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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形影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第二天家里來了個客人,是梁煊的二叔和二嬸,這些年一直在外地,偶爾回來一次看看親戚。劉凡一大早就去農(nóng)貿(mào)市場買菜,梁煊和李逸初被梁長平叫出來見見客人之后就回到臥室復習去了。李逸初跟著梁煊進了他房間,趴在桌子邊八卦道:“梁煊,我發(fā)現(xiàn)你二叔很帥哎。”

    梁煊把他拉到自己懷里坐下,下巴壓著他的肩膀看書桌上的試卷,過了一會兒才道:“不許說別人帥。”

    李逸初肩窩被梁煊的下巴戳來戳去,一邊笑一邊咳,最后被梁煊按在懷里喝了一杯熱水。

    劉凡從外面提著大包小包的蔬菜進門,二嬸連忙上前去給她幫忙。

    中午飯菜快好,梁長平去臥室叫兩個男孩出來吃飯。梁煊開的門,李逸初在他后面走出來,面色紅潤,氣喘吁吁的樣子。梁長平跟在兩人身后,臉色晦暗幾分。

    長輩們已經(jīng)入座,梁煊和李逸初也并排入座。梁長平和客人寒暄了幾句,劉凡接著就勸他們多吃菜:“你們一家子人這些年都在四川,我也不知道我這菜做的合不合你們口味,快嘗嘗?!?/br>
    滿桌子菜,除了梁長平面前的一盤素炒青菜,其他的全是紅旺旺的顏色。麻辣兔,毛血旺,辣子雞,一眼望過去全是鮮紅的辣椒。

    梁二叔笑道:“大嫂太客氣了,知道我們愛吃辣,這么費心?!?/br>
    劉凡亦笑:“你大哥有胃病,所以給他炒了盤青菜,其他的菜我們幾個人得加油吃,不要客氣呀!逸初、小煊,吃菜吃菜?!?/br>
    李逸初正準備把一塊鴨血往嘴里塞,卻被梁煊抓住了手腕。梁煊去廚房倒了碗清水,放在李逸初的面前道:“涮涮再吃,你還在咳嗽。”

    其他人在聊天,只有挨著他們坐的梁長平聽到兩人的對話,梁長平問道:“逸初不舒服?”

    李逸初笑道:“沒有,就是有點咳嗽,過兩天就好了。”

    梁長平點點頭,沒有了吃下去的欲望。有些猜測他一直不愿意去面對,可是每跟這兩個孩子多接觸一分,他就篤定一分。

    梁長平內(nèi)心無比清楚,只要他稍微留心,就一定能發(fā)現(xiàn)證據(jù)來佐證他的猜測,但他遲遲不愿意去做。與其說是工作忙,不如說他年近半百,第一次對人生有了逃避的念頭。他怕將真相撕開后,是他無法控制也無法承受的局面。他教過很多學生,再難管教的他都可以迎面而上,唯獨面對自己的兩個孩子,遲遲不能去抽絲剝繭地分析、應對和解決。

    梁長平心里一塊大石頭壓著,可他不能對任何人說,包括妻子。他目前只是感覺梁煊和李逸初之間感情有些畸形了,但猜想應該還不太難控制??赡芴焯斐ο鄬Γ圆疟韧馊烁H密些,又或者是兩個人外形優(yōu)秀,趣味相投,就稀里糊涂地談了戀愛。這兩個孩子的生活環(huán)境一向單純,即便動了感情,料想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為人父母,又怎么能讓孩子一無所知地墮入歧途?即便不說他自己,每年忌日,他又有什么面目去見曾經(jīng)的兄弟?

    飯桌上不可避免地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孩子的學業(yè)上,梁二叔每逢過年和大哥通電話,知道自家侄子學習成績非常好,現(xiàn)在聽說通過了自主招生的考試,更是要和大哥喝一杯表示慶祝。梁長平胃不好不能喝,梁煊替父親擋酒:“二叔,我敬您?!?/br>
    梁二叔愈發(fā)贊賞了,站起身拍著梁煊的肩膀道:“我們梁家就你最爭氣,等你大學通知書下來,二叔送你手機和電腦,當你的大學禮物!”

