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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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掃之前的沉悶和憂心,又連連保證不會涉險,句句都應(yīng)了下來,童觀止勉強(qiáng)放下心來。 林二春沖他揮了揮手,“那我就先走了?!闭涞奶狭私铀x開的小船,又被童觀止給拉住了。 他將她拉進(jìn)自己寬大的披風(fēng)里,胳膊一揮從頭到尾的罩住她,擋住了外面那些端著漠然的臉卻偷偷窺視的注視。他低下頭來也鉆進(jìn)這一方密閉的小空間里,唇緊緊的貼在她的額頭上,好一會才放開了,幽幽的注視她。 “二丫,你還真是狠心,一點(diǎn)都沒有舍不得我嗎?就沒有什么話要跟交代我的?” 林二春又是好笑,又是覺得無奈,他將兩人要說的話都給說完了,又保證了會好好的,她相信他,又沒想起有什么好補(bǔ)充的,還不走,不然,難道跟他似得,兩人都這么說下去,這一天都別走了。 不過。現(xiàn)在肯定不能這么回他,她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就要親他的嘴,童觀止目光一暗,可居然偏了偏頭給躲開了,滿意的小聲解釋:“二丫,外面還有人在,下次。下次......” 他也想親她,可又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被親過之后嬌艷欲滴的樣子。 林二春不知道他在別扭個什么勁,她就不信外面那些人猜不到他們躲在披風(fēng)里做什么。 不過,既然他不愿意,那就算了,以后他也別想為所欲為,被當(dāng)面拒絕了,她還是有些小脾氣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我走了?!彼贿呁扑贿呉L(fēng)外鉆。 童觀止敗在她盈盈春水似的杏眼凝視下,一把將人摟緊,重重的貼在她的唇上,不期然發(fā)出極為曖昧的“?!钡囊宦曧懀诛w快的放開了。 以前他再急切、再不得章法,可也沒有發(fā)出過這種聲兒,也從沒想過還能這樣。 童觀止有些臉熱,放下了披風(fēng),尷尬的伸手將林二春臉頰上貼著的發(fā)絲攏到耳后,摸到她熱得不正常的耳朵,頓時又覺得心情大好,臉也不紅了,也不尷尬了。 原來二丫喜歡這樣的?竟羞成這樣了。 他心里覺得有些可惜,要是早知道的話,他......現(xiàn)在卻只能遺憾的送她離開了:“回去后也得像今天這么乖乖聽話?!?/br> 林二春看懂了他眼底的詢問和戲謔還有那一絲不正經(jīng)的遺憾,她越是不想讓他得意,不想讓他猜中,臉上卻更不爭氣的變得發(fā)燙了,她自己也是頭回知道,她竟然被那一聲“啵”給撩到了。 她在臉上揉了一把,又嗔又羞的瞪了他一眼,咬了咬唇,轉(zhuǎn)過身去。 童觀止見她露出來的耳根和脖子全部都紅了,這難得羞臊的模樣,讓他先是一愣,然后沒能忍住,愉快的笑出聲來了。 在人前的時候,她這樣羞,總比她跟以往被親了之后膽大又熱情的望著他、勾著他的模樣要好得多。那樣的風(fēng)情他一人獨(dú)享就行了。 現(xiàn)在她這樣子,真像是個乖巧嬌羞的小娘子。 童觀止這回沒攔她,站在她身后。道:“二丫,別站在船邊上,注意著看腳下,別摔了,一會直接進(jìn)船艙去,這會還有些寒氣?!?/br> 他一本正經(jīng)的關(guān)心和囑咐,聲音里、眼睛里卻都帶著顯而易見的逗弄,將她弄成這樣。他很是得意和開懷。 林二春聞言,又霍的轉(zhuǎn)過身來,大步上前來,在童觀止來不及收回的愉悅目光下,環(huán)上他的脖子。 他自然而然的低下頭,手虛虛的攏在她腰上:“二丫......” 