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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梳頭娘子在線閱讀 - 第58節(jié)

第58節(jié)

    這兩樣?xùn)|西,如今都收在莫娘子給她的一個小木匣子里……

    因今兒是觀音的生日,原本算得門庭冷落的圣蓮庵門前竟難得停了一片車馬。三位娘子都是信佛之人,于大殿里上完香后,她們便又去了后面的禪院里“聽經(jīng)”。

    和其他禪院庵堂里的“講經(jīng)”不同,因這圣蓮庵里多數(shù)僧眾都修著閉口禪,這里卻是沒人給“講經(jīng)”,只有“聽經(jīng)”——便是跟著那一眾尼姑們于禪堂里打著坐,聽著那木魚鼓磬之聲在心里默念經(jīng)文罷了。

    幾位娘子都會背誦經(jīng)文,柳青和阿愁兩位可不會。那柳娘子便吩咐柳青帶阿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等這邊結(jié)束的鐘聲響起再過來。

    因柳青明顯一臉不愿意的模樣,阿愁便主動提出,她想去后面菜園子里看看那位嚴(yán)厲的圓慧老師傅,倒并不需要柳青陪著。莫娘子聽了,各自交待了他二人幾句后,便不管他們了。

    阿愁原想找一找凈明的,可今兒庵堂里的人很多,她想著凈明肯定很忙,便歇了這念頭,直接去了后面的菜園子。

    等她來到菜園子里時,就只見滿園一片生機盎然的碧綠,卻是不見一個人影。

    阿愁離開慈幼院時,時節(jié)還在臘月里,如今則已經(jīng)快過了二月中旬了??伤坪鯐r間于這菜園子來說,是靜止的一般。阿愁這般東張西望時,就只見那一洼洼的菜地竟跟她上次來時一模一樣,該種著什么的,還是種著什么。連因她“挖”蘿卜而留下的那幾個坑,都依舊還是幾個沒被補種上的坑洞。

    唯一的變化,大概就只是小屋后方的那株大柳樹了。

    上一次來時,那株大柳樹看起來枝節(jié)虬勁,一派老態(tài)龍鐘。如今那枝葉間則全都爆出一樹的青眼,這般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佛整株樹都籠在一層似有若無的灰綠色薄霧中一般。

    就在阿愁抬頭看著那株大柳樹時,只聽得那守菜園的小屋木門“吱呀”一聲響,從屋里出來一個人。

    阿愁原以為是圓慧師太的,可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出來的是個年紀(jì)在十二三歲左右的小尼姑。

    和帶發(fā)修行的凈明不同,這個小尼姑已經(jīng)剃度了。便是她頭上戴著僧帽,阿愁依舊能夠看到僧帽下一截青青的頭皮。

    小尼姑一手拿著一個籮筐,另一只手里拿著個鋤頭。從屋里出來,她回手關(guān)上門,回頭間,忽然看到阿愁,倒把小尼姑嚇了一跳。她愣了愣,才想起來向阿愁合十行禮。

    似乎這小尼姑也在修著閉口禪的,雖然她向阿愁行著禮,卻是始終一聲不吭。

    阿愁也趕緊給她回了個禮,抬頭笑問道:“圓慧師太在嗎?”

    小尼姑眨了一下眼,搖了搖頭,便拖著那籮筐和鋤頭下了菜地——竟是當(dāng)阿愁不在一般。

    因這會兒前頭法會尚未結(jié)束,阿愁一時無處可去,便在屋外找了個三條腿的壞凳子勉強坐了,然后撐著下巴,看著那小尼姑在菜地里忙碌著。

    說起來,當(dāng)初在慈幼院時,阿愁只在這菜地里幫過一回忙(且還鬧出一個大笑話),她認(rèn)得蘿卜,認(rèn)得青菜,卻是不認(rèn)得那個小尼姑這會兒正在挖著的菜。

