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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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他們不費吹灰之力,收回撫州城的同時,還能再參趙瑾之一本,就說他投奔胡人去了,也算是圓上之前所撒的謊。 既然有這等好事,又何必再費時費力的追擊? 當下,還是將精力留著用來對付朝廷的援軍吧。畢竟來的人越多,西北這邊暴露的可能就越大,不得不防。 …… 背后這些盤算,趙瑾之也能猜到三五分,這才是他有恃無恐,直接離開撫州的原因。 若是剛來西北的時候,西北軍為了打擊他們,少不得要派兵追擊。但在撫州城對峙那么久,已經(jīng)知道羽林衛(wèi)不是好啃的骨頭,自然誰也不愿意第一個上,rou啃不下來,反倒崩了牙。 而他選的方向又不是要回京,沒必要拼命阻攔。 圍攻撫州的西北軍是如此想,九陽關(guān)的守軍也不逞多讓。羽林衛(wèi)經(jīng)過時,他甚至連試探的軍隊都沒派,就直接放他們出關(guān)了。 “咱們就這么出來了?”直到遠遠離開了九陽關(guān),孫勝都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這就是西北雄關(guān)?” “別因此就小看了他們。若是胡人來犯,就是另一幅場面了?!壁w瑾之道,“西北幾個雄關(guān)都曾經(jīng)被胡人打破重建,唯有九陽關(guān)從未有過。他們只是不想跟我們動手罷了。畢竟出關(guān)之后條件比關(guān)內(nèi)惡劣許多,或許咱們就留在這里了呢?如此他們自然省下了力氣?!?/br> 但雖然如此,可如今的九陽關(guān),只怕也不是當初數(shù)千人守衛(wèi)就能牢牢將胡人擋在關(guān)外的雄關(guān)了。 天險沒有變,變的只是守在這里的人。 無論如何,自己到底是給京城的陛下找到了一個插手西北的契機,或許數(shù)年之后,等到西北官場肅清,還能恢復往日榮光。 雖說是要繞到胡人的背后去打埋伏,但實際上,出關(guān)之后他們沒有具體的地圖,只能按照大致的方向走?!鋵嵕退阌械貓D,這個天氣也沒辦法用。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很難判斷。 但估計是運氣好,走了三天之后,下面一位將領興致勃勃的帶著斥候來見趙瑾之,“將軍,你猜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什么?”見他一臉興奮,趙瑾之道,“想來是好消息?是否發(fā)現(xiàn)了胡人蹤跡?” “胡人蹤跡是有的,他們曾經(jīng)在這附近扎營過,咱們的方向沒有走錯。但是這回發(fā)現(xiàn)的可不是這個!”這位將領說著將自己身后的斥候拖出來,“你來跟將軍說!” 斥候行了個禮,道,“回將軍,卑職等查探到了一個可疑的車隊。這個天氣,商隊是不可能出門的,就算有人遷徙也不會選這時候。何況誰會遷移到關(guān)外來?偏這些人帶著不少物資車馬,倒像是大戶人家出行,著實可疑?!?/br> 趙瑾之心頭一動,看了那位正一臉笑容的將領一眼,詳細的問了這個車隊的種種特征,然后拍手笑道,“這才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本以為那老頭神出鬼沒,這一次帶人離開,只怕難以尋覓他的蹤跡,卻不料他竟然跑到關(guān)外來了,還正巧被咱們撞見!” “將軍!”那將領聽得他肯定那車隊正是許天師等人,立刻興奮的上前,“末將愿領兵前往,將這一行人捉拿過來!” 趙瑾之皺眉想了想,在這種情況下遭遇,拿下這群人是不在話下的,關(guān)鍵是會損失多少。畢竟里頭練家子不少,尤其是原本準備了用來對付自己的那二十幾人。普通士兵過去簡直就是送菜的。他們走到絕境,未必不會拼死反擊,到時候自己的損失就會更大,沒有必要。 所以他沉吟片刻,還是決定親自帶著人前往。 為了以策安全,趙瑾之選了整整一千人馬跟隨前往,這回是不打算讓這群人逃出去任何一個了。 哪知道他們追上去時,車隊竟毫無反抗,許天師更是身披大氅等候在車隊前方,見到趙瑾之,神色復雜的道,“不料冠軍侯竟也是要出關(guān),既然在此碰上,想來我們是走不了了。我等愿為俘虜,送冠軍侯一場大功勞?!?/br> 這老頭倒是識趣,知道打不過,索性不打了。