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那日家宴并未現(xiàn)身的公主們也都來了。 皇后只得兩位嫡子,公主都是妃嬪所出,雖是份位比趙暮染高,見著她卻都不曾擺一絲的架子。趙暮染也是隨性的人,人家禮待,她自然也就樂呵呵地說上幾句。 眾人添了妝,該來的都來了,一整日也就過去了。 她伺候著老人睡下,這也才到偏殿歇下,期待著明日郎君來迎親。 一夜無夢,趙暮染在天未亮的時候就被喊了起身,重復著她在慶州成親那套。不過她在慶州時臉上能露出喜色,今日卻要木然的板著整張小臉,直到團扇遮面,她才自己偷偷樂著笑了笑。 在迎親的時候,皇帝也極給面子的過來,趙暮染與太后辭別的時候免不得也要朝他跪上一跪。 她就想,早知道應該再向他敲詐多一些軍餉的,這下是虧了。 宮中許久沒有熱鬧過,皇子公主妃嬪都聚到了一處,看到太后為她準備的一百六十抬嫁妝,個個都紅了眼。 當年長公主出嫁的時候,太后幫著準備了一百六十抬,如今一個郡主出嫁亦是這陣仗,越矩不說皇帝還說了聲少了,要等趙暮染三朝回宮的時候補賞。這讓人聽著怎么能不眼紅,特別是已經(jīng)出嫁的兩位公主,看得雙眼都要瞪出來了。 迎親的隊列在吹吹打打中往護國公府去,隊中有著丞相之子與樞密使,這也是給宋釗撐足了場子。 趙暮染有過先前的經(jīng)驗,一路來倒沒出差錯,就是成禮之時要繃著冷臉有些困難。她一看到自家英俊的夫君就想笑。 好不容易,熬完了冗長的成禮過程,她才松一口。 宋釗被請去宴客,趙暮染讓侍女先備了熱水,美美地沐浴。這兩名侍女是宋釗讓人早就訓練好的,以前都是派到外邊當暗探用。 沐浴過后,趙暮染穿著齊胸襦裙,外邊罩了件大紅紗衣,躺到榻上看書。 郎君回來的時候,倒是沒有上回那樣濃郁的酒氣。他看了眼榻間的少女,視線掃過輕紗遮不住的白嫩手臂,沒有第一時間上前,而是先到凈房沐浴。 趙暮染以為是怕熏著她,也沒多想,等到一個guntang的身體貼上來時,她才發(fā)現(xiàn)郎君沒穿上衣直接就擁上她了。 他呼吸聲就在她耳邊,有些絮亂。 她手抵著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結實,氣氛一下子好像就曖昧起來。 宋釗先是低頭去親了親她的眼角,輕聲喊她一聲,就含住她紅潤的唇。 趙暮染覺得他的吻好像比平常多了什么,但郎君并不讓她有過多的時間思考,漸吻漸深。待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紗衣已被脫下丟到一邊,腰帶也被解了,衣裙松松滑落到了腰部以下,露出她身前一片雪膚。 她下意識就是伸手抱胸,郎君頗有先知之明,將她兩只手一捉,輕輕扣住。 他微喘著又俯身去吻她,趙暮染哼哼兩聲,表示不滿禁錮她的手。 宋釗松開她的唇,就那么壓在她身上,鳳眸盯著她:“染染,我們圓房吧?!?/br> 郎君眼眸內(nèi)的光是她沒見過的,那么亮,那么炙熱灼人,還帶著nongnong的占有的味道。趙暮染突然恍然過來方才他的吻,那是帶著情欲的味道。 她嘴里變得有些干,說話時莫名帶了抖音:“君毅……你……” 宋釗此時卻是不想聽她說什么,低頭又去堵了她唇,勾住她的丁香小舌,從未有過的放肆吮吻。 他不用聽她說,也知道她要說什么,她肯定想勸他不要圓房。 他忍了一路,今日就該告訴她,他的身體究竟有沒有問題! 宋釗想著,心中更是迫切,大掌在她柔軟的身體肆意游動,掌心下的滑膩肌膚叫他愛不釋手。 他想,她怎么那軟,那么嬌。 兩人也曾無比親密,親密到只差那一條防線,本是想相勸的趙暮染被撩撥得漸漸也動了情,體內(nèi)那熟悉又讓人羞赧的感覺襲來。她不安扭動身子,宋釗已探到為自己準備好的濕潤,眸光一沉,無比堅定的緩緩將自己送了進去。 趙暮染緊跟著悶哼一聲,眉頭蹙起,咬了他的唇。 宋釗嘗到血腥味,聽到她的悶哼,心疼地又柔柔親吻她。這個空隙,趙暮染終于能說出話來,卻只是一個疼字,就臉色發(fā)白,額間也滲出了汗。 她在心中吶喊,這是圓房嗎,這種撕裂的痛,仿佛要將她人劈開兩半。 