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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亂世宏圖在線閱讀 - 第174節(jié)

第174節(jié)

    千軍萬馬避一騎!

    高懷德不知道,也不愿意去猜測,鄭子明到底跟那群姓韓的家伙之間,以前有過什么“交情”。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清楚地意識道,自己這輩子再也沒有可能壓過鄭子明一頭。哪怕自己的武藝磨練到比鄭子明精湛十倍,哪怕自己在領(lǐng)兵方面的造詣積累到比鄭子明高深十倍,也絕無可能!

    千軍萬馬避一騎!

    作為武將,那是最大的榮耀。一輩子哪怕只經(jīng)歷一次,此生都永無遺憾。

    “高將軍好本事,居然遇到了二十余倍的敵軍,依舊能潰圍而出!”見高懷德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變換不定,鄭子明還以為此人是因為被自己所救而抹不開面子,笑了笑,主動拱手。

    “啊,不,不是!”高懷德頓時又像被人當(dāng)胸打了一拳般,晃了晃,收起武侯弩,紅著臉拱手,“不是潰圍而出,是先跟一個姓韓的廝殺了一場。然后往回返的路上,又追過來這么大一窩?!?/br>
    “哦,想必第一個姓韓的在高兄手上吃了大虧!”鄭子明眉頭輕輕一跳,笑著推測。

    “應(yīng)該算是吧,差一點就宰了他??珊匏尤粊G出了許多藥發(fā)傀儡來,嚇得戰(zhàn)馬不敢靠近!”高懷德的心情立刻好了許多,猶豫了一下,非常認真地解釋?!熬褪悄欠N過年時放的藥發(fā)傀儡,沒想到還能用在戰(zhàn)陣上。非但能嚇得坐騎六神無主,而且還能給自己人傳遞消息,讓他們火速前來救援。好在我今天見勢不妙,搶先走了一步。否則,真的被韓家這群瘋狗圍著打,能不能殺出來,還很難說?!?/br>
    想到先前被人追得逃無可逃的情形,他頓時又覺得好生屈辱。而鄭子明,卻被“藥發(fā)傀儡”這四個字,給勾走了全部注意力。皺著眉頭思量半晌,才沉吟著道:“這的確是個大麻煩,藥發(fā)傀儡按說沒啥威力,但牲口卻不像人這般清楚。今后沙場相遇,萬一姓韓的把藥發(fā)傀儡真的當(dāng)武器亂丟……”

    “那倒不至于,首先他丟不了那么遠。其次,他自己的戰(zhàn)馬同樣會受驚。”高懷德想了想,頗為自信地搖頭。

    “如果綁在箭桿上呢?或者做得更大一些,綁在床弩的弩桿上!”鄭子明的臉色,卻愈發(fā)地鄭重,一邊比劃著,一邊大聲提醒。

    “這……”高懷德被問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眼前瞬間就浮現(xiàn)了兩軍交鋒,鋪天蓋地的藥發(fā)傀儡被弓箭發(fā)射到自己腳下的場景。

    如果是步卒,倒也威脅不大??勺约哼@次偏偏帶得全都是騎兵。如果戰(zhàn)馬受驚后私下亂竄,對手再趁機發(fā)起強攻……

    想到這兒,他再也顧不上為先前逃命的事情而感到羞愧。猛地一抖韁繩,大聲叫道:“不行,得趕緊把此事告訴鄭帥知曉。否則,我軍猝不及防,肯定會吃大虧!”

    “高兄速去,弟兄們都交給我!”鄭子明毫不猶豫地點頭,大聲答應(yīng)。

    不待他話音落下,高懷德胯下的白龍駒,已經(jīng)張開了四蹄。轉(zhuǎn)眼間,就跑得只剩下了一個背影。把尚未明白過滋味來的高氏親兵們,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馬蹄聲也完全消逝不見,親兵頭目高延福才緩過神來。帶著幾分尷尬,沖著鄭子明拱手道歉:“鄭將軍切莫見怪,我家將軍向來都是這種風(fēng)風(fēng)火火模樣,并非有意怠慢,更非不感念今日援手之恩!”

    “什么恩不恩的?都是軍中袍澤,難道還有眼睜睜看著你們被人追殺的道理?”鄭子明倒是很欣賞高懷德這種干凈利索的性格,灑脫地擺擺手,笑著回應(yīng)。

    誰料高延福聽了,心中卻更覺愧疚。紅著臉喃喃半晌,才又低聲補充道:“將軍施恩不圖回報,我等卻不能不記住自己的小命兒是怎么撿回來的。小人地位低,不敢說什么報恩的話。但今后將軍有用到我等之處,刀山火海,必不敢辭!”

