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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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策還在昏迷之中,林春曉也不阻攔,很快取了血,合在一碗里,有人拿著那碗晃動,好一會兒沒有融合。 這結果讓大家有些意外,林家人是松了一口氣。 卓景行一直在盯著阿策發(fā)呆,絲毫不知他自己已經(jīng)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林春曉靜靜的坐在一邊,抱著孩子也沒有出聲,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是林二春自己此時也不清楚了,她知道林三春做了惡,但是還叫“林春曉”這個名字的她不知道。 東方承朔神色復雜的看著她,問她:“那個男人是誰?” 林春曉突然朝他道:“你湊過來,我告訴你,你真的想大家都知道?” 東方承朔靠近,她突然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 東方承朔偏開頭,又緩緩轉過來,跟她對視,他捏住她的下巴,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 她一字一頓的道:“東方承朔,我真希望他不是你兒子,我謝謝你信這滴血認親,我慶幸阿策不是你的兒子。” 東方承朔手指收緊:“林、春、曉!” “我們早就談妥了,休書、斷絕書你也都接了,對不起,如今我已經(jīng)不是你紅杏出墻的妻子。你要是早些來戳穿我,不跟我虛與委蛇這么久,就能光明正大的打死我了,可現(xiàn)在你晚了一步,讓你失望了吧。要打要殺偷偷摸摸再來吧!” “滾!” ...... 東方承朔最終還是走了,?家跟過來的人也走了。 卓景行和林三春被丟在林家院子里。 院子里一片死寂。 林三春首先被林春暉拉了出去,就是沒人拉她,她也不敢獨自留下來面對卓景行。 還是卓景行先打破了沉?,他說:“我?guī)湍憧纯春⒆拥膫??!?/br> 林春曉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他有些悻悻,林春曉將阿策扭轉過來,他上前來摸阿策的后腦勺,往下按了按,又把了脈,松了口氣,“不是很嚴重,孩子太小又受了驚嚇才暫時暈厥過去了,我說藥方子,你們準備藥材,這么小的孩子少喝點藥,外敷一陣就好了?!?/br> 林春生回:“說?!?/br> 他說了藥名,林春生記住了,吩咐衛(wèi)明珠去準備。 林春曉道:“大哥,我有話想單獨跟他說?!彼粗烤靶小?/br> 林春生欲言又止,終是將所有人都帶出去了,“我把藥熬好了馬上過來?!?/br> 林春曉點點頭,卓景行的神色有些拘謹和刻意回避。 林春曉聲音沙啞,問他:“那天在卓家發(fā)生的事,你肯定是知道的吧,你的小廝進了院子。三春,她說的是真的嗎?” 卓景行不說話。 林春曉又問:“你不用擔心我會受不了打擊而一頭撞死。你放心,阿策是我兒子,只會是我一個人的兒子,我不會糾纏任何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知道究竟是誰,我一身?煩,也沒有精力去找人?煩,何況我喝了酒之后,會做什么自己都不清楚,也無所謂找人?煩。” “我只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我沒有權利知道嗎?” 卓景行依舊沒有回答,他突然沖出了院子,跑了。 他跑了,沒有回答,卻也等于給出了答案。 林春曉沒有追他,她癱坐在地,抱著阿策這才露出脆弱神色來。 林二春想要跟著卓景行出去,她直覺他應該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他不告訴自己而已。 可又放心不下這邊,林三春回來了,她后來對春暉的態(tài)度也很異常,也許也是現(xiàn)在種下的因果。 她左右為難,兩邊都想知道,最終還是去找了弟弟meimei。 等找到他們的時候,林三春正理直氣壯的說:“你這個蠢貨,如今才是最好的局面,就算是二姐背了不好的名聲,至少不會被?家找茬了吧!總比她去死要好得多!” 林春暉不信:“你有這么好心嗎?你說卓景行,那是你夫婿,你居然冤枉他跟二姐,林三春,你是不是瘋了!二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 “我是瘋了,我不想在回卓家去了,那就是個牢籠。你們都不管我,不過問我的死活,你知道我在那邊過的是什么日子嗎?我真是慶幸這次有人將我?guī)С鰜?,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擺脫他們!” “當初是你非要嫁那么遠的!是別人要帶你出來,還是你自己主動找人出來的?” 林三春目光閃爍,避而不答,岔開話題:“我是遠嫁,可不是死了,娘家人靠不住,我只能憑自己了,現(xiàn)在你又憑什么管我?再說,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林春暉,這次惹?煩闖禍的不是我!是林春曉,你們不去找她的?煩,反過來罵我?你還當不當我是你jiejie!” “你說清楚,我知道你在撒謊,二姐絕對不會在你家里喝醉的,她在咱們家也就喝醉丟臉了一次,就發(fā)誓再也不喝多了......” “你煩不煩,那酒好唄,她要喝你問她去啊,問我做什么,我累了,要休息了,你滾出去!” 門合上了,林春暉被推了出來,他懊惱的捶了一下門。 