不問這手帕是不是干凈,擦完也沒有還給閻郁,極其順手的將別人的手帕塞進(jìn)自己的上衣口袋。 閻郁就看著他這個舉動,明晃晃的用眼神提醒他這手帕不是他能據(jù)為己有的,擦完了不管她還要不要,至少得還給她吧。 墨宸鈞當(dāng)自己瞎了,完全沒讀懂閻郁眼睛里的意思,當(dāng)然,他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仿佛對王穎心有余悸。 “閻小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在別人家拍照采景的時候,也用剛才那樣勾人的姿勢嗎?” “那只是我正常的工作狀態(tài),我不明白墨總怎么就看出勾人來了?” “屈膝翹臀,這還不夠勾人?”閻郁還來不及反駁,他緊接著補充:“希望閻小姐妥當(dāng)?shù)恼{(diào)整一下工作狀態(tài),以免在工作中發(fā)生什么不必要的誤會?!?/br> 閻郁被氣笑了:“多謝墨總提醒,下次我會注意的,尤其是在墨總的房子里,不如墨總還是說說和這次設(shè)計有關(guān)的話題吧?!?/br> 墨宸鈞目不斜視,該看著她還看著她,隨意的扯了扯嘴角:“既然請了閻小姐,自然要相信閻小姐,這房子該怎么裝修,閻小姐看著辦就行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現(xiàn)在這屋子里所有的風(fēng)格,都必須消失不見?!?/br> 他夠爽快,閻郁也不啰嗦:“設(shè)計圖紙出來后我會聯(lián)系墨總,在這期間有事沒事我都希望互不打擾。” ☆、第13章 反應(yīng)可大了 京城的街道永遠(yuǎn)車山車海,走走停停也是時常發(fā)生的事兒,她們以為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這么多年,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它的節(jié)奏,可今日的等待似乎特別漫長。 閻郁的話不多,但王穎的嘴巴從來都是閑不住的,更何況剛剛見了她的男神,就算不盡如意,不夸獎也該吐槽一番吧。 王穎一路上都沉默著,直至到了公司的地下車庫,閻郁在停車的時候,她才嘲諷嗤笑:“原來你早就認(rèn)識墨總?” 閻郁將車停穩(wěn):“我跟墨總昨天正式見面,如果這算早就認(rèn)識,那就是了?!表樖謱④囪€匙拔掉,她偏頭看向王穎:“就算我和他早就認(rèn)識,王穎,你也沒有任何資格來質(zhì)問我。” 她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但這不代表她是個受了氣還是會保持微笑的人。 王穎委屈的紅了眼眶,眼底充斥著責(zé)備:“你明明知道我很崇拜墨總,為什么還要讓我看到你們親密的一幕,閻郁,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心機(jī)這么重。” 閻郁被逗樂了,她怎么就成故意的了?就因為墨宸鈞搭理了她而沒有搭理王穎?這就心機(jī)重了?她還想知道墨宸鈞到底在搞什么鬼,她跟那男人真的一點都不熟好不好! 現(xiàn)在不管她說什么,王穎大概都不會相信吧。 “我和墨總不熟,你這么崇拜他,難道不知道他不近女色?” “我知道啊,那你呢?為什么他和你這么親密,為什么他愿意用你用過的手帕,而不愿意用我沒用過的紙巾?” “我也很想知道,可是王穎,你確定要為了一個暫時性的客戶而跟我鬧成這樣嗎?” “暫時性?”王穎哧了一聲:“你把我當(dāng)傻子嗎?墨總這樣的男人,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繼的想要爬上他的床,你就例外嗎?” 閻郁不悅的皺眉,開門下車后繞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你想爬上他的床是你的事,我想不想爬上他的床是我的事,王穎,我實在沒必要跟你解釋這么多,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隨便你,但是現(xiàn)在請你下車,我還要上去工作。” 王穎意識到閻郁真的動怒了,記憶中,自打閻郁進(jìn)了公司以來,似乎從未沒跟誰動怒過,她沒想到,她發(fā)怒的時候竟會這樣的冷漠果決。 二人同乘一部電梯,卻是誰也沒跟誰說話,王穎也知道自己沒資格質(zhì)問閻郁,可她就是不甘心,好不容易見到了墨宸鈞本人,原本是想認(rèn)識一下,他卻只對閻郁感興趣,對她非但連看一眼都不樂意,還把她當(dāng)成垃圾一樣嫌惡著,這對王穎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星銳的同事各部門加起來也有三十幾人,其中男同事占一半以上,因為大家都在同一樓層,所以每天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其中也有幾個未婚的都對王穎表示過好感,不過王穎眼界高,誰都看不上。 