    梁煊笑道:“您太夸張了?!?/br>
    李逸初坐在一邊笑呵呵地看他們喝酒,他喜歡梁煊被人稱贊,仿佛他自己也被稱贊了似的。

    梁二叔跟梁煊喝完,又看著李逸初道:“還有逸初,你九歲的時候我還帶你游泳記得不?一轉(zhuǎn)眼都長大了,來,你跟二叔也喝一杯。”

    李逸初從小到大都沒喝過白酒,長輩遞過來的他不能推辭,便站起身笑道:“二叔二嬸這些年倒是沒什么變化。”

    梁二叔立刻道:“聽聽,從小你就會說話,比小煊強,來,喝了?!?/br>
    李逸初閉著眼睛把一小杯酒喝了,辣的直吐舌頭。

    梁二叔:“逸初大學想好去哪兒了嗎?”

    李逸初:“也去北京。”

    梁長平怔了一下,很快掩去臉上的不自然。

    吃完飯,客人就都要走了,梁長平和劉凡送他們下樓。梁煊把沙發(fā)上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李逸初抱起來放到臥室床上。李逸初一杯就倒,此刻遲鈍地眨著眼睛看梁煊,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不愿意松手。

    梁煊低頭吻了下他的額頭:“乖,睡一會兒?!?/br>
    “哦……”李逸初手臂放下來,閉眼睡覺。

    梁煊把他的鞋脫下來,然后蓋好被子回了自己的臥室。梁煊平時也很少喝酒,一杯白酒下肚,此時大腦有些短路,客廳的電話響了好一陣,他才晃晃腦袋去接。

    “小煊,我和你爸在外面有點事,要是六點還沒回去,你們自己把剩菜熱熱當晚飯。”

    梁煊掛了電話索性直接躺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他雖然有一點醉意,但是一點都不困,反倒想找個人聊天,可惜李逸初睡著了。

    梁煊站起來,進了李逸初的臥室。李逸初臉被被子蓋住大半,臉頰紅撲撲的。梁煊坐在床邊看他,覺得這個安安靜靜睡覺的人讓人格外心癢。梁煊把被子往下拉,露出李逸初的整張臉,然后捏住他的鼻尖停住不動。果然過了一小會兒,李逸初皺著眉要掙脫。

    梁煊忍笑松開手。

    李逸初手拉著被子想往下滑,梁煊抓住被子,低頭吻住他的嘴唇。兩人的唇齒間都是淡淡的酒精味道,梁煊用手撫開李逸初額頭的碎發(fā),托住他的后腦使自己的舌頭能夠進入更深。

    半睡半醒中的李逸初感覺到梁煊的動作,他眼皮沉重,一點兒都睜不開,但是大腦卻清晰的知道梁煊在吻他。李逸初手指緊緊抓住梁煊的衣服,抬唇相應。

    梁長平站在臥室外面,身體僵硬幾分鐘后握緊拳頭離開。他在聽到李逸初說也去北京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已經(jīng)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才找個借口把妻子拖在外面,中途又以東西落在家里為由返回來。他也是十七八歲過來的人,他知道這個年紀談戀愛的年輕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適可而止,即便穩(wěn)重如梁煊,也會利用任何一個私密的時間來做一些親昵的事情。

    可能是早有心理準備,梁長平?jīng)]有預想中那樣憤怒,只是快下到一樓時,小腿突然發(fā)軟,險些被自己另一只腳絆倒。他已快到五十歲,人生已經(jīng)過了大半,經(jīng)歷過很多大大小小的波折,記憶里最深刻的恐懼還是當年妻子生梁煊時難產(chǎn),他守在產(chǎn)房外面整整一夜,正月里冰天雪地的天氣,他的毛衣卻汗?jié)窳擞指?,干了又濕。自那以后,再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覺得害怕。

