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顧熙月長這么大,只看過別人放過煙花,卻從來沒有自己放過。赤贏看她那又驚又喜的樣子,頓時就猜到了,她應(yīng)該是沒玩過。于是,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把煙花的尾端握在手里,如何用火折子去點頂端的煙花紙,然后“噗嗤”一聲,五顏六色的火花,從煙花的頂端噴了出去,明亮又好看。赤贏握著她的手,把正著燃燒的煙花在半空中畫圈,煙花的火光立即連成一個圓圈,美麗又好看。 赤贏見她玩的開心,又幫她點了好幾根煙花,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原地繞圈圈的亂跑。煙花的火光一閃一閃的,隨著他們奔跑,火星在半空中散落,星星點點,畫出不規(guī)則的線條,極其炫目。 這時,傲景那頭幾掛鞭全都點了起來,噼里啪啦震耳欲聾的鞭聲在耳邊響起,顧熙月嚇得急忙去捂耳朵,赤贏卻已經(jīng)先她一步,溫熱的大掌覆蓋住她的耳朵,幫她擋住了那震耳的聲音。他順勢將她攬進懷里,貼在胸前抱著,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 顧熙月仰頭,看見他的笑容,頓時覺得此時此刻,心滿意足。 又是一年,她依舊呆在赤贏身邊,沒有什么,比這更幸福的。 放了鞭,嚇了年獸,迎了神,就該拜年了。 米塔大嬸坐在堂屋的正中央,耶華大哥先跪下,朝著米塔大嬸磕了頭,拜了年,說了吉祥話。米塔大嬸拿起一個紅色的布袋,塞到他手中,把他扶了起來。之后,沃西、朗吉依次給米塔大嬸磕了頭,也得到了紅布袋。那紅布袋看起來沉甸甸的,里面應(yīng)該裝了不少銀子。 輪到赤贏了,他伸手牽過顧熙月的手,拉著她一起跪到了米塔大嬸面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米塔大嬸笑瞇瞇的往他們兩個手里一人塞了一個紅布袋,笑呵呵的道:“哎呀,快起來,地上涼,姑娘家的別著涼了?!?/br> 到了傲景,米塔大嬸也塞給他一個紅色布袋,他笑呵呵的接過之后,又俏皮的跑到了耶華大哥面前,乖巧行禮拜年,然后直接攤開手心,叫著:“大哥,壓歲錢!” 赤贏拉著顧熙月也湊了過來,給耶華拜了年,舔著臉厚顏無恥的壞笑著:“大哥,我的壓歲錢!我今年是雙份,還有熙月的!” 耶華大哥被兩個活寶弟弟逗樂了,朝著他們后背一人給了一個巴掌:“嚷嚷什么,少了誰的,還能少了你們的!”說完,一人手里塞了一個沉甸甸的紅布袋。然后,又遞給顧熙月一個。 顧熙月瞪圓了眼睛,驚訝道:“我……我也有?” 耶華笑道:“當然有了,你不是給我拜年了嗎?” 赤贏湊了過來,賊兮兮的說:“媳婦兒,快拿著,大哥給的肯定不少!” 顧熙月說了聲“謝謝大哥”,不好意思的接了過來。更讓她沒想到的是,沃西和朗吉在給了赤贏和傲景紅布袋之后,也一人給了她一個。 沃西給她的時候,撓著頭發(fā),靦腆憨笑,沒好意思開口說話。朗吉還是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fā),不過他仍舊往她手里塞了一個沉甸甸的紅布袋。 最后,就是傲景纏著她不放了:“熙月阿姐,你沒給我壓歲錢!” 顧熙月尷尬,她真的不知道要準備壓歲錢的事情,也根本沒想到。以前過年時,作為京城顧家的嫡長女,她也要準備金豆子銀豆子打賞下人的,不過這種事向來都是她的貼身丫鬟打理,她并不cao心過問。