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李恪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湊過臉來,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本王是說墻上的畫好看嗎?” “好看……好看。”阮熙暗自吞口水。 在李恪湊過唇吻她的時候,阮熙卻側(cè)過臉躲了過去,也就是這一瞬,讓她覺得自己傻透了,她為什么要躲? 緊接著下巴上的手更加用力,李恪狠狠的吻上她的唇,敲開她的唇/齒,阮熙雙手抓住李恪的胳膊有些抗拒,她害怕,怕極了這樣的睿王,霸道陰狠,唇/間的軟糯卻讓她步步沉淪,鼻間兩人的氣息混合在一起。 阮熙被包在李恪的披風(fēng)內(nèi),睿王手下拽開她的衣服,阮熙微微側(cè)頭想要躲他的吻,卻被緊逼著,只能含糊的說道,“王爺……不……不要!” 而大手已經(jīng)探了進(jìn)來,這樣的環(huán)境讓阮熙無法集中精神,甚至有些擔(dān)心外面會有人進(jìn)來,盡管知道這里不會有人進(jìn)來,阮熙一直盯著門,而這種時候的感覺更加深刻,李恪的每一個動作都被放大無數(shù)倍,她緊抓著他的身體,唇/間發(fā)出嗚咽的聲音,直到精疲力盡。 醒來后她是在自己的房內(nèi),睿王竟也還在,阮熙想開口說話喉嚨卻沙啞的很,李恪喂她喝下水,這才讓阮熙舒服一點(diǎn),想起在密室里的荒唐,阮熙不禁也紅了臉。 睿王傾過臉在她脖/子處輕嗅,阮熙疑惑的看他,卻聽李恪說,“你身上有股藥味?!?/br> 阮熙心中一驚,她服藥也有一個月左右了,但每次都處理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被睿王聞出來了,“臣妾前些日子有些不適,便讓大夫給開了方子,喝了些日子?!?/br> 李恪聞言皺眉,摸著她的手道,“若是身子不舒服,應(yīng)早些讓人請?zhí)t(yī)過來,外面的大夫總是差上一些?!?/br> “是,都聽王爺?shù)??!比钗跷⑽⑿χ?,李恪看在眼里,捏了捏她的鼻子?/br> 這會阮熙卻是不怕了,她只是見睿王肅穆便心中擔(dān)憂,有心想問他是否還要出去,可又要重提密室之事,也就沒有開口。 正在這時,巧玉在門外叫道,“王爺,趙管家請您,有要事?!?/br> 阮熙生疑,不知是什么事情,睿王拍拍她的手,小聲說道,“你再休息一會,本王先出去處理?!?/br> 說罷便站起身出了屋,巧玉在門口將門拉住,趙管家已經(jīng)候在外面,睿王出來后看了趙管家一眼,直接走向書房,趙管家緊跟在后面,兩個人很快出了后院。 “什么事?”睿王進(jìn)了書房,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表情也嚴(yán)肅起來。 趙管家拿出一封密信,交給睿王,言道,“是楚王讓人送來的。” 睿王眉頭皺起,最終還是將信打開,信上只有短短兩行字,卻足夠說清一切,睿王看完后立刻將信燒毀,手指在桌子上輕點(diǎn)著,心中思量。 “王爺,楚王與咱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會突然送信過來?”趙管家乃是睿王的心腹,可不單單只是一個管家那么簡單。 睿王看他一眼,說道,“是輔國大將軍要告老還鄉(xiāng)。” 趙管家一聽卻是狐疑道,“輔國大將軍確實(shí)年事以高,但是他早已賦閑在家不管朝廷之事,怎么會突然要告老還鄉(xiāng)?” “哼。”