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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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球源源不斷地從窗前飄過,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有多少只。 梁煊仰頭看那些畫,仿佛能想象到李逸初趴在書桌上畫畫的樣子,脊背會坐的很直,嘴巴緊抿,握筆的右手拇指因為使勁而微微泛白。 笑容似乎是不受自身控制的,梁煊本想裝作淡定,可連眼角都彎起的弧度出賣了他。 不知看了多久,藍(lán)色的氣球逐漸飄遠(yuǎn),最后十八個紅色愛心形狀的氣球伴隨著下課鈴聲從一樓的窗口飄了上來,這十八個氣球上沒有畫也沒有字,但卻比剛才的藍(lán)色氣球更奪人眼球,因為這每一個氣球都是在用最簡單的方式說——我愛你。 以至于很久之后,當(dāng)時的同學(xué)仍然記得那天上午,有個人用如此絢爛浪漫的方式向喜歡的人表白,盡管他們課后多方打聽知道了誰是放氣球的人,卻始終不知道誰是那個被表白的人。 李逸初收起打氣筒,朝四周幫他給氣球打氣的同學(xué)拜謝。他本來不坐這里,課前臨時和同學(xué)換的位置,也只有沒老師管的自習(xí)課才會允許他這么亂來,現(xiàn)在下課了,他就得回到自己的位置了。 臨走前李逸初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已經(jīng)只剩下紅色小點的氣球,他曾想過在氣球上寫生日快樂,但害怕梁煊班里的同學(xué)看到就猜出來這氣球是給梁煊的,到時候萬一學(xué)校發(fā)現(xiàn)了批評,就會牽連到梁煊。倒不如現(xiàn)在這樣,只要梁煊知道氣球是給他的,那就足夠了。 十八歲是一個少年比較重要的生日,劉凡本打算給兒子辦一個party,可惜趕上他們要上課,即便辦了,梁煊的朋友們恐怕也無法到場。梁煊倒是不愿意這樣麻煩,他寧愿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輕輕松松地度過這個生日。 于是下午放學(xué),梁長平便來到他們的班向老師請了夜自習(xí)的假。劉凡在縣里最好的飯店定了一個包廂,看到父子三人進(jìn)來,高興地叫服務(wù)員開始上菜。 梁長平嚴(yán)厲慣了,和孩子之間也聊不出什么輕松的話題,飯吃一半就開始叮囑梁煊:“你最近別松懈,沒幾天就該去北京考試了?!?/br> 梁煊一邊剝蝦一邊道:“知道?!?/br> 劉凡:“到時候我們陪你一起去?!?/br> 梁煊連忙道:“不用,到時候有帶隊老師的?!?/br> 劉凡:“我不去也成,畢竟去了外面我什么都不懂,但得讓你爸跟著,不然我們都不放心?!?/br> 梁煊還是不愿意,李逸初也開口道:“對啊,讓梁叔跟你一起吧,這樣我們放心點?!?/br> 梁煊看看李逸初的表情,松口道:“好吧?!?/br> 李逸初舉起酒杯,看著他們道:“來,我們一起祝梁煊十八歲生日快樂?!?/br> 一頓飯吃到深夜,散場時已經(jīng)快十點,一家人出了飯店打車回家,洗漱之后就紛紛睡了。 李逸初聽見隔壁沒聲音了,才脫了外套爬上床,敲敲木板。 梁煊已經(jīng)關(guān)燈了,轉(zhuǎn)過身問:“怎么了?” 李逸初看著墻面,眉目舒展:“生日快樂梁煊,祝你長命百歲,嗯,還有幸福安康,功成名就!” 梁煊手指觸摸墻面,低聲道:“那你呢?” 李逸初不解:“嗯?” 梁煊:“我長命百歲,你得陪著我。” 