就算是給父母長輩的年節(jié)禮物,除了要自己親自繡的之外,也大都由貼身丫鬟打理,給弟弟meimei們的也都是挑貴重的送,越精致越稀罕越貴重越好。 只是此刻的顧熙月,除了剛才收到的紅包外,身無分文,根本就沒有東西給傲景。 赤贏很快就過來解圍了。他摟過顧熙月后,朝著傲景扔了一個紅布袋:“這是你四嫂給你的,拿好了!” 傲景笑的一副財迷樣,咧著嘴瞇著眼,接過來紅布袋拎在手里,笑得心滿意足。他是只要拿到壓歲錢就行,才不管這壓歲錢究竟是赤贏又給了他一份,還是顧熙月給的。 赤贏拉著顧熙月出了堂屋,領(lǐng)著她進了院子,又怕她冷,伸手把她身上的外袍裹緊了一些,然后攤開掌心,露出一個金色的兔子。 那只小兔子雞蛋大小,做工精致,活靈活現(xiàn),渾身金黃锃亮,竟然是純黃金的! 赤贏抓過她的手,放在她手心上,笑著說:“這是我給你的壓歲錢!” 黃金兔子沉甸甸的,從手感上說,是足金的,約摸著足足有八兩重。顧熙月剛開始接過來時,壓根沒準備,險些沒拿穩(wěn),金兔子差點就掉到地上了。她手足無措的捧著兔子,眼神不安,語帶愧疚:“我……我什么都沒給你準備?!?/br> 赤贏笑了,他本就英俊的面龐,這么一笑就更加俊美了,仿若星辰墜落,伴著夜色與燈光,讓人心生搖曳。他伸手點了點顧熙月的鼻子:“我是你丈夫,又比你大了四歲,給你壓歲錢是天經(jīng)地義的,還需要你準備什么呀!” 顧熙月笑了笑說:“你們這里過年,真的好熱鬧!” 他們站在院子里,還能聽見四周此起彼伏、忽遠忽近的炮竹聲,聲聲不絕,熱鬧非凡,把元貝寂靜的村子,點綴的生機勃勃。 顧熙月握著那只金兔子,另一只手拎了好幾個紅布袋,兩邊都是沉甸甸的。她奇怪的告訴赤贏:“除了耶華大哥,沃西和朗吉也給了我壓歲錢呢!” 赤贏哈哈大笑:“他們給你,是天經(jīng)地義的,誰讓他們是做哥哥的呢!以后我們年年都會有壓歲錢收的!這就是在家里做老幺的好處,我們將來也要給傲景和嵐卓呢!” 原來,這是他們這里的風俗啊,只是顧熙月掂量著手里沉甸甸的紅布袋,估摸著每個里面至少也要有五兩銀子,赤贏的哥哥們,給的可真多呀! 赤贏發(fā)覺她對紅布袋里的銀子感興趣,立即拉著她到了院子的桌子旁,陪著她一起數(shù)壓歲錢。 數(shù)完之后,顧熙月發(fā)覺自己可能成了一個小富婆了,竟然足足有三十兩銀子。要知道,她以前在京城顧家時,每個月的月銀也才二兩銀子。這三十兩簡直夠一戶普通百姓家,充裕的過個五六年呢。顧熙月又想起上次赤贏給她的五兩銀子,她現(xiàn)在身家竟然已經(jīng)有了三十五兩銀子,而且還不算手里那只大約重八兩的黃金兔子。 顧熙月拉住赤贏的手,惴惴不安:“他們……怎么給了我這么多壓歲錢呀?”米塔大嬸和沃西是給了五兩,耶華大哥和朗吉都給了十兩。 赤贏拍了拍她,讓她放心:“哥哥們都不缺這點錢,你不用擔心。” 這種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賺到比她原本一年月銀還多的銀子,這種感覺爽翻了! 因為接了神,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子時了,顧熙月跟赤贏聊著聊著就開始打蔫,眼皮子開始打架簡直要困得不行了。她不解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怎么頭莫名的暈暈的?” 赤贏笑道:“你之前貪杯喝的果子酒后勁上來了。” 他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顧熙月,柔聲哄她:“我?guī)闳ニX吧!” 顧熙月暈暈的,白皙的小臉因為喝醉了,粉里透著紅,水嫩嫩的,格外誘人。