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傅景逸聽完她的話,揚眉思考了一會,從床上越過,走到窗戶邊站立。 而站在對面宿舍樓的軍四區(qū)參謀長胡炳德在看到楚安然時,先是一愣,然后便站在窗戶便開始眺望對面。 他要是沒有記錯,這對面住著的是傅景逸才對,怎么剛剛他會看到一個女人? 無論從長相還是身高也不像是請來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 胡炳德眺望沒一會,就看到傅景逸出現(xiàn)在窗戶邊,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你小子不應(yīng)該在訓(xùn)練場地嗎?”胡炳德中氣十足地開口。 傅景逸推開窗戶,“胡叔,晚上讓阿華去帶了,我回來休息。” “我看你是在外面懶散慣了!”胡炳德說完,把自己面前的窗簾拉上,阻絕了傅景逸。 “別蹲著了,他走了。”傅景逸說著,也把窗簾拉上。 楚安然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并沒有提到自己,心里想著那個人應(yīng)該是沒有看到自己,深呼出一口氣,好在沒有看到。 “時間不早了,他們軍訓(xùn)也應(yīng)該結(jié)束了,我就先走了?!背踩徽f著,伸了懶腰,打著哈欠推門出去。 剛走出去,就聽見剛剛在房間和傅景逸說話的男聲從門外傳來,“景逸,開門……” “完了,他……他過來找你了,我怎么辦?”楚安然朝著四處望,發(fā)現(xiàn)公寓很小,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 傅景逸走過去,一把把她摟在懷里,轉(zhuǎn)身再次回到房里,“別急,你在房里別出來,等他走了我再送你離開?!?/br> “那好,你可能快一點,宿舍十一點就清點人數(shù)關(guān)門?!背踩徽f著,關(guān)上門。 為了不讓外面的人起疑,楚安然把電關(guān)了,燈也給滅了,然后爬到床上抱著枕頭無聊的東想西想。 房門外。 胡炳德走進客廳,先是例行掃了一眼房內(nèi),而后坐在沙發(fā)上意味深長地開口,“怎么這么久才開門?” 傅景逸額頭略微跳動,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開口說:“您這么晚來這做什么?” 胡炳德見他并未回答他的問題,心里倒是有了一絲了然。 “過來問問這批大學(xué)生中有沒有能挑出來直接選進部隊的?”胡炳德開口問。 傅景逸拖了板凳過來,慵懶地坐在上面,想了一會輕吐出聲,“暫時沒有?!?/br> “也是,今天下午才接手,多注意點,能留下來的到時候軍訓(xùn)結(jié)束我好派人和他們談?wù)?。?/br> 胡炳德惜才,尤其是十幾二十歲的大學(xué)生,正直努力拼搏奮斗的日子,如果能挑出幾個好的,加以培養(yǎng),將來的成就一定會不錯。 “胡叔您看天色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备稻耙葑匀粵]有忘記房里還有楚安然,眼見著時間已經(jīng)到十點半,她怕是在房間里都急壞了。 胡炳德沒好氣地開口,“嘿,你這小子平常怎么不見你催呢?不才十點半嗎?部隊以前訓(xùn)練經(jīng)常是夜晚演練,這么猴急要睡覺了?” 說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看著傅景逸,“我最近聽說你和一個女大學(xué)生走得挺近?” 最近? 傅景逸有些好笑地看著胡炳德,無奈出聲說:“胡叔,你不是今天才到這的嗎?最近聽誰說的???” “聽誰說你甭管,你就告訴我有沒有這回事?”胡炳德擺手,問完就這么看著男人。 他雖然今天才來,但卻是時刻關(guān)注著分區(qū)的情況。 早在帝都大學(xué)負責(zé)人在開學(xué)之前和部隊聯(lián)系,說是軍訓(xùn)延后執(zhí)行,他就開始納悶,幾乎每年的軍訓(xùn)時間都是剛開學(xué)正處夏季的時節(jié),這今天怎么就突然變了呢?最讓他疑惑的是獨獨只有帝都大學(xué)推遲了! 