她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比較受男人歡迎的漂亮女人,可是墨宸鈞見了她就吐的反應(yīng),讓她有些不自信了。 設(shè)計部的同事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二人似乎鬧了些不愉快,安娜小聲詢問了閻郁,閻郁笑著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她不愿意多說,安娜也就沒刨根問底。 王穎更是沒臉解釋,要不然豈不是大家都知道她為了墨宸鈞這個才見過一次的男人和閻郁鬧脾氣,也就知道她對墨宸鈞的心思了。 墨宸鈞很忙,尤其是今天,好像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堆積在一塊兒,根本就抽不出空來,這么忙的情況下,他還是去了御龍灣,為的不就是見閻郁一面嘛。 如果說他對閻郁是一見鐘情了,那墨宸鈞肯定會不屑一顧,那個打了他兩次都逃跑的女人他沒殺了她就算是仁慈了,還看上她?她想的美! 墨宸鈞之所以對閻郁那么感興趣,都是源自那天晚上,他被下了藥之后糊里糊涂的似乎是親了她,親在哪兒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可他的確是親上了。 問題就在這里,他親了一個女人竟然沒吐! 墨宸鈞覺得那天晚上一定是因為他被下了藥的原因,他必須再次試驗,閻郁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能治好他的怪病,那個糾纏了他將近三十年的怪病。 包括昨天在御龍灣門口,他已經(jīng)驗證了兩次,他對閻郁的靠近的確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yīng),相反,與她靠近的時候他還覺得挺舒服。 葉遠(yuǎn)和天命看著他們家老板從回來到現(xiàn)在一直抓著一塊手帕?xí)r不時的蹭蹭嗅嗅,就跟條狗得到了寶貝玩具似得,不免搖頭嘆息,發(fā)春了,他們家老板終于發(fā)春了。 相比墨宸鈞的不正常,更能吸引天命的還屬電腦游戲,他對墨宸鈞的關(guān)心不過一分鐘就回歸游戲了,唯有葉遠(yuǎn)趁機(jī)能偷懶就偷懶,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看。 “老板,您對閻小姐真的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墨宸鈞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來了句:“有,當(dāng)然有,反應(yīng)可大了?!币皇怯械K事的人在,興許這會兒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葉遠(yuǎn)不懂了:“既然反應(yīng)這么大,為什么您還三番兩次的湊上去?”這不科學(xué)啊。 天命從游戲中抬起頭來,好心提醒葉遠(yuǎn):“老板說的反應(yīng)跟你想的反應(yīng)不是一回事?!?/br> 好歹葉遠(yuǎn)是個男人,天命都表達(dá)的這么清楚了,他總歸懂了,賤笑著朝墨宸鈞曖昧的眨了眨眼睛:“老板這是要開葷啊?!?/br> 墨宸鈞斜眼瞟了他一眼:“我花大價錢請你是讓你來公司聊天的嗎?那么多工作不用做了?” 葉遠(yuǎn)嘿嘿賠笑兩聲,連忙低頭勤奮做事,一副忙碌的模樣,也不知道他剛才說錯了什么,又惹老板不高興了。 話說老板的脾氣這么陰晴不定的,就不怕餌還沒下,人閻小姐就被他嚇跑了嗎? 他墨宸鈞會給那女人逃跑的機(jī)會?將近三十年了,他堂堂墨氏帝國掌權(quán)人竟然沒碰過女人,這對他來說是多大的恥辱,如今好不容易有個他能碰的女人,他要是能放過她就是他腦袋被門夾了! ☆、第14章 驚現(xiàn)浮尸 柳樹花香微風(fēng),月光小橋流水,此情此景美輪美奐,最適合熱戀中的小情侶攜手同游,耳鬢廝磨。 今夜的風(fēng)似乎比平日里冷了一些,女孩縮了縮脖子,又吸了吸鼻子,男孩連忙將身上的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冷了吧,讓你出門的時候穿件外套,偏不肯聽話?!?/br> 女孩嘟了嘟嘴嬌嗔:“女為悅己者容啊,還不都是為了你嘛。” “穿上外套就不漂亮了嗎?我覺得你裹成粽子都很漂亮,現(xiàn)在這天日夜溫差大,下次一定要聽我的知道嗎?要不然你生病感冒了,心疼的還不是我?!?/br> 女孩猶如被灌了蜜糖,甜甜的笑著:“知道了,下次我一定穿暖暖的出來?!?/br> “難得你這么乖,我要獎勵你。”小情侶在橋面上你儂我儂,甜甜蜜蜜的親吻、擁抱。 男孩將女孩抱在懷里,愛憐的親了親她的秀發(fā),將她緊緊擁在懷里,二人在這微涼的夜里互相取暖。 路燈下,男孩突然看到湖面上飄著什么,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他下意識的伸長了脖子定睛一瞧,頓時被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女孩從他懷里伸出了腦袋:“怎么了?” 