    執(zhí)教二十多年,他帶過很多學生,也見過不少為了所謂的愛情要死要活的孩子,不管是哪一種愛情,異性也好,同性也罷,他都見過,所以他能一眼看破。他兢兢業(yè)業(yè),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耗費在工作上,為多少父母培養(yǎng)了優(yōu)秀上進的孩子,可是到頭來,他自己的孩子卻成了這樣。

    梁長平撥通李逸初班主任的電話,在外面買了兩瓶好酒登門拜訪。

    班主任論資歷還不如梁長平,所以受寵若驚地把他迎進屋。她對李逸初的成績很了解,所以梁長平問她關于報考的建議時,她按照自己的經(jīng)驗給出了最中肯的建議:“李逸初這半年的成績提升不少,上個二本學校問題不大。至于地點,這得看他自己的喜好了?!?/br>
    梁長平:“那依你看,南方有哪幾所大學合適他?”

    班主任笑道:“這要說起來就太多了,而且這些學校給我們省的招生名額都差不多。所以從地點來說,廣東沿海都是好選擇。上海雖然是個好地方,但那里的重點院校也多,普通的本科畢業(yè)后沒多少競爭優(yōu)勢。”

    梁長平和班主任談了許久,最后從班主任的電腦里調(diào)出李逸初高三大小考試的成績逐一查看。班主任在旁邊問:“對了梁老師,您兒子梁煊是要去北京的吧?”

    梁長平:“嗯?!?/br>
    班主任:“那您這真想得開,兩個孩子一南一北,我班上好多家長巴不得孩子就留在省內(nèi)呢?!?/br>
    梁長平嘴角略彎,禮貌性地笑笑:“男孩子,該出去見見世面。我那個小的被他哥照顧慣了,得送出去鍛煉鍛煉。對了,今天咱倆聊的這些你可別跟李逸初說?;仡^高考完了我給他報志愿?!?/br>
    班主任表示理解:“這您盡管放心?!?/br>
    梁長平花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四處打聽,還拉下臉去聯(lián)系往屆他教過的學生,對南方各個院校的專業(yè)、宿舍、教學水平都有個詳細了解,最后劃定幾所對李逸初來說鐵定能考上的學校,無一例外都在最南邊。似乎短短一個星期,他鬢邊的頭發(fā)就都白了。他現(xiàn)在要挽救的是他心尖上的兩個孩子,急不得,打不得,連罵都罵不出口。他有多著急,就有多懊悔。這些年他忙于工作,但凡是抽出四分之一的時間看看家庭,也不至于放任他們倆錯到現(xiàn)在。

    梁長平已經(jīng)想好了未來的路,第一步就是讓兩孩子天南地北的上大學,每年就寒假見一回。他再搬出嚴父的威風,讓這兩人大學期間拿獎學金、做兼職賺錢養(yǎng)活自己,一點兒空閑都不能有,至于李逸初那二十萬塊錢,就等他娶媳婦的時候再給他。等到他們大學畢業(yè),梁長平也該從年級主任的位置上退下來了,到時候他更加有精力來盯緊他們,有一點不對勁的苗頭他就動手掐了。來日方長,他教書育人一輩子,要把自己兒子引回正道,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梁長平下班回到家,孩子們還沒回來,他坐在沙發(fā)上揉著太陽xue。眼角余光看到電視柜旁擺的一顆翡翠白菜,那是當年他搬新家,李逸初的爸爸送他的賀禮。梁長平起身去廚房拿抹布,蹲到電視柜旁擦那顆白菜。

    劉凡從廚房里伸出頭,笑道:“你一天一擦,哪來的灰塵喲。”

    梁長平手停在上面,喉嚨間似乎有些哽咽,啞聲道:“老李,真對不住……”

    高考前的一周,高三學生要拍畢業(yè)照,一個班一個班的輪著去行政樓前拍照。學校領導和各個老師都在,學生們不敢放肆,小木偶似的被人攆上階梯,照完就回到教室繼續(xù)復習。

    梁煊的班排在前面,照完后往回走時正碰上迎面過來的李逸初。李逸初用手抓抓梁煊頭頂翹起來的頭發(fā),遺憾道:“梁煊,咱倆還沒拍過照片呢!”