李逸初想了一會兒道:“我以后天天鍛煉身體,一定和你活一樣長。” 梁煊一笑,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快點高考,快點上大學(xué),想和李逸初有一個自己的房子,那樣他不必每晚都隔著墻和李逸初說話,不必在腦海里去想他說話的神情,不必總是克制想去親他的沖動。 梁長平一直把工作當(dāng)成第一要位的事,梁煊都沒想到父親竟然會和他一起去北京,兩父子平時很少交流,現(xiàn)在要一起出門,倒有些不自在。學(xué)校有五名學(xué)生通過初選和梁煊一起去北京,除去帶隊老師,每個學(xué)生都是父母同行。 梁煊和父親買的上下臥鋪票,到了夜晚他爬上中鋪,狹窄的空間使他無法坐直,只能一直弓著身體脫掉外套。梁煊從沒有坐過臥鋪,火車晃晃蕩蕩,他一時難以入睡,就拿出材料復(fù)習(xí)。這些材料他都看了很多遍,所以翻起來很快,只挑著重點看。翻到最后一頁看見頁腳畫了一個捏著拳頭喊加油的小人。 梁煊被這個小卡通人逗笑,都不知道李逸初什么時候畫的,小小的身體頂著大腦袋,眼睛似乎還射著精光,可愛的要命。梁煊把材料放到臉頰旁,在哐當(dāng)?shù)幕疖囌饎又兴^去。 家里只剩下劉凡和李逸初,到了周末下午,李逸初就幫著她打掃衛(wèi)生,互相安慰對方梁煊一定沒問題。新聞里也開始報道各大名校自主招生的事情,部分筆試題目也隨之被公布到網(wǎng)絡(luò)上。李逸初從電腦里下載了那些筆試題,做完后對梁煊放心許多,這些題目雖然角度刁鉆了些,但對梁煊來說應(yīng)該不難。 梁煊考完筆試感覺還不錯,他們這種尖子生身經(jīng)百戰(zhàn),基本上下了考場就知道自己發(fā)揮的怎么樣了。所以不必等著筆試成績出來,他就得立刻投入到面試的復(fù)習(xí)。梁煊從小到大還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面對面的選拔考試,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心理素質(zhì)還不錯,所以不至于像其他幾個同學(xué),連坐下來復(fù)習(xí)的心都靜不下去了。 學(xué)校的經(jīng)費是按人頭算,但這些家長們怕孩子擠在一塊影響狀態(tài),又各自定了酒店房間。梁煊和父親住一個標(biāo)間,房間倒是挺寬敞。梁長平每天早晨就和那幫家長一起出門轉(zhuǎn)悠,留孩子在酒店復(fù)習(xí),傍晚就讓孩子們也出去放放風(fēng)。 第四天夜晚十二點筆試成績終于公布在網(wǎng)上,梁煊進(jìn)了面試。梁長平激動地給家里打電話報喜,李逸初這幾日睡的不太安穩(wěn),一聽見外面有動靜就醒了過來,穿著拖鞋跑到客廳,聽見劉凡的笑聲跑過去,高興道:“通過了是嗎?” 劉凡抱著電話筒直點頭。劉凡讓梁長平把電話給梁煊,喜悅道:“兒子,我就知道你最爭氣!我跟你說啊,你這兩天要休息好,你爸不是說后天就得面試嗎?還有體能測試對不對?你……” 劉凡叮囑起來滔滔不絕,梁煊一直附和著答應(yīng),最后劉凡要掛電話的時候梁煊連忙阻止她:“媽,你讓逸初接個電話。” 李逸初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劉凡把話筒遞過來,有些發(fā)愣。劉凡好笑道:“快接呀!” 李逸初這才繞過劉凡坐到座機(jī)旁邊,清了下嗓子開口:“喂?!?/br> 就這么一個字,梁煊幾日來空蕩蕩的內(nèi)心立刻充盈起來,他與李逸初長這么大,第一次分開這么久,思念仿佛無孔不入的空氣,哪怕是見不到人呢,聽聽聲音也是好的。 