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那就是說,兇手很可能跟他有仇,而且是很深刻的仇恨。至于昨天的dick也是,被活活燒死,也絕對不是立刻死亡,而是要被大火煎熬一段時間?!眃ennis說著,拿了一顆口香糖放進嘴里,“看來兇手是為了復(fù)仇殺人啊。” 艾晴也認為這是復(fù)仇,可是她也記得清楚,秦言說過,他母親的仇已經(jīng)報了,那些害死他母親的人,早就被他殺了。 那么是誰跟威廉和dick,還有這么大的仇恨呢? “喂,艾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額,沒有,沒有?!卑缁厣?,看著dennis問道,“您剛才問我什么?” “我想問,你睡著之后,真的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嗎?或者說有沒有什么做夢的感覺?”dennis之后,有些人被藥物迷暈之后,還是會有感覺,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其實那就是身邊當(dāng)時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艾晴搖頭,說,“真的什么感覺都沒有,但是我記得表演活人木偶戲的時候,那些觀眾似乎是被催眠了,或者說被灌入了一些藥物,以至于神智有點不清楚,任人擺布。” “那嫌疑最大的還是那個失蹤的lucifer了。”dennis想了想,對著艾晴說,“走,我們?nèi)ニ尼ふ艺?,可能可以找到什么藥品的線索?!?/br> 艾晴點頭,和他一起進入了lucifer的帷帳。 這是艾晴第一次來這里,周圍的擺設(shè)真的跟整齊,完全沒有被人動過的跡象,艾晴走到床邊,看著整齊的被褥和床鋪,把手伸到枕頭下方摸了摸,感覺到枕頭下方的床板聲音很空,知道那一定是有暗格的。 她掀開褥子,打開了床板上的小暗格,里面真的放著幾瓶藥品。 “這是自白藥?!卑绱_定在舞臺上用的就是這種藥,并且在暗格的底部發(fā)現(xiàn)了不少一次性的注射器,知道所謂了的木偶cao控技巧,就是把這些藥神不知鬼不覺地注射進人體,讓觀眾對其言聽計從。 另外,還有安眠藥和氰化類毒藥。 艾晴可不認為秦言會做這種留下證據(jù)的愚蠢行為。這所謂的藥品,可能是兇手故意藏在這里的。 “這么看來,兇手應(yīng)該就是這個lucifer了。”dennis做出這樣的判斷,想找艾晴確認一下,但是并沒有看到艾晴的身影。 她此刻正在帷帳的外圍查看,從門口繞著整個帷帳查一圈。突然,她在正對著門口的那扇窗子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些燒成灰色粉末的物質(zhì),好像是香灰。 艾晴蹲下,捻起一點放在鼻下嗅了嗅,立刻避開。 “艾小姐,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dennis找到了艾晴,看著她的表情,猜測她是有發(fā)現(xiàn)的,所以上前詢問。 “這好像是來自亞洲的香料?!卑缰钢厣系南慊艺f道,“讓法證化驗一下吧。” “亞洲的香料?”dennis不解地看著她。 “嗯?!卑琰c頭,說,“可能是來自西亞或者中亞地區(qū)的。” “難道說,兇手是亞洲人?”dennis想了想,說,“l(fā)ucifer雖然面目大面積灼傷,但是他應(yīng)該不是亞洲人。” “不,不能這么確定兇手的身份?!卑缣岢鲎约旱挠^點,說,“這種香料應(yīng)該是比較少見的,想要買到不容易,可能在m國只有向特定的人購買才能得到?!?/br> “等法證驗出這是什么香灰,我再讓人調(diào)查香的購買途徑?!眃ennis認同艾晴的分析,說,“這么一來,范圍又擴大了,兇手除了是亞洲人,還可能是了解這種香料的外國人。