    “行了,我家將軍知道了。你家高將軍不是故意怠慢,而是著急去向鄭帥匯報軍情!”剛剛湊上來的李順兒,聽得實在不耐煩。搶先一步,替自家主將回應(yīng)。“此處距離冀州還遠,你們幾個要還沒累趴下,就趕緊催動坐騎。若是再來一波敵軍,可不敢保證,他們也像幾個姓韓的那般知道進退!”

    “唉,唉!”高延福舉目四望,連連點頭。

    鄭子明也終于松了一口氣,用力抖了抖韁繩,大聲吩咐,“順子,幫我招呼這些兄弟。我?guī)е蹅兊娜?,頭前去給大伙開路?!?/br>
    說罷,好像唯恐高氏家將們再挨著個兒過來向自己道謝般。策動坐騎,直奔自家大隊而去。

    “施恩不圖報,鄭將軍真有古人之風(fēng)也!”

    “以前只知道鄭將軍兵煉得好,武藝也萬夫莫敵。今日在兩軍陣前看到,才明白我等先前還是看得淺了!”

    “可不是么,一將橫槍,三軍辟易?;盍舜蟀胼呑?,我只見到過這一回!”

    ……

    未能及時將謝意送出的高延祿、高延德、高延義等人,望著鄭子明的背影,低聲贊嘆。一個臉上寫滿了崇拜。

    李順兒向來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么寫,聽眾人夸贊鄭子明,頓時比夸自己還要高興。飄飄欲仙揮了下胳膊,大聲接茬,“這算什么?自打我家將軍出道以來,有誰在他手上討得過好去?姓韓的這次算聰明,見勢不妙先跑了。如果膽敢放馬一戰(zhàn),肯定又得落在我家將軍手里,丟人現(xiàn)眼不說,到最后還得拖累全軍!”

    第十章 易鼎(二)

    “姓韓的曾經(jīng)落在你家將軍手里過?”

    “鄭將軍活捉過姓韓的?”

    “鄭將軍怎么沒殺了他們?”

    “怪不得他們一見了鄭將軍就逃,原來被打破了膽子。鄭將軍當(dāng)初是怎么抓到……”

    高延福等人聽得眼睛一亮,立刻就眾星捧月般將李順兒給圍在正中央,七嘴八舌的追問。

    有關(guān)鄭子明在李家寨大敗幽州軍的消息,他們先前也多少有所耳聞。但畢竟隔著上千里路,再加上朝廷有意掩蓋鄭子明的功勞,所以誰也不清楚其中具體細節(jié)。此刻忽然聽到韓家子弟居然還曾經(jīng)做過鄭子明的俘虜,頓時心癢難搔。

    而那李順兒,這輩子最得意的經(jīng)歷,恐怕就是年初時跟在自家主帥身側(cè)給幽州軍挖坑了。正愁沒機會炫耀,忽然見有人主動上門打聽,頓時就挺直了胸脯,大聲回應(yīng)道:“不是活捉,是先把耶律赤犬和韓德馨哥倆給打了個全軍覆沒??丛谒麄冃值芸蓱z的份上,才先放了他們一條生路。然后又利用他們兄弟試圖掩蓋敗績的心思,把俘虜都賣給了他們,順手又神不知鬼不覺地給韓匡美老賊設(shè)了個陷阱?!?/br>
    “真的?”

    “賣了俘虜?怎么個賣法,難道還能按人頭算錢么?”

    “鄭將軍為何要賣俘虜?”

    “耶律赤犬,就是那個一身契丹人打扮的家伙么?他好像是第一個帶隊逃走的!”

    “把俘虜放還,只能令他們實力更為壯大,怎么還能給韓匡美老賊設(shè)圈套?”

    “是死間么?把死間藏在俘虜當(dāng)中偷偷放回去,然后一把火燒了幽州軍的糧草?”