男孩被嚇得不輕,蒼白的臉上都是密汗,渾身僵硬著動彈不得,女孩狐疑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還沒看清湖面上是什么東西,就被男孩重新摁回懷中。 “別看?!?/br> “那是什么啊?!迸⑿睦镉行┗艁y,隱約猜到男孩不讓她看的原因:“不,不會是……” “有我在,不要怕?!蹦泻е}皇逃到岸邊,叫來了附近的人壯膽,緊接著報了警。 市安局,李東旭推門而入進(jìn)了范醇的辦公室:“老大,玉蘭公園那邊接到報案,市民在公園內(nèi)的人工湖里發(fā)現(xiàn)一具浮尸。” “尸體已經(jīng)上???”范醇擰眉起身,順勢拎起外套披上:“通知a隊出警。” “是!”李東旭立即跑了出去,陸文剛也已經(jīng)在外面候著,一行三輛警車,范醇與陸文剛還有李東旭坐同一輛警車。 “玉蘭公園的基本情況呢?” 陸文剛立即回應(yīng):“玉蘭公園前后兩幢大廈,前面是鴻蒙大廈,后面是萬家花苑。玉蘭公園前后兩條主干路,前面一條有六個監(jiān)控,后面的只有兩個?!?/br> 李東旭不明所以:“陸哥,咱們要知道這些做什么?” “案件既然牽扯到我們刑事科,也就是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調(diào)看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有助于我們找到真兇?!标懳膭傂αR了聲:“你這小子,要學(xué)的還多了去了?!?/br> “那是那是?!崩顤|旭連連點頭。 二人正說著,陸文剛的的手機(jī)響了:“老金,什么事?好,我知道了?!标懳膭倰炝穗娫挘笞姆洞颊f:“范隊,局里說,劉法醫(yī)去外地參加研討會了,要后天才能回來。” 范醇擰眉:“這種事情他怎么沒有提前報備?” 陸文剛哧了一聲:“范隊,劉法醫(yī)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年紀(jì)大了,總歸有點自恃過高?!?/br> 范醇沒多話,坐直了身子拿出口袋里的手機(jī),撥通了那個他所熟悉的號碼。 李東旭正在開車,從后視鏡看到范醇這舉動,有些激動的問:“老大,您是不是要叫閻小姐過來?” 范醇嗯了一聲,便專注于手中的電話,今天時間還早,對方?jīng)]多久就接了電話。 閻郁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透著股慵懶,似乎這個點兒她已經(jīng)入睡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因為隨時有可能半夜出門,為了她的睡眠質(zhì)量,她總是很早就睡了。 “閻小姐,玉蘭公園的人工湖出現(xiàn)浮尸,如果你現(xiàn)在有空的話,能過來看看嗎?” 電話那端停頓了三秒,簡單明了的回了聲:“四十分鐘后到。” 范醇到現(xiàn)場的時候,協(xié)警已經(jīng)將現(xiàn)場攔了起來,浮尸也打撈上來了,死者是一名女子,身體被湖水泡的有些變形。 協(xié)警將現(xiàn)場的基本情況說了一下,范醇問:“報案人呢?” “在那兒?!眳f(xié)警抬手指了指,范醇順勢看過去,見是一對小情侶,吩咐李東旭去做現(xiàn)場口供。 死者穿著緊身牛仔褲,就算是落水了,若是口袋里有東西,理應(yīng)不會掉出來才是,可死者口袋里什么都沒有,甚至連少量的錢財都沒有,也就是說,女子最起碼會隨身攜帶一個包。 “有打撈到嗎?” 不用多說,憑著多年的默契,陸文剛就知道范醇問的是什么,搖了搖頭說:“我已經(jīng)了解過了,暫時還沒有打擾到包包和隨身物品,現(xiàn)在還在打撈,所以未能確定?!?/br> “不能確定嗎?”范醇伸手挑了挑掛在女子襯衫鈕扣上的面具:“我認(rèn)為可以確定了。” 陸文剛沉聲點頭:“很有可能這是死者留下的信息,也是因為這個面具,協(xié)警才通知我們刑事科的?!?/br> 那是一個兇神惡煞的魔鬼面具,叫人看了膽寒,這不像是一個女孩子會喜歡的款式,更像是兇徒為了嚇唬受害人特意準(zhǔn)備的作案兇器。 另一邊,李東旭已經(jīng)錄好了現(xiàn)場口供:“老大,發(fā)現(xiàn)死者的是一對情侶,確切的說是男方看到了浮尸,之后去找來公園里的其他人,然后才報的警,當(dāng)時的時間距現(xiàn)在有一個半小時了?!?/br> 范醇看了看那對小情侶,看二人的樣子似乎都嚇得不輕:“留下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他們可以回去了,有什么事情警方會隨時聯(lián)系他們,讓他們盡量配合?!?/br> “老大,早就辦好了!” “那讓他們回去吧。” “是。”李東旭派人送二人回去,辦完這些之后又回到范醇身邊。 “陸哥,閻小姐快要到了,你去門口接應(yīng)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