她的呼痛聲讓郎君不敢動,只能慌亂地去親親她,親吻她的眉心、眼角,含著她的耳垂,每一個動作都極度的小心翼翼。 不知這般過了多久,宋釗額間的汗珠滴落,身下的人兒發(fā)僵的身體終于再度放柔,他試探性的再緩緩動作。趙暮染又是緊繃起來,迫使得他不得再度停下,強忍著那如螞蟻噬心般難熬的滋味。 但是趙暮染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他出乎意料。 她身上那種撕裂地疼已經(jīng)緩去不少,但又有更難受的感覺,他讓她酸脹無比。她索性一閉眼,抬起雙腳纏到腰間,視死如歸般親了他一口,臉上guntang著道:“我好了?!?/br> 一句話,讓已忍耐到極致的宋釗失去所有的自制力,一個重重的動作便開始了在她身上的征伐。 原本想著,不過就是忍受半盞茶的趙暮染漸漸傻眼了。 “君…君毅!”掐算的時間過去,趙暮染心驚地喊出聲,只是那一聲,在郎君的頂弄中就變了調(diào)。 這落在郎君耳中無疑是鼓勵,掐著她的腰更是重重地疼愛她,趙暮染被他加重的動作弄得雙眼失了神,想要問他的話卡在喉嚨里,最后在漸漸積聚的浪濤中化作一聲又一聲的低吟與喘息……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晚了~~~嚶嚶,不過終于洞房了。。。以后就是動車高鐵穿梭機,哈哈哈,大口吃rou,花式虐渣 ———————— 染染:說好的半盞茶呢? 宋釗微笑:那些是庸醫(yī)~ 第42章 趙暮染感覺到自己被抱起來的時候, 身上已經(jīng)是一絲力氣都沒有。 她汗?jié)竦乃榘l(fā)在臉頰邊貼著, 嗓子干得難受, 杏眸惺松。郎君低頭, 就看見她眼中的霧氣, 眼角還遺留有濕意, 她難得顯柔弱的樣子……又嬌又媚,極誘人。 宋釗憐惜地去將她濕發(fā)別到耳后, 取了榻邊上的披風遮住她身子, 抱著她到凈房沐浴。 當身子接觸到溫暖的熱水時, 趴在郎君身上的女郎舒服得哼哼一聲, 像只貓兒一樣??伤吾撀犞? 全身又緊繃了起來,她給到的那種極度愉悅感覺, 瞬間將他再度點燃。 他全身血液都沸騰了一般。 “染染……”宋釗低頭,輕輕含住她耳垂。余光看到自己在她肩頭留下的痕跡, 想到方才她無力攀著他的妖嬈,身體更為沖動。 趙暮染余浪才歇,每一處都還敏感著, 被他這樣一親, 身子軟得險些要滑到水里去。 宋釗察覺, 忙一手將人撈了起來,緊緊箍著她的腰。她卻不滿地伸手去推他,“疼,累?!崩鄣皆挾疾幌攵嗾f。 “哪里疼。”郎君聞言笑了笑, 被水霧輕籠的俊顏宛如謫仙。 趙暮染抬頭就看到這樣的他,那雙帶著笑意的鳳眼像鉤子一樣,直勾得她面紅耳赤。 她當然沒有錯過他眼里那絲調(diào)笑,撇唇道:“你耍無賴?!泵髦蕟?。 “嗯?”她話中含嬌帶嗔,宋釗心頭都在發(fā)酥,手也不老實了,探了過去說,“不應該這樣才叫無賴?!?/br> 趙暮染咝的一聲抽口氣,報復性地張嘴就在他肩膀上咬一口,換來郎君也倒抽口氣。 宋釗低頭一看,小小的牙印上都透出血絲來。她怎么就喜歡咬那呢。 不過聽到她不舒服的聲音,他再是想要她也是歇下心思來,此時趙暮染卻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 她看到了在剛才的牙印邊上,還有米粒一樣的印子,顏色已經(jīng)很淺,他身上又白,若不是靠這么近有著對比,她怕是發(fā)現(xiàn)不了。 她眉宇間的神色漸漸變得嚴肅,宋釗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轉變,順著她視線就看到小時候她留下的印記。他正想說什么,突然又是抽一口氣,身上的女郎突然伸手抓住了小釗釗,還很用力。 趙暮染橫眉堅眼,兇道:“這誰咬的!” 宋釗見她這樣就知道是誤會了,忙道:“除了你,誰還跟只小奶狗一樣,喜歡咬人?!?/br> 這下反倒是趙暮染愣住,可很快又兇巴巴的:“你罵我是小狗,而且我什么時候咬你了,這一看就是陳年舊傷!” 她……宋釗感覺到她雙手的緊箍,呼吸漸粗,一張臉也慢慢漲紅。他想到她對小時候的事忘得一干二凈,憋屈又來氣,一雙鳳眸幽幽地看她。 