    “韓匡美也是成名的老將了,怎么會如此……”

    高延福等人聞聽,愈發(fā)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一個個迫不及待的刨根究底。

    “賣了俘虜,一方面是為了換些錢糧武器。另外一方面,則是要利用俘虜身上的疫氣……”李順兒將胸脯挺得更直,頭抬得更高,說話的聲音也愈發(fā)地洪亮。

    雪地設(shè)伏,一戰(zhàn)全殲兩個營的幽州軍。筑冰為城,將馬延煦及其麾下上萬虎狼撞得頭破血流。寒夜設(shè)宴,令耶律赤犬和韓德馨等輩暴飲暴食,盡數(shù)染病不起。巧用俘虜,讓疫氣在地形相對閉塞的敵軍大營加速蔓延……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光輝往事,李順都曾經(jīng)親身參與其中。因此講述起來,只要稍加渲染,就令周圍的人宛若身臨其境。聽到緊張?zhí)?,一個個雙手握拳,面色凝重,心臟如同發(fā)了瘋般狂跳不停。

    不知不覺,眾人就已經(jīng)回到了冀州城的北門口。幾支外出查驗地形的隊伍恰恰返回,聽李順兒說得實在精彩,也忍不住跟了過來,與高延福等人一道驚嘆連連。

    “那韓匡美老賊,也的確是殺伐果斷。發(fā)覺情況不妙,立刻宣布要跟我們決戰(zhàn)。明面上安排一名老將帶著數(shù)千大軍向李家寨發(fā)起猛攻,背地里,卻帶著自家子侄和嫡系部曲,地棄營而逃。虧得我家將軍目光如炬……”李順兒巴不得讓自家將軍和弟兄們的輝煌戰(zhàn)績,被更多的人知曉。聲音隨著周圍聽眾的增加,不斷地拔高。

    正說得紅光滿面之際,耳畔卻忽然傳來了一聲不和諧的冷笑聲,“呵呵,好一個慧眼如炬。你家將軍若是真的像你說得一般有本事,怎么沒早點兒想到韓匡美會斷尾求生?”

    “老三,你別亂說話。領(lǐng)兵打仗,怎么可能事事都算無遺策?”另外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緊跟著響起,帶著幾分不滿,向先前冷笑者呵斥。

    正聽得如醉如癡的高延福等人,齊齊朝聲音來源方向扭頭。憤怒的目光所及之處,卻是兩張極為清秀的面孔。雙眉如黛,鼻梁高挑,面色白里透紅。若不是兩個人身上各自都披著一套頗為沉重的精鋼柳葉甲,真的會讓人懷疑是哪位紈绔將寵妾帶進了軍營!

    “青州符昭贏,見過各位兄弟!”見眾人目光不善,兩人之中個頭稍高的一個,趕緊拱了下手,笑著賠罪,“舍弟昭易第一次出來歷練,不知道戰(zhàn)事兇險,還請各位兄弟切莫跟他一般見識?!?/br>
    他的嗓子很粗,但聲音里,卻帶著一種磁鐵般的魔力,令人聽到之后,立刻就覺得渾身舒泰,先前的惱怒頓時煙消云散。

    然而,他的弟弟符昭易,卻根本不體諒哥哥的一片苦心。沒等高延福等人回應(yīng),就又撇了撇嘴,大聲說道:“論武將的根本,運籌帷幄當(dāng)居第一,排兵布陣次之,再次,還有沙場之上縱馬持槍,所向披靡。用時疫害人,不過是旁門左道耳!能蒙上一次只能算是走運,有什么資格當(dāng)著這么多人吹噓?”

    “放屁!有本事你也走運一次?”李順兒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手指符昭易,破口大罵,“不過是仗著姓了個好姓,出來撈些功勞,裝點門面。弟兄們念在符王爺?shù)姆萆?,不跟你計較,你還真的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若是沒有符王爺罩著,就憑你這竹竿兒般的身子骨,連給我們滄州軍的喂馬都沒人要,哪有機會在爺爺面前裝大尾巴鷹!”

    “你……”符昭易被他罵得火冒三丈,手從馬鞍下一拉,就把騎槍給提了起來,“小賊,居然敢辱我符家?趕緊給我下馬叩頭賠罪,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呵呵,老子就辱了又能怎地?老子尊敬符王爺本人是個英雄,卻不會尊敬他門下的臭魚爛蝦!”李順兒跟在鄭子明身后經(jīng)常與強敵交手,早就養(yǎng)出了一身傲骨。見對方一言不合就想動刀動槍,也立刻把馬刀抽了出來。

    高延福等人見狀,趕緊策動坐騎將二人隔開。然后各自對住一邊,好言相勸。

    “符兄弟,大敵當(dāng)前,切莫自相殘殺!”

    “符大,你趕緊管管你家符二。再鬧下去,小心惹來的當(dāng)值的將軍!”