梁煊的聲音不自覺柔和幾分:“逸初,我筆試過了?!?/br> 李逸初微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過。” 梁煊大大地嘆了口氣道:“可是還有面試,我沒有參加過這種?!?/br> 李逸初連忙道:“你別緊張啊,我在網(wǎng)上查過以往的面試題,都是乍一看很難,其實都是紙老虎。還有不用怕面試?yán)蠋?,雖然他們是q大的教授,但也是兩個眼睛一張嘴嘛,都是普通人……” 梁煊拿著電話躺在床上聽李逸初噼里啪啦地向他傳授從網(wǎng)上看來的經(jīng)驗,其實那些理論梁煊都知道,甚至比李逸初了解的更多,可是不知怎么的,這些話從李逸初嘴里說出來,就有了成倍的讓人安定的力量。梁煊心想,如果李逸初現(xiàn)在在他身邊該多好。似乎只要李逸初看著他,他就能逢戰(zhàn)必勝。 梁長平躺在另一個床上,聽著兒子和李逸初通電話,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心底生出來?;蛟S是他從前太忙,沒有過多的去關(guān)注兩個孩子的生活狀況,他竟沒有發(fā)現(xiàn),兩個人的感情已經(jīng)好到這個地步了,李逸初竟然可以讓梁煊這樣耐心、溫柔而又充滿笑容的躺在床上說個沒完。梁長平還記得每次家里來親戚,都要說梁煊這個孩子和父親一模一樣,嚴(yán)肅又古板,一點都不好玩。 李逸初和梁煊說了將近二十分鐘,他看看墻上的掛鐘,意猶未盡地停止話題:“不說了,你明天好好休息,后天加油,我……呃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梁煊握著手機(jī)的手指緩緩摩挲,半晌才低聲道:“好。晚安。” 聲音輕柔的仿若一個吻,穿過話筒落在李逸初耳邊。 梁煊掛斷后把手機(jī)放到父親的床頭柜邊,然后輕手輕腳地關(guān)了燈爬上自己的床睡覺。梁長平在兒子過來的時候下意識選擇裝睡,直到聽到兒子平穩(wěn)的呼吸聲才在黑夜中睜開眼。他視線落到自己的手機(jī)上,似乎那個手機(jī)里封藏著什么驚天動地的東西,可他不愿意細(xì)想,也不知道該怎么細(xì)想。 面試按照抽簽順序來,梁煊抽到小組最后一個,便和其他八個人一起坐在考場隔壁的會議室候考。這些學(xué)生來自五湖四海,各個都是學(xué)校里的頂尖,此時都拿著自己手里的復(fù)習(xí)材料準(zhǔn)備著,會議室安靜地連書頁翻過的聲音都顯得刺耳。 面試過的人就可以先行離開,梁煊看著身邊的人逐漸減少,最后只剩下他一個,他合上了材料,閉著眼在腦子里回憶重點。 “梁煊,請跟我去考場。”引導(dǎo)員推開會議室的門叫他。 梁煊站起身,將材料拿在手上,走到考場外面站定,他低頭摸了一下材料最后一頁頁腳的小人,然后轉(zhuǎn)身將材料交給監(jiān)考員,昂首挺胸地進(jìn)了考場。 第25章 梁煊回家那天是周二夜晚,他洗洗澡吃完飯,一看時間快到九點,便跟父母說要去接李逸初放學(xué)。梁長平道:“逸初這么大的人還能找不著回家的路?你趕緊去睡覺養(yǎng)養(yǎng)精神,明天好上課?!?/br> 梁煊辯解道:“我在火車上躺了十幾個小時,渾身骨頭疼,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夜晚就睡不著了。” 劉凡一聽就幫腔:“既然這樣那就去吧,活動活動?!?/br> 梁煊去臥室換外套,經(jīng)過浴室時走到鏡子面前梳頭發(fā)整衣領(lǐng),看著清爽利落了才出門。 放學(xué)鈴響,李逸初和同學(xué)一起從教室里出來,三三兩兩的往學(xué)校門口的車棚走。