之后幾次,他和校方保持聯(lián)系,才知道有人為帝都大學(xué)捐贈一棟圖書館,要求就是延后軍訓(xùn)時間。 在此之后,就有部隊的人提出讓帝都大學(xué)新生來部隊訓(xùn)練,以培養(yǎng)他們吃苦耐鬧的精神,原先他是沒什么疑惑,提得理由都挺正當(dāng),現(xiàn)在想來這一切不過都是傅景逸這小子給他下的套,怕就是為了那個女大學(xué)生! “胡叔,你自己心里不是有數(shù)了嗎?”傅景逸揚聲說。 “胡鬧!”胡炳德嗓音突然變大,“你說說你這是干的什么事?為了一個女學(xué)生一下捐贈圖書館一下又派人游說我,目的是什么?” 傅景逸因為他的話,陷入一陣沉默。 要說目的,還真有。 剛開始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她因為軍訓(xùn)曬黑,覺得秋季或者冬季軍訓(xùn)比較適宜,后來在相處中發(fā)現(xiàn)她身手不錯,覺得應(yīng)該可以接受部隊生活,就聯(lián)系人向胡炳德提出了意見。 “你倒是說說看?。 焙滦睦镞€不明白,繼而開口問。 “胡叔,您既然接受了意見,說明我這個方案不錯,您現(xiàn)在不也很滿意?” “你……我讓你說的是這個嗎?” 胡炳德覺得自己再和傅景逸說上兩句話,就要被他那吊兒郎當(dāng)、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給氣死了,干脆擺手開門見山地問:“那學(xué)生現(xiàn)在還在你房里吧?” 聽了他的問話,傅景逸先是一愣,而后干脆大方承認,并不打算隱瞞。 “她才剛成年吧?你……”胡炳德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傅景逸收起了方才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極為認真地開口,“胡叔,我是很認真的,將來她會是傅太太。” “你把她現(xiàn)在叫出來,我問她幾個問題?!焙抡f著就要起身,去被傅景逸阻止,“胡叔,改天吧,等軍訓(xùn)結(jié)束我們約個時間再見面?!?/br> 胡炳德沉思一會開口問:“那孩子的mama你打算怎么辦?” 他想起來軍四區(qū)總部那個和傅子焓一模一樣的孩子,聽阿華的意思是說這孩子一直跟在mama身邊。難不成讓那孩子跟著mama或者重新認這個女生為mama? “胡叔,我現(xiàn)在能告訴你的就是她就是兩個孩子的mama,至于原因和事情的具體細節(jié)暫時說不清,等我以后調(diào)查到,一定告訴您?!?/br> 胡炳德聽完他的話,坐在沙發(fā)上的身子明顯一怔。 這世上還有這么巧的事情,認定的人竟然就是那兩個孩子的mama? 見傅景逸起身,胡炳德也站起來,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如果真是這樣,胡叔心里為你高興!” “謝謝胡叔?!?/br> 送走胡炳德后,傅景逸看了時間十點四十五,十五分鐘從他這里是能到女生所住的宿舍。 傅景逸推門走進房內(nèi),在見到楚安然趴在床上已經(jīng)睡著,倒是愣了一下。 男人走到床邊,抬手將她長發(fā)捋好,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一時不忍心叫她起床。再加之心里也有些私心想讓她留下來,便沒有叫醒她,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睡夢中,感受到一股涼意撲來,楚安然向里縮了縮,下意識推開身邊躺著的傅景逸。而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外面那么久,身上自然冷冰冰的,也就沒有立刻將她抱在懷里,等到身體暖和過來,才伸手把拉進懷中。 楚安然感受到溫暖,頭蹭了蹭男人的胸口,找到舒適的位置后,便沉沉睡了過去。 可憐傅景逸暖香在懷,卻只能看不能吃,別扭地關(guān)燈后,瞌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就在他快要入睡時,楚安然猛然驚醒,睜開眼是一片漆黑,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胸口,聽見男人低哼聲后,趕忙把手縮到自己身邊。 “傅景逸,幾點了?”楚安然掀開被子,推了推身邊的傅景逸。 “嗯?還有十分鐘到十二點?!备稻耙荼犻_眼,摸出床頭柜上的手機。 “什么?”楚安然抓著頭發(fā),憑著印象把房內(nèi)的等打開,然后從地上撲在床上,直接壓在傅景逸身上,“傅景逸,門禁時間過了,怎么辦?” 男人睜開眼睛,那雙桃花眼中的睡意慢慢散去,取而代之地是炙熱的眸光,“過了就別回去了,我們做點其他有意義的事情?” 傅景逸話落,翻身把楚安然桎梏在身下,準確地找準位置,將唇貼在她唇上。 “唔……你幸災(zāi)樂禍啊?”楚安然被他吻著,掙扎說出這句話。 男人眸中的炙熱越來越亮,宛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般,快要將楚安然點燃,她干脆將眼睛閉上。 “嘶……”傅景逸咬了她的唇,楚安然吃疼叫出聲,睜開眼怒視男人,“你屬狗的???” 男人把她眼眸中嗔怪的怒意收在眼底,只覺得此時的她更加迷人,伸手將束縛著兩個人的衣服脫了。 “我要是狗,那你豈不是骨頭?”傅景逸的聲音低沉沙啞,染著nongnong的情欲。 房內(nèi)的燈光是暖黃色,給兩人之間增添了曖昧氣氛。 楚安然不服氣,伸手環(huán)住男人的脖頸,仰頭對著他的下巴使勁咬了一口。 “呃……”男人擰眉忍著痛,就這么給她咬。 直至感受到嘴巴里傳來血腥味,楚安然才松開,在看到他下巴的牙齒印上沾了血跡,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抬手輕輕觸碰,“你傻啊,我咬你你怎么不反抗?” 男人愉悅慵懶的笑聲從楚安然頭頂傳來,她抬眸就和他那雙過于炙熱的目光相對視,就聽他開口說:“這難道不是和我調(diào)情?” 楚安然見他一臉無所謂,自責(zé)開口,“對不起,這里有醫(yī)療箱嗎?我給你涂點藥,不然……” 傅景逸伸手捂住楚安然的嘴,搖了搖頭,說道:“這么好的機會,把時間浪費在涂藥上太不值得了?!?/br> 說著,男人松開楚安然,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因著他剛剛的啃咬,唇瓣豐潤粉嫩,讓人有一親芳澤的沖動。 就這么看著,男人下腹便是一緊,垂頭再次敷上去。 楚安然仰頭抱著傅景逸的脖子,仰頭回應(yīng)起來,安靜的房內(nèi),兩人呼吸聲與銀絲交織聲混雜,曖昧氛圍更加濃烈。 此時此刻,明明是冬季,但楚安然卻覺得很熱,不由自主地扯掉身上的束縛,與男人坦誠相見。 男人一聲悶哼響起,聲音在安靜的房內(nèi)格外明顯。 “安然……”他輕聲呢喃出她的名字,語氣隱忍夾雜征求意味。 不僅是傅景逸難忍,楚安然此時也覺得身心都在接受考驗。 她就像是站在山頂吹著風(fēng),忽而被人推下來一般,這樣的難忍的感受她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只能憑著本能抱著男人。 雙手已經(jīng)汗津津的,貼在男人guntang的腰間上,略微顫抖著。 她聲音有些顫抖地叫著男人的名字,“景逸……我……” 她有些害怕。 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但那次醒來后,她就什么都忘記了,算起來,這一次才是他們的第一次。 傅景逸在聽到她喊出‘景逸’二字時,眼眸像是迸出了光亮。 這是他第一次聽楚安然叫他全名以外的稱呼,以前也誘他說過老公,但語氣中的不耐和敷衍很明顯,此時那聲景逸,卻是那般動聽。 傅景逸沒有說話,而是俯身吻上她的唇。 纏綿、熱情又帶著nongnong的愛意。 楚安然承受著他的掠奪,身子被壓的很難受,下意識地扭動了兩下。 而就因為她的扭動,傅景逸的吻撲面而來,帶著情欲、愛意及迫切,仿佛要把楚安然拆骨入腹,融入骨血之中。 房內(nèi)暖黃的燈光籠罩,世界仿佛都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在這樣的夜晚,楚安然聽覺觸覺都達到了最高點。 耳邊是男人喘息聲、吸吮聲、衣服摩挲聲、以及她控制不住發(fā)出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