    “李將軍,你,你也別跟他一般見識。初出茅廬的雛兒,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將軍,鄭將軍跟符將軍交情不錯,你切莫……”

    然而,符昭贏通情達理,符昭易的脾氣秉性,卻與其“兄”大相徑庭。聽眾人話里話外,都有指摘自己之意,氣焰頓時愈發(fā)囂張,“不下馬是吧?那咱們就校場上見真章。我倒是要看看,你這自吹曾經(jīng)打翻過成千上百幽州軍的好漢,是不是真像你自己說得一樣有本事!”

    這下,可是徹底犯了眾怒。非但將高延福等人盡數(shù)推到李順兒那一邊,其他半途中跟上來聽故事的,也都紛紛開口指責(zé)。

    “符二,你這就過分了?幽州軍春天時被拖在了河北寸步難行,可不是空口白牙說出來的!”

    “符二,你跟李將軍無冤無仇,何故屢屢挑釁?這事情萬一鬧到鄭帥面前,即便看在老王爺和符將軍的面子上,也少不了你一頓軍棍嘗!”

    “咱們有本事往契丹人,往幽州軍身上招呼。自己人跟自己窩里橫,算什么英雄?!”

    “就是,你符家按說也是煊赫將門,怎么這點兒規(guī)矩……”

    正義憤填膺之時,猛然間,有一個聲音,在李順兒側(cè)后方不遠處驕傲地炸響,“讓她去,順子,你是英雄好漢,跟女人動手輸贏都沒面子。這一場,jiejie幫你接了!”

    第十章 易鼎(三)

    “女的?”高延福等人迅速扭頭,然后再回過頭來打量符家兄弟,個個都恍然大悟。

    怪不得先前大家伙就覺得符家兄弟模樣清秀得有些妖異,原來是兩個女扮男裝的娘們兒。卻不知道鄭子明什么時候招惹了其中那個小的,過后卻又吃干抹凈不認賬,讓此人懷恨在心,想方設(shè)法敗壞他的名聲?

    “小春姐,你,你怎么也在這兒?鄭將軍剛回城,您沒跟他碰上么?”跟眾人同行的李順兒,卻顧不得大家伙兒此刻心里的齷齪想法。撥轉(zhuǎn)坐騎朝出言幫忙的女子迎了過去,滿臉驚喜的拱手。

    “沒。城里太悶,我?guī)еT出來遛遛腿兒。順便再打點兒野味回去做了吃!”女子沖著他和氣地笑了笑,順手拋過來一只足足有牛犢子大小的黃羊,“你先把它帶回洗干凈腌好,我去去就來?!?/br>
    說罷,也不待李順兒答應(yīng)或者拒絕,雙腿輕輕一夾胯下桃花驄,前沖數(shù)步,手中三股鋼叉朝著“符昭易”遙指,“在下陶三春,乃鄭子明的未過門媳婦。本事么,在我滄州軍中根本排不上號。你想校場上見真章不是,先沖著我來。要是連我都打不過,就乖乖回家去嫁人生孩子,別在出來胡吹大氣!”

    這一下,可是半點兒退縮都余地都沒給對方留。把個“符昭易”激得柳眉倒豎,當(dāng)即就提起騎槍準備上前一分高下。好在她身邊的“符昭贏”反應(yīng)足夠快,先一把拉住了自家meimei的戰(zhàn)馬韁繩,然后飛身跳下坐騎,抱拳長揖:“前面可是李家寨前,助夫殺賊,令幽州軍聞風(fēng)喪膽的女將軍陶三春,在下符贏,舍妹符姜,是聽了將軍的英雄事跡,才特地東施效顰,混在自家兄長昭序帳下來軍前效力。今日能當(dāng)面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你,效仿我?”陶三春煙眉緊蹙,杏眼圓睜。心中一百二十個不相信,手中的鋼叉,卻不得不先壓了下去。

    “看樣子是符彥卿家的親妹子,他哥哥符昭序,幾天前曾經(jīng)主動請纓,跟鄭將軍一道來冀州殺賊!”唯恐陶三春脾氣急誤事,李順兒抱著正在滴血的黃羊跟上前,用極小地聲音介紹。

    “小妹,趕緊下馬,陶將軍乃真正女中豪杰,我輩楷模。你豈能自不量力跟她過招!”不待陶三春做出更多反應(yīng),符贏又用力拉了一下韁繩,勒令自家meimei符姜下來跟陶三春見禮。

    也不知道是真的仰慕陶三春的赫赫威名,還是自知先前的行為有失妥當(dāng)。原本滿臉桀驁的符姜,竟乖乖地跳下來了坐騎,帶著幾分罕見的羞澀,主動向前走了幾步,蹲身行禮,“小妹符姜,久仰陶將軍大名!”