不過,lucifer失蹤,窗外有這種焚燒殆盡的香料粉末,是不是代表他不是兇手,而是差點成為兇手的替罪羊?” 艾晴點頭,說,“有這個可能,但是他的帷帳如果沒有雄黃粉,是很難靠近的?!毕氲竭@里,她立刻看向周圍,發(fā)現(xiàn)那些蛇甕里面的眼鏡蛇竟然沒有刁難過來的人。 “原來,全部甕口被蓋住了?!彼l(fā)現(xiàn)每個竹甕上都有一個蓋子,而蓋子的上方還沾著一點雄黃粉。 “這么看來真的有人想把殺人罪行推到lucifer身上??墒撬床炝讼葯C,先逃跑了?!眃ennis看著周圍全部被蓋上蓋子蛇甕,做出這樣的推理。 艾晴想如果lucifer是秦言,他是不可能逃走的,一定隱藏在什么地方,伺機而動。他絕對不會讓兇手這么耍的,絕對會把兇手找出來,親自處決。 “想派人去找lucifer吧,他可能還在附近?!卑缦肭匮园炎约阂齺磉@里,不可能一直藏著不露面的,或許已經(jīng)留下了什么線索。 她回到帷帳內(nèi),仔細查看,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黑色小點和短線,立刻明白這是摩斯密碼。 ——在威廉團長的屋里見。 艾晴皺眉,見所有人都在帷帳里專注地找線索,便借口去洗手間,離開了lucifer的帷帳,朝著已故團長威廉的屋子走去。 “l(fā)ucifer,我來了,出來吧?!卑缫谎劭幢樗闹?,因為沒有點燈,所以光線很暗,視線并不是很清楚。 這時候,一個黑色身影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身上是那件黑色的大斗篷,頭上戴著寬大的連衣帽。 “比我預(yù)計的時間早了一點,你的思維能力更上一層樓了。”面前的黑衣男人說的是流利的中文,完全沒有任何地方口音。 “果然是你,秦言?!卑缑蛄嗣虼?,看著他道,“看來,你真的被兇手設(shè)計了?!?/br> lucifer摘下帽子,說,“你知道人不是我殺的?” “暗判說過,除了自己母親的案子,是親自動手,其他都是幫人擬定殺人計劃?!卑缈吹搅怂恼婷婺?,也就是屬于秦言的臉。 “那你不認為這兩起殺人事件是我策劃的?”秦言側(cè)頭注視著她,嘴角含笑,神情卻顯得非常淡泊,疏離。 “不,你不是策劃者?!卑缧α诵?,說,“你不可能把自己作為犯罪嫌疑人圈進去,而且還多此一舉地在窗外焚香?!?/br> “那是高度提純的曼陀羅花粉,吸入之后會陷入昏迷。如果吸食過量,還可能導(dǎo)致死亡?!鼻匮灾苯泳驼f出了那香的成分,“不過,我發(fā)現(xiàn)的早,所以沒有中招。否則,我想你們進入我的帷帳的時候,看到的可能是我畏罪自殺的景象?!?/br> “那你看到兇手是誰了?” “沒有。”秦言搖頭,“昨晚吃過晚餐之后,我也睡著了,不過因為本身對這類藥物有一點的免疫力,所以昏迷時間比較短。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窗外鬼鬼祟祟的。不過他穿的也是黑色斗篷,身高大概是1米65左右,但是胖瘦沒辦法判斷。是男是女也沒辦法判斷。” “1米65,也就是說,愛莎格倫姐弟,hugo,楊樂樂和陽子都有嫌疑?!?/br> “應(yīng)該是吧。” “以你的身手,應(yīng)該可以擒住兇手的,為什么沒有?”艾晴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秦言摸了摸額頭,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這就有點慚愧了,我雖然醒得比你們早,但是身體的各項能力沒有立刻恢復(fù)。為了不吸入曼陀羅香的味道,我只能先離開,確保自己的安全。” “如果是這樣,你為什么會醒呢?”艾晴覺得這其中有點問題,“正常這樣的情況,只要沒有把你搖醒,叫醒,你應(yīng)該還會繼續(xù)睡下去的。” 