林二春再出來尋找卓景行的時候,他已經(jīng)跑沒影了,林家的下人們也沒有跟上他和攔住他,一到街上他便不見了。 林二春決定去找童觀止,突然眉心一痛,悠遠的聲音傳來,“胖妞,胖妞,林二春!” 她仔細分辨,的確有人在喊她,只是這聲音有些飄忽,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無法捉摸。 又有個低沉的嗓音的道:“怎么還沒有醒,是不是藥效還沒有過?她睡得很不安穩(wěn),一直在說胡話。” 先前那人抱怨:“那藥效已經(jīng)過了啊,能吃能睡難怪長得壯。沒事,就是泡多了冷水有些發(fā)熱,再加上疲勞過度累了,我馬上給她兩針,她就能夠醒過來了。” “算了,既然沒有大礙,就讓她繼續(xù)睡吧?!?/br> “那她要是再鬼喊著要找你索命,你可別再叫我,這大半夜的聽她這么凄厲,我也怕了,話說,觀止,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童觀止?是童觀止! “你別冤枉大哥,他可什么都沒有做,這胖女人還喊東方承朔了呢,景行也沒少被念叨......” “那她喊我了嗎?” “還真沒有?!?/br> “那我把她扎醒問問她,我為了幫她解毒勞心勞力的,夢里盡念叨別人?!?/br> “阿齊,把他弄出去,不想睡就別睡了?!?/br> 林二春的意識一陣恍惚,不過耳邊總算是安靜下來了,那聲音消失了,她靜靜的站立了一會。 等她再回頭想要去尋童觀止的時候,已經(jīng)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四周也陌生至極。 突然傳來一陣凄厲的聲音,“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聲音毛骨悚然,林二春聞聲一顫,下意識的循聲而去。 走近了,看見面前是一個石屋,被捆綁著丟在地上的狼狽女人正是林三春,從她蓬亂的頭發(fā)里可以看到她驚恐的眼睛,似在面對什么洪水猛獸,不斷的掙扎,她身上也是血跡斑斑,已經(jīng)分不清楚那殘破的衣服的顏色了。 她面前半蹲著一個男人,林二春湊過去看,這男人既熟悉又陌生,居然是她要找的童觀止。只是好像一會沒見,他瘦了一大圈,臉上都露出棱角來,胡子拉碴,面上也沒有半點溫潤之氣,他雙目發(fā)紅,已經(jīng)癲狂瘋魔了,滿手鮮血。 他手里拿著一把刀,語氣陰沉恐怖,像是從地獄出來的死神。 “不是你,你不是故意的,我放過你,那誰把她還給我!我放過你,我當然會放過你,不會讓你輕易死的,你放心,凌遲之刑要三千多刀才會斃命,今天才第五十刀而已?!?/br> “??!我錯了,我錯了,你干脆一刀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林二春呆若木雞的看著,當童觀止真的從林三春身上片下一片rou,她心中一陣惡寒,趕緊偏開頭去,不忍再看了。 童觀止冷聲吩咐:“給她喂藥,不準讓她死了!” 馬上就有人往林三春嘴里塞藥,又是新的一輪酷刑開始了。 直到有人來報:“大爺,東方承朔今日登基,已經(jīng)確定他的右手是真的被廢了,可我們的行蹤暴露了,這個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須馬上走?!?/br> 童觀止好一會沒有說話,一開口,陰沉沉的問:“林三春還能經(jīng)得起趕路嗎?” “她只剩下一口氣了,應該不能?!?/br> 童觀止站起來,又有人進來了,“大爺,大師到了。” 童觀止吁出一口氣,轉身出去,迎進來一個干癟的老頭,老頭對面前血腥的一幕視而不見,只問:“東西備齊了嗎?” 童觀止沖一邊吩咐了一聲。林二春就見一口冰棺被抬了進來。 她飄過去一看,里面躺著的是她自己! 她居然已經(jīng)死了。 怎么會! 她以為她應該還是會死遁逃脫,去西域,去任何地方,她不是還有孩子嗎? 剛想到孩子,就見阿策繃著小臉進來了,他比林二春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要高一些,沉?寡言,無聲的看著冰棺,然后看向童觀止:“爹。” 童觀止對著他才露出一絲笑容來,“阿策,這里臟,你先出去,很快就好了?!?/br> 阿策往林三春那邊看了一眼,篡著拳頭,搖了搖頭,“我要留下來?!?/br> 童觀止也不再說什么,只沖那老頭子道:“那就開始吧?!?/br> 說話間,他從脖子上摸出一塊血玉遞上去。 老頭接過來,眼睛里頓時迸發(fā)出精光,咧了咧干癟的唇?!斑@就是大家趨之若鶩的童氏寶藏?” “開始了,先說好,佛祖可不佑人,我這雖說也是超度輪回,可是要用一條命來血祭的,她的血親最好?!?/br> 童觀止指了指那邊奄奄一息的林三春:“就用她。” “可以?!?/br> 林三春就被塞進了一個巨大的鼎內,傳來她撕心裂肺又驚恐的尖叫,林二春縱然對她有太多的恨意,見到她現(xiàn)在的這樣子,也有些于心不忍。 這老頭子念念有詞,好一陣過去,林二春的頭越來越昏沉,她越來越無力。 突然,老頭停了一下,似往林二春這邊看了一眼,林二春目光一緊,他突然說:“你可以提一個要求。” 童觀止沉?了,阿策也緊張的握著他的袖子,最后他道:“要是真的可以重來,就讓她忘記所有那些不開心的,只記下那些快樂的吧,別讓她再跟東方承朔遇見,如此,應該能平平安安一生了?!?/br> 老頭點點頭,“你呢?可有特別的要求?想要遇見她嗎?” 童觀止搖頭:“也讓她忘了我吧,沒有我......她肯定能過得更好?!?/br> 阿策也道:“不記得我也沒關系,沒有我也沒關系。” 童觀止低頭看他,林二春心中一酸,下意識的看過去,突然面前一陣白光刺過來。 有人長吁一口氣:“看吧,這不是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