    “這,這……,嗨,掃興!”陶三春一身力氣沒地方使,將鋼叉狠狠朝地上一戳,滿臉遺憾地跳下戰(zhàn)馬還禮,“別客氣了,我現(xiàn)在只是掛了名的司倉,幫著別人管管糧草輜重什么的,根本不是什么將軍。以前那些殺賊的事跡,也大多數(shù)都是以訛傳訛。其實真的打起來,未必是你的對手。不信咱們改天約上一次,就是彼此之間的切磋,與今天這事兒無關(guān)!”

    “這,小妹恭敬……”符姜聞聽,頓時又心中發(fā)癢。正準備順口答應(yīng)下來,不料耳畔又傳來了自家jiejie那干脆且清醒的聲音,“陶將軍肯賜教,我們姐妹當(dāng)然求之不得。但我們姐妹都沒上過戰(zhàn)場,恐怕兩個人聯(lián)手,都抵不上你一只胳膊。所以,還是不自討苦吃的為好!”

    “你,符家jiejie真會說話?。 碧杖赫覚C會約架的心思再度落了空,氣得白了符贏一眼,冷笑著夸贊。

    “真的不敢跟jiejie過招!”聽出對方話語里的奚落之意,符贏也不生氣。大大方方向前走了幾步,指指李順兒懷里的黃羊,笑著補充,“一箭正中左眼,直貫顱內(nèi)。這準頭,這力氣,即便是養(yǎng)叔在世,也會挑一挑大拇指。我們姐妹倆若是見了如此射藝,還自不量力的話。那就不是想要跟將軍切磋,而是自己找打了!”

    “噗哧!”陶三春聽他說得有趣,立刻笑出了聲音。剎那間,宛若一樹野花盛開,讓天空中的夕陽都頓失顏色。

    那符家小妹見了,眼神卻忽然一黯。上前扯了扯自己jiejie衣袖,低聲道:“咱們出來這么久,大哥想必等急了。先回去吧,賠禮的話改天再說?!?/br>
    “唉,你這脾氣,知道人外有人了吧!”符贏憐愛的地嘆了口氣,低聲數(shù)落。隨即,又大大方方?jīng)_陶三春行了個禮,笑著說道:“舍妹剛才一時沖動,說的話有些過分了。請?zhí)諏④姾透魑徊灰嬢^,且容我們姐妹先回去見了家兄,然后再登門向鄭將軍當(dāng)面賠罪!”

    “罷了,罷了,什么賠罪不賠罪的。話趕話的事情,誰還會真往心里頭去!”陶三春是個直心腸,見符贏從始至終都對自己禮敬有加,便不愿再跟對方姐妹兩個過分較真兒。擺擺手,笑著跳下坐騎。

    先前都坐在馬背上,倒也看不出她都多高。此刻雙腳落地,與符家姐妹相對而立,頓時就見了分曉。居然比其中較高的符姜,還高出了小半個頭。雖然是長腿細腰猿臂,不太符合世人眼里的美女標準。但那滿臉的陽光和修長的身材搭配起來,卻自成一道風(fēng)景,令所有旁觀者,眼神再度為之一亮。

    只是接下來陶三春的舉止,就有些大煞風(fēng)景了。只見她,三步兩步來到李順兒的身邊,先一手從對方懷里接過了黃羊,然后另外一只手抽出橫刀,凌空便剁?!八?,刷,刷!”三下兩下,就將黃羊分成了幾大塊,比傳說中的庖丁解牛都要流暢,從頭到尾,除了兩只手之外,身上都沒再沾半點兒血跡。

    “這,陶將軍……”高延福等人個個看得目瞪口呆。正驚詫陶三春為何要當(dāng)眾行如此野蠻之舉的時候。卻見對放將剛剛切下來的黃羊背連同兩條前腿兒,用羊皮割成的繩子纏了,笑呵呵地塞到了符姜手中:“來,咱們倆算是不打不相識。這兩條黃羊腿兒和黃羊背,你拿回去烤了吃。剛?cè)攵狞S羊,最是合口。其他季節(jié)的味道都跟此時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