    那小尼姑沿著菜壟用鋤頭挖出一棵菜來,便蹲下身去,磕掉菜根處的泥土,然后將那菜扔進(jìn)籮筐里。

    看著她重復(fù)起身蹲下,阿愁都替她累了,她依舊機械地運作著。

    阿愁想著,反正她也閑著,便站起身,走到那小尼姑身邊,在她挖出一棵菜之后,搶在她蹲下前,撿起那菜,磕掉菜根上的土,然后將那菜扔進(jìn)籮筐里。

    干完這些,她蹲在菜壟旁,抬頭沖著那小尼姑彎眼露出她那標(biāo)志般丑萌丑萌的笑臉來。

    小尼姑愣了愣,然后也回應(yīng)給她一個微笑。

    于是,當(dāng)凈明小師傅跟圓慧大師傅兩個回到菜園子里時,就只見庵里新來的小尼姑,正跟一個大頭娃娃配合默契地在菜地里忙碌著。

    那圓慧師太的眉宇之間依舊高高隆起著一個“川”字紋,便是認(rèn)出阿愁時,眉宇間略松了一松,那三道紋路依舊還是那般清晰。

    凈明小師傅如今則已經(jīng)剃度了,卻還是一如當(dāng)初那般愛說愛笑,全然不像個出家人。

    “我原還說,怎么好久沒見你了呢,”她拉著阿愁就是一陣嘰嘰呱呱,“后來才聽人說,你被人領(lǐng)養(yǎng)了??烧嬉材懔四亍α?,如今你做什么?”

    阿愁看看她那僧帽下同樣泛著青的頭皮,不禁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厦忌?,笑道:“給人……梳頭的?!?/br>
    凈明一愣,這才明白她那一眼的意思,不由哈哈笑了起來,道:“三千煩惱一剃無。不要這俗物,斷了這凡根,我可就大自在了呢……”

    那言下之意,不禁叫阿愁覺得,她似乎還想要度她出家去一般。

    許因著這個,也叫凈明想起以前的事來,便對阿愁又笑道:“可惜我圓一師叔出游去了,不然她看到你一定會高興的?!?/br>
    直到離開菜園,阿愁才從凈明那里得知,跟她一起挖菜的那個小尼姑,竟就是她剛穿越那天,作為王府二十七郎的替身而被剃度的那個小丫鬟,如今的法名叫作凈心,算是凈明的小師弟了。

    第七十章·反彈

    因今兒到底是阿愁頭一次休沐,三位娘子心疼她前些日子的辛苦,便沒有像往年那樣,把一天的時間都耗在禮佛上。只在那圣蓮庵里“聽”了上午的一課經(jīng)文,又帶著阿愁和柳青吃了一頓齋飯后,三人便離了圣蓮庵。

    自年后起,三位娘子就再沒聚過了,這般聚在一處,一時倒有些舍不得分開。于是三人便又去了柳娘子的家里。三位娘子一陣憶苦思甜加閑話八卦,一時竟忘了時辰,直到外頭鐘鼓樓上打過申時,幾人這才很是不舍地散了。

    看著依依惜別的三位娘子,阿愁不禁一陣羨慕。

    其實前世時,秋陽也有幾個閨蜜的。只是,那時候的她正沉溺于自己的那點小悲苦中,無瑕顧及他人。而任何一種感情,都需要雙方的付出和維護(hù)。沒有新的養(yǎng)料加入,再深厚的感情也只能慢慢枯萎凋零……

    等莫娘子師徒回到周家小樓,二人才剛一進(jìn)院門,就只見原本坐在廊下寫著大字的二木頭提著手中的筆,跟餓虎撲食一般直直撲到她們身邊,一邊不帶喘氣兒地大聲嚷嚷道:“阿莫姨阿莫姨,你們總算回來了,可遇到王府那兩位小郎君了?”

    “嗯?”莫娘子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問得一個愣神兒。

    那二木頭連呼哧帶喘地一連串又道:“兩位小郎巳時就過來了,說是要接阿愁出去玩,偏你們都不在家,我娘也不在家,他們白等了你們一個多時辰,后來還是我娘回來,我們才知道,原來你們?nèi)ナド忊譄懔?。兩位小郎就說要去圣蓮庵找你們,可找到你們沒?”

