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絕穹戰(zhàn)尊、我家校草蠢萌乖、神級影視大穿越、明珠在掌[娛樂圈]、一言不合就賣萌[星際]、萬人迷替身逆襲手冊[穿書]、海賊之吾父白胡子、海賊之木之界、系統(tǒng)讓我當網(wǎng)紅[重生]、地球開荒計劃
第28章 do you……? (1) what does our fate look like maybe nothing, maybe something forever. i still love you. –anonymous youtuber 我們的命運將會怎樣? 也許是永遠, 也許什么也沒有。 我依然愛你。 五月的第一周是m公司的hackathon,所有人停下手里的工作, 花一周時間做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小項目,第二周的周一,所有人聚在一起做presentation, 評選出最有創(chuàng)意的項目。 陳亦辰是裁判, 秘書室新來的小姜被派去做會議記錄。jessica在辦公室忙一檔子年度中評的事,不一會兒卻看到小姜抱著文件跑回來,沮喪地抱怨:“怎么沒人告訴我shane過敏?我坐他邊上, 他接連打了十幾個噴嚏?!?/br> jessica走到小姜身邊一聞,果然是一股marc jacobs 的雛菊味。不是她故意隱瞞,委實是因為這是全辦公室人人知曉的常識,只要有shane的場合, 務必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力求無異味。小姜把文件塞給她,嘟著嘴說:“去, shane指名讓我來換你。” 她放下手頭的工作去會議室。會議室里坐滿人,后排還有人站立, 大概因為人太多,空氣確實令人窒息。她跑去開了幾扇窗, 才找了shane對面的一個位置坐下。 shane朝她投來感謝的一瞥,大概感謝她扔下手頭的工作立刻趕過來。她攤開文件,打開電腦, 馬上投入工作。各人的新創(chuàng)意層出不窮,從底層的運算優(yōu)化到應用層的新app,各種demonstration如火如荼。她低頭在電腦上十指如飛,偶然找到個空檔,直了直腰,抬頭,正遇上shane的目光。 她還從來沒見到shane這樣的目光,仿佛是出神,又象想到什么高興的事,欣賞里蘊藏一點偷偷的喜悅,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呃,胸部! shane這樣的謙謙君子怎么會……她的第一個反應是,難道她胸口的襯衫臟了?她連忙低頭,拉著胸口的衣服看了看,什么也沒有。再一次抬起頭,shane已經(jīng)尷尬地轉(zhuǎn)開了目光。 會開了一直開到下午三點。最后所有人退出會議室,她關上電腦和投影機,撤去投影屏幕,又關上窗,然后發(fā)現(xiàn)有人把咖啡杯忘記在桌上。 她想了想,拿著杯子去了shane的辦公室。 shane和平時一樣,正忙著。她把咖啡杯放在他桌上說:“你把杯子忘記在會議室了?!?/br> 他并沒有停下來,盯著電腦屏幕說了句“謝謝”,似乎然后才意識到是她,忽然抬頭叫住她:“等一下,有件事……,想聽聽你的意見?!?/br> 她停在了門口,shane示意她關上門,停了停,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是……一件私事。” 她沿著椅子的一角坐下,懷里緊緊抱著電腦和文件,莫名的有幾分緊張。 他似乎局促地遲疑了片刻才下定決心,問得十足嚴肅認真:“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你的項鏈是哪兒買的?” 