聽見赤贏說帶她去睡覺,她立即點頭,朝著赤贏就撲了過去。 赤贏打橫將她抱起,轉(zhuǎn)身上了樓,進了屋子,將她放在床上。彎腰脫了她的鞋襪,解了她的衣服。他解著解著就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她的那個晚上,他也是這樣脫了她滾成泥球般的衣服。那時候,她睡得并不安慰,連睡覺都皺著眉頭。 而現(xiàn)在,她卻一臉安然的躺在他的床上,頓時讓他從頭到腳,生出了一股滿足感。 他低下頭,朝著她水潤的紅唇親了一口,輕聲笑道:“我的好姑娘,這世間能什么禮物會比有你陪在我身邊好呢?” . 第二天,大年初一,熱熱鬧鬧的拜年日子。 村里有習俗,交好的人家在初一這一天會相互走訪拜年,拜年的事大都是由家里的男人或兒子去的。所以,一大早,赤贏就跟著耶華他們出去拜年了,顧熙月則陪著米塔大嬸留在家里。 赤贏他們中午回來時,家里已經(jīng)來了幾撥給米塔拜年的人,那措也拎著一堆年節(jié)雜物來過了。 那措整個人看起來春光滿面的,比顧熙月第一次見他時,為人處世上顯然成熟了不少,做事情也不毛毛躁躁了。米塔大嬸笑著打趣他:“這娶了媳婦兒的人,就是跟光棍的單身漢不一樣??!瞧這,不僅氣色好了,連人都精神百倍了?!?/br> 那措憨憨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這不是我媳婦兒有了身子嘛,我都是要當?shù)娜肆耍偛荒苡肋h長不大呀!” 聽聞那措媳婦兒懷孕,米塔大嬸又驚又喜,連連恭喜,又偷瞄了一眼顧熙月,眼神里帶著祈盼,嚇得顧熙月急忙躲到了灶房里。她不由的嘆氣,這還沒成親呢……怎么就莫名來了這么大的壓力? 那錯走了之后,令顧熙月驚訝的是桑普的弟弟挪棕竟然也來拜年了。她對那小子的印象,就是那次不著邊際的胡說話,說什么只要赤贏娶了桑普,他就娶她之類的話。那一副“你瞧我心腸多好大發(fā)慈悲要娶你”的態(tài)度,讓顧熙月想起來就作嘔,根本不覺得他是與傲景同歲一邊大的小伙子,簡直就跟腦子有問題的三歲小孩子似的。所以,一看見是他來了,顧熙月想都沒想,直接回了屋子。 昨夜熬過子時迎了神,又因為不知不覺的醉酒,顧熙月今天一天都困得很,索性就脫了鞋上床睡覺,倒是不去理會那個挪棕會去給米塔大嬸說些什么。 樓下堂屋的米塔大嬸,可以說對桑普很好,畢竟她一出生就是耶華的未婚妻,她未來的兒媳婦??墒菍ε沧兀劜簧舷矚g。如果說挪棕比不過她的兒子們,不夠優(yōu)秀,這個理由也說不過去,畢竟米塔大嬸還是非常喜歡和疼愛那措的。對于挪棕,米塔大嬸總是有種無力感,像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根本無法交流,比如說此時此刻,大年初一拜年日。 “米塔大嬸,我阿媽也說了,只要是赤贏大哥向桑普阿姐提親,她立即就答應(yīng),絕不二話,正月里就給他們定親。您看,我們兩家關(guān)系這么好,就讓桑普阿姐嫁給赤贏大哥吧,反正她嫁給誰,都是您的兒媳婦兒,沒有什么差別的!”挪棕似乎看出來米塔大嬸不耐煩的神情,又說:“你也別擔心外村來的那個熙月姑娘,她完全可以嫁給沃西大哥的,反正她是那副德行,沃西大哥又不好說媳婦兒,兩個人湊合湊合挺好的,這樣您不就又多了個媳婦兒嗎?如果沃西大哥不喜歡她,她又沒地方去,大不了我吃點虧,大發(fā)慈悲的娶了她。要是我不能娶她,實在不行,就把她送到庵里當姑子,我每年替她出點香油錢……” “挪棕啊,你在這我家半天了,不去別人家拜年嗎?”