睿王冷笑,“怕是有人跟他說了什么,他手里一直握著當(dāng)年先皇交給他的北部重兵兵權(quán),覬覦的人恐怕不少?!?/br> “他這是要明哲保身啊?!壁w管家也悟出來了,他起初不明白是因?yàn)闄?quán)利這東西,一旦沾染就如中了毒癮,失去實(shí)在是難受,誰會想著自己交出來? 想到這兒,他又說,“楚王與輔國大將軍一直交情不錯,而楚王在知道消息后卻告知了王爺,這是要討好王爺?shù)囊馑及??!?/br> “楚王一直輔佐太子,是太子的恩師,他怎么會那么好心來討好本王,不過是看出皇上削本王兵權(quán),想趁此機(jī)會拉攏本王去幫助太子罷了?!鳖M蹩吹耐笍兀膊⒉话殉醴旁谘壑?,他自小眼高于頂,何況現(xiàn)在他即使被削了部分兵權(quán),依舊手握重兵,這國家的命脈還是握在他的手中。 趙管家試探性的問,“那王爺?shù)囊馑际???/br> “本王豈會與他們?yōu)槲?,簡直是笑話,以為上次世子妃幫了王妃一把,本王便會念這份情,實(shí)在是天真,本王就是要……”睿王雙眼微瞇,兇相盡顯,“一個不剩!” 趙管家微微垂著頭,“王妃那邊,您看?” “她喜歡做什么就去做,本王難道還要自己的王妃受委屈?”睿王拿起桌子上的折子,翻閱起來,最近幾個皇子的親屬勢力都在活動,在阮熙身邊的就有幾處,難得的是她并沒有輕易允諾過別人什么,讓李恪安心了不少,他更加不想讓阮熙牽扯其中。 而不過幾日,臨近過年時,輔國大將軍果然上了折子,請求告老還鄉(xiāng),皇上搓不及防,一再挽回,也沒能改變輔國大將軍的心意,都已年老為由推卻,而他的速度也很快,此日便將兵符上交了兵部,卸下官職。 有官員見著他穿著布衣卻是春風(fēng)得意的從兵部出來,很是納悶,便問,“老將軍,您沒了將軍的稱號,為何還如此開心?” 他頂著肥大的肚子,卻摸著胡須笑道,“無官一身輕啊,老夫這個年紀(jì),也該享享清福了,這朝中是是非非,再也與老夫無關(guān)了?!?/br> 那人目送他離去,仔細(xì)的做摸他話中的道理,可這話雖如此,真讓人放下手中權(quán)勢,還是難上加難,最后他也笑了,這官他還是得繼續(xù)做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是不變的道理。 輔國大將軍之位一空下來,自然少不得要提拔人上去,而這個位置不輕,能高居此位的人并不多,除了顯赫的家世,還要有蓋世的功勛。故而朝中覬覦之人雖多,但都心知肚明,能得此位者,不過那幾個人而已。 年前它國進(jìn)貢的貢品到了一些,宮中嬪妃分完后,皇后便宴請了一些高門貴婦們,除了游玩之外,也是要將其中一部分賞賜下去,阮熙自然也在宴請之中。 因著這次是她與王爺?shù)谝淮我煌^新年,所以她也沒少置辦新的東西,吃穿用度王爺從不管她,而王府對這些也是一應(yīng)具全,她只需要在小件上多加查看便好。 收拾妥當(dāng)后入了宮,趕巧正遇見也一同過來的楚王世子妃,此時她已經(jīng)顯懷,肚子鼓了起來,阮熙見了她這圓滾滾的肚子,還不由的多瞧了幾眼。 楚王世子妃比起阮熙還要小上一點(diǎn),本來小巧的臉這會也圓潤了起來,她五官本尖刻,光艷照人,此時看就顯得和善許多。 她見到阮熙本想俯身,阮熙趕忙給她搭了把手,忙說,“不必行禮了,你身子不便。” 身邊的丫鬟扶著她,世子妃微微笑著,兩人一同進(jìn)了皇后殿,路上也少不得聊上幾句,世子妃年紀(jì)小,性格也活潑許多,她說,“之前與王妃的meimei有些沖突,本想宴請王妃請罪,卻正巧王妃要事纏身,便耽擱了。” 