林二春湊在他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鐵柱哥哥,這回你又白費(fèi)力氣了,扛著我的腿也沒有用,就算沒浪費(fèi),我的月事才剛剛走,這次也懷不了孩子。你想要孩子,下次還得多加努力。” 趁著童觀止沒回神,她松開他,趕緊轉(zhuǎn)身跳上了船。 船夫低聲問道:“夫人,要開船了?” 林二春“嗯”了一聲,看著岸邊那個仿佛正被放在蒸籠里,漸漸被蒸熟了、蒸得發(fā)紅了一樣的男人,她似乎都能看到他頭頂冒出來的熱氣,心情愉快的道:“走吧?!?/br> 童觀止站在岸上目送小船離開,晨熹中,船艙里那個將頭埋在膝蓋上的姑娘已經(jīng)只剩下一道剪影了,他才收回了視線。面上總算是恢復(fù)了正常,待轉(zhuǎn)過身,他已經(jīng)換了一副嚴(yán)肅的神情,“來人!” 有人悄無聲息的落在他身邊,他一邊走一邊吩咐什么,突然身后有人遠(yuǎn)遠(yuǎn)的在喊他。 “鐵柱,你要好好的,我等你!你要努力呀!” 于是。岸上眾人就見方才還一臉肅容的童大爺,走著走著突然一個踉蹌,要不是他身邊站著的人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住了,他肯定得摔倒在地。 林二春上了岸,岸邊張小虎已經(jīng)趕著馬車在等著她了。 一見到她,就匯報:“夫人,昨夜東方承朔和榮績都派了人過來,榮績舊疾發(fā)作昏迷不醒。他昏迷之前要見夫人,現(xiàn)在他人在寒山寺?!?/br> 林二春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一下,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會是榮績暴露了,然后將她給供出來了吧?不然,東方承朔找她做什么。 “現(xiàn)在他們?nèi)四???/br> “東方承朔那方的人先回去了,交代讓夫人回來之后,盡快去一趟寒山寺,榮績的長隨還在作坊里等著?!?/br> 林二春上了馬車。見小福正趴在車廂里呼呼大睡,也沒有叫醒她,就在車頭坐了下來。 “知道為什么榮績會跟東方承朔在一起嗎?” 張小虎搖了搖頭,他只負(fù)責(zé)保護(hù)林二春,別的并不清楚,他想了想,補(bǔ)充了一句:“來人的態(tài)度不強(qiáng)硬。” 林二春略一沉吟,心里也有了些底。東方承朔如果真的是找她的茬,就不會這么輕易離開,那是綁也得將人綁過去的。 所以,應(yīng)該還是跟榮績的病有關(guān),不過榮績也病得蹊蹺,她都已經(jīng)囑咐過他了,這種蠶豆病,只要他自己平時小心一些,一輩子不發(fā)作都是可以的。 而且這病癥又十分隱蔽,外人想要知道了專門以此針對他也不容易,當(dāng)然,也不乏正好他倒霉碰上了,又或者他自己要作死。 上一世榮績也是被東方承朔救了一次,這直接促成了榮績變成梧桐先生,幫東方承朔建功立業(yè)。 想到這個,林二春頓時不淡定了,怎么也不能讓他們倆又勾搭在一起??! “那咱們就先去一趟寒山寺吧,趕緊?!?/br> 張小虎聽她這么說,略一猶豫,還是應(yīng)了下來,只朝船上的船夫使了個眼色,林二春看見了也沒阻攔他。 馬車朝著寒山寺的方向飛馳而去,緊趕慢趕在午飯之前總算是到了。 林二春進(jìn)寒山寺的時候,東方承朔正在寺廟后的烏啼山上。 此時。他正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面前堆放著一堆亂石,這些都是剛剛從一個石洞里挖出來的,這烏啼山正是當(dāng)年康莊出城的出口,是陸家用來保命的秘密通道。 當(dāng)年的陸氏不愧為天下首富,就這一條密道和里面的機(jī)關(guān)之鬼斧神工和隱蔽就足見其底蘊(yùn)了,可惜康莊被滅的那天,這條通道被堵住了,當(dāng)時在康莊內(nèi)的人沒有一個人逃出來,這保命的通路一點(diǎn)用處也沒有發(fā)揮出來。 