    莫娘子的眉頭不由就是微微一皺,回頭看了阿愁一眼。

    阿愁的眉也是輕輕一皺。

    自上次她跟李穆開誠布公地談過一回后,兩位小郎果然就再沒纏著她了,她還以為那二人轉(zhuǎn)了興致呢,卻不想竟又來了。

    另一邊廊下做著針線的王阿婆也站起身來笑道:“除了那兩位小郎君外,早間還有個姓林的娘子帶著她閨女來找過你們,因你倆都不在家,也沒說什么就走了?!?/br>
    阿愁不由又和莫娘子對了個眼。

    姓林……該是林巧兒母女吧?這是因為林巧兒告狀,叫林娘子上門問罪來了嗎?

    莫娘子大概也想到了,那眼眸微微一沉,回頭對王阿婆和二木頭道了謝后,便帶著阿愁上了樓。

    林巧兒的事,柳娘子還說過一句“道不同”的話,莫娘子卻是自始至終沒有評說過一句??杀闶撬裁炊紱]說,阿愁也能猜到,她跟林巧兒之間的齟齬,勢必要影響到莫娘子和林娘子之間的友情。更何況,性情豪爽的林娘子一向?qū)δ镒诱疹櫽屑?,這件事必定會讓莫娘子很是為難……

    “我……”

    “只怕最近你都沒能好好洗浴過吧?”莫娘子似猜到阿愁要說什么一般,忽地打斷她,“明兒你就要去貴人身邊當(dāng)差了,總不好這般邋邋遢遢地見人,等會兒我?guī)闳デ邦^浴堂子里好好泡個澡,也好好洗個頭?!?/br>
    阿愁聽了,便只能悶下了話尾。

    *·*·*

    那開老虎灶的宋老爹家里同時還開著個浴堂子。浴資說貴不貴,說便宜也不便宜。以莫娘子的收入,雖不能像樓下孫老那般天天去泡澡,一個月去上一兩回還是能夠承受得起的。只是,莫娘子是個講究人,她嫌那浴堂里不干凈,且還沒個*,平常都是寧愿自己辛苦著來回打水,也不肯去浴堂里泡澡。

    之所以今兒改了主意,卻是因為如今雖開了春,風(fēng)中到底寒涼著。偏第二天阿愁還得進(jìn)府當(dāng)差,莫娘子不愿意她凍病了耽誤前程,這才忍著心里的不適,帶著阿愁下了那浴池子。

    這種公共澡堂,于秋陽的那一世里,早已經(jīng)是涅沒于歷史車輪下的古董了。所以,當(dāng)阿愁抱著個小木盆跟在莫娘子身后進(jìn)了那掛著厚厚棉簾子的女子浴堂時,心里多少還有點小興奮來著。

    而當(dāng)她被莫娘子當(dāng)眾剝個精光,又將她塞進(jìn)一堆白花花的“豐胸肥臀”中之后,她震驚了。

    在秋陽的認(rèn)知里,便是這個時代的公共浴室里肯定沒個花灑,至少也該是幾個大浴池子才是??墒聦崊s是,這約五六十平米大小的空間里,就只地上放著兩排如豬食槽一般的青石槽子。那青石槽中裝著滿滿的熱水,“豐胸肥臀”的女人們,或蹲或坐在石槽兩邊,一邊以木瓢從青石槽中打熱水出來洗浴,一邊肆無忌憚地裸聊著——真正的裸聊。

    兩世為人的阿愁,哪里見識過這樣的場面,不由就呆在了門口處。直到莫娘子進(jìn)來。

    叫阿愁心理不平衡的是,和被剝了個精光的她不同,莫娘子居然十分講究地在胸前圍了一塊綢巾子。

    她的與眾不同,頓時便叫浴堂里大聲說笑著的婦人們那聲音靜了一靜。片刻后,人群里隱約響起如“侍候過貴人的”、“到底不同”、“窮講究”等竊竊私語聲。

    莫娘子全當(dāng)沒聽到那些悄聲議論的,只伸手捉過阿愁,將她帶到一處沒什么人的角落里,舀著那槽中的熱水兜頭就淋了下來……

    被硬按下腦袋沖著水的阿愁,忍不住偷眼往莫娘子那頗為偉岸的胸前瞄了一眼,然后低頭看看自己那比搓板還要齊整的小身板。頓時,她覺得,其實她也沒什么可講究的……

    *·*·*

    洗完了澡,莫娘子并沒有急著帶阿愁回家,而是借著老虎灶上的熱氣,替她烘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直到二人的長發(fā)都干得差不多了,她二人這才回家去。