阮熙聽她這么說,心里立刻明白,私下見世子妃的事她自然不會去做,她不想給睿王添加一點(diǎn)的麻煩,此時也是得當(dāng)?shù)幕氐?,“你們都是年輕尚輕,少不得磕磕碰碰,倒不用給我請罪,如今她與我都各自有了家,也管不得她那么多了?!?/br> 世子妃抬眼,看向阮熙的目光帶著玩味,嘴角勾起,“王妃雖如此說,我仍是感覺心中惶恐不安。” 阮熙挑眉,卻是沒有再說話,兩人便進(jìn)了皇后殿,她看不得世子妃滿臉的算計模樣,她雖然不為難別人,可也還輪不到別人把計謀使到她身上,世子妃這便是記了阮音的仇,想要試探她這個當(dāng)jiejie的。 想來可笑,外人都當(dāng)她這個jiejie是真的疼愛阮音,便是以前,阮音做了什么錯事,別人也十有*會看在丞相府,看在阮熙是太后身邊紅人的份上,不與她計較,實(shí)則阮熙非常希望她們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來的貴婦們不少,阮熙一眼就看見了蕭錦玉,她仍是干脆利索的一身裝扮,而她身邊的正是奕淺,阮熙愣了一下,走了過去。 奕淺見到阮熙十分高興,立刻叫道,“表姐你來了。” 阮熙點(diǎn)頭,卻看向蕭錦玉,蕭錦玉見著她頗有點(diǎn)獻(xiàn)寶的意思,在她耳邊說起悄悄話,“你看,我把你表妹帶來了,這邊這么多貴婦,還能找不到個好人家?” 阮熙聞言哭笑不得,輕輕打了她一下,“這是什么話,難道我表妹會嫁不出去?” “那倒不是,我這不是廣泛撒網(wǎng)么。”蕭錦玉很是得意,阮熙卻是無言以對,可她是知道奕淺喜歡狀元郎的,就是不知道奕淺這次一來,是為了什么? 殿內(nèi)的人都三三兩兩的閑聊著,過了一會兒皇后才出現(xiàn),手下人抬上許多供品,大到瓷器,屏風(fēng),小到首飾,應(yīng)有盡有。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都將目光投了過去,阮熙目光不淺,便是一眼就瞧上了那個翡翠雕花屏風(fēng),翡翠通體玲瓏剔透,雕刻細(xì)致毫無瑕疵,因是個裝飾品,并不是很大,不搶眼,卻十分漂亮。 蕭錦玉看上一把彎刀,她對阮熙說,“等下散了我便要向皇后娘娘要了那把彎刀,塞外蠻族對兵器都做的非常上心,這把只看外面,就斷定是個好東西了。” 阮熙捏著帕子掩著唇笑了笑,“若這是把斷刃該如何?” “斷刃?”蕭錦玉皺眉,“這不可能,哪有貢品是損壞的?!?/br> “我也只是一說,你喜歡便好。”阮熙拍拍她,讓她安心,實(shí)則阮熙是見過那些蠻族耍心機(jī)的,他們歸順并非真心,只要一旦給他們起勢的機(jī)會,他們一定會撕毀契約書,當(dāng)年便上供過一件短兵,皇上十分喜歡,哪知這□□一試,劍身直接縮回了手柄內(nèi),惹的皇上十分不快,阮熙瞧著好玩,就要了過來。 這些貢品是皇后拿來讓她們賞玩的,只是最后花落誰家,還都是未知數(shù),阮熙側(cè)臉,見奕淺目光灼灼,也好奇的看過去,是一只簪子,顏色鮮艷。 “喜歡?”阮熙問。 奕淺有些不好意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其實(shí)這簪子倒也沒什么特別,只是看了特別的合眼緣?!?/br> 阮熙笑著說,“等下我去跟皇后娘娘求賞,想必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br> 奕淺一聽,立刻笑了起來,拉著她的手撒嬌道,“多謝表姐。” 皇后見時間差不多了,也坐了下來,開口道,“此次請大家過來,一是年前聚上一聚,再便是大家也都知道許多地方的百姓還陷在苦難之中,我們溫飽不愁,總要為陛下分憂,今日本宮將這些貢品拿出來,也是讓大家喜歡哪些,出些銀錢來,為那些窮苦的百姓也能過上年來?!?