秦言被這么提問,也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他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說,“好像是有什么很清脆,但是富含節(jié)奏的聲音?!?/br> “什么樣的聲音?可以形容一下嗎?” “好像是‘叩,叩,叩’的聲音?!鼻匮怎久颊f著,但是沒辦法確切形容。 “當(dāng)時大家可能都已經(jīng)因為藥物昏睡了,那么發(fā)出這種聲音的,很可能就是兇手。”頓了頓,接著道,“他做了什么呢?有意提醒你逃跑嗎?” t ☆、288 給暗判的挑戰(zhàn)書 艾晴不懂兇手為什么會發(fā)出那種“叩叩叩”的聲音?覺得他可能是故意想讓秦言驚醒。 “如果是這樣,就不用焚燒曼陀羅香了?!鼻匮該u頭,表示不認同。 “那么那個聲音,”艾晴蹙眉想了想,又問道,“你聽到在帷帳的什么位置?” “靠窗的那里,兇手應(yīng)該就是為了過去點香的?!?/br> “明明你已經(jīng)進入昏睡狀態(tài)了,兇手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呢?” “想讓我吸食過量致死吧,然后可能想把安眠藥的瓶子放在我床邊,做成我真的畏罪自殺的假象?!鼻匮允亲盍私庾锓感睦淼娜耍仓篮芏嘧锓笗沙勺?,多此一舉。他們總是想要讓殺人手法變得更加完美,殊不知有時候就是畫蛇添足,自揭短處,給查案者制造更多的線索。 “不過,我現(xiàn)在有個疑問,為什么你會在這里?而且還故意引我來這里?”這是艾晴百思不得其解的。 “因為我收到了兇手的挑戰(zhàn)書?!鼻匮蚤L長嘆了口氣,拿出那封挑戰(zhàn)書,說,“他說要犯一起馬戲團案子,讓自己的名聲超過我的。那么作為一個犯罪天才,被人這么挑釁,當(dāng)然必須迎戰(zhàn)了。誰知……”撇了撇嘴,表情有點無奈。 “誰知,他其實是讓你做替罪羊,為他背黑鍋?!卑缋溲圩⒁曋粢獾剿哪樕想m然帶著笑容,但是眼神冰冷至極,充斥著懾人的殺氣。 “是啊,這個兇手很有膽量。” “你不會是想找到兇手,親手殺了他吧?”艾晴冷聲質(zhì)問。 “他有膽量向我下戰(zhàn)書,拉我做替死鬼,就應(yīng)該想到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的。而且,由我親自動手殺死他,是他的榮幸。”秦言的表情顯得無比淡,明顯是早就下定了決定的。 “秦言,你不能這么做!”艾晴立刻出言阻止,“不絕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如果說,我有炸彈狂魔的線索呢?”秦言微微揚起唇角,琥珀色的眸子緊緊凝視著艾晴,邪魅又自信。 艾晴的臉色一沉,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這是她自從父親死后,一直在調(diào)查的事情,但是但目前為止并沒有任何新的發(fā)現(xiàn),只是從父親當(dāng)時跟她說過的一些線索里知道,可能是警方內(nèi)部有內(nèi)鬼,才會指使他的行動每次都棋差一招。 “你想騙我?”艾晴不信任地質(zhì)問。 “我有這個必要嗎?”秦言笑了笑,說,“如果你讓我對兇手執(zhí)行私刑,并且讓我全身而退,那么我就把我掌握的線索告訴你?!?/br> 艾晴瞇著眼睛看著他,心里似乎正在做著矛盾的斗爭。她真的非常迫切地想得到炸彈狂魔的線索,但是如果答應(yīng)了秦言的請求,自己和秦言又有什么分別?這一點是父親不想看到的。 答應(yīng),或是不答應(yīng)? 她用力抿著唇,深吸了口氣,說,“我拒絕!你可以找到炸彈狂魔的線索,那么我也一定可以!” 秦言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她的回答,嘴角的弧度加深,“那么這樣吧,我們看誰先找到兇手。