不過即便這個時候也還能端著他的神棍姿態(tài),可見眼下的局面,對他而言并非絕境。趙瑾之只略略猶豫,便狠下心來,打馬離開,同時示意身后的弓箭手放箭。 那一瞬間,他看到了許天師臉上愕然的表情。 想必這老頭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選擇。畢竟抓住活的俘虜,要比死的有價值多了。何況他自己身上還藏著那么多的秘密,都是虞景和朝廷會感興趣的。這也是他敢?guī)е送督档囊勒獭T偌由瞎佘娨幌蚨紩?yōu)待俘虜,并不擅殺,尤其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就算趙瑾之有心,也要顧慮一下。 但他不知道,趙瑾之心中已經(jīng)將他的危險程度提到了最高,此人活著一天,他和清薇就一天難以安穩(wěn)。這種不安完全壓過了趙瑾之的顧忌。因為若留著他,這一路包括回京之后,都會充滿變數(shù)。誰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又翻出了新的籌碼。 思來想去,還是殺了好。 第95章 親手斬之 兩輪弓箭放過, 對面站著的人倒了一半。 實在是這樣的距離,對訓練有素的羽林衛(wèi)而言, 太沒有挑戰(zhàn)性了。若這樣都射不中, 那他們也沒有資格被選進來了。 “趙瑾之!”許天師氣得眼都紅了,“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他自覺對人心的把握是十分準確的,走到趙瑾之這個地步,往上其實已經(jīng)沒有多少路可走了。反倒是稍有行事不當,就可能會引來皇室的覬覦。這種世家子弟行事都不可能無所顧忌, 畢竟要考慮整個家族。何況趙瑾之如今又是這樣的處境,只會更加小心。 只要趙瑾之不敢殺死自己, 那么許天師就有把握在回京之前不停的影響他。就算影響不到他, 也能影響到他身邊的人, 或許能夠覓得逃離的機會。甚至哪怕一直不能逃走, 回京之后, 他也自有手段說服虞景,保住自己的性命。 卻不料此人不按常理出牌,居然連他有什么籌碼和底牌都不聽, 便直接命人射殺! 不過許天師念頭一轉(zhuǎn), 也明白了趙瑾之的意思。想來就是怕聽了之后會猶豫,這才索性不聽。到時候皇帝面前只要說是意外射殺, 誰能奈他何?皇帝就算心有忌憚, 但他畢竟是立了功,也不可能真的如何。而一些不痛不癢的懲罰,對趙瑾之而言, 既不傷筋動骨,自然也沒什么可怕的。 見趙瑾之根本不理會他的話,繼續(xù)命人放箭。許天師立刻揚聲道,“只要你停止放箭,我就告訴你宮中哪些人是——啊!” 卻是聽見他喊話,察覺他的目的,趙瑾之索性親自張弓搭箭,射了過去。他的箭術(shù)可百步穿楊,何況是射那么大一個人?若非許天師身后的人機警,及時將他拉開,只怕就交代在這里了。饒是如此,手臂上也中了一箭。 “你若能交出福王謀逆的罪證,倒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壁w瑾之放下弓箭,平靜地看著他道。 許天師眉頭一跳,知道自己攻心的辦法徹底失效了。 趙瑾之太冷靜了,而且意志堅定,并不是那么容易挑動的人。甚至他不但沒有中計,還反過來將了自己一軍。 其實言語交鋒這種事,看起來玄妙,說穿了也不過就是一種氣勢上的爭斗罷了。 他直接指出趙瑾之如今的處境,讓他心生忌憚,不敢對自己動手。在趙瑾之動手之后,更是打算拋出一部分秘密,讓他陷入被動之中。畢竟只要自己有開口的想法,眾目睽睽之下,他趙瑾之若當真動手,那就犯了忌諱。 但趙瑾之并不束手就擒,而是反過來直接挑明了福王的名字。如此一來,反倒是許天師自己陷入被動。 他是福王的人,想來如今該知道的人應該都知道了。但這一點,許天師自己是絕不可能承認的。他可以說出一部分“秘密”來保全自己和身邊這些人,但另一些事,卻是不能坐實的。哪怕人人都知道,但他絕不能承認自己背后站著的是福王,甚至連這兩個字都不能提。 福王本人如今坐鎮(zhèn)皇陵,其實是置身事外的,哪怕有再多懷疑,但沒有證據(jù),皇帝就不能奈何他。因為他畢竟是叔王,朝堂上下甚至四海之內(nèi)那么多眼睛盯著呢! 可一旦自己開口提到他的名字,就等于主動將證據(jù)送到了趙瑾之手中,陷福王于不義。 但如果不提福王二字,避開趙瑾之的話頭,也等于是放棄了這個報名的機會。如此一來,趙瑾之反倒占據(jù)了主動:你看,是他不肯認罪我才下手的。這話到了皇帝面前,也說得過去。 