趙暮染正盯著他雙眼看,被他突來的幽怨眼神又看怔了,他仿佛在控訴她曾做過什么罪行一樣。郎君趁著她走神這刻,大掌也覆到她手上,聲音微啞,“趙暮染,你忘記承諾就是小狗?!?/br> 他從來沒有連名帶姓喊過她,被猛然這么一喊,趙暮染打了個激靈,因他低低的語氣胳膊上還起了細小的疙瘩。郎君帶著懲罰的吻卻已壓了下來,人也被他壓在了浴桶邊緣,手被他捉著,兩條腿又酸又軟,這會竟然是掙扎不開。 她被親得哼哼唧唧,腦海里不停在回想,她什么時候承諾過了。可那傷確實是舊傷……她不知道怎么又想到楊老太爺?shù)脑?,說他們小時候應該見過,真的見過嗎,還咬了他一口? 趙暮染在郎君的親吻中神思開始糊成一團,卻又能感覺到雙手間的卻越發(fā)昂揚,就又想到他剛才要她的時間。那是多久來著,肯定不止一盞茶了,兩刻鐘,還是三刻鐘? 她越想算清,越算不清,在回都城船上被折騰得手發(fā)酸抓不住筷子的記憶也涌起。她無力唔咽一聲,今天腿廢了,難道手還要再廢一次? 凈房內(nèi)霧氣朦朧,拍打的水聲,郎君的喘息,久久不息。 趙暮染再被抱回榻上,宋釗細心幫著上藥,穿好衣裳,一切忙完她已昏昏沉沉睡去。被他摟在懷里的時候,還曾嘗試像以前那樣纏抱住他,卻因手腳酸軟最后不滿嘟囔兩聲縮成一團睡。宋釗看得哭笑不得,伸手幫她輕輕揉按,聽到她睡夢中都舒服得哼哼聲,唇角微微揚起。 初夏清晨,西院里的翠竹葉尖上還凝著露水。院里灑掃聲響起,輕微的動作隔著厚厚門板,再傳到室內(nèi)就幾不可聞,宋釗卻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兒還是動了動。先是用臉頰輕蹭他胸膛,再迷迷糊糊睜開眼,像頭小奶狗似的用頭拱他,然后蹭到他下巴,親一口。 “醒了?”宋釗輕聲問。 趙暮染已經(jīng)習慣在這個時辰起身,神識漸漸清醒,‘嗯’的應一聲后就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宋釗認真打量了她幾眼,見她面若桃花,眉宇間也無倦色,知曉應該是無大礙了。 經(jīng)過一晚休息,趙暮染確實也覺得自己精神奕奕。她還扭了扭腰,發(fā)現(xiàn)盤著的雙腿也沒了那種酸軟,昨天被肆虐的某處異樣感也不見了,瞬間覺得自己活過來。 破身那會,她真覺得自己要死了。 趙暮染恢復精神,撲到宋釗身上就對著他一通親,親著親著,卻被箍住腰的郎君一提。郎君坐了起來,她坐在了郎君身上。 她睜著雙水潤的杏眸瞅他,見到了他鳳眼內(nèi)來不急掩去的兇光。 她心就‘咯噔’一下。 下刻,她就被他抱著調(diào)了個方向,她背抵在床頭,他guntang的身子壓著她,空間一下變得逼仄。她攀著他的胳膊,能感受到到他緊繃的肌rou。 “君毅……”趙暮染輕喊一聲。 宋釗視線就落在她嫣紅、開合的唇上,喉結滾動了一下。 郎君此時滿身的侵略性,趙暮染怎么會不知他想做什么。可想到昨天最后她跟尾溺水的魚一樣,除了張著嘴哼哼兩聲,被浪潮拍打得無處可逃,她就有些心悸。 “君毅,我們該起身了。一會還得見國公爺和夫人吧?!?/br> “還早?!?/br> 郎君對她找的借口無視,唇落在她媚得勾人的眼睛上。 趙暮染被迫閉了眼,他在耳邊粗粗的喘息聲就更加清晰,她忙又道:“君毅,我們這樣太多是不是不好,醫(yī)工說……” 她咽著口水,又開始相勸,就要吻上她唇的郎君突然退了開來,鳳眸盯著她看,仿佛是讓她繼續(xù)說。 她被看得有些緊張,又有些心虛,想自己怎么一時嘴快提了醫(yī)工。直白說出來,他會不會不高興。 “醫(yī)、醫(yī)工…說,太、房事太勤了……”她結巴了起來,還躲閃著不敢去看他的臉。愁著怎么樣才能顧及他的男性尊嚴。 宋釗在這時輕笑一聲,雙手捧起她帶著懊惱的小臉,說:“醫(yī)工說,房事太勤對我身體不好,有礙子嗣對不對。所以醫(yī)工和你說,一個月一兩回,然后日日用湯藥滋補,利于調(diào)養(yǎng)是不是?” 趙暮染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