拐過cao場,李逸初被同學(xué)拍拍肩膀:“看,那不是梁煊嗎?是在等你嗎?” 李逸初扭過頭去,一周不見的人此時正跨坐在自行車上,單腳撐地停在路邊,微笑著看向自己。 李逸初前幾天一直想等到梁煊回來那天自己一定特別激動,大叫大鬧著撲過去??墒钦嬉姷搅巳耍钜莩醴吹管P躇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向前走了。身邊的同學(xué)不斷擦肩而過,梁煊就站在原地等他,也不催促他。李逸初手在后腦撓撓,慢悠悠地晃到了梁煊面前。 梁煊:“上車。今天我?guī)悖悴挥抿T車了?!?/br> 李逸初跳上梁煊的自行車后座。梁煊長腿一蹬,自行車“呼”一聲沖了出去,李逸初立刻抱住梁煊的腰。 騎出校門后路邊的人越來越少,梁煊低頭看看自己腰腹間僵硬不動的手指,唇邊帶笑,車把一歪就拐進(jìn)了商場后面的小巷,商店到這個點都關(guān)門了,商場周邊一個人也沒有。梁煊騎了幾百米停在一棵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條的柳樹面前。 李逸初跳下車,看著梁煊把車停穩(wěn),然后被他牽著手往樹下面走。 梁煊將李逸初抵在樹干上,低頭看了他幾秒鐘,睜著眼睛親了上去。李逸初的手臂抬起來去抱梁煊的脖子,在舌尖被輕咬的那瞬間渾身一激靈,手指抓住了梁煊腦后的柳枝。當(dāng)熟悉的味道充盈口腔,李逸初剛才一直遲鈍的大腦被喚醒,緊接著身體所有的感官也被喚醒。他閉上眼放任來自身體的最原始的渴求,似乎想要通過舌頭與嘴唇,將梁煊的味道一滴不剩的吸取。 兩人從沒有這樣激烈的親吻過,梁煊貼在李逸初后腦的手因為使勁而讓手背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但依然不夠,這樣的唇舌吸吮,遠(yuǎn)遠(yuǎn)不夠。 很久之后梁煊放開已經(jīng)呼吸難繼的李逸初,鼻尖抵著他的鼻尖,平穩(wěn)呼吸后才道:“我很想你……” 李逸初手里的樹枝已經(jīng)被他捏斷了,他平日略顯干燥蒼白的唇此刻像是剛剛吃完麻辣火鍋,濕潤紅腫,他微微勾起唇角:“這幾天我查地圖,q大周邊有好多大學(xué),我都不知道該考哪個了,人大、理工大、外國語——” 梁煊再次噙住了他正往外報大學(xué)名單的唇。 “嗯……”李逸初立刻發(fā)出一聲黏膩低沉的輕哼,這聲音非同尋常卻又纏綿入骨,梁煊錯開一點距離看他,李逸初雙頰赤紅,眉梢眼角都是濕意。 李逸初難受的要命,鼻翼顫巍巍地抖動,雙臂攀著梁煊的肩膀,下肢似有若無的蹭著梁煊的腿。 梁煊停下親吻,將李逸初的臉頰按到自己肩膀處,低聲道:“別躲,嗯?” 李逸初的臉緊緊貼著梁煊的肩膀,隨著梁煊的手指握住他下身的東西而咬緊下唇,在梁煊緩緩動作的時候不自覺扭轉(zhuǎn)了身體,細(xì)長的脖子后仰靠住樹干,緊咬牙關(guān)不讓自己嗓子里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梁煊俯下腦袋去吸吮他的脖頸,手下的動作由慢變快,于是李逸初的雙臂越收越緊,最后終于顫抖著靠在梁煊懷里。李逸初抱著梁煊,身體的放縱讓他此刻不敢直視梁煊,只是低著頭喘氣。梁煊低笑一聲,貼著他的耳朵道:“我書包里有紙,幫我拿一下好不好?” 李逸初手忙腳亂地推開他,走到自行車邊翻開書包找紙巾,抽出一張遞過去。梁煊接過后開始擦手。李逸初站在旁邊尷尬的想撞樹,等到梁煊擦干凈手,李逸初立馬走到自行車后座旁道:“回、回家吧。” “等等?!绷红幼哌^去,將李逸初堵在后座與自己的身體之間,然后用左手把他低垂的腦袋抬起來,較真道:“你今晚沒有親我?!?/br> 李逸初冤枉:“你瞎說?!?