不愧是趙訓的孫子……大抵因為最初見面的時候?qū)Ψ街皇莻€小孩子,雖然有神童之名,但后來便徹底淪落了,所以一開始,許天師并沒有當真將趙瑾之看在眼里。 尤其是趙瑾之身邊還有一個清薇在。清薇本身能力出眾,趙瑾之又對她全力支持,不爭鋒芒,以至于完全被她蓋過,造成了一種視覺上的盲點,讓人很難被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然而仔細想想,不說別的,單說能夠娶到清薇這件事,就足以說明趙瑾之的不同之處。那可是皇帝都想留在宮中的人物。而且……畢竟是趙訓的孫子啊,他父親還是趙定遠,那也是個驚才絕艷的人物,若非他早逝,如今朝堂之上,豈有旁人立錐之地? 一步錯步步錯,就因為稍微看低趙瑾之,一來沒有料到他竟敢在這個季節(jié)里,風雪之中領軍出關(guān),二來沒想到他如此冷靜急智,居然半分不落陷阱,這會兒許天師反倒有些進退不得之意。 不過他也是個有決斷的,見事不可為,便立刻下令,“突圍!” 若能說動趙瑾之,用更和平的方式解決此事,許天師不介意帶著人投降,暫時做一段時間的階下囚,畢竟形勢如此,他也不會因為身份和臉面誤事。但既然此路不通,許天師也不會就此束手就擒。 想留下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今日或許他身邊這些人一個都逃不出去,但卻也要給趙瑾之制造些麻煩才好。 所以他的命令是突圍,但卻選擇了從趙瑾之這個方向突進。若能拼死一搏,趁亂將趙瑾之殺死,那么即便自己留在這里,這一次也不算是失敗了。 這一點不單是許天師知道,他身邊這些人也很清楚。若是別的地方,他們或許還能趁亂突圍出去逃走,但這茫茫雪原之上根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趙瑾之只要帶人緊追不放,將他們留下是遲早的事。既然如此,自然要殺個夠本! 好在趙瑾之帶出來的也是精銳,而且數(shù)量遠超對面。雖說實力上肯定會有較大的差距,但只要將他們單個分隔開來,也就不足為懼了。 至于他自己,則是攔住了許天師。 此人他必要親手斬之! 許天師畢竟年紀大了,而且習練的功夫偏向于養(yǎng)生,在戰(zhàn)斗上自然遠比不上趙瑾之,再加上一條手臂方才被趙瑾之射傷,行動不便,因此很快就落入了下風。雖然他也給趙瑾之添了不少傷口,但最后趙瑾之的劍還是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趙瑾之一時沒有下手,許天師以為他尚在猶豫,立刻開口,“老道……” 他不開口還好,趙瑾之能仔細的衡量一下利弊,但他一開口,趙瑾之就想起此人百般算計自己與清薇,這樣的禍害絕不能留!于是劍鋒一轉(zhuǎn),從許天師喉嚨處抹過。 余下的話被卡在嗓子里,許天師瞪著眼睛,只徒勞的發(fā)出了“嗬嗬”的幾聲,然后就栽倒了下去。 “你的話太多了。”趙瑾之挽了個劍花,將上面的血珠甩掉,然后才收劍回鞘。 其實他的確有許多事還想問清楚,但一來就算許天師活著,也未必會對自己說實話,這些問題未必就能得到解答。二來這人實在是太危險,留下來的隱患遠比好處更大。留下他,自己將來恐怕都要寢食難安了。 他將劍收好,上前幾步,打算將尸體收起來。此人畢竟是福王身邊的謀士,留著尸身也算是給皇帝一個交代。 才這么想著,就聽得遠遠的傳來喊聲,“冠軍侯,劍下留人!” 趙瑾之心頭一跳,轉(zhuǎn)頭朝那個方向看去。遠遠的有數(shù)個黑點正飛速朝這邊而來,離得近了,便能看出是一隊騎兵,而他們身上所著的甲胄……趙瑾之握著劍的手微微一頓,那是內(nèi)衛(wèi)的裝扮。 虞景所派的人終于來了。 趙瑾之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這一瞬間,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慶幸,若非自己下手痛快,再讓許天師多說幾句話,還真有可能就此被他掙出性命來! 好在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而且是在對方出聲之前。趙瑾之如此一想,便放松下來,越上馬背,去迎接來人。 “冠軍侯,那許天師……”見了面之后,對方甚至未及寒暄,便一臉急切的問道。 他們是虞景派來援救趙瑾之的,本以為趙瑾之尚在固守撫州,所以先去了那邊。哪知到了地方,才知道趙瑾之居然已經(jīng)夤夜出城,甚至打算出關(guān)!只好又追到這邊來。