    才剛一進(jìn)門,那原在廊下寫著大字的二木頭,竟跟她倆去洗澡前一樣,拿著手里的筆,如餓虎撲食般直直撲到她倆面前,一邊再次以那種不帶喘氣兒的一連嚷嚷,大聲道:“阿莫姨阿莫姨,你們總算回來了,可遇到王府那兩位小郎君了?”

    這跟剛才一模一樣的話,不由就叫阿愁笑了起來,“你才剛不是說過了嗎?”

    “不是不是,”二木頭胡亂揮舞著手里的那枝筆,再次連呼哧帶喘地道:“兩位小郎說是在庵里沒看到你倆就又回來了。我告訴他們你倆去洗澡了,他倆就說要去浴堂那邊劫你們?!?/br>
    他大大地喘了一口氣,“才剛走沒多久,你們沒見著人嗎?”

    頓時,阿愁和莫娘子又對了個眼。若那兩位小郎真像二木頭所說的那樣,那么,只怕是因著她倆在老虎灶上烘頭發(fā),因此錯開了。

    萬幸。

    阿愁心里正慶幸著,她們身后,周家小樓的木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阿愁回頭,就只見王大娘帶著王小妹,后面跟著林娘子和林巧兒母女二人,四人殺氣騰騰地闖了進(jìn)來。

    一看到阿愁,那王大娘眼都紅了,撲過來“啪”的一巴掌就扇在阿愁的臉上,怒罵道:“你個小娘養(yǎng)的,看老娘不打死你……”說著,撲上來揪著阿愁的頭發(fā)就是一陣撕扯。

    那王小妹見了,也哭著上前對阿愁一陣連打帶踹。

    王大娘這一突然發(fā)難,不僅叫莫娘子和二木頭呆住了,連跟王家母女一同過來興師問罪的林家母女也呆住了。

    不過,莫娘子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趕緊上前去拉王大娘,一邊焦急喝道:“你這是做甚?!”

    那二木頭則早一個頭槌把王小妹頂了一個跟頭。“可是造反了,”他跳腳罵道,“大白天的這是要打家劫舍怎的?!”

    也虧得他這一下,叫王大娘心疼女兒,便再顧不得撕扯阿愁,跑去查看王小妹的情況,這才叫莫娘子得著機會把阿愁給救了出來。

    等再看向阿愁時,就只見她那因剛剛沐浴畢而變得分外粉嫩的臉頰上,正印著一個清晰的掌印。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fā),這會兒也已經(jīng)被扯得如雞窩一般。

    “你這是做甚?!”莫娘子直被氣得一陣手腳發(fā)抖,偏她和阿愁一樣,都不擅長跟人吵架,只能拿眼怒瞪著王大娘。

    那王大娘從地上拉起尖聲嚎哭著的王小妹,回手指住莫娘子罵道:“老的賣老x,小的賣小x,別人都當(dāng)你倆是正經(jīng)人,背后不過是一對爛貨!她小小年紀(jì)就知道鉆貴人的褲襠,還不是你這老賣x的調(diào)唆的!只可憐我家嬌嬌和林家丫頭,就給你倆這對sao狐貍墊了腳了!”