/br> 眾人一聽嘩然,這可是每年沒有過的事情,而且事先也并沒有知會過,皇后這一招也是狠啊,阮熙這會才注意起殿內(nèi)的貴婦來,果然都是些位高權(quán)重的內(nèi)眷,皇后是有意為之。 這時蕭錦玉先打起了頭,她看中的東西便是出多少錢都要拿下的,立刻說道,“皇后娘娘,我看中那把彎刀,不知我能否看個清楚?” 皇后本以為她們會猶豫很久,沒成想蕭錦玉倒解決了這個難題,她也樂得其成,便讓人將彎刀送了過去,蕭錦玉拿到后□□,立刻驚嘆一聲,在自己的裙擺一角輕輕一劃,立刻一分為二,果然是把利刃! “一萬兩?!笔掑\玉直接起價,都是深門內(nèi)婦,哪個敢跟她比花錢?再者說,也沒人對這彎刀有意思,只是她的開價這么高,這往后的東西價格也不會太低。 果然她這個頭一帶,其他貴婦們也不再猶豫,紛紛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出手,這成了一場價高者得的拍賣會,阮熙也為奕淺以五百兩的價格拿下了那只簪子,奕淺喜歡的不得了,忙插在了頭上,阮熙喜歡她身上的朝氣。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一陣吵鬧,阮熙疑惑的扭過頭,就見淑妃妝容不整的跑了過來,后面跟著幾個宮女都是一陣惶恐。 “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您不能進(jìn)去??!皇后娘娘正在辦事情!”小太監(jiān)想攔著橫沖直撞的淑妃,可他倒是沒淑妃跑的快。 眾人都被淑妃的樣子嚇了一跳,以前端莊秀麗的淑妃,現(xiàn)在竟如同一個瘋癲的女人,蕭錦玉皺眉,見淑妃猛的看向她們這邊,她立刻傾身將阮熙擋在身后。 只見淑妃撲到她們身前,瞪著一雙漆黑的眼睛,上下的打量著奕淺,殿內(nèi)此時鴉雀無聲,都不知她要做什么。 淑妃突然抓住奕淺的雙臂,嚇的奕淺驚叫出聲,淑妃狂喜,臉上笑的幾乎猙獰,她盯著奕淺說道,“是你,就是你!本宮的六皇子一定是喜歡你!本宮這就讓你們成親!” 殿內(nèi)立刻喧鬧起來,阮熙嚇了一跳,馬上說道,“淑妃娘娘是認(rèn)錯了人罷!皇后娘娘請允許我?guī)П砻贸鰧m!” ☆、第27章 好好的宴會被淑妃攪局,皇后也是氣惱不已,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淑妃是怎么跑出來的?這么多的宮女太監(jiān)竟然攔不住她? 見她實(shí)在是鬧的離譜,皇后也不免站起身,說道,“還不快將淑妃娘娘請回去?都愣著干什么?” 她這么一說,那些宮女們才敢真的上手,可淑妃如今卻是力氣大的很,兩個小宮女竟拉不動她,淑妃似瘋了一般拽著奕淺的胳膊,口中仍是說道,“六皇子很喜歡你的!你跟本宮走,本宮的六皇子很英俊,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淑妃娘娘,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比钗趵^奕淺,以免她真的被拽走,她此時已經(jīng)看出淑妃是因著六皇子歿了,悲傷過度,顯然已經(jīng)神態(tài)不清,只是她為何拉著奕淺不放,她就不知。 兩邊人拉扯著,實(shí)在是不好看,皇后也是惱了,狠狠的拍下案子說道,“這么多人難道拉不下一個淑妃?!” 