她的心里“啊”了一聲,不知為什么有幾分失望。原來開會時盯著她看,是看中了她的項鏈。她勉強笑說:“怎么,給女朋友買禮物?” 他笑了笑:“從來沒給女孩子買過東西,也不知去哪里買?!?/br> 她確確實實沒有料到,她不過隨口一問,而他就這般,直白地,欣然地,承認了。也許那個他在四季幫著拎包拿外套的女人,真的就是他的正牌女友??墒撬哪恐械膕hane,似乎永遠不會愛上任何人,即使喜歡,也必然是個超凡脫俗的人物,怎么會看上一身香奈兒和愛馬仕?怎么看也象是家里介紹的?!斑@還不容易,”她忍不住說,“去湖濱,卡迪婭的專賣店,直接讓店員給拿個最貴的?!?/br> 他又笑:“我覺得她應該不喜歡那些?!彼Z音一頓,“說起來你們還認識,就是魯頌頌?!?/br> 有那么一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心倏忽一沉,空落落的一片。這是不是就是失戀的感覺? 下一刻她回過神來,心里輕輕一嘆,什么失戀?哪輪得到她。 她的項鏈是顆藍色的海星,朋友手工制作,確實別致。她熱心地把朋友微店的地址傳送給他,甚至留了朋友的電話,最后囑咐,朋友業(yè)余興趣愛好做做手工,全部靠定制,有時候要排隊。如果等不及,可以提她的名字,興許能快些。 shane鄭重地向她表示感謝。她忙亂地收拾東西,打算落荒而逃。走到門口,shane再一次叫住她。 這一次他盯著桌上的杯子:“你怎么知道這杯咖啡是我的?” 她說:“啊” 咖啡杯是公司的紀念品,白色,上面印著公司的logo。他抬眼,若有所思地問:“這個咖啡杯公司一人發(fā)一只,起碼有十幾個人在用,這只上面又沒我的名字,你怎么能那么肯定是我的?” 她不禁偷偷紅了臉:“自從上次之后,我有注意過你喝的咖啡,辦公室里也沒幾個人象你一樣,既不加糖也不加奶,大杯大杯喝這樣濃的黑咖啡?!?/br> 上次是哪次?不知他聽懂了沒有,也許他根本不記得,上次研討會上,他曾經(jīng)從她手上接了兩杯拿鐵。只見他略一沉吟,已經(jīng)站起來,提了電腦走出去,回頭對她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幫我取消下午一點的會議?!?/br> 外面驕陽似火。陳亦辰打了一輛車,直奔老郭的烏龜酒吧。下午酒吧還沒開門,敲了好一陣的門,才把老郭叫出來。他打開電腦找出那份事故后警察的調(diào)查報告,指著那幾張頌頌家拍的照片跟老郭分析:“事故當天夜里,放在桌上的只有一瓶酒一只酒杯,但恰恰是這一瓶酒,說明頌頌當晚不是一個人。記得我去她家吃飯,當時范羽和宋挺也在,那天喝的是原味伏特加。頌頌一個人時只喝黑櫻桃伏特加,她說,因為有客人來,才專門準備了原味伏特加。黑櫻桃伏特加多是女性喝的,那晚頌頌喝的是原味伏特加,多半是招待客人,而且當晚的客人,很可能是個男性?!?/br> “也可能是頌頌家的黑櫻桃伏特加正好喝完了?!崩瞎o他潑冷水。 “不可能,照片背景里明明能看見幾個黑櫻桃伏特加的酒瓶?!?/br> “即使那晚有客人來過,也不能說明事故發(fā)生當時那位客人在場,也許他喝完酒就走了?!?/br> 他眉峰一挑:“那么如果那位客人明明當晚去過頌頌家,又向警方撒謊,說沒去過,是否可疑?” 老郭頓時笑了:“你說誰?范羽?” 他嚴肅地回答:“沒有破門而入的痕跡,頌頌深夜和一個男人喝酒,范羽是最有可能的人選?!?/br> 酒吧里沒別的客人,墻上的數(shù)字變成了142,下面透明的魚缸里,那只巴西綠毛龜靜靜趴在亂石堆上。暈黃的燈光下,老郭悠悠點燃一支煙,頓了頓,忽然轉(zhuǎn)換了話題:“看到墻上的數(shù)字沒?142,再過不到五個月,我就能見到我女兒,我連機票都買好了?!?