/br> 梁煊挑挑眉:“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說完坐上自行車,等李逸初坐穩(wěn)就騎了出去。 李逸初坐在后面看著梁煊的后腦勺,心想怎么有人的后腦勺也這么好看呢? 李逸初抱緊梁煊的腰,將吻落在他的肩胛骨處。梁煊感覺到后一笑,單手抓起李逸初的手指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下又放回去。 正月一過,時間就過得飛快,仿佛只低頭做了一道題,再一抬頭,窗外的樹木就已枝繁葉茂。 梁煊通過了自主招生的考試,對他來說,相當(dāng)于提前拿到了大學(xué)通知書。李逸初為他高興的同時壓力驟增,李逸初目前的水平要想和梁煊上同一所大學(xué),不出意外的話沒問題。但是他以往的成績一般,沒能獲得高考加分的優(yōu)惠,只能拼高考的原始分?jǐn)?shù),那么連他自己都不敢說一切能萬無一失。 李逸初原本學(xué)習(xí)就很認(rèn)真了,現(xiàn)在更是恨不得天天挑燈夜戰(zhàn)。他以往有掌握的不是特別精準(zhǔn)的地方都沒有在意,總是想著不是重點考察的內(nèi)容,高考出題的概率非常小??伤F(xiàn)在逐漸認(rèn)識到,全國那么多考生,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拼的不就是面面俱到嗎?只要學(xué)過的,一分都不能丟。 梁煊有一次夜晚十二點多被窗外的雨聲吵醒,他起床去喝水,看到李逸初房間的燈還亮著,便去敲門提醒他早點睡。李逸初在房間里答應(yīng)著。結(jié)果梁煊回到自己房間,躺了半個小時隱約聽見隔壁的咳嗽聲,似乎用什么堵著嘴,聲音沉悶。梁煊起床去敲李逸初的門。 李逸初連忙關(guān)了臺燈爬上床,朝外面喊道:“我睡覺了!” 梁煊嘆口氣,收回還欲再敲的手,回到自己房間。 李逸初頭埋在被子里不停咳,他最近時不時會咳嗽,原以為是感冒了沒當(dāng)回事,可今晚不知怎么嚴(yán)重起來,要不是拼命用手捂著,恐怕要吵的梁煊睡不著覺了。 李逸初貼著墻壁聽隔壁的聲音,似乎沒有動靜了,他才慢慢起床,想去倒杯熱水潤潤嗓子。一開門,梁煊就站在門口。李逸初驚魂未定地拍胸脯:“你干嗎啊……咳咳咳……” “老聽到你咳嗽?!绷红幼哌M(jìn)來,手捏住李逸初的下巴:“張嘴,我看你的喉嚨是不是發(fā)炎了?!?/br> 梁煊站在燈光下偏著頭往李逸初嘴巴里看,喉嚨的地方果然腫了。梁煊去客廳電視柜下面找消炎藥,家里的藥種類不全,翻到底只找到還剩一半的阿莫西林。梁煊把藥丸倒在李逸初手心,然后給他倒了杯溫水,看著他喝下去,才放心道:“明天咱們上學(xué)經(jīng)過藥店再讓人家給你開點藥?!?/br> 李逸初笑:“你傻啦?明天放假?!?/br> 梁煊剛才確實忘了,今天考完高三最后一次全市模擬考試,明天有一天假期。 梁煊:“所以你才睡這么晚?又干嗎呢?看漫畫?” 李逸初不屑道:“你看我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嗎?我在學(xué)習(xí)?!?/br> 梁煊唇邊帶笑,繞過李逸初去看他書桌上擺的書,果然是寫了一半的試卷。梁煊捏捏他的耳垂:“學(xué)習(xí)是學(xué)習(xí),睡覺也得睡?!?/br> “知道了……咳咳咳……啰嗦……”李逸初把他往外推。 梁煊聽到啰嗦這兩個字覺得十分好笑,從小到大,只聽到別人說他不善言辭,還從沒人說他啰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