后來更是被一場大水給全部沖垮塌了,那些機(jī)關(guān)也都?xì)Я?。如今東方承朔正做的就是將這里清理出來。 他堅(jiān)信指示陸氏財富的線索,或者說陸道遠(yuǎn)曾提到過的“陸家商號有辨別信物的特殊法子”,一定還是留在康莊里,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搜遍了整個康莊,將莊內(nèi)有圖紋和字跡的地方都研究過了,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莊子也不知道被童觀止搜過多少遍了,唯一還沒有找過的就是這條暗道了。 尤其是在見過童觀止之后,他更加確信陸家留下的東西還沒有被找到,他對這條通道抱有很高的期待。 童觀止還對陸家有所圖謀,就說明他也沒有得到手,至于陸齊修,東方承朔就更不放在眼中了,這莽撞青年都不是童觀止的對手,就算他拿到了東西也會被童觀止哄了去。 陸道遠(yuǎn)曾跟東方承朔提到過。這條秘密通道也只有陸氏的當(dāng)家人和極少數(shù)的能做主的人才知曉,當(dāng)年陸齊修年歲尚小,肯定是不清楚的,至于童觀止,對陸氏來說就是一個外人。 而東方承朔之所以清楚,是因?yàn)殛懙肋h(yuǎn)違背祖訓(xùn)將這條通道借給他,他率領(lǐng)精銳從此處秘密進(jìn)城,要不是那一場偷襲,固若精湯的蘇州城肯定不會那么順利的就被攻下,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就沖著這一點(diǎn),也足見陸道遠(yuǎn)的漢人氣節(jié),遠(yuǎn)非童觀止可比,可惜陸家已經(jīng)一片荒蕪,而童觀止這樣只會逐利的人卻還好好的活著。 聽到后面?zhèn)鱽淼哪_步聲,東方承朔回過神來。 身后的護(hù)衛(wèi)匯報:“侯爺,林姑娘說今天就不走了。在廟里為陸家做一場法事,全了侯爺對老友的心意?!?/br> 護(hù)衛(wèi)口中的林姑娘是林三春,她昨晚就到了蘇州府,見到了被東方承朔安置在蘇州府的薛桐花,自然也知道了東方承朔去康莊祭奠舊友,又打探到現(xiàn)在東方承朔人又在寒山寺,所以她一早就過來了。 可惜卻是撲了個空,東方承朔到烏啼山來了,知道林三春來了,他只讓人捎了個口信,讓她先回綠水灣,他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之后就會回去。 林三春一來就先找薛桐花過去問話,然后又四處打探他的行蹤和在蘇州府的舉動,雖然并沒有影響他什么,但是這像是藤蔓一樣纏著他的舉動,卻讓他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各種事情都攪合在一起,他本就心煩,也并不想見她,打算晾她一晾。 這會聽說林三春留在寒山寺不走了,東方承朔攏眉,心中煩躁異常:“去跟她說我有事先回城去了,她要做法師,就誠心誠意的做。帶上薛娘子?!?/br> “是?!?/br> 東方承朔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護(hù)衛(wèi)沒看出來他素來冷肅的神情有什么不一樣,跟上了繼續(xù)匯報:“侯爺,林二春也到了,已經(jīng)帶她去見榮績了。” 護(hù)衛(wèi)覺得東方承朔想要弄清楚榮績的底細(xì),肯定是要找林二春問話的,東方承朔要回城,他便順口問道:“要不要將人送去城內(nèi)?” 東方承朔腳步一頓。沒有吭聲,到了山下,卻又朝著寒山寺去了,直奔榮績養(yǎng)病的東廂房。 剛一走進(jìn),就聽見榮績虛弱的聲音:“林二春,你想搞死小爺啊,小爺不死也被你給按死了,你這力氣還真是大,小爺?shù)墓穷^都疼,小爺?shù)囊路?,你又按又捏,又趁機(jī)占小爺便宜,你這臭女人......” 張小虎在一邊面無表情的道:“是我給榮二爺救回來的,榮二爺自重,別賴著我們姑娘?!?