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心底決定以后就這么說話,古時那些閨秀女文青文縐縐,拿腔拿調(diào)的日常會話,由她學(xué)來委實怪異,自覺畫虎不成反類犬。。 “我不餓?!?/br> 聽到他的回復(fù),她突地福至心靈,想到古人貌似有過午不食的講究。 “因為過午不食么?”她好奇問。 “不,”他搖頭:“晏家也是一日三餐,不會只吃兩頓。你以后不用擔(dān)心會挨餓?!彼χ核?。 舒念寧臉紅了。 她后知后覺,感到丟臉。。 他一定覺得她不通禮數(shù)沒有教養(yǎng)吧。天啦,他不會因此懷疑到她是個山寨版吧。 罷罷罷,懷疑就懷疑吧。自欺欺人原非她本意。可是,可是她也不要去坐監(jiān)! 且不說令人聞風(fēng)喪膽,望而生畏的種種刑罰,只須想想陰森可怖的監(jiān)牢里,必然會有的那些個碩大邪惡的黑老鼠,她已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做乞兒時,她寧愿忍受欺辱,也要跟著小乞丐們,群居而過。就是因為害怕老鼠,不敢一個人獨自呆著。 陰暗潮濕的骯臟之所,簡直是老鼠們的樂園。。令她時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 老鼠實乃她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她惟愿生生世世不要與之有任何交集。。 唉,她怎么會陷入這種進退維谷的境地,她感到提心吊膽,沮喪又泄氣。 “怎么不吃了?吃飽了?”他輕問道。 “飽了?!彼Z音發(fā)顫,聲若蚊吶。 他敏感到她的異狀,關(guān)切問道:“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沒有?!彼p輕搖頭。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感覺到她的顫抖:“真的沒事?” “嗯。” 他又看了她一會,她不愿說,他也不想逼她。再則,他大概也猜得出,她這顆小腦袋里,憂心著甚么。 她還不能信賴他。慢慢來,她既已是他的妻,日后,縱然有天大的麻煩,也自有他替她擔(dān)著。斷不會任人再欺了她去。 他拿起桌上特意為新人留下的兩只酒杯,均斟上酒。 遞一杯至她跟前,含著笑柔聲道:“娘子,今日是我倆的大喜之日,喝了這合巹酒,從此你我夫妻同心,好生過日子。來” ,他舉杯穿過她手臂。 黑眸灼亮,一瞬不瞬的凝視她。 舒念寧紅著臉學(xué)著他的樣子,兩人交杯各自喝酒。 晏逸初微仰脖,一飲而盡;舒念寧卻是淺嘗輒止。她從來沒喝過酒,著實有些喝不慣。 他也不勉強,由著她。 在他看來,這合巹酒喝不喝的都沒所謂。。他只是想與她多親近親近。 自前兩位妻子過世后,他的后兩段親事便省卻了鬧洞房的一應(yīng)事項。 說個大不敬的話,他對這些個有吉祥寓意的規(guī)矩講究,心底已不甚信服。好吧,事實是他已然鬼神不敬。。 外面的婚禮儀式鋪排得風(fēng)光,不過是為了讓女家面上有光,權(quán)充個場面罷。私心底,他根本不以為意。 要是讓素來敬奉神明的娘親知道,他心里有如此驚世駭俗,大逆不道的想法,怕是要嚇得暈過去。 他凝望著她,小人兒的頭低了下去。 “歇了吧?!彼统恋馈?/br> 她不應(yīng)聲,也不動。 他亦不多言,起身將她打橫抱起,惹得她驚呼出聲。 他咧嘴,逗弄的笑道:“春宵時短,你我切莫辜負了去?!边呎f邊大步邁向床榻。 舒念寧心跳劇烈,她惶恐極了! 然這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晏逸初要與她行(xing)房,名正言順。她總不能跟他講,他與她上床,是摧(cui)殘未成年少女。。 古時女子,十二歲就嫁作人婦,亦是尋常司空見慣。習(xí)俗觀念如此,她怎能與之抗衡。 除非她能逃出晏府??墒牵帜芴拥侥睦锶ツ??在這個時空,哪里又有她安身立命之處。天地之大,卻是茫茫蒼蒼全無她立足之地。 留在晏府好歹衣食無憂。好歹還能享福呢。。她心里自嘲。 說起來,她該慶幸即將奪走她第一次的,不是其他猥瑣齷蹉的人。