這會皇后身邊的麼麼們也都上了手,這次是真的把淑妃給拽走了,淑妃的袍子落在地下,頭發(fā)凌亂,整個人瘋癲不止,但仍是對奕淺說,“你等著,本宮便讓六皇子去找你,他定是喜歡你的?!?/br> 她的話實(shí)在是嚇人,奕淺到底是個小姑娘,哪見過這樣的,也不免白了臉,但強(qiáng)忍著沒有哭出來,阮熙拍拍她的后背讓她放下心來,誰也沒想到會遇見這種事。阮熙也是臉色難看,本是想立刻帶奕淺離開,但想著到底是皇后的宴會,她離開也不合適,怎么也得等著結(jié)束。 也就一路忍著,最終她看中的翡翠屏風(fēng)也是沒有心思買,倒是讓世子妃買了去,世子妃是個眼光獨(dú)到的,阮熙瞧了她一眼,兩人恰巧看到一起,都是微微一笑帶過。 從宮中出來,阮熙讓人把奕淺送過去,心里懊惱,便問,“淑妃娘娘這是悲傷過度瘋了?” 蕭錦玉難得的嘆了口氣,表現(xiàn)出一絲可惜,“六皇子是她的命,如今六皇子死了,她還能活的好嗎?皇上也知道她的情況,但是痛失愛子,他怎么也不能再把淑妃打入冷宮,就一直讓淑妃殿里的宮人們多加照看,結(jié)果還是出了茬子?!?/br> “可她怎么竟瘋言瘋語起六皇子喜歡奕淺?我也沒聽說過六皇子生前愛慕哪家的姑娘?!比钗跖c蕭錦玉在一家茶樓找到一處清靜的雅間坐下。 蕭錦玉喝了口茶,皺了皺眉,“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大概是因著六皇子生前沒娶妻也沒納妾,她心里覺得不舒坦吧。” 這話是提點(diǎn)了阮熙,同時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她想起淑妃的話,卻突然間拿不準(zhǔn)淑妃是否是真的瘋了!她總不會……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回了王府,王爺已經(jīng)在府里,她過去給李恪揉著肩膀,李恪看她有心事,便拍拍她的手讓她到了身邊,李恪對阮熙可以說是一眼便能看中其心事,這會便說,“可是在宮中又遇見了什么不順心的事?” 阮熙也不瞞著他,把事情便說了一遍,“淑妃怎么會單單在那么多人中挑中奕淺?” 睿王把玩著她的手,倒沒半點(diǎn)著急,他本對這些事就不甚在意,“你都說她瘋了,自然做出什么事都不足為奇,既然人已經(jīng)帶出來了,就少讓她入宮的好?!?/br> 阮熙點(diǎn)頭,贊同李恪的話,“王爺說的是?!闭f罷又想起張夫人的事情,便問,“尚書令夫人有意下聘奕淺,我問過那孩子的意思,她是喜歡狀元郎的,只是……” “這種事你自己看著辦就好,到底是你娘家舅舅,本王不便摻手。”睿王回答的也還干脆,他能聽到阮熙詢問他的意見,他就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趙管家便走了進(jìn)來,睿王看他一眼,“什么事?” “回王爺?shù)脑?,是楚王府的人送來一件東西,說是送給王妃的?!壁w管家回答,接著便讓人將東西拿了進(jìn)來。 那是一個朱紅的盒子,阮熙皺眉,看了看睿王,便走過去將盒子開打,里面裝的竟然是那件翡翠屏風(fēng),她立刻握緊拳頭,沒想到世子妃竟一直在觀察她,也看出她喜愛這件東西。 李恪走了過來,將屏風(fēng)拿出來把玩,半晌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了,寫封信過去,道謝?!?/br> “可是王爺!”阮熙抬手,想要阻止睿王,她知道這是楚王世子妃故意這么做的,她不想因著自己讓睿王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