    梁煊淡笑:“等高考完了,我們?nèi)ベI個相機,然后出門旅游去,想拍多少拍多少?!?/br>
    李逸初比了個ok的手勢,轉(zhuǎn)身跑走了。

    高考前學校放兩天假,讓學生回家休息,迎接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驗。

    老師宣布放學,學生們突然之間沒有了狂歡的心思,安靜地坐在座位上收拾自己的書包,把厚厚的試卷裝進塑料袋,大包小包的出了教室。李逸初站在走廊邊等梁煊,有同班同學從他面前經(jīng)過,互相捶捶肩頭加油后擦肩而過。

    考前一天,梁煊和李逸初去看考場,他們倆的考場一個城南,一個城北,而他們家在城西,距離都挺遠。劉凡怕他們騎車磕著碰著,非要兩人打車過去。出門前還塞給他們倆一人一部舊手機:“這兩個都是親戚不用了的,別看款式老了,但打電話發(fā)信息都沒問題,考試這兩天你們帶著,萬一落個什么東西在家里,打電話我們立刻給你們送去。你們別嫌棄,等高考完咱們再去買新的?!眱扇酥肋@是家長的一片心意,拿著可以讓他們放心點,于是就都收下了。他們先去看了梁煊的考場,摸清近道后才去李逸初的考場。

    夏日傍晚,晚霞如織,整座小城都被渡上金黃的色調(diào)。兩人從考點出來,李逸初扭頭看梁煊:“要打車回去嗎?”

    梁煊指指對面的小巷道:“我們從小巷穿回去。不打車了?!?/br>
    李逸初正有此意,這么好的景色,坐在車里多無趣。

    小巷的水泥路沒有修完,中間好長一段路都鋪著小石子。梁煊蹲到李逸初前面:“上來?!?/br>
    李逸初看看路面道:“不用。”

    梁煊催促:“聽話?!?/br>
    李逸初趴上梁煊后背,胳膊環(huán)在他脖子前面,身體隨著梁煊走路而上下晃動,他看了一眼前后沒人,飛快的在梁煊耳尖上親了一下。

    梁煊嘴角輕揚。

    “逸初。”

    “嗯?”

    “明天別緊張,不管考的是好是壞,我都陪你。等到你八十歲,我還這樣背著你。”

    第26章

    因為考場在相反方向,考試當天,梁煊和李逸初同時出發(fā),到小區(qū)門口坐上反方向的出租車,去往各自的考點。

    李逸初多年以來終于不再需要去計算寫錯幾個答案能夠得到一個中等分,只需要做完后一遍遍檢查,盡力保證沒有一處失誤。答完數(shù)學卷李逸初就知道今年的分數(shù)線肯定要創(chuàng)歷年新低,數(shù)學題非常難,以往他做完整張試卷最低還有四十分鐘的檢查時間,而這次,他做完后只剩下二十分鐘,不過這對他來說足夠了。

    第一天考完,李逸初到家時梁煊還沒回來。梁煊的考點回來要經(jīng)過一個很大的市場,這個點正是堵車的時候。劉凡端出準備好的西瓜,不敢問李逸初答的怎么樣,怕影響他心情,只叮囑他去洗澡休息一會兒。

    李逸初倒沒覺得累,和家長打聲招呼就去臥室看錯題本了。

    “逸初,逸初?醒醒!”梁煊坐在李逸初床邊,不斷叫著正抓著床單嘴里胡亂囈語的李逸初。梁煊回來后進李逸初臥室看看他,卻沒想到一打開門就見到李逸初半歪在床上掙扎,似乎陷在很痛苦的夢里出不來了。

    梁煊連續(xù)叫了幾聲都沒把他叫醒,最后用手心輕拍他臉頰:“逸初!”如此幾下后李逸初才驚醒似的睜開眼,喘氣看著梁煊,很久之后坐起來抱住了他。

    梁煊拍拍他后背:“怎么了?做噩夢了?”

