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楚安然覺得自己下一秒快要死了一樣,眸光迷離微眨,看向傅景逸,“我不要了!” “……” 傅景逸挺到她撒嬌低喃的聲音,抬眸看著她,眸光依舊炙熱泛著光澤,他還沒開始……這種事是說不要就不要的嗎? 男人掀開被子,低吼了一聲“不要不行”后,帶著楚安然滾進了被子中。 兩人身上皆是汗?jié)n,視線相交織,便再也沒有分開。 傅景逸傾身壓了上來,被子落在兩人身上。 疼……感覺比中槍還要難熬。 楚安然聲音一直輕柔,卻在這一刻尖叫出聲,雙手死死地掐住傅景逸腰間,抓出一道道紅痕。 傅景逸此時根本感受不到腰間、后背的疼痛,這種銷魂迷人的感受已經(jīng)沖擊著他的神經(jīng),他只想狠狠占有他生下的女人。 板床搖曳發(fā)出曖昧的聲音,臨近凌晨兩點,這場戰(zhàn)局才最終落下帷幕。 此時,房內(nèi)陷入一片靜寂。 傅景逸翻身躺在床上,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妖冶惑人。 男人側身將唇貼在她的肩膀上,伸手撫上她的臉,用指腹輕輕摩挲。 楚安然渾身酸疼,翻身將頭靠在傅景逸胸口,閉眼沉沉睡了過去,早就把門禁已過、明天軍訓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傅景逸起身看了一眼床,床單被套都是皺巴巴,而且被兩人汗?jié)n染上。念及之后,從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單被套,換上后,又小心翼翼地把楚安然抱起來走到了浴室。 打開暖氣,把水調(diào)好,然后抱著她跨進浴缸里。 水,因著兩個人溢出來。 傅景逸用手舀水給她沖洗身子,看到她脖頸、下身的紅痕印記,心微微一顫,他應該溫柔點的才是。 念及她白天經(jīng)歷那么大強度的訓練,晚上還被他這么欺負,心猛地揪起來。 幫她洗好后,傅景逸起身用浴巾將她包裹住,走出去浴室時,因為外面溫度冷,楚安然不由向他懷中縮了縮,呢喃了一句,“傅景逸……” 男人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蓋好,輕聲問,“怎么了?” 哪知最后,楚安然卻是冒了一句“混蛋”后,便沉沉睡了過去。 傅景逸愛憐地摩挲她的臉,而后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轉身去浴室沖了澡。 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三點。 此時,男人倚在窗戶邊。 整個分區(qū)陷入一片靜寂之中,男人推開窗戶,涼風從外面吹拂進來,讓他那刻炙熱、躁動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傅景逸下意識地做出拿煙的動作,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已經(jīng)戒煙了。 除了在那段特殊的時間內(nèi),他很少抽煙。而現(xiàn)在想起來,不過是覺得不知該做些什么。 經(jīng)過剛剛,他是睡不著的,又不敢陪著她睡,怕自己忍不住亂來。 關上窗戶,傅景逸輕聲踱步走到床邊坐下,伸出手覆在她臉上。 從相識到相知,他們走了快半年,如今他卻仍然覺得心慌,即使楚安然已經(jīng)把自己交付給了他,他卻還是覺得不安。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他主動,而楚安然是被動地接受他,最后算是被動的喜歡他,那么現(xiàn)在呢? 她是愛著自己的吧,亦或者她會愛上自己吧! 傅景逸啊,傅景逸,原來你也會沒有安全感,也害怕她終究會離開你。 想到這里,傅景逸將手伸進被子里,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低沉帶著啞意喚著“安然……” 楚安然歪頭緩緩睜開眼,幾乎是無意識地握緊了傅景逸的雙手,“我……咳咳……” 她的聲音竟然啞成這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心里涌現(xiàn)出一股羞赫之意,是之前叫的太大聲了嗎? 傅景逸起身倒了杯水遞給她,瞧見她臉頰的紅暈,眸光悠悠轉深。 “感覺怎么樣了?”傅景逸伸手輕怕她的后背,輕聲問。 楚安然清咳兩聲,抿了一口水對著他搖了搖頭。 直至楚安然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掉,她才開口說話,“離起床號還有多長時間?” “兩個小時左右?!备稻耙菡f完,接過她手中的水杯,“在睡一會吧?!?/br> 見傅景逸要走,楚安然抬手拉著他,“你不睡嗎?明天不是也要早起?” 這么坐起身,被子從胸口話落,楚安然注意到傅景逸的目光有些變化,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看去,反應過來后立刻把被子拉上來,“你……” 男人的喉結滾動,最后強迫自己別開眼,聲音略微沙啞說:“我把杯子送出去。” 傅景逸把杯子放在廚房后,雙手撐著灶臺,深呼出一口氣,才轉身走進房內(nèi)。 楚安然白皙滑嫩的雙手放在外面,頭靠在床頭,在傅景逸進來時,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隨后把被子掀開,拍了拍自己身邊,示意傅景逸過來。 傅景逸唇角略微勾起弧度,之后抬步走到床邊,僵硬地躺在楚安然身邊。 “把燈關了睡一會兒吧,睡不著瞇一會也好?!背踩粋壬肀ё「稻耙荩瑢㈩^磕在他懷中,輕聲低喃。 傅景逸伸手把燈關上,略微側身將楚安然抱在懷中,身體卻往外面挪了挪,刻意不和楚安然有接觸。 