如果是我找到了,但是你還沒有破案,那么我動手,你就不算知情不報,明知故犯,這樣的話,放我一馬,我就把線索告訴你。反之,如果你先找到兇手,那么我就自首,并且把線索告訴你。兩個選擇,怎么看都是你比較得利,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zhàn)?” 艾晴瞇了瞇眼睛,抿著唇,并沒有立刻做回應(yīng)。 “這樣虧本的買賣,你地獄暗判真的會做嗎?”艾晴表示懷疑。 “就當(dāng)是我還人情,謝謝你上次放過我?!鼻匮蕴裘伎粗纾娝镁枚疾换貞?yīng),便問道,“怎么?這樣都不敢應(yīng)戰(zhàn)?是對自己的智商沒有自信嗎?”他用了激將法,說,“我就是想看看,我們誰能第一個找到兇手,比比我和你到底誰比較聰明。你不用考慮這么久吧?!?/br> 艾晴閉上眼睛,總算是答應(yīng)了,說,“我一定會比你想找出兇手的!你等著自首給線索吧!” “那就是接受了這場比試嗎?”秦言說著,朝她走近了一步,低頭湊到她面前,聲音低沉,一字一句不緩不慢地說道,“那么計時從現(xiàn)在開始?!?/br> 彼此的距離近在咫尺,看著很曖昧的調(diào)調(diào),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是極為凝滯的。 “好。”艾晴很清楚地說出一個字,水眸完全不躲不閃地盯著他。 秦言慢慢站直了身體,把黑色斗篷重新穿回身上,戴上了帽子,而后走近了黑暗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艾晴面前。 …… 艾晴快步走到帷帳內(nèi)的陰暗處,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在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魔術(shù)的手法,就這么消失了。 她立刻離開威廉的帷帳,回到lucifer的帷帳內(nèi),看到大家依然還在搜索著線索。另外,愛莎,格倫,hugo,,楊樂樂和陽子他們都在接受盤問,提供證詞。只是,晚上所有人都因為藥物睡著了,所以根本沒人有不在場證明,那么就誰都可能是殺人兇手。 艾晴想到秦言說的兇手的身高,發(fā)現(xiàn)真的是除了之外,其他人都在165的范疇內(nèi)。 她不動聲色地走到dennis警官身邊,“警官先生,威廉和dick的調(diào)查有結(jié)果了嗎?” “嗯,”dennis點頭,說,“他們兩個原來都是‘星光馬戲團’的團員,五年前突然離開,自立門戶?!?/br> “那他們離開之前,‘星光馬戲團’有發(fā)生過什么大事件嗎?” “好像有?!眃ennis點頭,讓手下把找到的資料發(fā)給艾晴,上面有一張照片,是當(dāng)時頭版頭條的大新聞,就是“星光馬戲團”的團長在練習(xí)一個新的節(jié)目時,不幸失足墜落,并且碰翻了火燭,以至于他們征用的劇院大火,還連累了劇院周圍的不少住戶。 “失火原因是什么?”艾晴翻開到照片底部,依然沒有看到原因。 “好像是因為蠟燭?!眃ennis回答,說,“你看這張圖?!?/br> 艾晴看著他點開的后面一張圖,上面是劇院的舞臺上點了很多蠟燭。 “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節(jié)目呢?”她有點不明白,這個并不是常規(guī)的節(jié)目,好像是新開發(fā)的節(jié)目,所以才會發(fā)生意外嗎? 等等,新的節(jié)目!秦言會知道是什么嗎? 艾晴因為和秦言的比試,所以心情有點浮躁,總是會想到他會不會知道,如果知道是不是就比自己領(lǐng)先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