    她這里污言穢語的謾罵著時,那動靜頓時就引得了樓上下的住戶們。連左鄰右舍聽到動靜的,也都紛紛在周家小樓的門外悄悄探著腦袋。

    “別人怕了你們背后的貴人,老娘可不怕!”見四周漸有人圍了過來,王大娘那大嗓門兒頓時又響亮了三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毀了我閨女的前程,還當(dāng)我能饒了你們不成?!今兒拼了這條老命,我也要替我閨女討個公道回來!”說著,便又要來撕扯莫娘子和阿愁。

    那大李嬸和小李嬸見了,忙雙雙過來攔下王大娘。王阿婆也在廊下急急勸道:“有話好說,動手總是不對的?!?/br>
    “跟她沒什么好說的!”被攔下的王大娘擼著衣袖,又是一陣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甚至還把莫娘子和離的事也拿出來一番謾罵。

    直到這時,被打蒙了的阿愁才回過神來。她伸手摸摸火辣辣刺痛著的臉頰,再抬頭看看緊咬牙關(guān)眼底微濕的莫娘子,心底的火苗“噌”的一下就竄起老高。前世時的秋陽便是如此,于她自己的事,她總是極能忍耐,但,凡是被她放在心上關(guān)懷著的人,卻是再不肯叫人碰上一碰的。

    她猛地推開莫娘子護(hù)在她身前的手臂,抬著下巴沖王大娘怒道:“我倒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叫大娘這般打上門來?!?/br>
    “你還有臉說!你跟小郎君說了什么,你自己能不知道?!”被招弟等女孩子們攔住的王小妹尖聲哭罵道:“要不是巧兒,我還不知道我被趕出來,原來是你在背后使的壞!”

    阿愁一愣,頓時扭頭看向林巧兒。

    此時,林娘子和林巧兒都站在門口處的廊下。自進(jìn)來后,這對母女就沒開過口。那林娘子只拿一種似要吃人的眼神在瞪著阿愁。林巧兒則柔柔弱弱地靠著她母親的胳膊,兩只眼睛早哭得又紅又腫了,看著甚是可憐。

    見阿愁看過來,林巧兒的眼先還躲閃了一下,可當(dāng)她抬頭看到她阿娘瞪向阿愁那兇狠的目光時,原本多少有些心虛的她,立時覺得,最委屈的人還是她。于是她側(cè)身往她阿娘懷里藏了藏,用力抓緊了林娘子的衣袖。

    早間,眾人散了后,林娘子細(xì)問林巧兒,才從林巧兒口中得知,自阿愁說了那番話后,小郎果然再沒來找過林巧兒。那林巧兒便哭著把“阿愁的險惡用心”也跟她娘說了一遍。林娘子的脾氣原就火爆,加上林巧兒可是她的心尖尖,平常自個兒寧愿受些罪,也再不肯叫她女兒受半點委屈的,當(dāng)即便帶著林巧兒殺來了莫家。只不巧,莫娘子和阿愁都不在家,叫她倆撲了個空。這事原該就這么罷了,偏在回去的路上,林家母女遇到了同樣來找阿愁麻煩的王家母女。

    那王小妹自然不肯認(rèn)為是她自己有什么問題的,她就只想著她最后被紅衣抓住短處,是因為她要打阿愁的事了,便把當(dāng)眾受辱的委屈全都發(fā)泄到了阿愁的身上,所以她才拖著王大娘來周家小樓找阿愁的麻煩。雖然沒找著阿愁,兩個傷心人湊在一處,卻是越說越傷心,都認(rèn)為自己是因為阿愁才倒霉的。

    若說之前林巧兒心里多少還顧念著她跟阿愁一開始時的情義,如今卻是因著她阿娘護(hù)短的那些話,還有王大娘和王小妹對阿愁的種種謾罵,叫她越聽越覺得自己太無辜了,越想越覺得阿愁太對不起她了。于是,一個惡念之下,她便撒了謊,說她聽到阿愁在兩個小郎面前說過王小妹母女的壞話。也因此,才有了王小妹的那一句話……

    那林娘子原只想來討個公道的,再沒想到王家母女一進(jìn)門就打起人來。她原還有些心里不安,可這會兒看到阿愁向林巧兒看過來,直把她女兒嚇得幾乎都要藏進(jìn)她的懷里了,那護(hù)犢子的本性立時便叫林娘子更怒了。

    她伸手護(hù)住林巧兒,以能直接噴出火般的眼瞪著阿愁喝道:“怎的?!自個兒做下的事不敢認(rèn),還想嚇唬我家巧兒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