/br> 亦辰被說得摸不著頭腦。老郭又說:“我想過很多次,去他媽的五年,我現(xiàn)在就去新西蘭,要是老子明天掛了,怎么辦?可是那是自欺欺人,這樣做對女兒好嗎?她走的時候五歲,現(xiàn)在快十歲了,說不定早忘了我這老爸,如果不肯定能活下來,何必去打擾她?有些事不以你意志為轉(zhuǎn)移,我不能騙自己已經(jīng)痊愈,你也不能騙自己這事全怪范羽。” 他默然無語,老郭靜靜撣了撣指尖的煙灰:“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非得讓范羽背這個黑鍋,但這很難讓人相信,因為他根本沒有動機?!?/br>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老郭,他曾經(jīng)去頌頌家樓下找過那個目擊頌頌墜樓的鄰居小孩。 他又不是警察,不好直接去敲別人家的門,只好放學時間在樓下等,等了幾天,看見一個初中生模樣的男孩子躲在樓后的花園里打游戲。他記得檔案上證人的名字,直接叫:“張浩然?!?/br> 男孩果然抬起頭來。他說:“我叫陳亦辰,有些問題想問你,能不能請你去麥當勞吃冰淇淋?” 男孩頓時神色警惕,一句話不答,拎起書包逃之夭夭。 做了一次怪蜀黍,第二次他只好改變了策略。 張浩然小朋友玩的游戲他見過,回去專門研究了幾天,打到攻防自如,裝備滿倉,再次捉到張浩然在樓后的花園里打游戲,就湊過去看了看。小朋友功打的是個滿十回字陣,對方實力很是不弱,小朋友又把兵力放在了外圈,乍一開戰(zhàn),立顯頹勢。他在邊上指導:“天女上那兒,吸引點兒兵力……快下兩個炸彈,女王進外圈,才能打掉防空?。 鴣砹?,趕緊毒藥術!……” 結(jié)果張浩然小朋友險勝,兩人彈冠相慶,自然有了話題。 “你怎么躲這兒打游戲?”他問。 “廢話嘛,回家就得做作業(yè)啦。你也玩部落沖突哦?” 他說:“玩了好幾天了?!?/br> “才幾天哦?大本營幾級啦?有沒有飛龍?” “呃,大本營十一級,飛龍也沒多大用處,野蠻人王更好用?!?/br> 張浩然頓覺被秒成了渣。他玩了好幾個月,才九級大本營,現(xiàn)在也沒有野蠻人王,抬頭仰望這位怪蜀黍:“你很有錢哦?買了多少黑寶石?” 他笑:“花錢買多沒意思。要不要來看我的大本營?我們?nèi)湲攧谶叧赃吙础!?/br> 張浩然虔誠地點頭,小朋友就這樣被他騙去了麥當勞。三圈攻防過后,又送了小朋友一個野蠻人王,一個弓箭女王,外加石頭人若干,他才找到機會開口:“聽說頌頌出事故那天,是你發(fā)現(xiàn)的?” 張浩然嗯了一聲,繼續(xù)低頭排兵布陣。他追問:“能不能說說當時的情形?” “呃……”張浩然低頭說,“我媽說,頌頌姐的事不能跟別人講。” 他改變策略:“我是頌頌的朋友,頌頌的事早知道了,不過是好奇,警察的卷宗上說你半夜起來上廁所,見到頌頌從樓上跳下來,這根本不可能。” 張浩然終于從游戲上抬頭:“怎么不可能?” “你家和頌頌家的結(jié)構(gòu)應該一樣,陽臺面南,廁所朝北,你在廁所根本看不見陽臺那一面發(fā)生的事?!?/br> 張浩然辯解:“不是在廁所看見的,是半夜想上廁所,剛剛醒過來,坐在床上揉眼睛,就聽到砰一聲,有人掉在我窗外的院子里。” 他追問:“然后呢?” “然后?”張浩然嘟噥,“然后我就去叫我爸我媽,出去一看是頌頌姐掉在院子里,已經(jīng)暈過去了,滿頭都是血。我媽說,幸好是樹杈擋了那么一擋,也幸好我正好醒來看見,要不然肯定救不回來了?!?/br> 想象當時的場景,他覺得不寒而栗,又追問:“當時頌頌家有沒有別人?” 張浩然白眼相向:“我怎么會知道?” 