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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銳,為什么要綁齊老師?盧一銘木頭樁子似的傻站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林銳他們離開,他慢吞吞的走進體育器材室。齊老師平躺在墊子上,手腕被綁著,沒有穿褲子,臉色慘白,像死了一樣。盧一銘感覺自己的世界天塌地陷,他把齊修遠送到醫(yī)院,齊修遠堅持不報警,還求盧一銘幫他保密。齊修遠很快便辦理了離職手續(xù),盧一銘從此便恨上了林銳,也許他本來就是個偏執(zhí)的人,他這一恨,就是十二年。林銳毀了盧一銘對于愛情的全部美妙幻想,他就是個人渣,徹頭徹尾的人渣,盧一銘收集他的訊息,偷拍的照片貼了滿墻都是。二十二歲那年,盧一銘在t市孟老爺子的壽宴上,再次見到林銳,讓他下定了決心,要替齊老師報仇。不然的話,看著林銳活得那么好,再想想當初的齊老師,他心里總不得安生。盧一銘都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能好到那種地步,那天在酒店,他知道林銳肯定在酒里下了東西,便喝了幾口,調(diào)換了杯子。那是盧一銘的第一次,不知是因為藥物的關系,還是心理作用,總之他壓著林銳,一做就是多半宿。那種感覺就好比在失重的太空里,心里想的,和實際上干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整個人處于一種瘋魔的失控狀態(tài)。盧一銘控制不了自己,他把林銳cao了,還拍了視頻,但他沒立刻把視頻發(fā)出去。他想見林銳,他想知道,林銳還有沒有悔改的可能。盧一銘真正意識到自己陷進去,是在林銳消化道潰瘍出血那次,盧一銘從來沒這么害怕過。他害怕林銳死,林銳如果死了,他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再也聽不見他的聲音了。后來的事情,完全脫離了盧一銘的掌控,他寵著林銳,照顧他,給他做好吃的。甚至,想跟他結(jié)婚,永遠在一起。盧一銘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去齊老師的寵物店看看他,也因為如此,老金認識他身上的味道。自從接近林銳后,盧一銘就沒跟齊老師聯(lián)系過,是老金的出現(xiàn),及時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把他打醒。盧一銘覺得應該給林銳一個教訓,所以他坑了星輝,想徹底和林銳斷絕關系。可是世事難料,他拍的那段視頻被黑客曝光,林銳的爺爺也因此腦出血住院。再然后,他打了林銳,被林銳激怒并強shang了他,想把他留在身邊。頭和肩膀上的傷著實不輕,要不是盧家的私人醫(yī)生孟叔聽到消息趕到盧一銘家,沒準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掛掉。盧一銘執(zhí)意不去醫(yī)院,孟叔只能叫來人,在家里給他做了縫合包扎手術(shù)。手術(shù)結(jié)束后,盧一銘呆呆坐在床上,沒過幾分鐘,林銳給他寄的快遞到了。盧一銘這才想起那天正好是自己二十五歲生日,林銳給他的生日禮物,是一塊同款的機械表。小紙條放在絲絨盒子里,盧一銘看了一會兒,捂住臉又哭又笑。到了傍晚,盧一銘終于得到了林銳的消息,但是他們的這次會面,卻發(fā)生在醫(yī)院的太平間。看杜禹哭成個淚人,盧一銘還沒反應過來,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直到穿白大褂的男醫(yī)生,拉開冰柜的抽屜,露出林銳青白色的殘破尸體。盧一銘陡然發(fā)了狂,踢翻輪椅,打了男醫(yī)生,死死抱住林銳,胡言亂語的大吼。“小銳沒有死,你們都是殺人犯,把他凍壞了知不知道?他最怕冷了,冷一點都不行,小銳別怕,我抱著你,一會兒就不冷了?!?/br>“小銳你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小銘,你怎么了?為什么一直睡?”“你在生我的氣是不是?小銳,我錯了,我錯了,我一直都愛你,嗚嗚,我愛你啊小銳!”“小銳你別這樣好嗎?你別嚇唬我,我受不了的,你打我吧,你趕快把我打醒,這個夢太可怕了,我要快點醒過來!”“小銳,我還要跟你一起過生日吶,你不醒,咱們怎么切蛋糕呢????你說是吧?”杜禹和林銳的家人,都被盧一銘震懾住了,看他哭得歇斯底里,形若瘋癲,摟著僵硬的尸體不肯撒手。后來駱辰溪從國外趕回來,盧一銘的父母也來了,盧一銘整整鬧了三天,因為食水未進,體力透支被按住打了鎮(zhèn)靜劑。杜禹捂著眼不敢看林銳,駱辰溪流著淚,和林銳的老姑一直cao辦了喪事。盧一銘昏迷了兩天后醒來,約束帶都捆不住,醫(yī)生只能又給他打了鎮(zhèn)靜劑。盧一銘靠鎮(zhèn)靜劑和靜脈輸注營養(yǎng)劑,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月,瘦了二十斤。盧一銘他媽把眼睛哭腫了,直跟他說,再這么下去,她也跟他一塊死了算了。出院后,盧一銘回到b市的別墅里,他mama不放心,也帶了十幾個保鏢陪著他。盧一銘不再尋死覓活的鬧騰,開始著手調(diào)查林銳被輪~jian的事兒,可是已經(jīng)晚了,帶頭的李威跑了。盧一銘報復了發(fā)視頻的狗仔,報復了李威的幾個手下,把他們打了個半死,自己的手也給打骨折了。也就是從那時起,盧一銘開始出現(xiàn)幻覺,他總是能看見林銳,赤~裸著身體,渾身是血的看著他。盧一銘哭著撲過去,可是林銳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小銳,你回來找我了是嗎?你別走,我知道你有話想對我說,嗚嗚,小銳,小銳我對不起你。你把我?guī)ё甙桑乙膊幌牖钪?,我想你,我受不了了,我真的不行了!?/br>盧一銘的父母看見他這樣,急得黑頭發(fā)白了一半,只能讓更多的保鏢看住他別干傻事兒。盧一銘他媽把t市精神科的權(quán)威陳主任,請到家里給他看病,陳主任啰啰嗦嗦說了一堆,他媽也沒聽明白。吃藥吧,吃藥能控制癥狀,盧一銘他媽把藥磨成粉末,放到他喝的水里。漸漸的,盧一銘似乎真的好了,不再說胡話,肯老實吃飯,就是瘦得不像樣子。就這么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年,盧一銘無意中看到了薛林銳的照片,才從無邊無際的落寞中清醒過來。可是,這真的可能嗎?小銳又活過來了?盧一銘望著眼前神情冷漠的薛林銳,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小銳,我的小銳,我絕不會再放手。我們兩個人已經(jīng)糾纏了十幾年,連老天爺都心存憐憫,讓你回到我身邊。這一次,換我向你贖罪,贖一輩子的罪!☆、第49章盧一銘哭得是凄凄慘慘戚戚,摟住林銳的腿不肯撒手,他仰頭癡癡地說,“小銳,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給我個機會,求求你了小銳。你找的那個尸體,真的跟你很像,我抱著他呆了三天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