她的夫君貌比潘安,她一個無依孤女,倒是大大的賺了。。 左右是躲不過去。她心一橫,在他將她放在床榻上,正欲為她脫掉繡鞋時,她猛的跳下床,動作又快又急。 晏逸初微愕。。 她沖到桌前,舉起酒壺,一鼓作氣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口。抹抹嘴轉(zhuǎn)身看向晏逸初。 晏逸初挑眉。似笑非笑瞅著她。 她咽了咽口水,挺了挺胸(xiong)脯,壯著膽子走向床榻。 走了幾步,突又想起了那條白綾。她折身走向屋內(nèi)放著她隨身衣物的木箱,才過門,還未及放置衣柜。 取出白綾后,她將它鋪放在床上。此時,她已經(jīng)有些酒意上頭了。所謂酒壯慫人膽,她確乎沒有那么懼怕了。 她腦袋漸漸犯暈,也不管晏逸初,顧自解開發(fā)髻,動作凌亂,大大咧咧全無章法。頭飾被丟得七零八落。。 拆卸完頭發(fā),小手不停,開始脫衣衫,她一件件的脫,直到周身只余肚兜和那條可笑的開襠褲。。 她爬上床,以一種英勇就義的心情躺了下去。 她這一連串的行為下來,晏逸初始終旁觀,在最初的驚訝過后,他顯得氣定神閑。眼里都是興味。 只是當(dāng)看到她脫衣,渾身只剩肚兜和那讓人遐思無限的褻褲時,他的眼眸變得深沉起來。 大紅的肚兜襯得她愈發(fā)膚若凝脂,欺霜賽雪。黑色的頭發(fā),大紅的肚兜,雪白的肌膚。還有那褻褲。 在在的讓人血脈僨(fen)張不能把持。 他眼里幽光閃過,迅捷的除去自身的衣物,他赤(chi)身上了床。大手一揮,帳簾落下。 他吻著身下柔若無骨,香馥的小身子。欲(yu)念涌動。 舒念寧醺醺然,只感覺仿若身在云端,似真若幻。初始,她乖順的任他為所欲為。 到后來,她開始使力推他,他弄得她好疼! 他憐她初經(jīng)人(ren)事,放緩了動作。 然而,她只是呼痛,不肯讓他繼續(xù)。。 晏逸初難耐又無奈。。 其實他也疼。。 而此刻,只有她能解除他這份疼。 “好乖乖,第一次都會疼,以后就不疼了。嗯,乖,以后都不疼了?!彼p哄著,聲音粗嘎。 她哭得厲害。真的太疼了! 晏逸初無轍。。他知道婦人第一次會痛,但他不知道她會這么痛。。。 他所經(jīng)歷過的女人,每一個都是柔媚迎合,溫馴承歡。 還是小了點,他嘆氣。兵臨城下卻要隱忍不發(fā)。。真?zhèn)€難受! 小人兒哭得氣喘,抽抽噎噎。 他翻下身,將小嬌妻抱進懷里。輕柔的拍撫她的脊背。 “乖,莫哭莫哭,疼我們就不做了。”他啞聲安撫道。 舒念寧嗚嗚咽咽,委屈的小模樣,瞧著可憐兮兮。 晏逸初心疼的吻著她的面頰,吻去她的眼淚。象懷抱著稀世珍寶似,那般溫柔,那般小心翼翼。 在他的柔情下,舒念寧漸漸迷糊的睡去。 好夢正酣時,卻被一陣劇痛驚醒。。 溫香軟玉抱滿懷,晏逸初到底是做不到坐懷不亂。。 他那處腫(zhong)脹不已,委實難以忍耐。他想,但凡婦人總要走這一遭,疼過了就好了。 就這么著,大半夜的在她的推拒和哭啼聲中,他半強半哄著完成了洞房花燭夜,他和她的圓房。 第10章 溫柔郎君 事后,他沒有傳喚丫頭,親自抱她去了浴房。因為是大喜之日,那里有備用的熱水,整夜供應(yīng)。 他溫柔的給她擦洗身子。這是他平生第一次伺候人,從來都是人服侍他。 小人兒滿身都是被他疼愛過的印跡。 其實他已經(jīng)盡量控制力道,但她身上還是免不了落下些青青紫紫。她的皮膚實在太過幼嫩! 她嬌弱不勝的模樣,讓他又有些心猿意馬,不能自持。 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按捺住想要再次將她吞吃入腹的渴望,勉力克制自己。 小東西累壞了!他愛(ai)憐的為她清洗。 舒念寧全身酸疼,疲憊不堪昏沉不已。 本來自慶州趕往云城,便是一路的舟車勞頓。沒待喘歇舒緩過來,即要舉行成婚禮,一整天下來勞心費神又累又餓。 完了,還不得消停,必須恪盡“職守”履行為人妻的本分和義務(wù)。痛楚難當(dāng)卻只能生受。 她但覺身體已透支到極限! 此刻,溫水浸潤,他更是極盡溫存。很快,濃重的倦意席卷了她全部的感知,她沉沉睡去。 翌日,她在密集的吮吻和撫弄中轉(zhuǎn)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