他循循善誘:“比如當晚有沒有在樓道里見過什么人?頌頌的陽臺上有沒有亮燈?有沒有聽見有人說話?” 張浩然想了許久:“沒有吧……不過我躺在床上,好象是有聽到外面有個男的說了什么,好象說什么快來幫一把......” 他噌地站起來:“你告訴警察了嗎?為什么沒錄在警方的案卷里?” “警察也沒問我啊。”張浩然遲疑地撓頭,“……那么久了,可能是我記錯了?我媽說記不清的事可不能跟警察亂講……” 事情千頭萬緒。張浩然小朋友求他把他的戰(zhàn)況錄成視頻以供借鑒,所以中午吃飯時間,他一邊帶著耳機打電游,一邊想象當時的情景。那時一定有人在頌頌家,不管是自殺還是事故,更或者是謀殺,那個人在警方出現(xiàn)前,麻利地收拾了現(xiàn)場,偷偷溜掉了。頌頌家的樓道下有鐵門,陌生人輕易不那么容易進來。如果不是范羽,還會是誰? 也許真的是他對范羽有偏見,如今他的精神狀態(tài)根本不正常。 比如,開會一直走神,中午十二點了,頌頌今天還沒來過電話。明明昨天說好了,頌頌剛接了一個南湖電影節(jié)的翻譯活兒,會忙幾天,沒時間見面,他卻每時每刻地在看電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晚上一個人下班,一個人回家,一個吃飯。樓下的餐廳一個星期輪一圈,這一天輪到香港茶餐廳,吃了一份豬扒飯,油膩膩的,沒什么味道。晚上照例打開電腦加班,瞪著電腦無法集中思想,干脆去健身房跑了五公里,跑完才九點鐘,只好再跑五公里。 從健身房走回家的路上,電話忽然響了。 他匆匆拿起來一看,是亦萱。 “這兩天還好嗎?”亦萱例行檢查。 “就那樣?!彼稹?/br> “不能吧?!币噍嬖尞?,“胃口不好?” “一般?!敝鴮嵑芤话?,印象中豬排飯并沒那么難吃。 “睡眠呢?”亦萱的聲音透著一絲曖昧,“睡眠肯定提高吧?” “兩三個小時吧?!彼麑嵤虑笫堑卮稹4_實還不如從前。從前一閉眼就做夢,如今夢倒是不做了,因為一閉眼就是亂七八糟不該出現(xiàn)的畫面,根本很難睡著。 亦萱狐疑:“你和頌頌,吵架了?” 他沒好氣:“沒有,這兩天頌頌忙,根本沒見面,怎么可能吵架。” 亦萱頓時笑了:“兩天沒見?怪不得茶飯不思?!彼D(zhuǎn)為恨鐵不成鋼的語調(diào):“她忙你也可以創(chuàng)造機會啊,送個點心,送個飲料,早上接晚上送什么的,多的是見面的機會?!?/br> 他頓時停下腳步:“我怎么能打擾她工作?”將心比心,如果是他特別忙的時候,有一個人時不時地象蒼蠅一樣在眼前晃悠,怎能不惹人生厭。 亦萱“嗤”了一聲:“行,那你就忍著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病我沒辦法治?!?/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raysnow和梨米的地雷,”aveeno”,“飲歸客”,“tanya媽咪”,和沒名字的小天使灌溉的營養(yǎng)液。 前兩天有妹子說感覺看文的時候和我很接近,還蠻高興的。想起來我應該在這里做做廣告,微博(藍色的奧斯汀)我不大去,現(xiàn)在沒什么東西,不過偶爾也會報告下今天寫了什么之類的,歡迎大家來圍觀。 第29章 do you……? (2) 放下電話, 亦辰想到一件事:如今硅谷it公司的管理理念, 基本上就是公司包吃包喝,包看娃, 包洗衣,甚至包修車,包看病, 公司職員所有事都在公司內(nèi)部解決, 這樣才可以把員工盡量長時間地留在辦公室安心工作。 所以頌頌還是在晚上十點鐘接到亦辰的短信:“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