/br> 榮績道:“小爺賴著她是她的福氣......” 東方承朔眉目緊擰,拐了個彎,就看見榮績廂房的窗子大敞著,正對著一張床。 床邊,張小虎直接拿了枕頭要將榮績給捂死。 林二春在邊上將人攔下,沖榮績道:“早知道你這么嘴賤,就讓你死了算了,救你回來做什么?不過你既然醒了,我的力氣也不能白費(fèi),二爺?,F(xiàn)在是你欠了我一條命,記清楚了?!?/br> 她一來就灌了榮績一肚子各種各樣的水,可人還是半死不活的,條件簡陋,她也有些沒轍,想了想,決定將會的全部手段都往他身上招呼,先是心肺復(fù)蘇,因?yàn)槊粶?zhǔn)骨頭,找不到具體位置,只好將他的衣裳敞開了,指點(diǎn)張小虎來做的。 前世榮績對東方承朔這個救命恩人,可是當(dāng)主子的。 榮績掃了眼窗外,卻是曖昧的笑了一聲,“那小爺無以為報,就以身相報給你了吧?” 第185人情,不知廉恥的女人 林二春語氣輕快的道:“好??!早就等著二爺你這句話了。” 她這么爽快,張小虎目光一斂,卻也沒有出聲干涉或是再向榮績逼近想要動手,他只拿著枕頭,垂頭站在林二春身后。 榮績微愣,他很快就自以為是的當(dāng)林二春是看見了窗外的人,故意要做給東方承朔看的。他斜著眼瞥了眼窗口。 榮績這么暗示她,她便也順著他的視線光明正大的看過去,掃了一眼,又平靜的收回了視線。 她的確是早就看見了東方承朔,他山一樣的站在那里,擋住了窗口的光亮,想不讓人發(fā)現(xiàn)也難。不過,特意做給東方承朔看,那就完全不至于了,榮績要這么誤會,她也懶得糾正他。 榮績見她如此,打起精神來,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就知道你這娘們舍不得小爺,承認(rèn)以前你是口是心非了吧?得,日后你就跟著爺吃香的喝辣的吧?!?/br> 林二春聞言。樂得眉眼彎彎,眼波燦燦:“好嘞,榮二爺,以身相報,日后你可得給我吃香的喝辣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現(xiàn)在咱們可是在寺廟里,佛祖面前不打誑語,而且門外還有貴人在,也聽見了你說的話,你日后就是想要抵賴我也是有證人的。” 榮績心下覺得她的話古里古怪的,直覺有些不好,而且她又開始用那種看?將軍的眼神來看他了,他正在遲疑著要不要繼續(xù)下去。 林二春問他:“二爺這就反悔了?” 他哼道:“小爺是那樣的人嘛,小爺多你一個也不多。能養(yǎng)的活你。” 林二春這才扭頭對張小虎道:“小虎,回頭給榮二爺擬定一張賣身契?!?/br> 張小虎難得靈活的第一時間反應(yīng):“好的,姑娘,我馬上就去辦?!?/br> 林二春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沖目瞪口呆的榮績道:“二爺莫怪,我一個婦道人家,平時在外討生活被人坑苦了。就怕人家空口無憑,說話不算話,別的不信,就信這些保障。 不過,你放心,這也就只是一個形式,你雖然是現(xiàn)在才自愿以身抵債報答我的,我也不會虧待你,也不是讓你賣身為奴,是你自己愿意將你抵給我的,我無事的時候也不會拘著你?!?/br> 換言之,有事的時候,你得隨叫隨到。 以身抵人情債么,總要有個賣身的樣子,報恩么,總是得出點(diǎn)血的,當(dāng)然她也不會太過分就是了。 契約是假,跟榮績討人情倒是真的,難得門外還有東方承朔可以利用,榮績本身底細(xì)不干凈,現(xiàn)在心里想必正翻江倒海般,就怕她是威脅他,若不答應(yīng),直接將他的老底在東方承朔面前抖個精光。 “你這個臭娘們......”榮績一句話沒說完,便捂著心口,只覺得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面上從白變紅,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