米塔大嬸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找了個借口,出言打斷他。 挪棕卻像是完全沒聽出米塔大嬸的弦外之音,還十分真誠的回答:“米塔大嬸你也知道,我們家在村子里人緣不好,除了你家,我也不用去別人家拜年的。我就是說我阿姐和赤贏大哥的婚事,這可是天造地設(shè)、郎才女貌的一對,您就莫要再拆散他們了……” 米塔大嬸直接氣笑了:“挪棕,大嬸說話你別不愛聽,回家種地務(wù)點實,別一天到晚跟你阿媽學的婆婆mama娘娘腔,坐家空想發(fā)大財,把自己想的跟天上的神仙似的,把別人比的跟地上的泥似的。你明年初一就好好在家里呆著,大嬸不缺你一句拜年聲,你走吧!” 這些話,挪棕聽的云里霧里的,完全不明白米塔大嬸的意思,最后一臉發(fā)懵的走了,臨走前還拎走了他拿過來的拜年禮,頭也不回,姿勢決絕。 米塔大嬸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自言自語,唉聲嘆氣:“這桑普一家子,除了她去世的阿爸沒一個正常人,也不知道我?guī)臀治髑笕⑸F盏降资菍€是錯呢?我究竟要不要順著沃西的意思繼續(xù)下去,還是另做打算幫他說別人家的姑娘?” 顧熙月睡著睡著,就感覺自己的臉頰癢癢的,像是有什么小東西在上面爬,她忍不住伸手撓了撓,癢癢的感覺總算沒了。她正準備著繼續(xù)睡,癢癢的感覺有來了,像是小刷子似的,輕刷她的臉頰。 被弄得極不舒服的顧熙月憤恨的睜開眼睛,一下子就對上赤贏深邃黝黑的眼眸。他的眼眸深不見底,充滿了寵溺和笑意。顧熙月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赤贏就是讓她臉頰癢癢的罪魁禍首,因為他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罪行,手里還攥著她的一縷頭發(fā),用發(fā)梢在她臉頰上刷來刷去呢。 赤贏忍著笑意問她:“睡醒了?餓不餓?你這一覺,可是把中午飯都睡過去了,現(xiàn)在要吃晚飯了?!?/br> 他中午回來時,就發(fā)現(xiàn)顧熙月睡著了,睡得十分香甜,不忍心吵醒她。沒想到,她倒是一睡到底,直接睡到了傍晚時分,夕陽西下。 顧熙月從床上做起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又像沒有骨頭似的趴到了赤贏身上,小腦袋在他懷里蹭來蹭去,撒嬌耍賴的表示自己不想起床。 赤贏沒轍,只能喂她吃了點東西,讓她繼續(xù)睡。 第二日,便是正月初二,定親媳婦兒來串門。 也就是說,和耶華大哥定了親的灼裳姑娘,今天會過來拜年。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吆喝一聲呦,我開了新坑,懸異文,男主有異能,感興趣的小伙伴可以去看看呦! 《貓先生的日常》 時諾的樓下,住了個貓先生,一個愛吃貓糧的貓先生。 直到有一天,他說:“我會比熱愛貓糧,更愛你?!?/br> “我有九條命,九個身體,九顆心,愛著同一個人。” 如果不喜歡懸異文,小伙伴們可以提前收藏古言預收文:《配妻》,古言甜寵文,《良人歸》完結(jié)即開。 戳進作者專欄,可以收藏我!新文開坑早知道~~~ ☆、第61章 . 這里的風俗挺有意思的,正月初一,相互拜年;正月初二,定了親的姑娘到婆家拜年;正月初三,小伙子拜岳家。 因為耶華的這門親事來的不容易,家里人都十分的重視,就連老實木訥的沃西,臉上都掛著喜悅,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為他大哥高興。