楚安然閉上眼睛,下意識向他靠近,睡得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一團熱氣撲來,猛地睜開了眼睛。 “你……是不是還想要?”楚安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問。 “咳咳……沒有,你趕緊睡覺!” 傅景逸輕拍她的頭,說完就還想往那邊移,卻被楚安然一把握住腰。 “那你躲著我干嘛?”楚安然不依不饒,仰頭看著他。 房內(nèi)的燈雖然已經(jīng)關上,但借著外面站崗處的燈光還是能看到他面上的輪廓。 楚安然抬手摸向男人臉,用食指勾勒他臉部的輪廓,最后湊過去,調(diào)皮地輕咬在他的唇角。 “安然……你這么挑逗下去,我不敢保證不會對你做出什么了?”傅景逸將她的手捉住,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禁錮住。 “你也太沒有忍耐力了,這些年自己怎么過的???”楚安然笑出聲,趴在男人懷中問。 “我對你從來都沒有忍耐力。”傅景逸覆在她耳邊,聲音極為隱忍開口,“你難道不知道男人一旦開了葷,就如脫韁的野馬、餓了很多年的狼嗎?” 楚安然聽了他的話,脖子縮了縮,掙扎從他身上下來,翻過身嘀咕一句,“我睡覺了,晚安?!?/br> 男人見她被成功嚇到不再調(diào)侃、折磨他,微閃的眸光,在黑暗中格外明顯。 之后,傅景逸聽到她平穩(wěn)的呼吸聲后,躺在一邊平復良久,才側身把她摟在懷中,輕嗅她的發(fā)絲,緩緩瞌上眼眸。 翌日清晨。 楚安然睜開雙眼,見陽光已經(jīng)從窗戶縫隙投射進來,心里“咯噔”一下。 幾乎是瞬間,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摸到傅景逸的手機,見上面時間是七點十分時,整個人都懵了。 楚安然揉了揉頭發(fā),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到她和傅景逸那激烈的戰(zhàn)況,臉頰不由得燒紅,思緒翻飛,最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示意趕緊清醒。 “傅景逸,你快醒醒,遲到了!”楚安然推搡還在熟睡的傅景逸,見他依舊不醒,絕望地扒了扒頭發(fā),自己掀開被子下床。 待她把衣服換好、洗漱完回到房內(nèi)時,見傅景逸還躺在床上,楚安然跪在床上,扯了扯他的手腕,“傅景逸,我們已經(jīng)遲到了……” “唔……” 這次,男人總算給了反應,嗚咽一聲,便歪頭又睡了過去。 楚安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在感受到他渾身發(fā)燙時,心里猛然被驚嚇到。 “傅景逸……景逸,你怎么樣了?”楚安然伸手撫上他的額頭,另一只手覆在自己額頭上,感受到溫度的差異,心里有些慌張。 楚安然把被子給他蓋好,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尋找藥箱未果,楚安然拿起傅景逸的手機翻到了阿華的電話。 直至撥打第三通電話,阿華才接了電話。 “少爺,您怎么樣了?” “阿華,是我,楚安然。”楚安然聲音有些焦灼,走到客廳開口說:“傅景逸發(fā)燒了,渾身很燙,可是我又沒有找到藥箱,準備回宿舍去拿藥,你現(xiàn)在能抽空過來照顧他嗎?” 在來之前,傅景逸塞了很多藥在她箱子里,里面應該有退燒藥,只是現(xiàn)在他昏迷不醒,自己又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這里,只好求助阿華。 “全體都有,原地休息五分鐘?!卑⑷A說完這句話后,跨步走到一邊,“安然小姐,先別急著找藥,少爺對普通感冒藥過敏,現(xiàn)在只能用物理降溫?!?/br> “物理降溫?”楚安然掃了一眼客廳,然后走到廚房,“可是這里沒有酒精?!?/br> 阿華擰眉想了一會兒,開口說:“安然小姐,我現(xiàn)在走不開,您現(xiàn)在可以去對面一棟樓找人借用一下?!?/br> 楚安然聽著那邊有些吵鬧,還有口號聲傳來,猜想他應該在帶新生訓練,抿唇細想,最后回了了“好”,便掛斷了電話。 楚安然把手機送回房內(nèi),見傅景逸還在熟睡著,撫上他略微燒紅的臉頰,俯身親了親她的唇瓣后,才離開房間。 下樓后,楚安然照著阿華所說來到對面宿舍樓,見外面站了很多身穿軍服的男人,小跑著過去。 “站住?!币蝗藬r住楚安然的去處,厲聲問。 “我來這里是借酒精的,或者說你們有酒也行……” “沒有,趕緊離開這里?!背踩坏脑掃€未說完,就被那人打斷。 “你們認識……傅景逸嗎?我是他……我是他家屬,現(xiàn)在生病了,需要酒精物理降溫,不信你和我去看他?!背踩槐蝗羌绷耍f完就要硬闖。 就見原本排列站好的人全部涌向楚安然,欲要攔住。 “你們到底讓不讓?”楚安然說完,眸光閃著一絲無奈。 “我勸你還是走吧,昨天我看傅中校還挺好,現(xiàn)在怎么會突然就生病了呢?” 楚安然原本就心急擔心傅景逸,在聽完他的話后,心里就更急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昨晚還好好的人,怎么就發(fā)起高燒來了? 楚安然等不及和他們解釋,上前就將一人踹倒在地。 那群人見楚安然動手,紛紛撲了過來,楚安然靈敏地躲過他們的全都,借一個人的力將前面擋路的兩人反倒在地,然后反腳踹倒身后的人。 前面沒人阻擋,楚安然沖到樓梯口,剛上二樓,就見上面迎面走來三個穿著軍裝的人。 “不許動,向后轉,把手舉起來?!?/br> 站在后面的兩人直接拔槍對著楚安然,厲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