畢竟虞景給他們的命令,首先就是保證趙瑾之的安全,剩下的都是其次。 好不容易馬不停蹄的追了一日,趕上了羽林衛(wèi)的隊伍,卻又得知趙瑾之帶著人前來捉拿許天師。此事知道的人不少,而內(nèi)衛(wèi)的身份畢竟不同其他,因此很快探聽到了具體是怎么回事。許天師這樣一個關(guān)鍵人物,他們自然也不能放過。于是雖然這一路追過來已是人困馬乏,但還是急急趕了過來。 遠遠的就看到了戰(zhàn)斗場面,為首之人連忙出聲制止。哪知趕到近前,還沒等問題問完,就順著趙瑾之的視線看到了地上的尸體。 “逆賊意圖反抗,已經(jīng)斃命?!壁w瑾之道。 那人面上戴著盔甲,所以趙瑾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深吸了好幾口氣來平復情緒上看,此事必定讓他十分光火。然而他出聲之前許天師就已經(jīng)死了,看到的人也不少,趙瑾之也不擔心他會做什么。 果然,沉默片刻之后,對方并沒有就此發(fā)表意見,而是看向還在戰(zhàn)斗的幾處,“盡量將剩下的人活捉!” 這一次趙瑾之很給面子,立刻將命令傳達下去。很可惜,這些人明顯是按照死士的標準來培養(yǎng)的,見許天師死了,本來就已經(jīng)放棄求生,此刻聽說要將他們活捉,索性一個個自己抹了脖子。 這么一來,饒是趙瑾之打算厚著臉皮裝傻充愣,也有點兒裝不下去了,只好將人請到一邊,把自己的打算都說了出來。 中心思想只有一個:許天師死了不要緊,胡人那邊肯定還有證據(jù),只要拿到這些證據(jù),福王那邊也沒辦法推脫了。再說,許天師等人雖然死了,但他們的東西卻還在,里頭或許會有許多皇帝會感興趣的資料,此行便也不算一無所獲了。 打掃戰(zhàn)場,率軍回營。 因為內(nèi)衛(wèi)的到來,所以趙瑾之沒有立刻趕路,而是讓軍隊暫時駐扎于此,不但這些人需要休息,自己帶出去的隊伍也有傷亡,就連趙瑾之自己身上也帶著傷,須得修養(yǎng)一番,再繼續(xù)拔營趕路。 十日之后,羽林衛(wèi)這邊也快要承受不住關(guān)外的風雪,而且所剩糧草寥寥無幾之時,胡人的隊伍終于帶著劫掠而來的財貨女子姍姍來遲,被他們堵了個正著。 …… 清薇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醒來時還是覺得渾身酸痛,哪兒都不舒服。 她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最近透支了太多的精神和體力,身體快要堅持不住了。好在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便能安下心來修養(yǎng)一陣子。 所以她沒有對外宣布自己已經(jīng)醒過來的消息,就連宮里來人傳信,也讓陳管家直接擋了回去。每日只靜下心來安心休養(yǎng),此外便將心思都放在了女兒身上。 這孩子的運氣不太好,早產(chǎn)出生已是先天不足,偏偏清薇這個當娘的當時也顧不上她,好在奶娘和照管的人都是提前選定的,清薇只得空了看一眼,倒也還能堅持。后來趙訓知道此事,便主動搬過來,接過了照料孩子的差事。 他年紀大了,脾氣其實并不怎么好,但對上這個重孫女,卻是拿出了畢生的耐心,事無巨細都過問到。再加上陳管家和他娘子從旁輔助,總算解決了清薇的后顧之憂。 但畢竟是親生的女兒,還是在這般患難的時候出生,幾乎拼卻性命,清薇心中自然也是十分惦記的。如今騰出空兒來,便將大半時間都放在了她身上。 聽人說,孩子小時候與父母相處的時間少,長大了便也不會太過親近。何況從孩子的成長方面來看,許多東西都是通過言傳身教學習,只是讓奶娘帶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趙訓見她這段時間極少過問女兒的事,本以為她不太喜歡這個偏偏在這時候降生的孩子。這也不少見,許多女子生孩子時受了苦,心里對孩子就有了怨氣。加上事情太多顧不上,時間一長,母子情分也就淡了。這會兒見清薇親手照料孩子,做得有模有樣,這才放下心來。 中間宮中派人過來了幾次,清薇都推說身體不適,并沒有進宮。 她能做的,便只到此為止,剩下的事不方便插手,她便也謹守這條底線。莫看虞景此刻派人來請他,想問她的意思,看上去頗為倚重,但等事情過去,他回想起來時,只怕心里又會不痛快。所以清薇不會去觸這個霉頭。反正后面的事都是按部就班,不會有什么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