朗吉雖然表情淡淡的,但顯然對耶華大哥的定親對象很是好奇,竟然破天荒的早早就出現(xiàn)在了堂屋里。 當然,最高興的非米塔大嬸莫屬,據(jù)說她興奮的一夜沒睡,五更天就起床開始準備。見米塔大嬸忙的團團轉(zhuǎn),一會兒怕吃的準備少了,一會兒又怕紅包準備少了,跑里跑外的,耶華無奈只能去勸。可是越勸米塔大嬸就越緊張。其實,家里以前有過定親媳婦兒來拜年,也不是頭一回了,桑普從小到大年年都來,后來沃西和縈竟定了親事,縈竟也來過一回??墒?,大概是盼的太久了,米塔大嬸生怕對灼裳招待不周,出了岔頭。 耶華也說服不了米塔大嬸,只能任由她去了。他穿了外袍,套了馬出門,準備大道去迎一迎灼裳。 灼裳住在鄰村,路途遙遠,肯定是要騎馬來的。耶華騎著馬,大概剛出了村子,就看見了一身紅襖的小姑娘騎在馬背上,遠遠的朝著他搖鞭子。小臉因一路匆忙趕來,紅撲撲的,因為看見了耶華,高興的手舞足蹈,真真是應(yīng)了那個詞“笑靨如花”。 耶華怕她跑得太急,從馬上摔下來,急著驅(qū)馬迎了上去,邊跑邊喊:“灼裳,你慢點!” 灼裳被耶華帶進家門時,可以說全家都到門口來迎接她。 顧熙月跟在赤贏身后,偷偷的打量這個勇敢的小姑娘。人雖然小小的,但為人處世卻端莊大方,行為舉動帶著颯爽英姿的豪氣,一顰一笑皆不做作,讓人看了就心生歡喜。 米塔大嬸不是第一次見灼裳,但以往只知道這個小姑娘是族長最小的女兒,是全族的小公主,卻沒有想過,她會嫁給耶華。如今再用婆婆看著兒媳婦的眼光打量她,那是怎么看怎么滿意。尤其是這小姑娘識貨,選了耶華做丈夫,耶華可是全村乃至全族最好的丈夫人選! 米塔大嬸塞給灼裳一個沉甸甸的紅布袋,顧熙月估摸著比她那個要沉兩倍呢。 不過,之后,顧熙月就有點吃驚了,因為灼裳挨個給耶華的幾個弟弟塞紅包,還給她塞了一個。接到一個年僅十三歲小姑娘塞過來的壓歲錢,人家還是按照長輩禮給的,顧熙月紅著臉接了過來,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灼裳頓時就笑了,天真無邪的說:“你拿著就好,我是你未來的大嫂,你是我的四弟妹,我們是妯娌??!” 顧熙月臉皮薄,聽她這么一說,她的臉就紅了。雖然話是這樣沒錯,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臉紅。 傲景不滿的湊了過來,小嘴超甜:“未來大嫂,你都給熙月阿姐了,我們家嵐卓還沒有呢?” 灼裳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傲景立即就可憐兮兮的拉著她抱怨:“我阿媽偏心,都不肯去給嵐卓送納采禮,不然她今天也能來了……” 灼裳沒忍住“噗”的笑了出來,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紅布袋,塞進了傲景手里:“這個是給嵐卓的,我早就準備好了,你之前都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傲景眉開眼笑的接過了那個紅布袋,掂量了一下,直接改口:“大嫂,你嫁給我大哥,絕對是有八輩子都享不完的福!” 顧熙月憂傷了,這傲景……怎么就鉆錢眼里了呢! 當然,傲景還賤兮兮的湊到了她身邊,不滿道:“熙月阿姐,你看看我大嫂,人家給壓歲錢多主動呀,你這個四嫂,要好好跟大嫂學學!” 顧熙月:“……” 她現(xiàn)在是要紅臉,還是要黑臉??!好想讓赤贏胖揍一頓傲景??! 當然,大過年的,她也不想讓赤贏勞累,這揍傲景一頓的事情,她決定還是以后再找機會。