    李逸初仍然愣怔,夢里他一直在喊,現(xiàn)在醒了反倒發(fā)不出聲音了,只是使勁地抱住梁煊,生怕梁煊會像夢里那樣,頭也不回的越走越遠。

    梁煊用手指梳他的后腦,問道:“夢到什么了?嚇成這樣?!?/br>
    李逸初幾分鐘后才在梁煊的肩頸處小聲道:“夢到……算了,夢都是反的,不說了?!?/br>
    梁煊看他抱著自己不愿松手,猜到那夢多半和自己有關,安撫道:“晚飯好了,吃飯吧?!?/br>
    理綜是李逸初最擅長的科目,考完后他感覺發(fā)揮的還不錯,應該會比平時的水平還要好。中午他和梁煊在各自的臥室睡午覺,鬧鐘響的時候李逸初睜開眼,他沒怎么睡著,不過無所謂,他的英語成績一直穩(wěn)定,不管狀態(tài)好壞。

    兩人洗完臉坐在客廳喝水,梁長平叮囑道:“別掉以輕心,以前我?guī)н^不少好學生,高考到最后一科的時候自己放松了,覺得英語是個永遠不會發(fā)揮失常的科目,結(jié)果成績出來恰恰是英語拉了后腿?!?/br>
    李逸初點頭:“您說的對?!?/br>
    梁煊看看時間道:“咱們走吧?!?/br>
    兩人拎著書包下樓。

    劉凡在陽臺拖地,看著兩個男孩走到小區(qū)門口,笑道:“再過兩三小時,他們就解放了。”

    沒有聽到回音,劉凡扭過頭看客廳,梁長平不在,估計回臥室看書去了。劉凡拿著拖把走進屋,視線一轉(zhuǎn)就看到倒在餐桌下面的梁長平。劉凡大驚失色,扔了拖把跑過去。梁長平已經(jīng)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嘴里不斷往外嘔血,上衣的前胸已是一大灘的血跡。

    “長平!長平!”劉凡剎那間被嚇的六神無主,她使勁把梁長平往起拽,可是梁長平將近一米九的個頭,劉凡下唇都咬出血了也沒能動彈他半分。劉凡看著他嘴唇的血泛著血沫的往外涌,想去堵他的嘴可又覺得沒用?!熬让獊砣恕让 眲⒎搽p臂把梁長平抱住,想讓他能坐起一點,不至于再往外嘔血,聲嘶力竭地往外喊。

    劉凡想起同層的鄰居前幾天出門旅游了,而其他樓層根本不知道誰在家,也不可能挨個去敲門求救。她使勁把梁長平推到桌腳,上身依靠著桌腿。然后跑到電話機旁撥急救電話??h里只有一個中心醫(yī)院,離他們家距離不近,更何況這兩天因為高考,很多道路被封,救護車趕過來的時間誰都難以保證。

    劉凡掛了電話后扭頭看看命懸一線的丈夫,手指在電話機的按鍵上不斷顫抖,她從嫁給梁長平以來,除了為他洗衣做飯和照顧孩子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超出她承受能力的場景。當初李逸初父母的遺體被運回,梁長平就一直讓她留在家里,不要去看那些場面。梁長平的臉色已經(jīng)顯出灰敗,劉凡心里天人交戰(zhàn),梁煊和李逸初剛剛坐上車,應該走不了太遠。梁煊雖然已經(jīng)通過q大自主招生的考試,但高考必須過一本線才能被q大錄取。她腦子里來回滾過兩個孩子的手機號,最終咬牙撥通了李逸初的手機:“逸初!你快回來!你梁叔他不行了!”

    李逸初乍一接到電話都有點沒反應過來,但是聽到劉凡嚎啕的哭聲,他立刻沖司機道:“師傅麻煩您掉個頭回剛才的小區(qū)!”

    師傅納悶道:“現(xiàn)在回去?這一掉頭可就耽誤時間了啊,你不考試了???”

    李逸初來不及多想,如果梁叔不是出了大事,劉姨不會這個時間把他叫回去,他急道:“快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